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要做司雨小姐的狗
“这位小姐，有没有时间一起喝杯茶？”
司雨有点懵，不确定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黑裙女子双手捏着裙角，眨巴着大眼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的，我方才一见到小姐就惊为天人，芳心暗许。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司雨吧，我能叫你小雨吗？”
司雨知道很多人喜欢自己，不过他们往往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这么直接地表露过心意。
今天居然被一个貌美的姑娘表白了，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祝清欢？”刘岁安将司雨护在身后，问道。
虽然刘岁安是在提问，但是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黑裙女孩就是祝清欢。
绝美的脸蛋，别致的气质，存疑的取向，结合关于祝清欢的那些传闻，错不了。
黑裙女孩没有回应，可能是默认了。
她的眼睛盯着刘岁安的右手，确切的说，是刘岁安手中司雨的皓腕。
祝清欢蹙起眉头，气势汹汹地质问：“据我所知，她只是你的侍女吧，难道你们有其他关系？”
这义正言辞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司雨是她的侍女。
刘岁安不惯着她，右手顺势往下滑，直接将司雨柔弱无骨的小手攥在手里，挑衅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这里，司雨内心羞涩，象征性挣扎了一下。
“你！”祝清欢气急。
“你在刘氏的钱庄干什么，莫不是想抄袭我们钱庄的盈利模式？”便宜占得差不多了，刘岁安松开司雨的手。
作为半州商会的大小姐，祝清欢必不会来这里存钱或者借钱。
另外可以确定，祝清欢来百里城的原因绝不是为了刘岁安，为了美女的说法倒是有可能。
一旁的孙姨担心自家小姐没来几天，就和其他势力结了仇怨，忙解释道：“清欢来这里是为了见识一下林二少和司雨小姐的风采，和猎艳完全没有关系。”
这句话她自己都不信，为了掩饰尴尬，孙姨呵呵干笑两声。
本着广交朋友的原则，刘岁安开始和看起来正常点的孙姨攀谈。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我叫孙卿，林二少叫我孙姨就行。我和清欢一起来东夏，是为了辅助清欢，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还有一句话孙卿没说，就是看住祝清欢，不让她闹出乱子。
看样子，自称孙姨的女人在祝清欢这里有一定话语权，于是刘岁安越过祝清欢和孙卿套近乎。
“这哪能，姐姐看起来和你家小姐一样年轻，我就叫您孙姐吧。”暗讽一句祝清欢后，刘岁安发出邀请，“不知孙姐听说过没有，我们刘氏商会在十月十一有一场拍卖会，到时候会有百里城本地势力参加，孙姐不妨和你家小姐一起过来认识一下。”
刘、杜两家商会同一天举办的拍卖会在百里城热度很高，如果祝清欢出席，无疑是在宣布，半州商会和刘氏亲近，在为刘氏助势。
“你这小家伙嘴倒是甜，我说不定比你父亲都大，清欢才十八岁，莫要胡说。”饶是孙卿见多太多市面，也没见过刘岁安这样拍马屁的，她笑得花枝招展，“你们刘杜两家的拍卖会我也听说过，半州商会不准备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好意我替清欢心领了。”
刘岁安也不强求，说道：“我们和杜氏之间属于良性的商业竞争，算不得争斗。十月十一那天，我给你们二人留一个贵宾间，你们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过来。”
孙卿瞥了眼一直在刘岁安身后沉默不语的陆封，又看了眼抱臂站在一旁的祝清欢。
“看我们小姐的心意吧，她才有决定权。”
“让司雨小姐单独和我喝一杯茶，我就出席你们的拍卖会。”祝清欢轻笑道，“刚才我连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想必她会是个女孩，就叫司吾欢。”
祝清欢的话里槽点太多，刘岁安一时间不知从哪开始吐槽。
司雨差不多习惯了祝清欢的语出惊人，她选择不予回应。
陆封感受到孙姨若有若无的目光，还以为她在衡量自己的实力。
陆小飞则悄悄对着陆焦桐嘀咕：“她怎么和小雨姐生出孩子，就算是领养，也默认只领养女孩？孩子和小雨姐姓，想不到居然还是个灵，真要是成亲的话，怕不是还会要彩礼。”
陆焦桐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
和刘岁安在一起呆久了，他当然知道陆小飞是什么意思。
祝清欢听到了陆小飞的嘀咕声，流露出嫌恶表情。
“这只从灵魂深处散发猥琐气息的虫豸是谁？”
“我只是长了单眼皮和蒜头鼻，不是天生猥琐啊！”
孙卿怕祝清欢和刘岁安几人吵起来，连忙说道：“小姐有时候说话比较直，希望各位不要介意。商会里还有点事，我和小姐先失陪了。”
说罢，她抓着祝清欢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顾祝清欢撕心裂肺的叫唤：“孙姨你别拉我，我要做司雨小姐的狗！”
“……”
孙卿做不到祝清欢那样，可以忽略周围人的目光。她用袖子掩面，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脸。
刘岁安看着祝清欢被孙卿拖走，陷入短暂的沉思。
他总感觉，祝清欢一直在审视他。
看得出来，祝清欢对司雨的兴趣是真的，但是祝清欢对刘岁安的审视，并不像是对情敌的审视。
在祝清欢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她身上黑裙的裙摆膨起，像是前世的萝裙，走动的时候，一节雪腻的小腿若隐若现。
刘岁安没见过其他来自灵域的女子，不知这种装扮在灵域是不是很正常。
那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
回到刘府后，刘岁安像往常一样和众人一起吃了饭。
饭后是刘岁安的药浴时间，几个下人搬来了一个水桶放到房间正中。
水桶里有多种名贵的灵材，其中不乏凡阶上品的药草，给刘岁安用纯属浪费。由此可以看出来刘氏的财大气粗，以及刘崇年让刘岁安提升修为的决心。
司雨突然推门进来。
“吱——”
这不是门打开的声音，而是司雨的配音。她今晚少见地有些俏皮。
刘岁安身子全藏在木桶中，司雨只看得见，刘岁安搭在木桶上的胳膊和脑袋。
“额，忘记你今天开始药浴了。”司雨吐了吐舌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不然的话，她会看到木桶内的情景。
房间里的门打开后，晚间的风趁机涌了进来。
刘岁安的胳膊上还挂着水珠，风一吹，瞬间感觉凉飕飕的。
他让桶里的水重新淹没胳膊，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今天祝清欢在钱庄里的话，你怎么看？”
“她看起来是个跳脱的性子，人应该不坏。别这么看我，我对女生没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焦桐？”
“怎么可能，焦桐永远只是我的弟弟。”
“我也只是你的弟弟吗？”
如果是几年前，司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今天看着刘岁安的双眼，司雨犹豫了。
涉及到感情问题，司雨不见了往日里精明的模样，开始支支吾吾。
刘岁安出神地望着她。
为了打破变得有些旖旎的气氛，司雨一拍脑门。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我过来是要告诉你，我安排的那些保护落落的灵师回来了。他们说，落落好像能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他们，并且甩掉他们。”
刘岁安眉头一挑，惊讶道：“能甩掉五炼境的灵师？这手段不得了，看来，她好像有自保的能力。”
“是。既然如此，等过几天你去余晖山脉历练的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落落吧。”
说罢，司雨便逃也似的离开。
闻人落和刘岁安一样，八炼境初期。她是怎么甩掉那些五炼境的灵师的？难道，她也有药老？
如果落落真的是玄幻文的主角，能做到这些就不奇怪了。
刘岁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然又一阵风袭来。
“姐姐，走的时候倒是把门带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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