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道前夕
李成旻尽管系统地学习过韩语，但让他看这种大段大段密密麻麻的韩文还是会头晕，他以目前未成年人的身份签字也没有法律效应。
“那我现在叫妈妈过来。”
打完电话不到半小时，成慧善就出现在了社长办公室。似乎是刚刚帮完父亲那边的忙，美丽的面庞依旧，朴素的淡妆却已掩不住岁月留下的痕迹，神色也枯槁了许多。
“成旻妈妈是吗，真是漂亮啊，怪不得儿子也这么帅气呢。”
金英敏识人是何等厉害，都不需要知道身上衣服的牌子，气质上就看出成慧善家境的不一般。
其间也稍稍有些疑惑，怎么李成旻身上就看不出那种富家子弟的味道？
转念一想，从另一个方面看，如果不是富家子弟的教养与耳濡目染，也很少有人面对他这样的社长级别的人物，依旧能谈笑风生毫不怯场吧。
成慧善微微一笑，双方简单客套了几句，就开始正式走流程了。
掏出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成慧善的贵妇气质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的知性。
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合约——真的非常仔细，期间朴浩镇给三人倒了两次咖啡——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成慧善抬头，微笑示意看完了，将合约递给李成旻。
李成旻自然相信成慧善的把关，看的也就没那么仔细，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他提的要求都用粗体标明了：
嗯，12月5日MBC音乐中心舞台出道，这条已经通知了；
半年内与少女时代成员或f(x)成员合作发行单曲；
艺人有权参与合约内的所有商业活动的决策。
嘶...这一条，写的好像有点暧昧啊。
音源收入4：6，专辑销量2：8，代言商演综艺出场收入1：9...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疑问？”
“没有，oma我看完了。”
成慧善闻言拿起签字笔签了字。李成旻向朴浩镇和金英敏又确认了一下最近几天的安排，就告辞了。
今天11月27日，离出道舞台还有八天的时间，在那之前计划用一天时间拍摄两部mv，再用两天完成歌曲的全部后期制作以及录制，二号作为嘉宾出演泰妍的亲密朋友的电台，最后还要在三号参加强心脏的录制，作为综艺首秀。
此外还要抽空完成个人信息的采集，基础的比如身高体重这些，还有就是喜欢的颜色，业余时间的爱好等等。
这些就是给粉丝们准备的了，但也是需要有公司的人过目，避免踩雷。
之前总是梦想着出道，可真的接到安排表的时候还是被如此紧密的行程吓住了。相当于现在开始一直到下个月6号，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12月5日零点正式发布音源，紧接着周六当天的MBC音乐中心，周日SBS人气歌谣，连续两天的打歌舞台。KBS，MBC，SBS这三大台的打歌节目通常被看作是含金量最高的三个。
上述三大台的打歌节目上，公司都安排了总计六分钟的舞台。计划是完整的一首主打，另外两首选一首唱到第一段副歌，这对一个新人来说也算是正常待遇了。
很快，就能圆后世的梦了：站上聚光灯环绕的舞台，面对千百名观众唱出自己喜爱的歌，还有后台那些只在综艺节目里看来的待机室礼仪，后辈要一间间房地打招呼，遇到其他艺人迎面走来也要鞠躬问好...
作为少女时代，T-ara这些女团的老粉，即使许久没回顾早期的录像，李成旻也依稀记得，这段时间tiffany和yuri好像在哪个台做mc来着，T-ara的《Bo peep Bo peep》好像也差不多在打歌了。还有在那之前的电台和强心脏，终于能见到真人了吗...
想到这些，还没吃晚饭的李成旻有些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气血上涌，脚下拌蒜，手臂猛地撑住墙壁，仿佛马上又要昏厥。
“成旻啊，怎么了，不舒服吗？”
成慧善连忙扶住儿子，想到今天丈夫跟他提起的儿子放在他桌上的策划：
“昨晚是不是熬夜帮阿爸出主意，没有睡好？”
说到这个，李成旻迅速冷静了下来。对啊，现在还没到兴奋的时候，家里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对了oma，老爸看了吗？他怎么说？”
成慧善只是个助理，也不知道李始承最后怎么处理那份策划的。她从丈夫那大致听了一些评价，多半想法还是太书生意气，也许看了两眼就被放在了一边，只当那是对身心俱疲的父亲的安慰罢了。
“你现在快出道了忙得很，就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专心练习吧，阿爸会想办法的。”
李成旻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本来就还是个学生，在家里没什么发言权，又加上韩国这长幼尊卑意识太浓厚了，不被重视也是正常的。
于是听了几句“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这样的安慰，就让成慧善先走了。李成旻则打算继续留在公司打磨编曲和声和乐器的细节。
目送汽车在尾气中消失之后，李成旻没有立刻回到工作室，而是在公司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连续三天的高强度的工作加上昨晚的熬夜，现在也很是疲倦。
经过的练习室没有一个不亮着灯，练习生们大部分也刚结束学校的课程，刚刚回到公司准备开始晚上的训练。
不知不觉，眼前又浮现了那个包子脸女孩的容貌。
“也不知道涩琪那姑娘怎么样了...”
发呆之余，李成旻被一间舞蹈室里像是争吵的喧闹声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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