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谍战剧
“这……”虽然赵佚知道她在说什么,也忍不住浮想联翩,赶忙换了个话题:“那什么,你也打算留在我家了,回去我们就焚香结义,你看如何?”
“我不都已经改口叫你哥了嘛,那些仪式算了呗,我才不想喝血酒,要喝你自己一个人喝。”颜雪说到这个血酒,眼里都在生嫌,又很厌恶至极。
“没那么多仪式感,不兴喝血酒那套,我们就烧三把半香就可以啦。”
依古礼很惹人诟病,唯有与时俱进,才能让传统的美再次绽放。
“好叭,其实我就是晕血,小的时候,爷爷身受重伤,血把他整个人都染红了,当时可把我吓的半死,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颜雪叹口气:“哎,我之所以说我生理期能挺过去,还不是因为我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你也不比你嫂子强到哪去……”赵佚知道了她小秘密,脸红了几度。
“哥笑的多狰狞,是不是接下来就要问我多久生理期,然后趁我晕血,你对我行不轨。”颜雪抱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真不是个人,变态!人渣!!!”
“哎,哥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嘛,我可是当代柳下惠,纯爱战神好不好……不过你嫂子肯放我去勾搭妹子,我也不介意当个牛头人。”
颜雪朝着赵佚扔了手中空杯子讥笑道:“啧啧,虽然你长得帅但是别想的那么美,你去撩撩别的妹子,我敢保证嫂子要打断你的第三条腿,任你不怕天不怕地,见到嫂子也得妥妥当当是个耙耳朵,哈哈!”
“开玩笑,你等着,让你看看我的家庭地位,我敢说以后结婚了,这个家也是我做主,家务活都是她干……”赵佚一手稳稳接住,投篮似的又往一处电线杆脚扔,说着便闪了个电话给秦榕。
“喂,小榕树,先放下手中的事,占用你几分钟时间,我问你答,以后结婚了,这个家谁说了算,家务活谁做,谁管钱……”赵佚连珠炮似的问了不少。
“当然你说了算呀,家务活我来做,你管钱……”秦榕心照不宣,一一顺着赵佚的话答。
“看吧,哥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赵佚摆摆手:“好了别拿你嫂子开涮咯,她还要忙。”
“今儿个面子是赚足了,还得是咱家小榕树懂我,让我装起来了,今后这个家你说东我不敢提西,在外我可以是不拉稀摆带的袍哥在家我也可以是你的耙耳朵!”赵佚捂着嘴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懂自己,这种跟人有默契的感觉真好,或许,以后无需言语,只一个举止,一个眼神,一声轻唤就够了。
“这就赚够面子啦?!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是展示家庭地位,那必须得当着外人的面,让他们好好看好好学,只要你高兴,我全力配合。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回家你得把我伺候好,让我满意。”秦榕很鸡贼的回道。
“不满意,七天无理由退货。”赵佚一脸坏笑,自身硬件那肯定没话说,倒担心她会不会是床上求饶的那种女人。
“不满意,七天无理由退货。”颜雪踮着脚在旁边偷听,学着赵佚的语气。
“咳,先挂了哈,我这会儿要先解决点江湖恩怨,某些人扫帚疙瘩倒个个儿——没大没小,不收拾一顿,她二天骑脖子上拉屎。”
赵佚活动左手,时而攥紧成拳,时而反复弯曲伸直,颜雪嗅到威胁,驱腿倒退走,赵佚右手快速手机插兜,再一把拉住她,高举手轻扭着她细胳膊,颜雪感觉到疼,被迫学着探戈转身,背对着赵佚,赵佚放低右手锢着她手腕单臂弯折锁喉。
颜雪又是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也不知道是赵佚用的古龙香水还是他的体香,在那儿猛嗅心猿意马,哪知道接下来就是赵佚的好手段!!!
他左手没有去别颜雪左臂,也不打算对她使出断头台,只是弯曲自己左胳膊用小臂抵着她背,一是减少两人身体接触,二是换个方式开始折磨她。
左小臂发力外推,右手肘加力内收,勒的颜雪喘上气,痛的她仿佛在开脊,左手不停的试图掰开赵佚手。
“下次还敢不敢啦,你要是再学我说话,我保证卸你一条膀子。”赵佚松了手,不落时的损她一句。
“不敢了,不敢了,你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招惹你了。”颜雪头摇的跟个拨浪鼓。
她瞄了瞄赵佚,最终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万一他是个暴力狂,一言不合真卸膀子,我这么如花似月的大姑娘不就嫁不出去了嘛。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更何况还是寄人篱下,忍气吞声也不失一种智慧啊。
赵佚不会什么读心术,不知道颜雪心里想什么,只是记着她还要一份加冰的金桔柠檬水,然后跑去买了,颜雪也没拒绝,虽然她有脾气,不过还是被奶茶收买了,顾不上痛,插上吸管慢慢开喝,两人到刘家茶馆等曹善宽。
颜雪又看起了她的霸道总裁文,赵佚瞥几眼,看到霸道总裁强势壁咚搂腰,用颀长白皙的手指托起女主的下巴,看着她漂亮脸蛋,似笑非笑……强忍笑意,自去淘歌整理歌单,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
无意间响起一首L.I.F.E,初觉很平淡,随着歌曲推进,瞬间耳朵怀孕的感觉上来了,赵佚调出歌词扫了一眼,随后重头又听了一遍。
I've been walking a thousand miles
我曾漫步千里
To many places
去过许多地方
And I know there's a reason why
我明白无论作何选择
Whatever i do
总有个理由支撑我
And the day that i met you
我与你邂逅那一天
I would always find the way to make it right
我总能让一切重回美好
Anyplace anywhere anytime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秦榕发来消息,说她今天要早下班去逛逛街,特意提出她要买去叶酸片、润滑剂、风流如意带等,并且再三问赵佚有什么想要的情趣用品没。
看着这条消息,赵佚有些失神,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总感觉秦榕跟自己的恋情,像一场梦。
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果然是人每时每刻的感受都可以巧用古诗词曲文来抒发啊!
