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知福 也惜福
湛王府
晚饭之后,湛王既去了药房,继续泡药浴。
“本王自己去就行,你不用陪着了。”
“哦,好!”容倾应的很是爽利。
湛王看她一眼,抬脚走出。
容倾拿着披风,站了一会儿,看湛王走远,浅浅一笑,抬脚跟上。
青安,麻雀一言不发跟着。对于容倾的阳奉阴违,已很习惯了。
“主子,王妃在后面跟着呢!”凛五低声道。
湛王听了,轻哼一声,什么都没说。一语不发,随你跟着。
凛五看此,无声扯了扯嘴角。主子这口事心非的是否太明显了点儿呢!
不过,湛王也不算是口是心非。自身体大好,泡药浴,他确实不想容倾贴身跟着。
褪了衣服,看着容倾,不由的自然的就开始胡思乱想。满脑的香艳,满心的杂念。这药浴泡了还不若不泡。
湛王走进药房。容倾坐在外面软椅上等湛王出来。
没发脾气,没摆脸色,在这乱糟糟的一天,男人维持了一天的好风度。对湛大王爷这暴脾气的人来说,还真是不容易!有好几次,容倾都觉得,三皇子要被拍飞出去。可是,男人生生没动手,忍着了!
不过,今天忍了,明天可就不同了,有人将要大变样了。
明天?只能说容倾还是把湛王想的太宽厚了!
三皇子府
“爷,您还好吧?”
“你长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你看我这样子,哪里有一点儿还好的样子?再问废话,爷就让你跟我一起拉。”一句训,三皇子说完,累的直喘气儿。
石头听着,不敢再言废话,默默的把草纸递给三皇子。从馨园回来,三皇子蹲在茅房就没能出来了。最远也就走出十步有余,然后马上就又折回了。这一通猛拉……抬眸扫一眼那篓子。
石头默感:三皇子这半个下午,把他一个月的月钱给拉没了。
他一个月的月钱,差不多刚够买这些草纸吧。
“石头!”
“小的在!”
“扶我出去!”
“是!”石头应,伸手扶起三皇子,心里默数:看这次是不是能离茅房远几步。
咦!竟然没折回。
“爷,您好了!”石头一脸喜色,点点惊奇,点点意外。
“屁!爷是拉空了。”再拉,肚子里的物件都要出来了。
石头闻言,湛王果然不会太快让三爷好过。
“我现在脸色如何?”三皇子有气无力问。
石头仔细看,如实道,“绿中透着黑,黑中泛着绿!还有点儿土灰色。”
三皇子听言,瞪他一眼。被他这么一说,他不是拉稀了,简直是毁容了,该死了!
三皇子憋闷,却什么都没说。不是不想说,是没力气。连训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陌皇爷现在是什么情形?”毕竟,这一天下来,陌皇爷跟三皇子作的程度也是不相上下呀!
湛王既对三皇子下手。那,也定然那不会轻饶了陌皇爷才是!
听到这话,三皇子抬手!
石头一看,赶忙道,“让小的派人过去看看?”
三皇子点头。
“小的这就去。”石头麻溜走出。
三皇子看着石头的背影,在软榻上躺下。石头虽很多时候都不会说话,让他气闷。可更多时候,也知道怎样才能让他高兴。比如现在……
只有陌皇爷也同他一样悲催,才能真切安慰到他呀!
作时大家一起作的,倒霉大家也该一起倒霉,那样心里就舒服了!
石头把人派出去,走进来见三皇子盯着茶杯看的出神,忙道,“爷,要喝水吗?”
三皇子咽口水,摇头,“不喝!”
喝了,马上就会拉。拉……这个字入脑,三皇子不由自主挪挪屁股,呲牙,火辣辣的疼呀!这滋味儿,难以言说。还不如吊起来打一顿来的舒坦。
就是打的偏题鳞伤的,他照样能吃能喝。可现在……拉的都快虚脱了,却一点儿不敢吃,一点儿不敢喝,连口水都要少咽,否者立马也会拉。
娘的,简直折磨死人了!
“三爷!”
护卫声音入耳,三皇子看一眼石头。
石头会意,转身走出。少时回转,看着三皇子那青黑的面容,都有些不忍开口了。
“爷,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到顾家了。顾大人也接旨了!”
