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皇上,把仲大人的心挖出来
唐翩这几天郁郁寡欢,她却要在赵光锌面前强颜欢笑。
每晚的晒月光俨然已经成了她的习惯,跟这么多的古代人在一起久了,连她自己都已经变成了比古代还古代的女人,古韵十足。
唐翩看着月亮无奈,她恨赵光锌夺走了她原本的幸福,她恨这片土地。
唐翩看月光的同时却不知皇帝寝宫内,一位老臣在和赵光锌说着话。
此刻的皇帝寝宫的金鼎烟气袅绕,一片宁静,而皇帝刻意屏退了四周的宫婢。
“皇上,老臣观察了娘娘那么久,老臣认为皇后娘娘是有问题的。”说话的是蛮国的三朝元老仲言。
自先帝离奇去世,而无后可继承,众人拥护赵光锌上台后,仲言就忠心对他尽效,而赵光锌待他不薄,毕竟是三朝元老,没有阻止自己等级反而推崇,有一份感动一份尊重在里面。
“快请起,仲大人,何必行此大礼。”赵光锌看着跪在地上的仲言赶紧亲力亲为的扶他起身。
这话要是换作别人,皇帝早跟他急了,可是这位三朝元老和赵光锌一直处的很默契,作为一代三朝元老说这话不是随性而说的,肯定是有凭据和把握。
仲言顿了下,起了身,继续向赵光锌阐明他的感受。
“皇上,皇后娘娘当初刚进宫中,桀骜不训,冷漠以对,沉默寡言。可自与宫中的妃嫔娘娘们有了隔阂,皇后娘娘就变的精明、就对皇上笑颜以对了。自娘娘转变后,后宫的嫔妃是一个个的离去。”仲言说完看着赵光锌,示意他好好的想一想是否是这么回事。
赵光锌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一想,想到唐翩自到进宫,一步步走来,再几次出谋划策挽救蛮国,他失笑了一声,“仲大人过虑了,宫中的嫔妃是因为嫉妒皇后美貌才能,而闲妃、顺妃她们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并不是皇后造成的。”
赵光锌说完笑了笑,又继续分析,“至于皇后的转变,那是被朕的关怀和爱护感动了,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赵光锌说完又笑着反问着仲言。
仲言顿了顿,抿了下嘴唇,表情担忧的看向皇上,摇了摇头,“皇上,皇后娘娘是不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先开始对您不理不睬,后来到现在为止都是百依百顺。臣对这不简单的女子向来是敬而远之。”
这时只听窗外的冷风呼啸着而浮过,发出一阵轻微鬼嚎般的声音。
赵光锌一脸不在意,从软塌上站起,抚了抚仲言的肩膀,“仲大人你过虑了,皇后几次为国尽忠出谋划策,你也是见着的。”
仲言仍然轻摇了下头,“臣总觉得娘娘是带有目的性的。”
唐翩这时从粉矜殿来到皇帝寝宫,她听说赵光锌今天腹泻,心想要是不前来探望下也不好,她要做到尽力滴水不漏。
才走到皇帝宫门口就听到仲言说的话。唐翩心里咯噔一下,娘娘?只指自己么?这个仲言在与赵光锌说什么?
唐翩进了宫,轻咳了一声,皇帝与仲言停止了说话。
唐翩进来笑看着两人,给皇帝作揖,“臣妾参见皇上。”
“老臣见过娘娘。”仲言不自然而不情愿的给唐翩见礼。
“仲大人那么晚了还与皇上谈论国事很是辛苦。”唐翩温和的看着仲言安慰的说到。
“谢娘娘关心。”仲言低头道谢。
“娘娘和皇上有话要说,老臣先告退。”仲言说完慢慢后退了几步,撇了眼唐翩。
唐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仲言退出了宫殿。
唐翩转过身看向赵光锌担心的问着,“皇上身子今天可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的?”
