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遭遇家庭冷暴力的叛逆少女（十七）
在期末成绩下来之前，顾玉溪那织了拆拆了织、历经磨难的围巾也终于完工。对自小家境贫寒接触过各种家务的顾玉溪来说，针织手工本就有些基础，即使难度高一些，在掌握了一些技巧后，也能快速入门熟能生巧。毕竟从小补扣子、缝沙包，甚至是给自己唯一的布娃娃缝缝补补，都不需人教自己就会了。
顾玉溪还特地向家务样样在行的顾母取了经，背地里特地选了质量最好价格也最贵的毛线，摸上去柔软又不扎人。
为了不引起怀疑——毕竟做这玩意儿太费事了，肯定要现于人前——本来打算织个黑色围巾的顾玉溪，还是选择了白色，对外就说自己练来给自己织的。
学校正式公布全部期末成绩那天，寒假也开始了。顾玉溪早早跟顾母打了招呼说自己这天下午要和小姐妹出去玩——早早透露过部分成绩的顾母喜笑颜开答应下来，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一句“别再让我知道你是又去网吧了！”
顾玉溪欢快地应了一声跑走了。
几个月的游击战下来，陈一算是带顾玉溪走过了小半个城市的各大地点约会。
不过时至今日顾玉溪已经能很自然放心地跟着陈一回家了。
两人还合力一起整治了一顿午饭，菜色相当不错，辣子鸡丁，可乐鸡翅，顾玉溪最爱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盘醋溜土豆丝，两荤两素，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不得不说，对于从小被伺候到大，就是现在也请了阿姨按时来家里做饭，偶尔就靠外卖续命的陈一，也就是会熟练煮个加鸡蛋方便面的水平。期间洗菜切菜打下手，终于有了发挥余地的顾玉溪终于找到机会大展身手，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可臭屁。
饭桌上，陈一觉得自己终于有理由为自己正名了，一脸亲切：“亲，您本次考到了班里第七名，成果颇丰——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不当地下情夫了呢？”
顾玉溪卡壳：“嗯……嗯，就还好啦！”
陈一知道这是不好意思的女朋友口风松动的意思，乘胜追击：“放心啦，一般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是我朋友同学总催我，我快要瞒不下去了。”
这段快三个月的恋情，自从一开始就有风言风语出来，但是陈一一直口风很紧。
不过，陈一还是选择不告诉她，其实相关同学基本已经锁定她了，甚至还有相关讨论帖开始扒了，只不过不得其门而入的顾玉溪不知道罢了。毕竟时间长了，只有名不见经传的顾玉溪不时被人看见和自己在上学路上打招呼。再结合传闻中没露过真容的“矮个子长发”的特点。
——永远不要低估校园八卦的威力。
“嗯……那好的鸭……”顾玉溪脸色薄红，咬着筷子迟迟不说话。
“好的！”陈一达成目的，就转移话题了，免得再逗下去女朋友就变成恼羞成怒了。
饭后陈一拉着还对厨房的洗碗机一脸神奇与探究的女朋友进了自己卧室——
顾玉溪果然有些不自在了。但是看得出来她正在用假装大方四处观赏的动作掩饰。
陈一带她看了一些自己的收藏，然后有些无语地打了个响指，把眼神又不自觉飘向书架的女朋友叫过来，把蓄谋已久的包装盒塞到她怀里，从背后推着她的肩膀到隔壁客卧：“亲爱的，你给我的礼物已经收到了——回来的路上围巾很漂亮，戴的很舒服，就是在路上有点漏风哈哈哈哈，下次我需要缠紧一点——当当当当！这是男朋友送给我们溪溪的礼物！”
不待顾玉溪回答，陈一堵住她的欲言又止，夸奖道：“溪溪最近特别努力，进步好大！我们班今天开班会的时候还拿你当正面例子来着。”陈一就不说已经猜出点什么的同桌胡成霖当时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了，“给我们溪溪鼓掌！”
然后又补了一句：“过年你又不能出来，今年爷爷奶奶不在了我也要去省城和我爸他们一家过年。所以这还是男朋友给我们溪溪提前的新年礼物！”
顾玉溪当下不再拒绝了，开开心心地亲了陈一一口：“木啊——谢谢男朋友！”
几秒种后，听到没关的卧室门外小心翼翼的“咔吧”一声房门反锁的声音，陈一看似八风不动，眼神仍集中在刚才拿出来的杂志上，嘴角却不禁越挑越高。
——为什么女朋友总能这么好玩，时不时就冒出来能戳中他。