三皇子听言,瘪嘴。
那摸样,石头看着,忙道,“爷,您别哭呀!大不了……”
“哭个屁!爷是屁股疼……哎呦……”三皇子捂着肚子,忍着难受,“去,把护卫给我叫进来!”
皇宫
“皇上,刚三皇子府中的护卫来报:说三皇子他绝食了。”
皇上听言,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等他奄奄一息了再来报。”
胡公公听言,垂首,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皇上反应一点儿不意外。倒是三皇子竟会绝食,倒是挺出乎意料的。
三皇子心里不痛快,一般都是折腾别人。他可是从来不舍得折腾自己的。这次怎么……绝食,不像是三皇子的风格呀!
三皇子那人,别说只是娶顾盛的女儿,就是让他娶个太监,他也照样不会耽误吃喝,亏了自己。
难不成在三皇子的眼中,顾玥比那太监还硌眼的慌?
湛王府
湛王从药房出来,容倾起身上前,踮起脚尖为了他把披风披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有!”
容倾听了,面色舒缓,伸手擦去他鬓角那一抹湿意,拉起他的手,往正院儿走去。
“主子!”
看到凛一,湛王脚步停下,看着容倾道,“你先回去。我去密室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好!”
湛王顺手捏捏她小脸儿,转身离开。
湛王离开,容倾静站良久。
“他看起来好多了!”
一道声音入耳,容倾眼帘微动,随着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完颜千华,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无意义的弧度,“公主还没歇着吗?”
“时间尚早!”完颜千华说着,缓步走到容倾跟前,看着她,神色慈和,“今天月色不错,要不要一起坐坐,顺便等云珟回来。”
容倾点头,“公主请!”
两人在花圃中的软椅上坐下,完颜千华看着容倾,率先开口,“在你眼里,我应该不是一个好人吧!”
容倾听了,淡淡一笑,“在公主心里,我也不是一个让你满意的儿媳吧!”
容倾话出,完颜千华瞬时笑了。
容倾眼帘垂下,拿过杯子倒两杯茶,一杯放在完颜千华面前。
彼此不喜,只是就算不喜又如何?并无任何意义!
完颜千华——仍是湛王的母亲,这是永生都改变不了的是事实。
而容倾——她依旧是湛王的王妃。除了湛王,没人能改变她的身份。
“云珟牙牙学语的样子,犹在昨日。可眨眼间,他却已经这么大了。”完颜千华微叹息道。
“时间如梭,无声无息带走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容倾说着,看着完颜千华,轻轻缓缓道,“可是公主却是一点儿都没变。”
样貌微改。心,却冷硬依然。
完颜千华听了,浅笑,“这话听着,可不像是恭维。”
容倾回一笑,没说话。确实不是恭维!
完颜千华看此,清清淡淡道,“这大元王朝,明着表示对婆婆不满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我以为公主可以理解。”
“呵呵呵……你说的不错,确实能理解。只是,你这过分的坦诚,我不太欣赏就是了,有些影响心情。”
容倾听了,扯了扯嘴角,“公主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
影响心情?容倾一点儿不以为,她的话能影响到完颜千华一分。
“你确实比传闻中的聪明很多。”
闻言,容倾眸色微动,随着道,“公主大概是何时从‘传闻中’知道我这么个人的?”
容倾这问话出,完颜千华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悠然一笑,却是避而不答,“云珟会喜欢你,果然是有理由的。”
不符年纪的通透,稳重。超出预想的敏锐,不经意间骤然抓住敏感点儿。问出的问题,简直让人惊艳。
见完颜千华避而不答,容倾心莫名一沉。好似有什么关键的问题,一直被她忽略了。
“时辰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就不等云珟了。”完颜千华说完,起身离开。
容倾看着完颜千华的背影,静默,眸色暗沉,起起伏伏。
“麻雀,青安!”
“属下在。”
“我刚问星月公主的问题,不要对王爷提及。”
青安,麻雀听言,一时疑惑,不明为何不能说。
“你们不要跟他讲,过后我自己会说。”在确定之后。
听容倾这样说,两人颔首,“属下知道了!”
或是有什么缘由吧!只是她们想不到。不过,王妃从来不会瞒着王爷任何事,想来这次这一样。
“回去吧!”