赵光锌盯住唐翩的面容半天不说话。唐翩觉得赵光锌的反应会这样肯定和仲言有关。
于是忽略掉他的狐疑表情,直接来到赵光锌身边坐在软塌上摸上赵光锌的肚子揶揄道,“皇上,您有烈酒肚了哦,酒喝多了肚子容易发福的,皇上要多吃些补身的,少食白酒。”
赵光锌觉得唐翩很光明垒落,一副与世无争的面容,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回想她时刻为蛮国着想,当着他的面拒绝淳虞,他想可能是仲言年纪大了看人不准,糊涂了吧。
赵光锌温和的搂过唐翩,“翩儿还是这么关心朕。”
唐翩嘴角讥起一抹惯用的讥笑,“你是臣妾的天,臣妾有了皇上才是完整的。”
赵光锌吻上她的脸,唐翩忽然呕吐了一下,身子朝前仰去。
他担心的看向唐翩,“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朕叫太医带你瞧瞧。”手带唐翩顺着脊背。
唐翩用帕巾擦了下红唇,“臣妾没事。”她对着赵光锌微笑了下示意他不要担心,“可能吃坏了点东西,皇上今天也不是腹泻了么,不碍事地,一点小问题,多喝些水就好。”
赵光锌点了点头,“朕最近老腹泻,吃药也不见好,头经常晕。”
“那是因为皇上操劳国事累的。”
唐翩把自君花果带来的毒料每次拿出一点点分量到了赵光锌寝宫,因香炉是靠近宫门的地方,所以她顺手经过的时候就把香料顺着香炉的漏处直接洒在下炉底,神不知鬼不觉。
终于有反应了,呵唐翩心里暗笑着。
“臣妾告退,皇上身子不舒服理应好好静养,等皇上身子好了,臣妾给皇上煮些甜品尝尝。”唐翩说完侧脸对赵光锌温柔一笑,他春心荡漾,不顾肚子上传来的不适,牵起唐翩的手。
“皇上要听话噢。”唐翩躲开他的大掌,玉手对着他轻摇了两下,眨了下大眼慢慢的退了出去。
日次——
唐翩心中已经对仲言有所忌讳,而仲言也对唐翩的所有举动有所怀疑。
唐翩这些天总觉得有眼线在她的宫殿旁,她早已发觉。
“娘娘,奴婢发现这几天总是有个小太监在娘娘的宫殿旁转啊转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一张纸和一个笔。看到奴婢就赶紧躲开视线,待奴婢进了宫,他又转过来盯着宫里面瞧。
“别去管他,定是仲言这个老匹夫做的事。”唐翩喝着上等铃兰泡开的花茶轻省嘱咐碧儿不要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这个仲言能做出什么事来,又能抓到她的什么把柄。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一轮明月升空,碧儿出去倒水的,结果看到宫外的墙边有声音在响着,结果一看是有个影子在墙角边挖着什么。
碧儿吓的赶紧回到宫中,急忙中差点摔倒,只见她神色慌张的跑到唐翩身边,“娘娘,宫外有”碧儿吞吞吐吐的说着,脸上难掩害怕神色。
唐翩放下手中的东西狐疑的牵着帮儿的手,看向宫外墙角边。
“娘”碧儿话还没发出就被唐翩示意噤了声,她们捏手捏脚的走到墙角边,只听到有挖墙的声音。
唐翩示意碧儿去宫门口看看到底是谁在挖洞。
碧儿偷偷打开门看到一个小太监趁着夜色的掩护在偷偷的挖着墙角,她又转身轻手轻脚走去告诉了唐翩,“娘娘,是个小太监趁夜深了在这挖墙洞,与白天的小太监不是同一人,是想偷窥么?”碧儿带着疑惑的神色问想唐翩。
唐翩一听挖墙洞,她心中就有了数,“碧儿,我们进去吧,先别惊动这两个小太监,本宫看他们要偷窥到几时。”
