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老谋深算
俞涉与徐庶密谋，蔡瑁之子死在扬州，只怕刘表不会善罢甘休，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徐庶让俞涉密信凌统和太史慈，领兵十万发向襄阳，看这架势是想先下手为强，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让赵虎亲自去给凌统传话了，我和你想的一样。”
俞涉看着徐庶，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先下手为强！”
原来两人想到一块去了，他们绑了濮阳兴送去襄阳，明面上是为了给刘表蔡瑁道歉，其实是为了借机铲除刘表。
“只是出师无名，我怕日后受到口诛笔伐。”俞涉其实还是有些顾虑，别人儿子死在自己境内，自己不仅没有赔礼道歉，反而出兵剿灭了对方，这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说不过去。
徐庶答道：“蔡瑁是刘表帐下大将，又是蔡夫人的亲兄弟，所以向来目空一切，主公亲自押送濮阳兴去道歉，我想他绝对会以各种借口不接受道歉，然后趁机软禁主公，甚至要害主公。”
“只要对方有加害主公的表现，我们出手便不算没有道义。”
俞涉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蔡言一死，他脑海里便翻过无数念头，什么赔钱，杀了濮阳兴道歉，甚至连割地他都想过，但是这些恐怕都不能平息蔡瑁和刘表的怒火。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双方迟早会有一战，不如先下手为强，趁机灭了刘表。
然而现在不知道刘备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从中插手，事情就不好办了。
俞涉本想让徐庶去探探诸葛亮的口风，但徐庶却说不行，诸葛亮比他聪明百倍，而且极为机警，现在自己这边还没有部署好，迟一刻让诸葛亮知道这事，便能多一分把握。
“但是此事最多也就瞒到下午，早上是路之瑶的课还好说，下午便是蒯良和诸葛亮，那些学生难保不会说漏嘴。”
俞涉担心这事瞒不了多久。
徐庶沉吟片刻，眼露凶光：“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他们都灭口了。”
俞涉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万万不可。”先不说杀不杀得了赵云魏延二人，他压根就舍不得杀他们。
再说要想灭口，那岂不是关兴张苞这两个孩子，以及那些学生们，甚至一些老师，都得灭口？俞涉干不出这样的事。
徐庶轻声说道：“刘备的人可以不动，以我对诸葛亮的了解，只要答应与他平分襄阳，他绝不会吐露半个字，”
“再说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将蒯良和一众学生灭口，再与刘备共同图谋襄阳，这才是上上之策。”
俞涉沉吟半晌，自己一旦与刘表起冲突，刘备很难不介入进来，但如果能在一开始就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后面很多问题自然便迎刃而解了。
但是这意味着在他和刘备部署完成前，绝不能走漏蔡言已死的半点风声，因此今天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都要被抹杀掉。
然而俞涉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绝不能杀我学府中的学生，否则我开办这学府来干嘛？”
徐庶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我只能在午后去找一下诸葛亮，让他说服刘备不要插手。”
“只是他这只老狐狸，我们不给他点好处，他绝不可能答应的。”
俞涉问道：“都给了他这么多好处了，还想要什么？”
徐庶答道：“以主公你之前所说，诸葛亮给刘备定下的三分天下之计，最关键的两步便是取荆州和入川，”
“我想如果主公答应分他一半荆州，并且助他攻取西川，我想刘备应该会坐视不管的。”
俞涉想了想说道：“这个不难，我本就无意图谋荆州，更没想过入川，承诺这两件事对我并没有什么难处。”
徐庶说道：“只是便宜刘备了，我们出兵攻打荆州，他只需隔岸观火，便能分一半走。”
俞涉苦笑，心想谁让蔡言死在扬州了呢？
这货到处惹是生非，迟早也会横死街头，没想到濮阳兴这傻小子出手不知轻重，竟然将他给杀了，害得自己只能仓促发兵襄阳。
两人商议已定，俞涉便又找到高顺，令他半天之内备好五千两黄金，一万匹绫罗绸缎，再带精兵一千，随时准备出发。
徐庶找到诸葛亮，才刚问了一句刘备是否有意图谋荆州，诸葛亮便笑着问道蔡言是否已经死了？
徐庶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走漏了风声，一问之下才知道诸葛亮早已算准蔡言必死在扬州。
原来蔡言这人一直飞扬跋扈，极好面子，从来不肯吃一点小亏，他在襄阳有蔡瑁护着，自然没人敢惹他。
可在扬州却不一样，这里是俞涉的地盘，诸葛亮早就知道俞涉这人嫉恶如仇，手下太史慈凌统等人也是一般无二，所以蔡言这种不肯吃亏的性格，在扬州一定会让他送命。
诸葛亮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带蔡言来到扬州的，否则他也不会自找麻烦。
只要蔡言死在扬州，以蔡夫人和蔡瑁的性格，不管俞涉如何赔礼道歉，他们定会让刘表发兵征讨，此时刘备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正好可以从中牟利。
所以徐庶刚一开口，诸葛亮便知道他的来意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加上本就是好朋友，索性便拉开天窗说亮话，徐庶直接告诉诸葛亮，俞涉已经下令秘密发兵襄阳，并且亲自去给刘表道歉，一旦刘表不接受反而发难，俞涉便会趁机攻打襄阳。
俞涉不需要刘备出手，只要他两不相帮，俞涉拿下襄阳后，愿意与刘备平分利益，并且日后助他攻打西川。
诸葛亮倒是吃了一惊，自己与徐庶虽然交好，但是从来没有给他透露过先取荆州后入川的计划，此刻听徐庶说起，便也不再隐瞒，说相比于刘表，刘备还是更愿意和俞涉联手。
所以他们早已将兵力从江夏调动到了长沙一带，襄阳一旦开战，长沙根本来不及支援，所以俞涉不用担心。
不仅如此，孙策如果知道俞涉刘表交战，定会趁机偷袭庐江、扬州，到时候刘备会出兵支援这两处，也算是投桃报李。
徐庶大喜，心想诸葛亮果然是料敌先机，任何事情都比自己多想半步。
双方就此敲定盟约，徐庶这才放出蔡言身死的消息，饶是蒯良平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此刻也是慌了神，急忙让人送信回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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