“是!”
一路上容倾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不断乍现的猜想,一缕缕不安,抑制不住在心头不断蔓延开来。
完颜千华站在远处,看着容倾脸上隐约可见的凝重。无声勾了勾嘴角,温柔绵长,饶有趣味。自来聪明人烦恼多,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馨园
长夜漫漫,无眠,寂寥!
看着正坐在院中似赏月,似发呆的容逸柏,陌皇爷抬步走上前,凉凉淡淡道,“还是白天好,人多热闹,晚上太无趣!”
容逸柏听到,没说话。
陌皇爷在容逸柏对面坐下,一个酒杯递过去。
容逸柏静看少时,伸手接过。
酒斟满,轻碰,微抿,辛辣之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难喝!”陌皇爷这样说着,却又喝了一口。
容逸柏默饮一口。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嗯!”
容逸柏没遮掩,因为同陌皇爷一样,愁绪都在眉宇间写着。
陌皇爷听了,却没多问。容逸柏在烦恼什么,他并没兴致知道。
“也许,我们该成个亲。”
容逸柏听言,看他一眼。
陌皇爷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跟我拜天地。而是各自找个女人成亲。”
“陌皇爷有这样的想法,真令人高兴。”
“只是说说而已!”成亲,这辈子没想过。
一句话落,长久沉默。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规则。曾以为,我也会自然的接受,就算哀伤也不会太久。因为从很早,我已开始为那一天做准备。这些年了,自以为早已准备好了。可是……”
一口饮尽杯中酒,抬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心空落的难受,阵阵发疼,“准备好的只是接受结果。可没预料到是,竟会这样想念!”
想念到,怀疑自己这样活着的意义在哪里?
以前那个倾注所有,舍了一切,拼了命想让他活着的人已经不在了。离开的那样彻底。心,承受不住!
看着云陌眉宇间那抹厚重的颜色,容逸柏拿起酒壶为他把酒斟满,淡淡道,“你好好活着,她这辈子才会圆满。”
云陌转头,眼里是茫然。
“你善始善终,让她所有的付出都了无遗憾,这就是对她最大的回报。”
云陌听了,没说话。
人已不在了,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容逸柏这话也纯粹安慰罢了!只是……
善始善终!
抬头,望着漫天星空,云陌眼底一片漆黑。
容逸柏没说错,他娘这辈子最大的所求,就是他能善始善终,世上走一遭,多福多寿,少伤少痛!
“容逸柏!”
“嗯!”
“你说,人死之后,还能再相见吗?”
“我不知道!”不过……
容逸柏垂眸,举杯酒入喉。他不求今生,不求死后,他求来世!
愿来世还能相见,愿来世他们不再是兄妹!
祥子,龙武站在后面,看着两个主子,心里均不是滋味儿。
每个人都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只是心里的伤口深深浅浅,各有不同而已!藏的也或深或浅罢了。
世人看见我的作,却不知我正受着伤,曾受过伤!就如现在,看似一切美满的湛王。其实,也潜伏着极大的危机。不然,完颜千华安能活到现在。
湛王府
硕大的夜明珠,把眼前的一切照的亮如白昼。
张奇峰看着眼前男人,神色紧绷。
湛王坐在书案前,看着眼前的手指,“七天了!”
张奇峰听着,直直看着湛王,视线不愿触及那书案上的断指。
以他儿子的肢体记载他们关押的天数,眼前男人不止是残忍。
什么样的方式,最令你承受不住,他深谙此道。
不动他一根汗毛,却不断用他儿子的血肉来逼迫他坦诚所有。
“云珟,你要杀要刮尽可随意,我没什么可说的。”
湛王听了,淡淡一笑,“如你所愿。”
湛王话出,凛五抬手!
“啊……”
凄厉到令人心颤的声音陡然从隔壁响起。
“爹爹,救我……啊……”尖锐近乎奔溃的呼喊。
两相交错,传入耳中,张奇峰面皮不由发颤。
“既然以天计张大人不满意,那就论时辰吧!如此,明天这个时辰,你差不多就能再次见到你儿子了。”
各种残肢拼接的儿子!
清楚的认知和不容置疑的结果,那残酷……张奇峰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本青黑的面色涨红,激动!
