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年终准备工作
“泽天，回来啦！”陆家庄的大门开启，看守的族人们热情的打招呼。
手上拎着两只野兔的陆泽天也笑着道：“嗯，回来了，东叔，今天我们还真弄到些猎物，你们晚上可有下酒菜了。”这次进山主要目的是取水，当然这来去途中，看到猎物也顺便猎杀一些。庄内一家差不多也能分到一斤肉。
“嗯？”一进入练武场，陆泽天眉头就是一皱。
地面上依稀还能看到凹陷的车辙印，这练武场常年被脚踩，非常的硬实，能将练武场压出车辙印，那车子的重量可想而知。陆泽天转头泽旁边的一个少年询问道：“狗子，今天庄里来什么人了？”
那少年说道：“泽天哥，就在刚才，就有一支近百人的队伍，押解着一两头马拉的大货车。现在那些人，都去兵器铺那边去了。”
一听，陆泽天心中就猜出。恐怕那队伍，就是押解炼制182柄绿玉寒雪刀矿石材料的队伍。
“哥，哥！”清脆的声音响起。
陆泽天转头一看，正是自己母亲和妹妹薇薇，如今薇薇跑起来已经很欢快了，直接跑过来，抱住陆泽天，随即瞪大眼睛看向陆泽天手上的野兔：“哥，今天有肉吃了啊。两只呢！”
“娘，你将这野兔带回去，我去爹那看看。”陆泽天将两只野兔递给母亲鲁抈兰。
“好，你爹接下来的日子，很苦，也要多吃一些东西，补补身体。”鲁抈兰接过这两只野兔。
族里分配食物，是按照各家贡献大小，当然即使最没贡献的，也会有最低数量的肉食。而像陆泽天家，陆德胜是族内的第一打铁匠，儿子陆泽天又是如今族内第一高手，猎人队的首领。
自然，分配的食物会比较多，这两只野兔，便是分配好后，陆泽天准备直接带回家的。
“哥，我也跟你去玩。”薇薇抱着陆泽天的手。
旁边的母亲鲁抈兰笑道：“泽天，你就带你妹妹去你爹那玩玩，不过，等一会儿，你们一起回来吃午饭。”陆泽天应一声，也就牵着妹妹的小手，和旁边的陆泽虎、陆泽浩二人一同朝父亲的兵器铺走去。
“泽虎哥，泽浩哥。”陆泽天走在途中，老远就看到兵器铺门口有车，还有大量的人，便说道，“你们直接绕路，从兵器铺的后门进去，将水箱送进去就行了。”
“明白。”虽然说外人看到水箱也没事，可陆泽虎和陆泽浩还是知道，尽量保密为好。
******
兵器铺内这时候热闹的很，不少兵器铺的学徒们正搬着各种材料，而在兵器铺大院子的角落木桌旁，正坐着四个人，分别是陆德胜、陆飞羽以及另外两个陌生人。一人高大壮硕，看似威猛。而另一个则是腆着大肚子，肥胖的很，这大胖子身上还穿着黄色的狐裘，大拇指上那金扳指闪闪发亮。
“泽天，你来了。”坐在兵器铺庭院中央的陆飞羽笑着打招呼。
薇薇却是脆生生喊道：“爹，外公。”同时连朝那奔跑过去。
“德胜，这是你女儿？还真可爱。”那大胖子乐呵呵说道。
陆德胜笑着点头，同时一伸手，将薇薇抱在腿上。而那大胖子则是接着道：“陆老族长，德胜，我们做生意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给你们的价格，绝对不高。一万三千两白银！我都将零头去掉了。”
“黄老板。”陆飞羽笑着道，“我们都是老朋友，我陆飞羽从来不说谎，更何况，你也应该明白。能交给我们这么一笔大生意的，能是一般人？那些人亲自跑到我陆家庄，肯定是为了压低价格。我们陆家庄，没办法，只能接下。你这价格，略微压低一点，让我们也好有点赚头啊。”
那大胖子思考了一下。
“好。”大胖子那戴着金扳指的右手一拍桌子，豪爽道，“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份上，我也懂你们的苦处，不说废话了，一万两千五百两白银。这是最低了，低一个铜钱都不行。”
陆飞羽和陆德胜相视一眼。
“行。”陆飞羽点头。
“我让人取银子！”说着，陆飞羽笑道，和旁边的陆德胜点点头，陆德胜亲自起身去取银子。
陆泽天瞥了一眼，坐在大胖子身边的壮汉：“这个男子，双目有神，筋骨之力也极强，是个不错的高手。不过和昨天来的那个骑兵队伍首领相比，要差远了。”就在这时候，陆德胜亲自抱着一箱子过来了。
“蓬！”箱子落在地上。
“黄老板，那里面是四千五百两银子！我这，是八千两银票！”说着，陆飞羽递出银票。
