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谈了

她只是单纯地想孤立一下所有人罢了。
  “不过星野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这才是山口忠最好奇的。
  按理说，这样一个主攻手大美人，追求者络绎不绝的，应该也会谈过恋爱吧。
  “小宝？你说呢？”木兔枝子也一脸八卦的样子看着星野。
  她也很好奇。
  “……”星野干脆两眼一闭，摇了摇头，“谈了。”
  此话炸出一堆人，本来在努力炫饭的影山飞雄都停下了筷子，一直没精打采的月岛萤也坐直了身子。
  谈过了？
  谁！是谁？
  牛岛若利也看了过来，那神情好像真的再问……
  是真的吗？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回答。
  星野本来半闭着眼睛，偷偷开了条缝隙，果然很期待啊大家。
  但是她的答案可能不太如大家的期待了。
  “和谁？”木兔枝子紧接着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那个问题。
  “排球啊。”星野理直气也壮地说，“除了排球还有谁。”
  众人：……
  “星野，我发现你也挺有说冷笑话的天赋的。”山口忠言简意赅地概括了。
  星野直接一整个小熊摊手，叹了口气，拿起筷子，愤愤地吃肉。
  不管了，嘴皮子虽然输了，但是吃饭她绝对不能输！
  她气势汹汹地盯着影山飞雄，恨不得要把影山飞雄盯出个洞来。
  来吧。
  王者sama，决一死战吧！
  气势刚起来，影山飞雄不明所以且十分自然地夹了一块刚烫好的牛肉放到她的碗里，“趁热吃。”
  星野：……？
  一时之间，星野心底燃起了一点点小小的窥觊，影山飞雄都没有把她当做决一死战的对手，甚至还在照顾她。
  太令人感动了。
  果然。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谢谢你。”星野将肉肉猛地一口塞进嘴里，带着温热的蛋液裹在牛肉上。
  美味。
  实在是美味。
  她就爱这一口。
  影山飞雄趁着她吃的功夫，又夹了一个刚烫好地放到她的碗里。
  她在吃。
  而影山飞雄在夹，熟练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件平常事一样。
  牛岛若利余光瞄着他的动作……他们两个人原来平常也这么亲密无间吗？
  在牛岛若利的眼里，能吃同一锅寿喜锅，能给吃对方夹的菜，这已经是超出了正常的友情了。
  而是更进了一步了。
  当天童觉例行每日一问，又问出了一堆信息之后，越听越是藏不住笑。
  这排球笨蛋，开窍了。
  会吃醋了。
  “那你觉得你和影山君的差别在哪里。”天童觉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桌子上，看着对面正在吃饭的牛岛若利，“如果二对一，你觉得他有胜算，还是你呢。”
  “若利君？”
  牛岛若利顿了一秒，“应该是我吧，影山是二传，而且影山比较年轻，很多技术方面还不够成熟。”
  “但影山可能以后会超过我们很多人。”
  天童觉打算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看来还是个排球笨蛋啊。
  “那你的礼物呢，送出去了吗？”
  “啊……”牛岛若利诚实地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太多人了，我没来得及送。”
  “后面吃完饭，她就让我们赶紧回去了。”
  “不是呀，你们两家不是住隔壁嘛？”天童觉叹了一口气，和他猜想的没有错，只能他这个好朋友再来给他支支招了，“等他们走了你再过去嘛？”
  牛岛若利恍然大悟，“还可以这样做嘛？”
  “……”天童觉干脆一整个人扣在桌子上。
  “若利君。”越想越，他越觉得恨铁不成钢啊，他又坐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一会训练赛结束了，我们去书店一趟！”
  “这种事情多看看小说和漫画就好啦，若利君。”
  “实在不行，你要不看点电视剧。”
  “《switch  girl》好像要上了，你要追更一下？”
  “还有那个《一吻定情》感觉也很符合你和星野酱的角色啊。”
  “我听女生们说，好像守护甜心这个漫画也不错滴说。”
  “一会我们一起去书店看看。”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好的，我会的。”
  这才对嘛！天童觉欣慰地点了点头，他最近迷上了《梦色糕点师》。
  他先审核一遍，再推给牛岛若利。
  完美！
  *
  一直到去京都的那一天。
  星野早早就和清水洁子请好了假，又在“好人”月岛萤的帮助之下，快速地把周末两天的作业在周五之前解决掉，神清气爽地踏上了去往京都的列车。
  毫无疑问。
  又是去东京换乘。
  他们买的是「绿色（头等）车厢」（就如同台湾高铁的商务车厢），2+2的模式，对于他们这两家高个子来说，宽敞一点的车厢坐得比较舒服。
  她的票和牛岛若利买到了一起。
  刚上车，牛岛若利还未等她有更多的动作，一整个人将她逼到里面的位置里，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她的目光很容易地看到了他的手上。