算了,忍忍吧,这个仲言目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暂时不能拿他开刀。唐翩心想着就进了宫里睡下了。
可是没有使她想到的是,没过两日,仲言就抓到她的把柄,而且祸国的大把柄。
六月中旬的这天,宫中各处花朵繁艳开放,可是皇宫中却笼罩着阴森的气愤与浓烈的火药味。
宝华殿上,赵光锌手紧紧握着一枚白色滴泪形状的耳环,手颤抖着,只见赵光锌的脸上有着愤怒,额间青筋暴出,薄唇死死的抿紧蠕动着,“给我把皇后叫来。”
赵光锌冰冷的声音说出,却声音洪亮而低沉,似有暴风雨前的压抑。
“是。”一名宫卒出了殿门朝粉矜宫走去。
仲言站在殿堂下双臂相抱,等待着唐翩怎么解释。
唐翩被碧儿搀扶着进了宝华殿,见到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位大臣都看向她,连赵光锌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
唐翩依然从容镇静的走到皇帝眼前作揖,“臣妾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叫臣妾来有什么事么?”唐翩温和的笑着。
半晌空气中夹杂着杀气,沉默的气氛使唐翩觉得可能是出了大事。
赵光锌一步一步缓慢的走下台阶,手缓缓的伸出,唐翩看着他伸出的手,一脸从容,直至赵光锌的手伸向她的脖子。
脖间猛的传来的力道使唐翩猛咳了几下,闭上眼睛不再看赵光锌。
“说,为什么要出卖朕?”赵光锌阴沉的声音质问出,心中翻腾着无限的怒火。
“皇上、皇上以为臣妾做了出卖您的事请说出。”唐翩费力的说出。
赵光锌猛的松开唐翩,“去问仲大人。”赵光锌转过身去撩下这句话背对着唐翩。
唐翩望向他的背影,感觉到有熊熊烈火似要爆发出。
仲言?唐翩心中一惊,这个老狐狸又搞什么鬼了?她疑惑的看向仲言。
只见仲言昂着头,把唐翩毫不放在眼里,半天开了口,“娘娘是否在豆仓丢失了一只耳环?”仲言看都不看唐翩,昂首质问。
唐翩心中深深抖了几下,利马又快速的恢复了平静,“耳环?本宫从未去过豆仓,哪来的耳环丢在豆仓的传闻呢?”
“哼。”仲言冷笑出声,笑声里完全充斥着对唐翩的不屑。“祸国殃民的罪后,证据确凿,看如何抵赖。
仲言话音刚落,一只耳环落地的声音响在唐翩身旁的地面。
唐翩低头一看,这是她的耳环,而拿天她以为是丢在宫中哪里到处找不到,却没料到丢在了豆仓。
“要不是你在豆仓里做了手脚,撒豆成兵的计划早就成功了,蛮国大军也不会死伤惨重,只因绿豆粘在一起,致使奴国顺利踏过,才造成了那场仗的结局。”赵光锌转过身愤恨的对唐翩说着。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光锌盯住唐翩,“这对耳环是朕赐给你的。”说完赵光锌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伤害。
“这耳环?”唐翩拿起耳环话没落音,就被碧儿抢过了话。
只见碧儿跪在地上愤恨的看着赵光锌,“是奴婢做的,这耳环是皇上当时送给皇后娘娘的,后来皇后娘娘夸奴婢服侍的好,于是就这这对白玉泪珠耳环给了奴婢。”
碧儿说完所有大臣都不信,唐翩杵在原地看着碧儿,她不敢相信碧儿跟她没有多久却挺身为她顶罪,“碧儿?”