“我所知道的都说了,湛王爷就是再逼我也没用。”
“你以为本王现在是在逼迫你吗?”
不然呢?还是什么?
湛王轻抿一口杯中茶,凉凉淡淡道,“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你就是说了,本王也一个字都不相信。现在……”湛王说着,拿起桌上手指看一眼,不咸不淡道,“本王只是纯粹的想肢解了你张家人而已。”
所以,张奇峰还真是想多了!
看着张奇峰土灰的脸色,湛王淡淡道,“不用心急!很快的,你们全家都会团聚了。”
在逐一凌迟之后!
湛王说完,起身离开。
张奇峰瘫坐在地上,表情空白,何为生不如死,这就是!
**
“回来了!”
“嗯!”
走进,闻到湛王身上隐约的血腥味儿,容倾眼帘微动,什么都没说,伸手为他把披风解下。
湛王顺势伸手,把人揽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我去沐浴!”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这话充满了某种暗示之意。
“你还在泡药浴,身体还没好……”
“好没好,总是要让为夫实际证明一下。”
暗示变明示。
容倾白他一眼,“那先把保证书写了再说。”
湛王听了,道,“本王还以为,就我今天这表现,足够将功抵过了。”
容倾失笑,“没发脾气就算是有功呀!王爷对自己的要求还真是够低的。”
对于自己的脾性。湛王不予讨论,因为自知糟点儿太多。
“容九,你这已是第三天拒绝本王了。”
“纵欲对身体不好。”
湛王听了,直翻眼儿,“一个月不脱一次衣,整月夜里不要一次水,这也敢说纵欲?”
“乖!这样总是比铁柱磨成针的好!”
铁柱磨成针?!
这用词入耳,湛王嘴角抽了抽,揽着容倾腰身的手紧了紧,“本王倒是想试试,你倒是也给我这个机会呀!”
“云珟……”
“纵欲不好。可禁欲也伤身呀!”
“也不一定呀!你看那寺院的和尚,特别是得道高僧,长命百岁的可是极多的。由此可见……”
“所以呢?以后你要以和尚的标准要求本王?”这是要他忍一辈子吗?
看湛大王爷脸真的黑了下来。容倾不由好笑,这讨要糖吃的孩子气样儿,还真是……
“七天是极限,再多本王忍不了。”湛王说完,松开抱着容倾的手,“我去沐浴。”
沐浴,今天一定要!
看着重重踩着地面去沐浴的男人,容倾眉头微敛,静默片刻,抬脚走出去。
“凛五!”
“属下在!”
“我有话要问你,你过来一下。”
“是!”
翌日
看着打量了他一早上的容倾,湛王再三强调道,“为夫好的很,你不用担心。”
除了未能尽兴之外,其他都极好!
容倾没说话,默默给他盛了碗汤端过去。从命悬一线,到生龙活虎,相隔时间太短。不管湛王怎么说,容倾都无法不担心。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何况他当时情况那么严重。如此,以后不管如何都不能再由着他。
“我一会儿要去馨园一趟。”
湛王听言,抬眸,“做甚?”
“我哥身体不舒服,我过去看看。”
“容逸柏派人过来说了?”
“没有!是我清早让雀儿过去,本来想让我哥过来一趟,说说他的亲事儿。然后祥子说,我哥身体有些不适。”
湛王听了,点头,“吃完饭我同你一起去!”
“你今天在家静养,哪里都不准去。”
湛王皱眉。
“乖乖在家,我很快回来。”容倾说完,不待湛王开口,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一下,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被如此呵护,湛王感到淡淡的心焦。
“凛五!”
“属下在!”
“昨天晚上王妃问了你什么?”
凛五轻咳一声,低声道,“王妃问属下王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还有行房事……”话未说完,被打断。
“你怎么回答的?”
“王妃让属下一定要如实禀报。”
“所以呢?”
“所以,属下不敢欺瞒王妃,就如实禀报:说主子身体恢复良好,不过还未完全恢复到从前。所以……所以床笫之事,以少为好。”
怪不得一次之后,他再上手,那小女人直接跟他急眼了。不止动口,连脚都上了。
“你倒是够坦诚的。”
凛五垂首,“王妃很紧张主子的身体。所以,属下也不愿对王妃虚言。”凛五说着,抬头,看着湛王道,“王妃能如此,于主子真的是福气!”
