第43章 相见恨晚
“小何，喝口水。”
申秋霞端来两杯茶水，分别放在何玉衡和姜卫国身前。
何玉衡连忙道谢：“谢谢阿姨！”
“唔，真好吃！”
姜雨欣拿了一块西多士，尝了一口，开心地眯起双眼，招呼道：“妈，你快来尝尝！”
“来了来了……你呀，当着客人面大呼小叫……”
申秋霞走过去，接过一块西多士，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意外之色：“嗯，好吃！味道和口感都很好！”
“妈，你再尝尝这个舒芙蕾！”
姜雨嘉揪了一块舒芙蕾，让申秋霞品尝：“爷爷奶奶特别喜欢的，就是这个。”
申秋霞尝过后，连连点头：“好吃，特别松软，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松软的面包呢！”
“妈，这可不是面包，这里面是一点面粉都没有的，是用鸡蛋做的。”
“是吗？只用鸡蛋，就能做成这个样子？”
“当然啦，我告诉你，它是这么做的，先把蛋清蛋黄分离……”
母女三人一边品尝，一边说话。
沙发上，姜卫国笑呵呵道：“没想到，小何你不仅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还精通厨艺，辣条做得那么好，还会做这些糕点甜品……这些手艺，你是怎么学来的？”
“书上、杂志上看到过，自己再琢磨琢磨，也就会做了。”
何玉衡笑道：“不过，糕点甜品，也就只能做成这样，和人家专业的没法比。”
“丝毫不比店里卖的差！”
姜雨欣听到了何玉衡的话，插话道：“我觉得很好吃，就拿这个蛋糕来说，一点都不比我爸上次去海源市开会带回来的差，甚至要更好一些，因为那个吃起来太甜了，容易腻，你做的这个就正正好！”
何玉衡笑笑：“谢谢！”
“爸，你要不要尝尝？”
姜雨嘉问。
“你们吃吧，我和小何聊会儿天。”
“好。”
“小何，小说稿件，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
“感觉怎么样？”
“很好。”
何玉衡神色认真道：“姜雨嘉写得特别好，内容创作与我的大纲设置十分契合，水平非常高！听姜雨嘉说，姜叔叔也为我们这部小说费了不少心力，谢谢姜叔叔！”
“我只是帮着修改了一些语句，润色了一下而已。”
姜卫国笑道：“这部小说确实好，但最主要的原因不在于我，也不在于嘉嘉，而在于你的大纲非常出彩。有你的大纲作为基础，只要是有些文学功底在，写出来的内容就不会差的。”
“谢谢姜叔叔夸奖。”
何玉衡谦虚一笑：“不过，大纲只是一个架构，就像是一个泥塑的骨架，若想这泥塑好看，只有骨架可不行，不论是躯干肢体的塑造，还是五官发丝的雕琢，都特别重要。嘉嘉写的很好，姜叔叔的修改润色，则令它的质量更上了一层楼。”
“我也谢谢你的夸奖。”
姜卫国呵呵一笑：“不过，今天请你来，可不是为了你我互相吹捧的，而是对于书中的一些剧情内容，我觉得很有意思，有些探讨价值，所以想来找你聊聊……”
“好，姜叔叔请讲。”
“比如说……”
姜卫国对这部自己参与创作了的小说非常喜爱，今天请何玉衡来，主要目的也确实是探讨小说。
至于次要目的么……上次，申秋霞见过何玉衡后，怀疑何玉衡和姜雨嘉正在谈恋爱。
今天借着与何玉衡探讨小说的机会，他也想顺便看看何玉衡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二人先从小说中的人物和剧情聊起，聊文学创作中的情节编排技巧和创作手法。
姜卫国是有二十多年写作经验的。
何玉衡的写作经验要少一些，前世他94年去海源市创业后，基本就没时间搞创作了，因此满打满算也就十年左右。
论写作经验，何玉衡不如姜卫国。
但架不住何玉衡前世看的书多，不仅知晓当前的文学发展状况，对于未来的流行趋势和演变出的新颖创作手法、文学类型也十分了解。
因此，不论是针对这本书的内容，还是针对书以外的文学类话题，他都有许多东西可以讲。
对于姜卫国来说。
他虽然十分喜欢这部小说，也很欣赏何玉衡。
但何玉衡的年龄毕竟摆在这里，比姜雨嘉还要小一岁，因此他并没有觉得，何玉衡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会有多高。
今天请何玉衡过来。
既是探讨，其实也有指点之意。
可这一聊起来，他才发现，完全不是不是那么回事。
指点？
指点个锤子！
完全不需要！
不但自己没必要指点何玉衡，而且他发现，何玉衡时不时提出的一些新颖思路，反倒会令他频频眼前一亮，给了他许多灵感！
渐渐地，他竟然有种回到十几二十年前，年轻时候的感觉。
那时，他的职务没有这么高，公务没有这么繁忙，还能经常抽出时间搞创作，与有共同爱好的朋友一起互相交流、高谈阔论，探讨各种写作技巧经验，每有收获，就欣喜若狂。
然而后来，随着工作渐渐繁忙，他已经无法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在创作方面，也逐渐丧失了年轻时的热爱和激情。
直到看到何玉衡这部小说的大纲，才唤醒了些许年轻时的感觉，进而使其参与到了小说的创作之中。
但现在，他的情绪，要比当初看到小说大纲时，还要更加热烈。
甚至，有种立刻去书房创作一番的冲动！
对于何玉衡来说。
他的经历，与姜卫国也有相似之处。
前世他热爱文学创作。
但自从创业后，因为忙于生计，不得不舍弃掉这个爱好。