“银票？”那叫黄老板的胖子脸色微变，眉头一皱，瞥了一眼银票，看到银票上‘扬盐’二字的大印，脸色才略微好看点，“陆老族长，这八千两银票，我去扬州钱庄取银子，可就要缴纳八十两的费用啊。”
一百提一，这是扬州钱庄的收取的费用比例。
陆飞羽苦笑道：“黄老板，我们陆家庄一般怎么会有银票？还不是那订货的人，人家只给了这八千两银票，我还担心，到时候，对方不付尾款呢。唉，谁叫咱们小庄子，好欺负呢。黄老板，你就担待着点吧。”
这黄老板胖子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不计较，我们做生意，本身也要存银子进钱庄，就算了。嗯，点清楚了吗？”
“是四千五百两。”那打开箱子数银子数目的壮汉点头道。
“那好！”黄老板胖子看了陆飞羽一眼，“陆老族长，德胜兄弟，那咱们这笔生意就算成了。我也就先走一步了。”
陆飞羽立即起身，去送这群人。
这群人离开，兵器铺内立即安静了不少，陆泽天看向父亲陆德胜：“父亲，这笔生意，很吃亏？”
“如果那尾款能拿到手，不算吃亏。”陆德胜说道，“一百八十二柄绿玉寒雪刀，价值一万八千二百两银子，我们成本，单单各种材料，现在购买的就花费一万两千五百两白银，加上庄内其他的一些特殊材料，成本也有近两千两白银。再加上绿玉寒雪潭的潭水！还有人力费用。”
陆泽天点头。
单单材料成本，就一万四千五百两银子，绿玉寒雪潭的潭水，对陆家庄而言不值钱，可不知道绿玉寒雪潭所在的人而言，就是无价的宝贝。还有陆德胜、陆飞羽即将一个多月不断地辛苦打造。
这笔生意，拿到尾款，也只能算是小赚一点。
“那些盐商，别看他们财大气粗，可是做起生意来，小气吝啬的很。否则，怎么会亲自跑到我们这来订货？”陆德胜嗤笑道。
“尾款，会不会拿不到？”陆泽天皱眉道。
陆德胜略微思考，摇头道：“虽然我也有些担心，不过……应该不会，一是对方是扬州盐商，地位不同，估计还犯不着赖我们的银子。二来，以对方的武力，根本不需要和我们耍手段，直接威逼我们炼制兵器，不炼制就杀。这不更干脆？”
陆泽天点头。
父亲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对方占据绝对的优势，陆家庄心里还是担心对方耍赖。
“泽天，从今天起，直到绿玉寒雪刀全部炼成，每天晚上，我都要呆在这兵器铺里。家里的事情，你帮着点你娘，薇薇还不懂事，你娘又要做事情，又要带薇薇，很累的。”陆德胜嘱托道。
陆泽天点点头。
妹妹薇薇毕竟只是六岁孩子，又不是像自己拥有前世记忆，淘气不懂事，是正常的。
******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陆德胜和族长陆飞羽，几乎就完全住在兵器铺，有时候忙的，吃饭都没时间回家。只能让家里的人送饭过去。
……
转眼，距离年祭只剩下五天了。
“泽天，族长让你去兵器铺。”陆泽天率领打猎队刚回来，族人就立即告知这消息。
“知道了。”陆泽天将手中的猎物递给陆泽虎，“泽虎，这猎物你们去分一下。”说着，陆泽天持着镔铁枪，朝兵器铺跑过去。在半途中，老远就听到兵器铺那边‘叮叮当当’的打铁敲击声。
步入兵器铺。
“泽天来了。”不少当学徒的族人们笑着打招呼。
陆泽天注意到，此刻父亲陆德胜正赤裸着胸膛，挥舞着铁锤。
“泽天，你过来。”坐在庭院内，身上只是披着袍子，脸上满是汗水的陆飞羽正在喘息着，见陆泽天走来，他自嘲笑道，“还是老了，这才半个时辰，我就累得不行了。还是要靠你爹啊。”
陆泽天笑着坐下：“外公，一般族内年轻小伙，臂力都不足以打造绿玉寒雪刀呢，你很厉害了。”
这话说得陆飞羽笑了起来：“你啊，就会说好听的，对了，泽天，我今天找你，是要告诉你！这182柄绿玉寒雪刀，估计到今天深夜就能全部打造成功。明天是腊月二十六，是一个好日子，宜出行！你们猎人队就伪装成去城里卖野兽毛皮，将182柄绿玉寒雪刀送进城。到时候，你爹也会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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