湛王没说话!
这一点儿他岂会不知。也因此,容倾急眼拒绝,甚至上脚踹他,湛王都感心里暖暖的。
就他所见,在皇宫之中,有多少女人为了固宠,曾用男人的身体为踏板。所以……知福,也惜福!
放下手中书,湛王起身。
凛五看此,赶忙道,“主子要什么,属下去拿。”
“你在这里找找王妃把和离书藏哪儿了!”湛王说着走进内室。
呃!
凛五站定,暗腹:王妃若是知道主子如此静养的,怕是不会高兴。不过……
还是先找和离书吧!这玩意儿若是泄露出去,定然又是一场乱。
钟离隐,容逸柏,陌皇爷,包括三皇子,不怕事儿大的人太多!
就这样……
容倾前脚出府,这主仆二人随即就扒拉开来。
看湛大王爷趴在地上,伸头往床下深瞄的举动,实在是……有损权王威盛呀!不过,看着实在是忒可爱。
在外,他仍然是不可一世,不可挑衅的湛王。可在府中,在正院之中,他就成了一个会背着自己媳妇儿,意图偷抹自己错点儿的平凡男人。
馨园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哪里不舒服?受凉了吗?”容倾温和,伸手抚上容逸柏额头。
被碰触刹那,容逸柏眼眸微缩,随着抬手,把容倾手拉下,松开,温和如常,道,“没有受凉,就是昨天跟陌皇爷一起喝了几杯,早上起来有些许头痛而已,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容逸柏说着,转眸看向祥子。
祥子垂首!
容逸柏看此,移开视线,无需再猜,定是祥子跟容倾说了他不舒服。
“喝酒也要适量,下次可别喝这么多了,伤身!”
“好!”
“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去。”
“好!”
容倾起身走出,屋内静默。
待脚步声远去,祥子随着在容逸柏面前跪下,“是小的多言了,请公子责罚。”
容逸柏看着他,轻轻缓缓道,“你明知,我并非是病了,只是喝了酒轻微不适。如此,也该知道,这点儿小事没必要告知倾儿。”
“是!”
“既知道,为何要告诉她。”
“小的是看公子脸色实在不是太好,所以……”祥子说着,顿住,沉默下来。
他是在说谎,还是在讲实言。容逸柏一眼既能看出。而现在,他在说谎,说的多,错的多!
看着祥子闪动的睫毛,容逸柏眉心猛跳,眼里漫过各种颜色。良久,开口,“你先下去吧!”
祥子听言,抬头,看容逸柏透着一丝苍白的面容,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退下。
祥子离开,容逸柏缓缓闭上眼睛,所有情绪隐在下,藏于心,不再外泄一分。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云珟呢?没跟你一起你来吗?”云陌倚在门框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容倾,淡淡道。
“王爷有事忙没过来。”
“是吗?倒是少见。”
云陌话中的调侃,容倾自当没听到,把汤盛上,看着陌皇爷道,“我熬了醒酒汤,皇叔也来喝点儿吧!”
云陌没拒绝,直接在屋内的长椅上坐下。
“青安,你把这个给公子送过去。”
“是!”
青安端着汤离开,容倾看着麻雀道,“雀儿,你在门口守着。”
“是!”对于容倾的命令,麻雀从不违背,不深究,直接走出。
“把人都遣出去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容倾点头,“有件事儿,想请皇叔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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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王爷穿越妃文/明熙尔尔
她是他的妻,却与他兄弟苟且,害他流放苦寒之地还被兄弟千里追杀,逼得不得不反,等他含恨而归血洗皇城,登上那本不想要的宝座时,竟还是死在了她手里。
怨恨太深,他死不瞑目,再睁眼竟魂回了十五年前……
这一次,他发誓,定不会再怜惜她,定要让她和她那些奸夫,一个比一个活得凄惨,生不如死!
可是……
错觉吗?
为何他总觉得,这一世的她,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女主夏阳郁闷表示:我本来就不是你认识那个人!
【这其实就是一个重生复仇扭曲男和一个穿越逗比吃货女相杀相爱的神奇故事。】
男强女强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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