“娘娘,奴婢做的事奴婢一人承担,不能要娘娘带奴婢顶罪。”碧儿说完快速使了个眼神给唐翩。
碧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丫头,她想唐翩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碧儿事实上也是恨蛮国的,与蛮国是有着国仇家恨的。
“你一介丫鬟有何证据说是你前去豆仓动手脚的?”赵光锌冷眼看着碧儿,等待她有什么理由可以说出使人信服的话。
碧儿站起身,她冷冷的道出了使在场人都膛目结舌的话,“我本是奴国皇帝宠幸一个宫女生下的私生女,在两国分割后却被你们蛮国拉来做奴婢,我心里不甘心。”
“而我的父王就是奴国殡天的先帝阿律叶基,他找他的女儿找了这么些年,你们蛮国把他的女儿抓来做了宫婢,这就是为什么蛮国会那么坚决的与蛮国奋战到底的缘故了。”
“你是奴国的公主?奴婢是个公主?”赵光锌和众大臣一同问出口,确实有些惊异。
碧儿是公主?唐翩吃惊的看着碧儿,细瞧她是有种皇家公主的气质。
“哼,你说是奴国的公主就是了么?你有什么凭据?”赵光锌疑惑的问出。
只见碧儿从脖上拿下一块通透的白色玉坠,上面刻着金龙图案,金龙旁边赫然刻着阿律叶基几个字,她示意给皇帝和几位大臣看了一眼。
“你果然是奴国先帝的公主。”仲言虚眯着眼睛说出。
“哼。我父皇宠幸了一个宫女珠儿,我的母亲珠儿怀孕刚生下我就面临国家分割的局面。“
“我的父皇本是一品将军,后来被拥护等上了皇位,咱分割的战乱中,他丢失了他唯一的女儿。”碧儿对着仲言冷哼一声后,回想母亲对她说出的身份,感慨的继续说着。
“那时候我也是听我母亲生病的时候说因为父皇不喜欢她,就答应把女儿留在了蛮国留在我母亲的身边,临走前给我戴上了他的贴身的玉坠,而母亲死的时候我才七岁。”
“后来父皇几次派人打听都没有找到他的女儿。母亲死后告诉我别揭开自己的身世,平安度一身吧,就因为这样我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碧儿说完泪湿衣襟。
她愤恨的看向赵光锌,“我是奴国的公主,是蛮国害了我国破家亡,我只是使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却不能使蛮国整个破灭,实在是太遗憾,只怪我一介女流没有能耐扳倒你们。”碧儿冷笑着看向赵光锌和在场的人。
“碧儿”唐翩柳眉微拧,那耳环明明是她掉落在豆仓的,碧儿怎么能为她认罪呢?即使她真的是奴国公主。
“娘娘,我们主扑一场,虽然你是蛮国的皇后,可是你是被逼而来的。”
“然,今日碧儿就要离开你了,以后娘娘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碧儿流下泪对着唐翩附带感情的说出,眼神中示意她要好好活着,她们的目的都一样,扳倒蛮国,要为自己报仇。
“皇上,仲大人,你们都冤枉娘娘了,是奴婢一人所为。”碧儿说完白了一眼他们。
唐翩看到碧儿迅速跑向一名兵士那儿。从他的身上拔出剑,抹了脖子,顿时鲜血不止。碧儿倒在了地上。
“碧儿?”唐翩大步上前抱起碧儿入怀,“碧儿,碧儿,你怎么那么傻?”唐翩抱着碧儿垂下的脸,泪水滑落粉腮。
