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过度章
“打开船罩！”
奶奶的声音充满了激动，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已经四岁的卡尔身体强度终于达到了可以无视零下二十多度低温的要求。
卡尔拖着自己的小红被子——超人披风，这是在卡尔不满于总是赤身裸体后，尼尔从储存舱内提出的物品，一看就是从超人制服上拆下来的——贴着透明的船罩，期待着第一时间与地球接触。
“正在执行命令。”尼尔声音这些年越来越平稳冷淡。
封闭了整整四年，阻挡着卡尔触摸地球的透明半圆形罩子逐渐变成粒子态，被回收在罩子接触飞船的边缘，变成一个个码在飞船边缘上规格一致的晶状体。
贴着船罩的后果就是，卡尔趄趔了一下，然后一把摔下三米高平台，一头栽进柔软的雪地里。
但是对吸收了黄太阳四年的氪星人来说，这点高度不算什么。
尼尔还是那个尼尔，总是在不危及卡尔生命的时候小小捉弄一下卡尔。
卡尔甩了甩满头发的雪，痴迷的捧起属于地球的雪团，缠在身上的披风拖在身后，阳光亲切的洒落在这个太阳之子身上，形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这是地球，这就是地球……”小脚丫踩了踩软软的雪地，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真正的地球空气，又满地撒欢的跑了一圈，卡尔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洋溢着欢喜。
尼尔的投影在卡尔旁边，情绪上模拟出表情柔和的模样，看着开始绕着飞船绕圈跑的卡尔。
“飞船原来这么——大啊！”缩水的年龄似乎也缩水了卡尔的心智，他幼稚的对着尼尔夸张的比划着手臂，所有没有生存危机的智慧生命本质就是纯洁的孩童。
“她真漂亮，我要给她取个名字！”
白色的梭形飞船一看就是外星造物，氪星最坚固的晶体矿物材料，被符合氪星审美的制作成长达20米，高六米，宽六米的流动性晶状体，仿佛随性生长的水晶并不完全对称规律，粗狂豪放的美学完全不需要考虑动力学，四个像是伴生水晶的小水晶生长在主体四周，其中一个碎裂着，那是当初被莫名袭击损坏的3号引擎。而卡尔的婴儿室就像镶嵌在水晶上的半圆宝石。
“我要叫她‘白龙’，汉字的‘白龙’！”卡尔在雪地上书写着，已经完全掌控身体的他写的铿锵有力。
“正在记录。”尼尔记录下卡尔书写的汉字，默默更新了被他命名为《汉字》的资料库。
尼尔投影在卡尔身边，看着卡尔时而在雪地上滚来滚去，时而一副拥抱太阳的姿势，时而一跃而起头朝下的栽进雪里……做出一些他无法解析的行为，“您看起来很高兴。”
“你不高兴吗？尼尔？”
卡尔躺在雪地上，四肢晃动着，披风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在雪地上做出了一个雪天使。
“看，阳光，她真漂亮！”
卡尔站在雪天使旁边，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他指着高悬在天空中的黄色恒星，又回头看看站在身后的尼尔。
“云，流动的云！”
卡尔指着那些在蓝天上飘动的白云，北极的云大部分时候都是白乎乎的，随着极昼的缓慢变化而缓慢变化。
“雪！软的！”
卡尔捏起一团雪又拍在地上，滚了滚，堆出了一个小雪丘，很快就在旁边堆出一个小雪人。
“冰！凉凉的！”
卡尔拨开小雪人旁边厚厚的雪，露出冰蓝色的地面，敲了敲结实的冰面——薄薄的冰与泥土混合得不分你我——发出厚实的邦邦声。
“风！温暖！”
零下二十度多的气温对现在的卡尔来说只是微凉，轻轻拂面而来的微风对他来说甚至是柔软的、温暖的。
卡尔大口呼吸着，感受着真正属于地球的空气在身体里循环一周，然后享受的吐出白气，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您很高兴，那么我也是高兴的。”
用着蝙蝠侠形象的尼尔站在卡尔身边，他脚下的雪地没有下陷，也没有影子，太阳透过他的身体照射在他后面的雪地里，微风仿若无人的穿过他。
