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听我继续编
佳儿……
秦老夫人下意识的看了一旁呆坐的秦佳一眼，咬了咬牙，道：“我们家与他们家撕破了脸皮，她又如何肯出来相见？”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丫鬟蹙着没眉，也跟着唉声叹气，“那位大人是说要她的一夜，至于如何将事情办成，奴婢便不知了。”
见秦老夫人心烦意乱，一时也没个答案，丫鬟便告辞退下了。
自这天后，秦老夫人每日守在康家门口，乔绵出门，可乔绵健步如飞，她连人都追不上，更莫说抓人了。
她心中烦忧，回到家便整日的唉声叹气，这天见清月来，她勉强打起精神与清月说了几句。
清月本就是在风月场长大的，最擅长看人脸色，见秦老夫人这般，如何猜不出她心中有事，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老夫人心中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秦老夫人心中苦闷，正无法发泄，听清月这般一问，便也说了出来，“有人能救佳儿，却要乔绵的一夜去换，可我在康家蹲守了好些时日却无法将她抓住。”
清月心头似闪过什么，她握住秦老夫人的手，面带迟疑的说道：“那人可见过乔绵？或者，他要的只是乔家的姑娘？”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秦老夫人随着她的话说想去，迟疑的问道：“你是说，找人顶替？”
清月迟疑的摇了摇头，“我不敢这般说。”若实在没办法，便只能这般办了。
秦老夫人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要乔家的姑娘？
乔家的姑娘便只有两个，除了乔绵便是乔菲了。
可如今乔菲身怀有孕，若是将她送过去，闹出什么一尸两命的事儿，万夫人岂会放过他们？
且，乔绵与乔菲都是京中长大的姑娘，难保那人没见过他们，用其他人代替，若是惹怒了那人又该如何是好？
见秦老夫人神色复杂，却没有说要如何行事，她又道：“老夫人……”
秦老夫人抬起头，咬牙道：“若实在抓不到乔绵，便再说吧。”
话虽是这般说，秦老夫人却是知道她是无法抓到乔绵的，将清月送走，她便主动到万夫人的院子去。
进了屋，她挨着万夫人坐着，寒暄了几句后，她便道：“大侄女儿可知那人为何要乔绵？”
万夫人抬眉看向秦老夫人，似难以启齿，“那人……”
秦老夫人见她不将话说清楚，心中着急，便也道：“还请大侄女救救佳儿吧，他如今这般模样，又如何能受刑？”
许是真的看秦老夫人可怜，万夫人也缓缓开了口，“那人与战王不对付，想尝尝战王用过的女人。”
她的声音压低极低，可秦老夫人还是听见了，她紧紧的握住万夫人的手，道：“明晚之前，我便将人给他送去。”
万夫人心中忍不住微微一愣，她这是有法儿了？
他们本是打算试试，却不知真的能将人抓回来。
她心中欢喜，与秦老夫人说话时，眼睫不由微微上翘，“您这是……”
秦老夫人也知此事避不过她，便也与她道：“我这儿有个姑娘也是战王曾经用过的……”顿了顿，她带几分试探的说道：“也不知可可？”
万夫人心中大失所望，原不是乔绵，她只笑了笑，道：“不知哪个姑娘？”
“便是这回随佳儿回来的清月姑娘。”顿了顿，秦老夫人又继续说道：“她原本伺候战王伺候的好好的，乔绵一去，便要打杀了她，佳儿于心不忍便救了她一命。”
万夫人拿起茶杯，低头轻轻抿茶遮盖住自己眼中的神色，伺候过聂箐的，或者知道些什么，也不是全无用处，“我不知那位清月姑娘可不可以代替乔绵，老夫人且准备着吧。”
她虽然未一口应下，但秦老夫人觉得这事估计有戏，也坐不下去了，便与万夫人告辞离开了。
出了万夫人的院子，她便急忙忙的去寻清月。
清月见她来，连忙来迎，“老夫人怎生过来了？”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随着她的力道在桌面坐下，“今儿有件事想求姑娘。”
求？
听见这个字，清月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按捺住心中的烦躁，轻声道：“老夫人请说。”
秦老夫人站起身，跪在清月面前，道：“还请姑娘救救佳儿。”
清月的心猛地一缩，救秦佳？
她声音颤抖的问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代替乔绵去那过那一夜？
秦老夫人不敢看她的眼，只低着头，道：“我也是没法儿了，总不能活活看着佳儿去送死。”她抱住清月的腿，又道：“佳儿可救过你的性命啊，姑娘。”
所以，她不能拒绝？
遇见秦佳的时候，清月感觉自己从地狱走到了天堂，可等乔菲出现后，她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秦佳心中只有一个乔菲，而她不过是他的随手之劳而言。
如今……秦佳有难，乔菲却能躲在一旁，让她去……
从前没有人告诉她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只告诉她能用这清白换取多少好东西，她糊里糊涂的便送了出去。
如何她懂了，她想为秦佳守着，可却有人让她再做从前那等事…….