碧儿,你为什么要带我顶罪?就因为我们目的相同吗?要我为你报仇灭了蛮国么?唐翩闭着眼在心中问着碧儿。
情势出乎所有人意料,连唐翩都始料未及。局面快速扭转。
赵光锌看着死在地上的碧儿,挥了挥手,叫人拖了出去。
唐翩跪在地上请求赵光锌,“皇上,请你把碧儿葬了吧。她毕竟是奴国的公主。”
“她是奴国的公主,却在蛮国这里什么都不是,看在她尽心的服侍你,就在出城的西郊给她立做坟吧。”赵光锌郁闷的说着。
唐翩低头不语,“是,谢皇上隆恩。”
赵光锌温和的眼神看向唐翩,“对不起,是朕错怪了你,不该这样粗鲁的对你。”赵光锌带着歉意说出。
“不打紧,真相揭开就好。”唐翩回记赵光锌一抹了然于月匈的笑意。
赵光锌拉过唐翩的手放在他的大掌里,“皇后真是贤惠贤德。”
唐翩温和的笑着摇了摇头。
当唐翩转过身回宫的时候,经过仲言,她眼里写满:这次你扳倒不了我,我们走着瞧。
仲言利马给唐翩下跪,“臣冤枉了娘娘,还望娘娘赎罪。”仲言不甘愿的向唐翩认错。
“仲大人不必自责,人总会有错意的时候,是对是错,总该是一报还一报的。”唐翩话中有话,只有仲言心里最清楚,他拧起粗眉两手相握,“娘娘所说的极是,谢谢娘娘的宽宏大量。”
“哼。”唐翩皮笑肉不笑的和赵光锌出了宝华殿。
连续几晚唐翩都彻夜难眠。她一闭眼就看到碧儿眼睛流出血来悲伤的看着她,对她说要帮她扳倒蛮国,还有仲言猥琐的一张笑脸。
唐翩的惊叫把宫婢惊醒,环儿赶紧来到唐翩床边担心的问,“娘娘您没事吧?”
唐翩手一摆示意宫婢没事叫她走开。
她靠在床架上,眼睛流下一滴泪,这滴泪是为了碧儿而流,在她麻木的心中还保留一块柔软的净土留给善良的人们。
唐翩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着光芒,泪花隐现,她咬紧贝齿,心里咒骂着仲言。
老匹夫,害我失去最忠心的奴婢,找人跟踪偷窥我的形迹,还想扳倒我,不挖出你的心,誓不为人。
这段时间的粉矜宫的任何动静和对话,小太监偷听到的都向仲言如实回复。
所以唐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中。
唐翩告诉了环儿,要环儿故意在白天转悠的小太监面前说唐翩的坏话,说她待她们不好,说跟小太监们同流一气,给小太监的主子里外通传唐翩的一切行为言语。
小太监被环儿哄的团团转,他很快就被环儿的真诚打动了,与她里应外合。
而环儿每天都说着小太监的傻样,说是主子又派给他什么任务叫他要完成,要环儿务必要帮他一把。唐翩听说环儿禀报之笑不语。
这晚天气灰暗,大风呼呼的吹着,似要有一场雨。
唐翩已经习惯了宫外每晚宫墙那细碎的声音,她在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大风,“时机到了。”她对着环儿大声说着,这个环儿比碧儿还灵活听话,她和唐翩处得也很好。
环儿听到唐翩说完,就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只是不明白娘娘将要如何做呢?”
唐翩轻拉住环儿的玉臂,“环儿,我们今晚成败就在一此,就是因为仲言要扳倒本宫,所以才会搭上碧儿一条命,碧儿生前与你们也很要好,你是不是应该也出一份力呢?”