他也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如此认认真真地，与人谈论过文学创作了。
虽然，重生以后的这段时间，他与姜雨嘉、吴欣桐聊过。
但姜雨嘉和吴欣桐的水平有限，他们之间交流的时候，更多的是他在教学，她们在学习。
而姜卫国不同。
姜卫国的写作水平高，思想层次也高，能够与他聊得有来有回。
即便他讲出一些新颖的东西，姜卫国也能相对容易地领悟，甚至举一反三，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相比之下，此时坐在一边旁听的姜雨嘉，就只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至于姜雨欣，基本上是一脸茫然。
因此，何玉衡和姜卫国，大致在同一个层次上。
这也就使得他们交流起来，几乎没有任何障碍，越聊越顺畅，越聊越高兴。
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直到申秋霞来提醒他们，该吃饭了。
“小何，先吃饭！”
姜卫国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拍拍何玉衡的肩膀：“吃完饭，咱们再慢慢聊！”
“好的，姜叔叔。”
何玉衡也起身，去洗了个手，来到餐桌前坐下。
“小何，阿姨尝过了你做的那几种糕点甜品，味道全都特别好，阿姨特别喜欢！”
申秋霞递上来一双筷子：“你也尝尝阿姨的手艺，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何玉衡看着桌子上几道丰盛的菜肴，笑道：“阿姨炒的菜，看起来就好，闻着也特别香，一定很好吃！”
“尝尝！”
“好！”
“我去拿瓶酒……小何，陪我喝点？”
“好的，姜叔叔。”
“瞧，这瓶酒，我已经放了十几年了，上个月一位老朋友来，我都没舍得开……
“呀，那这太贵重了，姜叔叔，咱们随便喝点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去买瓶……”
“今天高兴，就喝这个！”
姜卫国属实聊开心了，拿了一瓶私藏十几年的酒，直接打开。
“姜叔叔，我来倒。”
何玉衡哪敢让姜卫国给自己倒酒，接过酒瓶，先为姜卫国斟酒，再给自己倒上，同时不好意思道：“实在是太让姜叔叔破费了……”
“小事情！”
姜卫国摆摆手，笑道：“其实我还藏了不少有年份的酒呢，等到你和嘉嘉的小说出版了，咱们再开一瓶年份更久的，庆贺庆贺！”
“我爸还在老家埋了两坛酒呢！”
姜雨欣笑嘻嘻道：“说是我姐姐出生那年埋的，等她出嫁的时候喝！”
“欣欣。”
姜雨嘉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这不是还没开吃嘛！”
“吃饭吃饭！”
姜卫国招呼道：“小何，吃菜，尝尝你阿姨的手艺！”
“哎。”
何玉衡答应一声，待姜卫国与申秋霞动筷后，也夹起面前的蒜薹炒肉品尝：“嗯，好吃，阿姨的手艺很棒！”
“喜欢吃就多吃点……”
“嗯！”
几个人一起吃饭，再谈论文学创作就不合适了。
待何玉衡向自己敬了杯酒后，姜卫国笑道：“小何，最近这段时间，在咱们嘉宁市，你可是大名人、大英雄啊。生擒吴老坏，这可是咱们安映县乃至整个嘉宁市全体公安都没有做到的事，这几天在单位里，我没少听大家提起你的名字。”
“我们学校里，也有很多人聊这事呢！”
姜雨欣说道，好奇地问道：“何玉衡，听说你赤手空拳夺下了吴老坏的刀子？他们都说，你的手被刀子割破了，流了好多血！”
“哪有这么夸张？”
姜雨嘉笑道：“如果手被刀子划破，他今天就缠着绷带来了。”
何玉衡也笑了笑：“我是用自行车把他砸倒的，然后踢掉刀子，就把他控制住了……没那么危险。”
“报纸上说，吴老坏的刀子，差点把那名女法官的肚子划开？”
“距离挺近的。”
“真是太恐怖了，幸好你出手及时！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吴老坏要杀人的？”
“刚开始只是觉得他挺奇怪，就多看了几眼，然后发现他在故意靠近那名女法官，刀子也露出来，反了光……”
“你真厉害！”
“还好，就是赶巧了……”
“吴老坏以前干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被小何抓到了，属实大快人心。”
申秋霞笑吟吟道：“小何，听说现如今，在咱们安映县，你像是大明星一样了？这对你做生意，是不是也有好处？”
“是的！”
何玉衡点点头：“最近这几天，辣条的销量增长了很多。”
“上次你说600多斤，现在1000多斤？”
“2000斤。”
“啊？一吨？”
“对。”
“那你能忙得过来？”
“自己肯定忙不过来，所以我请了几个帮忙的，都是亲戚和邻居。”
“看来距离你开工厂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对。”
“小何。”
此时，姜卫国开口，饶有兴趣道：“你打算开个辣条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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