简简单单发了一个你帮我准备一双男士拖鞋就行,便没什么心思听歌,目光时不时的朝颜雪看,莫名的多了份担忧,俗话讲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谍战剧,颜雪也是不输秦榕的存在,要自己换做是秦榕,那肯定也得天天拈酸吃醋。
没多久,曹善宽提着东西回来,赵佚起身帮他接,客套的说破费了。
他买的不多不少,有中老年补钙奶粉,本市特产丰谷精品特曲,赵佚大多识得,至于包装严实的一些小物件,无头绪,不打开看不清楚他买的什么,回想这么多年自己都没给母亲买过像样的礼物,“父母一生为儿女,不孝父母枉为人”沈着痛快,概乎言之。
赵佚带上颜雪去客运站,打算直接包一辆车,因为颜雪也不是空手而来,跟曹善宽差不多也是大箱小包,两边的街道,停着一辆又一辆125,跑摩的,绝不失一座小镇的标配。那些热情好客的摩的司机跟车站内的面包车、金杯车司机抢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方早已势如水火。
从镇上到各乡村都由一些人花钱买了该条路客运经营权,再弄几辆面包车、金杯车找几个司机搭伙,跑车生意就算做起来了,不过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不能有效解决,不如摩的一脚油门送到家门口来的安逸,有需求才有市场,有比较才会有选择,各有各的好,才会长期存在这种市场竞争。
不凑巧,今天赶上逢场天,要包车几乎所有司机都是统一口径要价五十,这就很不合情理,东西南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佚(dié),这里跑车的所有司机赵佚分的清谁是谁,准确无语的叫上名字,寒暄两句就哦哦的忆起。价格直接低到三十,还过来帮赵佚一起提东西东西,穿民主村翻铁匠弯,再过堰塘,当颜雪第一次踩在泥土松软的院子上,有些忐忑,不知道深呼吸多少次,竟然有些局促不安,忍不住觉得就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心里直扑腾!
赵佚母亲还没出来,旺财第一个窜出来,颜雪毛骨悚然脸吓得煞白,跳上了赵佚后背,搂着赵佚脖子,还一个劲往上爬。
这样子别提多搞笑,赵佚二话不说反手托住她深怕她掉下来,身边旺财还在那摇首晃尾,极尽卖好。曹善宽说这玩意儿长得真凶能辟邪,估计能卖个好价钱。赵佚根本不打算卖它,只是当它从曹善宽嘴里听到卖个好价钱,好像听到了什么惧怕的东西,急的又吠又挠。
赵佚心想旺财成精了,以后还是别把卖它的话挂嘴边,没法空出手去逗它,嘴里说着:“旺财乖,不卖你,不卖你,谁卖你我揍他。”这话一出,旺财尾巴摇的更勤了,还疯跑起来发出吼吼吼,原地转起圈圈……
赵佚偏头竭力想看看颜雪,他没想到她会怕狗到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
颜雪迎风噢噢啜泣。
此刻,赵佚不停安慰颜雪:
“它叫旺财,很乖的!用不着怕它!俗话讲人怕狗三分,狗怕人七分,我看你无非是被狗咬过,要不就是被狗狂追过,这样吧哥教你打狗棍法咋样,以后你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农村的孩子未曾做事,先学防狗,否则在农村几乎寸步难行,狗怕猫腰,狼怕蹲,如今赵佚还经常看到一些回乡半大小伙子拿石头跟狗子对战的情景。
闭上眼睛,小时候一次母亲让自己端上蒸好的包子去送给二妈陈兰芳家,在大门外喊了几声,家里没人应,也没狗叫,赵佚心里有些犯嘀咕,防备着点儿,也就进了大门。
才迈进一步,就听后面风声和狗子低吼声,赵佚猛然转身,一口獠牙已经快到屁股上了。
那牲口!呲着红嘴白牙往下咬,赵佚不及细想,腰肢一斜,屁股一偏,脚本能的一踢,正好中狗子面门,一脚未罢,再起一脚,骂声“狗东西,踢死你个瘟丧!”直把狗踢出去两三米远。
狗嘴角被踢得直流血,怂了,跑到远处夹着尾巴狂叫,不敢近身,真是险到了极处,要不是反应够快,肯定要被咬了。
这个狗子阴险就阴险在不叫,赵佚搭话的时候,他偷偷的躲在柴草垛下,冷不丁扑过来撕咬。
农村人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果真是这么个情况。
武松打虎或许有几分夸张和演绎,但是赵佚当年徒脚制狗,这两脚真是踢出了霸气,踢出了风采,踢出了水平,不去国足简直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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