“那是自然,娘娘说什么,环儿照样便是。”环儿听话乖巧的回应唐翩并点了点头。
“先派人抓住那和每晚偷听我们说话的小太监,快去。”唐翩刚说完,环儿就唤来两名唐翩宫中的宫卒一把从宫外抓住了那名小太监。
小太监被押到唐翩的宫中,只见唐翩端正的坐在软塌上看着自己。小太监收起眼睑,胆颤的头趴在地上。
“是仲言要你来监视本宫的?不说直接废了。”唐翩冷着一张素颜一针见血的威胁。
“求娘娘饶命,奴才人小卑微,也是奉了仲大人之拖办事,还请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一命吧。”小太监趴地上求饶着,轻易的揭发出仲言是这事的主谋,是他拖小太监本人办的事。
“仲言还对你说了又交代了你什么?“唐翩靠在软塌上眼睛看向殿顶问出。
“仲大人、仲大人说娘娘是祸国殃民的罪人,他说您来蛮国是有目的。”小太监一五一实的老实交代出。
“哼,很好。只要你一口咬定是仲言纵使你放火,本宫力保你的性命,不然你怎么都是死,自己想想吧。”唐翩哼笑出声,残忍的要小太监反咬仲言一口。
“我们娘娘是菩萨心肠,看你受人摆布,不想你无端受死。你可要考虑清楚。仲大人他可没有保过你的命吧。”环儿机灵的提醒,要小太监做出明确的选择。
“好,只要娘娘能保住奴才这条贱命,娘娘尽管吩咐便是。”小太监一咬牙,觉得当下也管不了多了,权衡利弊,他决定把命交到唐翩手中。
“这只老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爬上朝廷重臣的位子,必有两把刷子。”唐翩说完手轻唤环儿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叮咛了几句。
只见环儿微拧起细眉,小红唇紧抿着,望了望唐翩,唐翩点了点头,环儿也点了下头就走到了悬盘旁,看向盘中的烛火。
不一会,只见花园不远的粉矜宫内似被大片火光笼罩着。渐近渐远的听到有人不断的喊着,“来人啊,着火啦。”
皇宫这时骚动起来,不断的有人喊着“来人啊,粉矜宫着火啦,救火啊。”不断有人冲出来往粉矜宫走去。
粉矜宫大片的火光把天空照的发亮。
当赵光锌急忙赶到的时候,粉矜宫已经处在大片的烈火中,而宫外却不见唐翩的影子。
“翩儿!”赵光锌不顾皇帝身份冲了进去,见到两名宫婢已经把唐翩扶到了宫门口,唐翩的手背上已经有灼伤,有的地方被大火烧的脱了皮。
“皇、皇上。”唐翩虚弱的喊出一声,晕厥在赵光锌的怀中。
赵光锌一把抱起唐翩朝宫外走去,远离火光。
皇帝交代所有宫人扑火。皇宫内一片混乱。
不一会,粉矜宫终于被火基本扑灭了。
“来人,快来人,端上温开水。”赵光锌发了话后,几名宫人不一会就端来了一杯温开水。
唐翩迷糊的躺在赵光锌怀里,赵光锌给唐翩喝了几口水,唐翩慢慢的醒来。
赵光锌抱起唐翩朝寝宫走去,示意一众人都过来,皇帝又派了太医给唐翩看了伤势伤了药。
“皇上,臣妾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唐翩到了寝宫哭着看向赵光锌。
“翩儿,没事有朕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宫殿怎么会着火呢?你们做宫婢的是干什么吃的?”赵光锌青筋爆出,大声吼着。
“皇上,与宫婢们没关系的,我们抓到一个小太监,其实臣妾早就发现了这名小太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臣妾宫外的墙角边挖了个洞偷听臣妾说话。”唐翩虚弱的说出。
唐翩的话一出,赵光锌惊讶的问出,“小太监偷听你说话?还挖墙角?”赵光锌的口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哪个小太监那么大胆,捉住了吗?带上来。”赵光锌看向唐翩宫中的宫人。