“这跟在飞船里是不同的！”卡尔强调道。
这对卡尔来说确实是不同的，他真实的的站在了地球上。但对尼尔来说是一样的，他还在飞船内。
“嘿！看招！”
卡尔背着尼尔蹲在地上，偷偷捏出一个雪团，然后迅速回头企图砸向尼尔。
期待着露出一个坏笑。
雪球穿过看起来像是蝙蝠侠的男人，噗嗤一声砸在白色的飞船上。
卡尔楞了楞。
“这只是投影，卡尔。”尼尔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但是我可以假装被您砸中了。”他又笑了笑，然后投影的蝙蝠侠身体往后倒去，跌坐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迟来的雪球动力砸倒在地。
他总是舍不得让卡尔失落的。
“没事的，尼尔。”卡尔安慰着逗他开心的机械生命，“我以后会给你做一个身体，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一起打雪仗啦！”
尼尔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虚拟出来的雪，雪有模有样的从粘着衣服的状态被拍到地上，尼尔面罩下的嘴角又露出了微微的轻笑：“那么我会很期待，卡尔。”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们可以一起做！”卡尔摸了摸水晶似的飞船，“我们可以一起数数乔-艾尔给我留了什么宝贝！”
“你要假装先忘记里面有什么！”蓝色的眼睛眨了眨，认真严肃的样子配合他幼童的外表，可爱得让人充满怜爱。
尼尔配合的点头，“我可以先封存这份记忆数据，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揭开这份您父亲留给您的礼物。”
“尼尔你真聪明！”卡尔赞同的笑了笑，退后几步远离飞船三米，“打开她吧！”
“物品不会散出来，它们是被区块压缩的，您不用站那么远。”
“不许作弊！”
“我只是封存了具体物品的数据，没有忘记里面的结构组合。”
白色的晶体上半部分缓缓消失，就像船罩的消失方式一样，变成粒子态形成了水晶，整整齐齐的码在边沿。
就像尼尔说的那样，里面的物品被压缩着，封存在一个又一个立方体中，立方体挨着立方体，用氪星文字给每一个立方体编上不同的的编码用于区分。
“先开这个！”卡尔指了指印着像极了被框在钻石中的“s”，意为“希望”氪星文字编码的立方体。他有预感，这是最重要的。
“如您所愿。”
尼尔操控着这个立方体从众多立方体中飞出飞船，落到卡尔面前的雪地上，其他立方体并没有因为这个立方体被抽出而倒塌，这是因为三项空间稳定技术，最基础的氪星科技。
卡尔双手握拳放在身前，身体前屈眺望，红披风将他裹成了一个小粽子，他像个期待着糖果盒被打开的真正小孩，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兴奋。
规格两立方米的立方体渐渐化作粒子态消失，变成一个透明水晶掉落在地。
立方体内失去禁锢的物体们哗啦啦的散落在柔软的雪地上，发出悦耳叮叮当当声——像水晶或宝石互相碰撞的声音。
散落成一座小山的菱形水晶，就像许多超人作品中的那些水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它们有颜色区别。最多的是白色的，占了水晶中的八成，然后是透明的，它几乎占了剩下了两成，只有三个与众不同的蓝色水晶。
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晶中的两个艾尔家徽，看起来像是金属状的。
卡尔爬上了水晶山——实际上爬着爬着水晶山就咕噜咕噜倒了，滚的满地都是——拿到了那两个手掌大小的艾尔家徽。
家徽就像钻石中带着一个抽象的“s”，这个形象本身就是一个氪星文字“希望”——并不是单独把s拿出来，s和钻石图形组合才是一个整体的字，是“希望”。
一个是经典的超人配色，蓝色底色，红色勾勒着氪星文字“希望”。另一个是黑色底色，银色勾勒氪星文字“希望”。
