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证书吗
几天前，姜涩琪一大早醒来，一如既往地洗漱之后由妈妈开车送来公司练习，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听着妈妈的唠叨，敷衍着挥手道别，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当她站到了练歌房里面一张嘴，就发现嗓子开始火辣辣的疼。
一开始只是高音上不去，稍微放开点音量就会咳嗽。当时还以为是感冒了，自己吃了些药，也没太在意。
只是过了三四天，也没有其他感冒的症状，但声带就是不见好，甚至前天早上起来，干脆发不出声音了。
姜涩琪开始慌了，终于忍不住跑去问负责的声乐老师，然而老师又不是医生，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让她注意休息，给了些饮食方面的建议。
没敢告诉父母。即使昨天，周日晚上妈妈接自己回家，在车上照例嘘寒问暖，姜涩琪也只是点头摇头，嗯嗯呢呢地敷衍回应。
妈妈倒似乎没有在意，也没追问，只当是女孩每个月有几天心情不好。
只是终于，歌唱部的主任还是知道了这件事，这不今天早上就来找她谈话了。
......
“呀我可是前辈啊...咳咳咳...”
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放大了些，一连串的咳嗽也再次随之而来。
李成旻无奈地再次抬手轻拍着背帮姜涩琪顺着气：
“看在蜂蜜水的份上，你叫声oppa很委屈吗？”
说完伸手作势要将姜涩琪手里的蜂蜜水抢回来，没想到她手上完全没有反抗，不知道是没想到李成旻这么幼稚，还是已经咳得没力气了。
姜涩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同样表情有些惊讶的李成旻，李成旻也只好无奈地再次将蜂蜜水塞回姜涩琪手里：
“再说我还没进公司当练习生呢，你就开始摆架子了，作为年长者，你叫我oppa难道不应该吗？
“...内oppa。”
姜涩琪抠着塑料瓶上的包装纸，小声说着。
“这才对嘛。”
姜涩琪本来也不善言谈，又遇到李成旻这种油嘴滑舌的，哪里说的过。
抬头望着面前这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振作了一下，重新像模像样地拿着前辈的口气“教育”着：
“成旻oppa可不要太骄傲哦，s*m公司的练习生可是很厉害的，淘汰率不是一般的高...”
“要是成旻oppa没当成练习生的话，周末有空前辈请成旻oppa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oppa这瓶蜂蜜水。”
姜涩琪晃了晃手中的水瓶，李成旻摆摆手说着“那倒不必”，但姜涩琪依然坚持：
“要是过了，进了s*m前辈我也可以帮成旻oppa占练习室...”
然而，转念又想起自己唱功尽废，回去还得面对那些眼红自己a组种子选手位置的练习生们的冷嘲热讽，又何谈练习生中的地位？
想到这里，姜涩琪不禁又抽起鼻子来。
一看架势又不对了，李成旻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你们练习生可以随便出去吃饭的吗，我还以为公司管理会很严...”
“是很严没错啦，不过周末偶尔出去一两次，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行，一言为定。”
“那祝成旻oppa好运，要是成功了的话，oppa就得改口叫我前辈了哦。”
“想得美，妹妹就是妹妹，更何况说不定我先出道呢，你还是得叫我前辈。”刚说出口，发现又把话题引到出道上了，暗自骂自己嘴贱。
好在看姜涩琪并没有再次眼泪决堤的样子，但有些心虚的李成旻还是赶紧找机会开溜：
“我先进去了，好好练舞哦涩琪。”
“内，成旻oppa怀挺!”
在声带出问题之前，姜涩琪是真的没有认真考虑过要苦练舞蹈的，尽管她除了柔韧性不好之外，学舞确实很快。
姜涩琪一直固执地认为，在舞台上能唱出引人共鸣的歌声，将麦克风握在手中用歌声表达自己，那才是最帅的事情，就像泰妍前辈，Luna前辈做到的那样。
至于BoA欧尼那种唱跳俱佳的程度，现在姜涩琪是想都不敢想。
从办公室门口出来的时候，姜涩琪是真的想过要放弃了，但偶遇的这个坚持让自己叫oppa的家伙，倒是给自己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
果然，对出道的渴望还是比对唱歌的热爱更加强烈啊。
姜涩琪暗自对自己说，不就是舞蹈吗，我也一样能进a组。
回头望向李成旻，又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挥手道别。
李成旻目送涩琪走远，整理了一下心情，听房间里似乎没什么动静了，清清嗓子，敲响了门。
“请进。”
推门走进，朴炯泰的通话早已结束，望着这个满面春风依旧的少年，不禁有些好笑：
“怎么，还没进公司，就开始给我们的练习生做思想工作了？”
李成旻尴尬的笑笑，门外的对话这个大叔估计也听的差不多了。
“只是看她太难过了，确实有点同情，安慰一下。”
“呵，无伤大雅。”
朴炯泰摆摆手，随即示意李成旻在办公桌前坐下。
“我倒是没想到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昨晚我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看来小朋友也确实有这想法。叫什么名字？”
再次听到“小朋友”的称呼，还是有些不适应，但仍然保持微笑：
“李成旻。”
“年龄？”
“92年生，18岁。”
“那明年要高考了啊...”
“是的。”
一想到这个，李成旻就头疼，后世已经走过一趟千军万马独木桥了，现在又要来一遍？还特么用韩文？
“有点大了，不过也还好...你之前说你会钢琴和吉他，水平怎么样？”
朴炯泰也不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了。
“吉他就是随便玩玩，钢琴的话十五...额十六岁就考到...英皇八级了。
说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李成旻心想不至于紧张吧，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
还是没太适应韩国的年龄算法习惯，原本想先说业余十级的...
但随即发现，他还不知道韩国有没有业余十级这种说法。
也不是说面试的时候还有所保留，只是习惯性地不想把底牌一下亮出来。
中考毕业那年夏天，李成旻一口气考完了英皇八级和业余十级。
本来就住在南方沿海城市，往HK跑了一趟拿了个英皇证书，兴高采烈地去钢琴培训机构兼职，结果那里的负责人只认业余十级，其他什么奖项证书都不认。
无奈之下又是花钱报名又是等待联考，结果当然是十分顺利地通过，只是一通折腾下来，暑假假期也没剩多久了。
朴炯泰有些吃惊，英皇钢琴没有一定的天赋，加上长期苦练，是不可能在这么小的年纪考到的。
而且通过了英八的考试，说明这孩子在钢琴演奏上已经有了相当造诣，意味着这个年轻人在谱曲、编曲方面也有一些自己的感悟了。
如果大力培养，说不定能成为...一个gd式的创作型歌手，而s*m一直都缺乏这方面的人才。
想到这里，朴炯泰不禁对这个少年高看了一眼。
“有证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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