唐翩虚弱的用手一挥,那名小太监被带了上来。
只见那名太监头低着,看到皇上就喊,“皇上饶命,是仲大人指示小人放的这场大火,他说他看不惯娘娘也怀疑娘娘来蛮国另有目的,所以叫小人这段时间偷听娘娘的言语并指使小人放了把火,想烧死娘娘。”小太监说完趴地上不断的嗑着头恳求皇帝原谅。
“仲大人?”皇帝刚喃喃自语的念出几个字,只见仲言已经正好进到了皇帝寝宫来。
“老臣参见皇上,听说娘娘宫中发生火灾,特前来看看。”仲言说着。
“仲大人,这个小太监你可认识?”赵光锌说完眼神示意仲言看向这个小太监。
仲言望向那名太监,“你怎么在这?”仲言的话一出,表情显露无遗,所有人确定他认识这名小太监,那么小太监的话起码就有可信度了。
“仲大人,这个奴才说你指使他火烧粉矜宫,可有此事啊?”赵光锌愠火的看向仲言。
“这,这奴才冤枉老臣,老臣并没有指使他烧娘娘寝宫。”仲言赶紧为自己洗刷清白。
“可是他还说你指使他每晚偷听娘娘的谈话,也有此事吧?”赵光锌继续问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仲言。
“这,是有此事,但是老臣绝没有纵使他去放火。”仲言粗眉深锁,极力为自己开脱。
夜晚阴冷的空气中充满着火的味道,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夹杂在空气之中。
“皇上,仲大人不仅夜晚派人偷听娘娘说话,白天还派另外一名小太监,要不是奴婢故意使了小小的计策使那小太监相信奴婢,奴婢也就不得套出那名小太监口中的主子和交代他的事来了。”环儿扑通一声跪地上抹着眼泪说道。
环儿看了眼仲言继续哭着说,“皇上,仲大人派人监视与偷听娘娘很久了,娘娘其实早就知情,只是为了仲大人的前途一再忍让,没想到仲大人居然杀心四起,派人去放火想烧死娘娘。”
环儿越说越难过,手指向仲言,又爬到娘娘面前望向皇帝,“请皇上为娘娘做主,不能要坏人逍遥法外。
仲言听到大声斥道,“住嘴,老夫从不**名狗道的事,何来指使放火烧人?”
“仲大人你派两名太监监视与窃听皇后娘娘,还说没**名狗道之事?”赵光锌剑眉微拧反问着仲言,明显的愠火表情显现在俊脸上。
“臣只是对皇后娘娘有所怀疑,但是并无放火烧娘娘。”仲言直接说着,毫无愧疚与悔意。
“皇上,是仲大人指使奴才放火夜烧粉矜宫,还望皇上明鉴,饶了奴才一命吧。奴才给您嗑头了。”小太监连连对着赵光锌嗑头,求他饶过一命。
“你确定是仲大人指使你放火夜烧皇后寝宫?”赵光锌再一次确定的问出。
“是的,皇上,奴才纵有几个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啊。”小太监的头在地上嗑的砰砰响。
“皇上,请您明察。”环儿说着也跪地嗑头。
“皇上”仲言还没说完,就被赵光锌打断,“你别再说了,我尊重你是三朝元老,又是拥护朕登位的重基大臣,可是却没有想到仲大人居然背着朕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令朕心寒。”赵光锌冷眼说着,直摇着头,此刻的仲言在他心里令自己失望到底。
这时
唐翩躺在赵光锌的怀里,忽然大叫,“啊。肚子好痛。”
气氛瞬间紧张不堪。
唐翩虚弱的声音响在赵光锌耳边,听得他心痛无比。
“翩儿,你怎么了?”赵光锌紧张的问着,看向唐翩蜡白的脸色,手抚上她的额头。
“皇上,臣妾肚子痛,很怕伤着龙胎。”唐翩咬紧红唇担心的说出。
她话一出,所有人都吃惊的盯着唐翩看去。
最吃惊的莫过赵光锌,“翩儿?你怀孕了?”赵光锌激动的喊着,眼睛大放光彩,盯住唐翩的肚子轻摸了上去。
“你真的怀了朕的孩子?”