“额，这是我想的那样吗？”卡尔一手一个举着家徽面向尼尔，充满期待的声音响起：“这是制服，对吧？”
“是的。”尼尔肯定道，挥手在卡尔面前具显出两套制服的投影：
蓝红配色的制服仿佛被一个透明人穿着一般呈现在空中，这更像是n52系列中的超人制服，带有领子和护腕，没有愚蠢的红内裤，而是两条缠绕相交的红腰带，仔细看会发现腰带是由一个个菱形组合而成的，充满了细节的美感。胸前赫然是大大的黄底红字的氪星文字“希望”，红色的披风被模拟出飘荡感。
位于蓝红经典制服右边的是黑色制服，样式上基本与蓝红制服一致，蓝色部分换成了黑色，红色的部分被银色取代。这是家常服，比起外交需要防备敌人的坚固，它的材质看起来更柔软，充满了舒适感。
“乔-艾尔主人为您准备了两套服饰，不过在您成年后才能穿戴。”因为乔-艾尔根本没想到还是婴儿的卡尔会改坐标，以为卡尔至少会成年才能够得知真相。
“这是成年款的服饰，乔-艾尔主人测算过您未来成年后的体型，如无意外会基于1号~2号体型之间波动，这套服饰可以自适应1号~2号体型的氪星人。”
体型编数，是氪星为身高体重不同的氪星人的计量单位，1号体型代表身高181米至19米，体重301公斤至350公斤（氪星人肌肉骨骼密度大，体重与地球人不一致）的氪星人。2号体型代表身高191米至2米，体重351公斤至400公斤的氪星人。
“您可以亲自看看实体，将手掌摊开放在徽章上，它们会检测您的氪星基因展开。”
“当然。”这还用说，这可是超人制服。
卡尔期待的盘坐在雪地上，一左一右的将家徽放在雪地上，一手一个的将手掌分别放在代表不同含义的家徽上。
检测到氪星基因的两个家徽几乎是瞬间展开，蓝红色制服和黑银色制服完美的出现在雪地上，卡尔的动态视力可以捕捉到它们是由家徽向四周扩展的，当它扩展完毕后家徽也会从手掌大小扩展成比他的脸还大，就像影视作品中的纳米机器，但是更高明，这是氪星科技！
跟尼尔投影中服饰一模一样，但现实中看果然质感更好。
蓝红色的外交套装，材料看起来像更硬朗的布料，摸起来有磨砂感，配套的红靴卡尔一直以为会是皮质，但现在看来似乎与衣服是同样的布材，捏了捏鞋底——这玩意是怎么一起塞进家徽里的，卡尔还没吸收这部分的知识，反正又跟维度空间的利用技术有关吧，等会就去看看——蓝红套装缺少了披风，因为现在正裹在卡尔身上。
黑色的家常套装则不讲究防御性，布料看起来更柔软，摸起来也更软乎，连披风也是软乎乎的，看起来就很舒适。
“尼尔，你应该弄这条被子给我的。”卡尔爱不释手的摸着柔软的黑披风，抱怨了一声。
“我以为您更喜欢红色。”
卡尔在飞船上的日子，总是会让尼尔记录一些“剧情”，也吐槽过很多次“蓝红才是正义，变色不是好超！”的宣言。
而且卡尔有时候会给尼尔讲前世的中国神话，虽然没有告诉过尼尔自己是投胎转世的——卡尔还是希望保留这个秘密，虽然尼尔只是一个机械生命，他的智能或许能分析到卡尔的不同，但是卡尔并不想光明正大的分享出这个秘密——但尼尔记住了红色对卡尔的特殊意义，并将红色备注为卡尔最喜爱的颜色。
“但是它真的很舒服！”
卡尔将脸埋进柔软的黑色披风中深深吸了口气，瞬间抛弃了红色的旧爱——仿佛知道了为什么有一些超没有变坏也穿黑了。
又跟尼尔打打闹闹了一会后，尼尔给卡尔介绍起了不同的水晶的用图。
白色的水晶漂浮到卡尔面前，尼尔平淡的解说着：“这是[艾尔晶石]，艾尔家族研究出的压缩性建筑材料，分子具有强大的扩展性和修改性，是打造建筑模型的最好材料。乔-艾尔主人在最后的时间里，将他实验室内几乎所有的[艾尔晶石]都放入飞船了，由于时间紧迫只能调出一间实验室的所有[艾尔晶石]。”
卡尔看着投影资料中艾尔晶石的研究发展过程和具体用途——刻入建筑模型后丢水里——所以说这才是我的孤独堡垒？
但是投影资料显示刻录模型是很耗费时间的事情——虽然比当场硬搞一个建筑方便快捷——而且需要特殊的实验设备才能具备刻录建筑模型的条件。
“这是[信息存储器]，也是艾尔家族的杰作。”尼尔又浮动一个透明的水晶到卡尔面前，继续讲课道：
“每枚存储器都能存储大量的氪星资料信息，我每次需要调出资料时，都是链接了不同的存储器之后二次传输给您的，也可以直接使用存储器投影，就像这样——”