她抬起头，让泪水不落下，“这与我有什么好处？”她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将哽咽压抑在心中。
她这是松口了，秦老夫人大喜，道：“那是个贵人，跟他自有你的好处。”
清月嗤笑出声，“老夫人莫不是逗我玩儿的？若真的那般好，怎么不见你自己去？”她出身风月，那骂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
秦老夫人见她这般，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那你要什么？”
要什么？
清月仔细的想了想，方才道：“我要秦佳娶我为妻。”
便是秦佳不喜她又如何？
只要她是他的妻子，他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她！
秦老夫人气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想？”
不过是个妓子罢了，便是让她做个妾，便都是抬举她了。
清月听见她这话，忍不住冷笑，“那你便寻他人去吧，我也不想了。”
与秦佳两情相悦的是乔菲，受罪却是她，她如何不能要个正妻的身份？
若是她能寻到他人，又何会会来求这个小蹄子？
秦老夫人深吸口气，道：“你让我想想。”
清月淡淡的点了点头，目送秦老夫人离开，起身便去寻乔菲。
乔菲听闻她来，忍不住便蹙起眉头，“她来做什么？”
丫鬟只道不知，乔菲本不愿见她，又担心是秦老夫人让她带话，叹了口气，便也让丫鬟将清月放了进来，“你有什么事？”
清月坐在下首，喝了口茶，方才道：“你先让丫鬟下去。”
乔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蹙眉道：“有话，你便直说。”
她对这个清月可没什么好感。
清月笑了笑，道：“事关边城……”
乔菲神色一凛，让丫鬟下去，“你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吧？”清月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道：“那天窗上那般大个人影，你真当我们看不见？”
乔菲自然知晓她说得是那天，她心不由微微一缩，她冷冷的看向清月，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若是万夫人知晓她任由万腾被战王关着，定不会放过她。
这般一个把柄握在清月的手上，她如何能安心？
清月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该十分清楚吗？”她阴恻恻的看了乔菲一眼，道：“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你婆婆的打算。”
她自然是知晓的，但这又关清月什么事？
她也没耐心陪清月绕来绕去，直接问道：“他们谋算的是乔绵，又与你何关？”
与她何关？
清月也很想问上这般一句，她忍不住痴痴的笑了笑，“原是与我无关，可他们抓不到乔绵，便想拿我顶上。”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秦佳要毒杀战王可都是为了你，如今出了事，你却好好的在一边看着，这不好吧？”
乔菲算是明白她的心思了，她淡淡的问道：“他们要做什么？”
清月抬起头，看向她，见她眼神疑惑，便知她并不清楚其中事情，便道：“战王偷偷回京，他们想让乔绵将他引出来。”
“所以，他们要你做什么？”乔菲也不是傻子，若只是伪装成乔绵的模样，将人引出来，清月为何不愿去？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见她不上当，清月只能继续编，“他们要熟悉乔绵的人，我并不适合。”
清月不过与乔绵见过两面，的确对她不熟悉。
乔菲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轻声道：“待会我让人给你准备一套她的衣裳，再给你整理一下妆容，你走路的时候步伐大些，莫要开口，便不会被人看出来。”
清月：“……”她要的是这个吗？
她咬了咬牙，道：“我怎么可能不说话？若是我熟悉她，又岂会来找你？”她眼神中不由带了几分鄙夷，“亏秦大夫待你这般好，你却是这般回报他的，竟然连这点子事都不愿帮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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