“臣、臣妾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唐翩虚弱的说着,手上的伤势虽然上了药但仍然很痛。
唐翩的话又激起所有人的惊讶,在场的人都盯着唐翩的肚子看。
“两个月?太医快来瞧瞧皇后娘娘的胎像。”赵光锌刚说完,就示意太医前去查看唐翩的脉象。
太医一刻不敢耽搁,赶紧用布放在唐翩的手腕上,把起脉来。
待太医把脉没一小会,唐翩就赶紧收回了手,她又缩回赵光锌的怀抱,直叫着手背痛。
“启禀皇上,娘娘确实是喜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太医确定唐翩身怀六甲后跪拜向皇帝道贺。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在场的所有人都道贺。
“恩,免礼,免礼。”赵光锌算了下,是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就在喝醉酒的那天晚上,醒开她就看到唐翩趴在他的膀上睡着了。那一夜的欢乐他无法忘怀,赵光锌掩饰不住的喜悦。
“翩儿,朕要做父皇了。”赵光锌拿起唐翩的手吻了一下。
可是他看向仲言的时候却十分恼火,“你差点烧死朕的皇儿。”
“老臣并没有指使人夜烧粉矜宫。”仲言昂着头一副完全局外人的模样,作为三朝元老的仲言即使在皇帝面前,他虽没有居功自傲,但是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功的老臣,他不会轻易低眉鼠眼。
“你与这事脱不了干系,还想置身事外?”赵光锌冷眼瞧着这位三朝元老,看他不自觉散发出的自傲,赵光锌很是生气。
“老臣是为了皇上好,即使皇后娘娘怀了皇上的骨肉老臣还是觉得她居心不良,举止有疑。”仲言的话刚一出,就被赵光锌制止。
“住口,皇后为国尽忠,两国交战时费尽心思出谋划策,你却在朕面前屡次挑拨,豆仓一事你冤枉皇后在先,后又指使奴才监视皇后在后,事情刚一了结恐你怀恨在心,遂又放火夜烧粉矜宫,你难责其咎。”赵光锌咬牙切齿的说着。
赵光锌把仲言的罪行一一数落,而仲言却跪地恳求赵光锌,“皇上,以臣多年的经历和判断,臣确定皇后娘娘另有目的,而且不是单纯的目的,请皇上三思并考虑这个龙裔是否该留。”仲言直接说出的话彻底惹脑了赵光锌和唐翩。
两人一口同声的喊出,“住口。”
“仲言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冤枉本宫不打紧,可是本宫已经怀了皇上的孩子,你居然要置没出生的孩子于死地?”唐翩的眼泪流出,脸上有着无数的委屈。
唐翩吸了口气继续着,“你挑拨本宫与皇上的感情,后又监视本宫,本宫一直隐忍不愿看你前途不保,而你居然想放火烧死本宫和肚里的孩子,仲言你真是令人发指,本宫死了倒不打紧,要是伤了龙裔你承担得了后果么?”唐翩越发气愤的说着,身子颤抖了几下。
“翩儿,怎么处置?”赵光锌也觉得仲言是罪有应得。
“仲言居心不良,黑心黑肺,臣妾要挖出他的心,以警示世人好好做人,安分守己。”
唐翩躺在皇帝怀中恨恨的说出处置仲言的方式。
“至于这个小太监,既然是事发在臣妾的宫中,交给臣妾处置吧,好吗?皇上”唐翩抬脸望想皇帝再次的要求着,
“当然可以,都随皇后处置就是了。”赵光锌笑着看向她,难掩对唐翩的宠爱,溢于言表。
“来人,把仲言的心挖出来,尸体吊城门上,警示三天,以敬效尤,立刻着去做。”唐翩残忍的说出,笑的如此妩媚温柔。
“你这个阴毒的女人,败我蛮国江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皇上,你被美色所迷,却不知醒悟。”仲言的声喊出的同时被宫卒挟着带出宫外。
仲言被带了出去,声音渐渐消失在殿外。
“这个老匹夫自己犯下弥天大罪却不知悔改,亏朕一直待他不薄,居然要烧死皇后。人证物证俱在,还抵赖。”赵光锌看着远去的仲言的身影,厌恶的说着。
唐翩的嘴角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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