尼尔投影演示了这种水晶的操作方式，卡尔学着将手指放在水晶上，按照一种规律滑动着，然后透明水晶突然投影出一些影像，主要内容是在科普一些氪星的植物。然后又在尼尔的演示下将水晶关闭。
“——如果您以后制作出播放装置，就可以更方便的使用这些存储器。”
卡尔听得频频点头。
接着尼尔又拿出三个水晶放在卡尔面前，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几乎是严厉：“这三个水晶分别是艾尔家族、佐德家族、威尔斯家族的最高杰作，您不可将它们损坏、丢失或给予任何人。这是氪星文明的精华！”
卡尔闻言也表情一肃，庄重的起誓：“我绝不将它们损坏、丢失或给予任何人！”这是一个文明最伟大的尊严象征，无论如何，卡尔都尊敬着一个文明，不论她是伟大的、充满侵略的、封建的、腐败的，最终导致自己灭亡的——但她依然是一个文明，智慧生命的文明——卡尔尊重着她！
“其实它们是氪星最坚固的存储材料，基本不会被意外情况损坏。”又逗弄了卡尔的尼尔笑了笑，恢复了平淡的表情继续解说道：“这三份水晶分别是[希望]、[荣誉]与[秩序]，记录着氪星自部落文明以后的所有秘辛，是氪星的起源与结束，是所有的历史与智慧，是氪星的一生。”
淡然的话语中却似乎是很重要的内容。
“额，[希望]我理解，就是我的家族艾尔，但是另外两个，乔-艾尔是怎么得到的？”卡尔充满了迷惑，“我记得氪星的最后阶段非常混乱，威尔斯家族在享受最后的时光？佐德将军在闹革命？整个氪星到处都在打仗？”
与其他平行宇宙不同，卡尔的宇宙，佐德将军并没有被议会及时关进幻影地区，直到最后一刻，佐德将军都在带领他的军事力量闹革命，而佐德世家掌握着军队，虽然大部分需要议会同意才能调遣，但佐德依然先下手为强的靠着假传命令带走了大量军队，而且佐德世家还有属于自己的亲卫队——因此氪星最后阶段才如此混乱。
威尔斯家族完全放弃治疗，靠着堡垒的强大防御在堡垒内醉生梦死——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所有基因工程出生的氪星人都无法离开氪星，这也是佐德闹革命的原因，佐德想革命的部分就是取消生命法典拯救氪星。
而乔-艾尔也是因为混乱的社会才会没有时间刻录建筑模型，他最后的时间全部都用来搜集资料把卡尔打包上飞船了——还是在瞒着氪星的情况下自然诞生的卡尔，这是违反氪星宪法的行为。
“因为艾尔家族同时也负责记录文明。”这三个水晶都是艾尔家族在负责刻录。
“三个家族之间没有秘密。”都基因工程阶级稳固了，三个家族代代通婚，互相之间穿同一条裤子的能有什么保留。
卡尔恍惚，表示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继续跟尼尔开惊喜箱子了。
一个又一个立方体被牵引到雪地上，看过后又重新收拾好放回飞船上，卡尔抱着新的黑色被子和尼尔一起感受惊喜。
共88个立方体全都是规格一致的两立方，大部分立方体都是存储各种材料的，包括各种水晶矿材、特殊建材、稀有的纤维材料、功能性元素、制作制服的备份材料、各种导体水晶等，材料类立方体占了84个，剩下3个立方体中，两个放了氪星中用途广大的非常大的植物种子，和一些动物dna，最后一个立方体是一台装置——就是刻录建筑模型用的装置。
所以说乔-艾尔真的充满了野心，有材料有种子，有动物dna副本，有最重要的军备型装置，一个文明的浓缩基本在此，卡尔基本可以靠着这些重现氪星的辉煌——而且他体内还有氪星宝典，盖个婴儿室（真正的）就可以直接放血培养氪星人了。
乔-艾尔，你还说你不是想统治地球？！
但是对于一个文明来说值得称赞，要是人类有这个条件这么干，人类也会这么干。可惜我的灵魂始终是一个人类，我才不帮氪星人统治地球，卡尔内心冷笑了一声——要是有什么幸运的佐德跑出来，也要当场打死！
看完了所有的惊喜盒子后，卡尔独独留下模型刻录装置，并拿走一个[艾尔晶石]。
“您需求什么，可以在这上面慢慢设计。”尼尔投影出立体3d的虚拟屏幕在卡尔面前，就像一个沙盒，卡尔可以随意在上面捏造现实。