当顾玉溪穿着陈一在111的协助下，特地挑选出来的的白色长裙，眼神小心翼翼地从房门后出来时，就看见男朋友不吝啬地用笑容和对自己比出一个大拇指，来表达赞赏，也不禁嫣然一笑。
——前一段时间因为自己的发型问题困扰已久的顾玉溪，在一家老式理发店里做了个头发软化，还遵循男朋友的建议要求剪了个空气刘海，把清丽的眉眼露出来。不得不说，虽然是一对年过五旬的夫妻老店，顾玉溪本来也是在顾母的推荐下才去的，毕竟条件简陋收费低，但几十年的手艺确实说得过去。
陈一比划了一下顾玉溪的头顶到自己的距离——顾玉溪是早早地窜到勉强155就不再长个了，而刚过17岁生日几个月的陈一还在长——打趣道：“傻了吧唧的——就你这个小个子，也就能穿xs码的，有的衣服xxs码你都穿的下，你平时穿的那些市面上只有s码，穿上都显大，把你都包在里面了。”
从小到大都是妈妈大包大揽，给什么穿什么的顾玉溪，也就是借着这几次被男朋友拖着去逛商场的机会，才知道这世上s码竟然不是最小码！一时有种恍然大悟又对自己无语的感觉。
这还没完，陈一又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一个线条简洁的鲨鱼夹，背过身去小心地把顾玉溪顺畅浓黑的长发拢在一起，然后用夹子夹住——他正视了女朋友好几眼，还细心地在两颊处留出几缕龙须刘海：“完工！我手艺真棒！”
陈一把还有些害羞的人拉到落地镜前：“哇，这是谁家的小美女啊！——我们家溪溪特别好看！”他从身后拥着她耳语：“出门在外要记得名花有主啊，我们家溪溪可是我养的白菜……”
“……才不会呢！”
顾玉溪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色线裙，凸显得脖颈修长、身材匀称的自己，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温柔与秀美来。她有些害羞地捂住脸，却突然觉得，对自己这番模样出去说是陈一的女朋友，突然就平添了许多自信！
看着气势陡然大增眼神斗志熊熊的女朋友，之前已经见识过她诸多天马行空想法的陈一也不想去探究她那小脑袋瓜里此时又想到了什么。
“还要发动态吗？”
“当然！”顾玉溪害羞过后，理直气壮地拿过男朋友的手机开始切换登录，拍下两人美美哒的合照，开始编辑信息。
“哎——又是[仅自己可见]。”陈一头倚在她肩上，唉声叹气，“公主大人，什么时候小的能有个名分啊！”
“嗯嗯。”顾玉溪敷衍道，“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嘛！也许就开学呢！”到时候自己成绩应该就能提升到前几名，这下双方成绩都稳定了，曝出去肯定不怕请家长了；而且，到时候老师可能都不会多问。
“好吧！”陈一无奈地看她。
其实陈一明白，直到如果两人中途分手的话，眼前的人也许永远不会选择转为公开，或者多年以后，会换一个没有熟悉的人知道的陌生平台，以匿名的方式重新发布向陌生人公开。
思绪间，他动作极自然地啜吻着她的脸颊，薄红的嘴唇撩撩而下，含住水润的唇；手也顺势缩紧环住她瘦削的腰肢——这正是她最敏感的身体部位之一。顾玉溪下意识向后瑟缩了一下，被正和他意地收拢进怀里。
余光中，瞥见镜子里纠缠的一双身影，陈一有些出神地想：她开始爱我……我知道，她离不开我了……
——如果自己放手的话，她会崩溃吗？会的吧。就这样，就这样继续爱我，依赖我；只有我们两个。
……
差点意乱情迷的两人及时踩刹车，收拾一番后，颇有些连体婴儿味道地黏在一起，牵着手打算去共赴一场甜蜜约会。
临出门前，顾玉溪小脸郑重地为了配得上今天美美的自己，笨拙地试着用眉笔描了个眉，结果被陈一好笑地指出反而是画蛇添足后，又只好放弃地蘸水擦掉了。最后也只浅浅地涂了草莓红的唇膏。
结果眼看着自觉今天格外美貌的女朋友爱娇地嘟起嘴巴揽镜自照，同有此感的陈一果断抬头，毫不犹豫地对着那含苞待放只待自己采撷的部位咬了一口。
“啊——”顾玉溪不意被捣乱的男朋友捉了正着，当下不由娇嗔道：“疼啊……”
陈一略微思考了一下时间，继而维持着在玄关处壁咚她的姿势，俯下身去：“因为……溪溪……太甜了……”
“唔……”
因此，直到步出小区，顾玉溪还脸颊红彤彤不好意思抬头。这下把人惹毛的陈一可算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把人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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