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完成进度100%
看着柳月清被脱离碧竹院，洛小辞说不清心中情绪，只知道有一种如释重负感油然而生。
她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激昂的提示音：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吗？
洛小辞只觉一阵虚脱，手脚如纸片一般轻飘飘的，她还有些懵逼。她感觉这一路过来，她几乎什么都没干啊。全是柳月清一路无限作死到底，最后男主大大夜天宸忍无可忍一招会心暴击，柳月清就被秒成了渣渣。她除了在夜天宸身边保驾护航了一下下，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洛小辞只想爆笑出声，哎呀，就这样把奖励都拿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不不不不不，她说笑的，她只是客气下，奖励当然要！系统君太良心了哈哈哈哈！高兴的同时，洛小辞还作出了一个结论，夜天宸不好惹，以后惹谁都别惹男主大大，她要抱好宸哥的大腿一路刷分到解放！
“至于你，柯祯。”
耳边突然响起夜天宸的声音，只见他的视线从窗外移转了回来，落到了跪在地上的柯祯身上。
是了，还没有结束，洛小辞这才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个柯祯。
只见柯祯跪在原地，目光落在那滩殷红的血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动作，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夜天宸缓缓一步一步踱过去，“还有很多事情，要慢慢问你，你最好如实道来。不然，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这次是无数种生不如死的办法而不是九十九种了？洛小辞出戏地在心里吐槽了下，好吧，这个现在完全不重要，她继续看戏了。
柯祯却看也未看夜天宸，目光笔直地盯着地面，嘴角僵硬地动了动：“王妃这个时候又想问些什么？我，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死，不是吗？我何必临死前还徒劳回答王妃的疑问。”
夜天宸低低一笑：“你当然会死，但不会让你这样简单的死。不然，怎么解恨。你若是老实回答，可以少吃些苦头。”
柯祯抬头，冰冷的目光对上夜天宸，讥诮地回道：“有趣。明明是昭王被我戴了绿帽，柳月清得以被赶出府。昭王妃难道不该感谢我帮你解决了心头大患吗？”
夜天宸依然保持着冷笑：“柯副总管这会儿倒承认了，之前不是还发了毒誓么？”
柯祯也保持着讥诮上翘的嘴角：“尘埃落地，这会儿承认也罢。也不知王妃有什么想问？”
“我只是想问，”夜天宸眸色沉沉，似深不见底的深潭，“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柯副总管六年如一日，看起来都像另一个人呢？”
柯祯脸上的讥诮龟裂了，他哑声道：“你……”
“你根本不是柯祯，”夜天宸面无表情，只是藏在袖中摩挲着戒指的手不动声色地加急了绕圈的速度，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指示你来的？”
柯祯埋头不语。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么？”夜天宸冷冷一笑，转头对莫寻道，“把他押回暗部，本……我，来亲自审问。”
却突见柯祯身体不起眼地一抖，殷红的血从他嘴角滑下来。
福伯一声大喝：“不好，他冲破了穴道，王妃小心！”
只见柯祯手心一抖，左手五指突成狰狞爪状，以电掣之势抬了起来。
夜天宸也色变，如今以他和柯祯将近的距离，躲闪已是不及！
但柯祯的目标竟不是他，而是洛小辞。
柯祯五指一翻，身体就地暴起，如猛虎般直冲洛小辞，五指成鹰爪状，直指洛小辞的心口。
电掣般的出击夹带破空之声，似乎下一秒就要剜掉洛小辞的心脏。
面对这一惊变，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洛小辞睁大眼睛，眼看柯祯之手就要触上洛小辞之时，响起“钝钝”两声，柯祯砰然落地，随他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两枚黑色的棋子。
竟是福伯随手抄起了身边的棋子，打穿了柯祯的琵琶骨。
夜天宸冷冷道：“福伯，废了他的手脚。”
福伯飞纵过来，剑柄几落，击碎了柯祯的腕骨和脚骨。
柯祯额头上渗出冷汗，痛得面目狰狞，却终是咬牙一声不吭。
莫寻也走了过来，淡淡开口道：“能冲破福伯所点穴道之人绝不多见，此人武功甚高，招式诡异，王妃所料不错，这人应该的确不是以前的柯副总管。”他顿了顿问道，“但他招式过于鬼魅，我实在看不出出处。福伯可有看出，刚才他的招式，是哪门哪派？”
夜天宸也走了过来，看向福伯静待答案。
“这个招式……”福伯抬手摸了摸胡子，似是在脑海中搜寻答案，却见他的手突然顿住，目光投向洛小辞，“当年我在南疆时曾与一众南疆高手切磋过，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招式，应是南疆沐府探龙手。”
只见夜天宸和柯祯身体俱是一震，洛小辞疑问：“南疆沐府？”
柯祯却突然低低笑出了声，一声又一声，诡异得可怖。笑声戛然而止，他费力抬起头，目光灼灼直射洛小辞，其间满是恨意：“夜天宸，不知道你和君凌华，是否还记得曲韶玉？”
“曲韶玉”此名一出，室内便陷入诡秘。如同当时柳月清提到“燕都南山”时，洛小辞看见夜天宸、福伯、莫寻脸上皆有色变。
曲韶玉，这是什么人？原书中从未出现过……洛小辞一时不明所以，她侧头再看向夜天宸，却发现夜天宸此刻看上去异常的安静。
不同于以往普通的一言不发的安静，夜天宸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身上的戾气似乎都在“曲韶玉这个名字”突然收敛了。他低垂着眼眸，半晌不语。
“曲韶玉……”夜天宸再度开口，声音已经发哑，“你认识曲韶玉？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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