“但是不论如何小巧的建筑，至少都要刻录三个月，需求越多、越详细精致的设计，花费的时间也会越多。”这就是为什么被水种出来的孤独堡垒充满了粗狂豪放的美感的原因吗？
“现在就开始吧。”卡尔开始先选定了一个标准的氪星审美外形模板——看起来就很孤独堡垒的建筑外形。
第一个设计的就是属于蝙蝠侠的卧室，卡尔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雕琢这个房间——自打出了飞船后卡尔就不愿意回去睡了，睡雪地也是一样睡。
蝙蝠床、蝙蝠桌椅、蝙蝠灯、蝙蝠日历、蝙蝠地板图腾……充满了蝙蝠侠喜欢到处盖戳的毛病——卡尔真心实意的认为蝙蝠侠应该会喜欢这个房间的，卡尔还打算着等建筑完毕，就给蝙蝠侠做一个氪星高科技的蝙蝠电脑给蝙蝠侠，并考虑着要不要给孤独堡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装上监控给蝙蝠侠——我真是贴心。不过沐浴间还是不要放监控了。
“是给我的吗？”尼尔的语气有些惊讶。
卡尔闻言顿了顿，看了看蝙蝠侠形象的尼尔，犹豫道：“……是给你这个形象真正的主人的。别难过，我也会给你做一个的。”其实还真的没想过，毕竟尼尔是一个机械生命，理所当然的认为尼尔不需要自己的空间。
尼尔莞尔：“我不懂得难过，您在感到抱歉吗？没关系，卡尔。”
卡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头继续设计房间。
“您真的很喜欢这个智慧生命，他是您很重要的人吗？”尼尔就在卡尔背后，看着卡尔认真仔细的雕琢着，让卡尔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尼尔现在就披着蝙蝠侠的壳子，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偶像在看着自己给他装点房间，就莫名的感到羞耻。
但是听到尼尔的询问，卡尔很认真的对尼尔说：“是的，他非常重要，我还不知道他的具体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声音如何，但是你要记住他的名字，尼尔。他叫‘布鲁斯-韦恩’，也叫‘蝙蝠侠’，他可能接近你现在的模样，但不一定是。”蝙蝠侠也是有很多种的，有些壮实有的优雅，有的穿厚甲有的穿轻甲，不论是哪一种，属于我的蝙蝠侠一定就是最好的。
“将他的权限提高到与我一致，尼尔，如果你以后遇到他，你要帮我保护好他，这是命令。”卡尔非常严肃的说。
这可是蝙蝠侠，唯一能够阻止超人的男人，以凡人之躯行神所不能的凡人，自己最崇拜的人，现在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活着，等待着将来他们命中注定的相遇——仅仅是想到这些就能令卡尔感到巨大的幸福感——不论如何，卡尔也想要保护好属于自己的蝙蝠侠，至少不能让贝恩给他断背了。
“看来他真的对您很重要。”尼尔感到很惊讶，语气都不那么平淡了起来，“但是您的指令与我的第一指令冲突，我不能将他放到与您同一高度，我的最终命令是保护您的安全。不过我可以将他的权限保留在第二顺位。”
卡尔毫无意外，他已经猜到了：“不过你要分辨好，不要被骗了。”卡尔笑了笑：“世界上可是有很多人叫布鲁斯-韦恩的，也会有人假冒蝙蝠侠。”蝙蝠侠的罗宾们就干过，也有一些能够变形的反派也可以做到。
“我会等您的最终确认，才会给予这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智慧生命第二权限。”尼尔认真道。
“我还不知道他在哪呢！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我们命中注定就是最佳拍档！”卡尔对此充满了自信，稚嫩的脸上对与另一个人相遇的未来而充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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