  牛岛若利难得穿了白鸟泽的制服，袖子是挽起来的，离近了还能看到男人手腕处的小痣，以及灯光之下泛粉的指尖。
  完了。
  怎么一个王牌的指尖会这么粉啊。
  扣球能扣的下去吗？
  星野脑海之中闪过那些个被他炸飞的手臂……不禁寒战四起，好吓人。
  还好她打的不是杀人排球。
  星野收回看他的目光，直接一整个人坐了下去，将目光放到手机上。
  LINE不停地弹信息，震得她的手有点麻。
  最先弹上来的是孤爪研磨的消息。
  【研磨磨磨：我把你近些年来的比赛剪成了视频，发在了youtube上了。】
  【研磨磨磨：网址】
  【研磨磨磨：你记得看一下。】
  ？她的视频吗？星野有点困惑，她很少视频流传到网上，孤爪研磨怎么找得到的。
  她点开那串链接。
  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是她从进入排球赛场的第一场比赛开始，每一场比赛都涵盖了。
  他……
  星野不敢相信，这视频上放的全是他。他怎么会找到的？
  【星野野野：前辈……】
  【星野野野：你怎么找到的这些视频的？】
  牛岛若利已经放好了行李，坐了下来，余光之间看到她正在看短视频，他也凑了个脑袋过去看。
  这是……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排球比赛视频的混剪吗？
  他仔细地看了每一个扣球……几乎都是超手。
  “星野，你打排球果然很厉害。”
  他说的很真诚，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星野可能会觉得是一句有点听着不太好的话语。
  但是牛岛若利的声音，莫名其妙有一种很令人安心的感觉。
  令人信服的感觉。
  她打球是很厉害，这是她一直以来都知道的事情。
  但偶尔从别人的口中如此认真且肯定地说，星野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明明她是从出道就一直被夸为世代第一主攻的人。
  “怎么了？”牛岛若利看着她愣愣的，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问了一句。
  “没事。”星野摇了摇头，脸上有一种活灵活气的得意，神气得不得了，“那可不是，我之前可是世代第一王牌呢。”
  “比若利君还多一个名号呢。”
  牛岛若利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完蛋了，为什么无论是星野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可爱的要命……
  她好像是那个大福一样，表面是冷的，轻轻咬一口，就会吃甜甜的夹心。
  他装作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主打就是一个各种花言巧语。
  要多夸奖一个女生，给她塑造自信心。
  这是他最近看漫画又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虽然他不是很擅长说这些，但他可以为了星野去多多学一点。
  天赋虽然是与生俱来的，但牛岛若利很显然是一个努力派。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星野看到了孤爪研磨弹上来的消息，她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点开了孤爪研磨的聊天框。
  【研磨磨磨：我去问猫又教练了，让他帮忙找一下当时的录像带。】
  【研磨磨磨：上次生日的时候去你家，我本来想和你说。】
  【研磨磨磨：但是忘了……】
  【研磨磨磨：（猫猫流泪.jpg）】
  居然真的能找到她的录像带。
  星野又多问了一句。
  【星野野野：那……可以把录像带发给我看一下吗？】
  【研磨磨磨：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还没拆吗？】
  生日礼物？生日礼物？记得孤爪研磨的生日礼物是第一个拆的，是一个swtich。
  她最近忙着排球的事情，除了拿到它的第一天确认了一下开箱正常就放在书桌上没动过了。
  难不成。
  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星野野野：我就拆了，还没有看……】
  【研磨磨磨：除了一台swtich，还有一个光盘，我把你这些年的比赛都刻了进去。】
  【星野野野：（猫猫震惊.jpg）】
  【星野野野：我回去会看的！】
  【星野野野：谢谢你，研磨前辈！】
  光盘！光盘！还有她的比赛视频，星野一想到能再看到她的比赛视频，她的心情都飘飘然了不少。
  已经将近一年没看过了。
  “怎么了？”牛岛若利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可以看我之前比赛的视频啦。”星野也笑，她本来以为离开枭谷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看到这几个录像了。
  还好。
  还有孤爪研磨！
  等她下次去东京，一定要好好地请他一顿饭答谢他。
  “那我可以一起看吗？”牛岛若利顺着她的话语说下去，他想更了解她多一年。
  “可以呀。”星野自然是没问题，比赛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嘛！
  而且有个人陪着她看，从另一个攻手的角度，说不准能找到她的问题在哪里。
  “那我下次看，叫你过来一起。”

  他们又一起看了一遍今年IH的男子决赛。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累的原因，她看到后面就恹恹，靠在椅背上，一连没精气神的样子。
  牛岛若利毫无疑问。
  又被可爱到了。
  “要不要睡会？”牛岛若利把视频暂停，侧头望向她，声音也很适合那种晚间档的哄睡视频。
  平平的，且不带一点感情波澜。
  星野感觉自己的视角内的一切已经慢了半拍，她迷迷糊糊地抬眼，找回自己的声音，“最近还是起的太早了。”
  “好困……”
  牛岛若利稍微顿了一顿，长臂一身，将窗边的挡光板给拉了下来，又把搭在椅背上的紫色制服外套披在了星野身上，“睡会吧。”
  “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
  她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这个虽然叫做舒适座位，但总是靠不到那个支撑点，没一会就睡得东倒西歪的。
  “要不要靠我的肩膀？”他问的很轻，脸也红了，但是眼神是一点都没有胆怯，直勾勾地看着星野的眼睛。
  只要她说一句好，又或者是点头。
  就像是每一颗传给他的球一样，他会回应这份信任。
  头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暖黄色的光照在牛岛若利的墨绿色的头发上，他侧着头，似乎只是说一句很平常，很熟稔的话语，就像是每一天问她，“要不要吃水果？”“要不要去跑步？”“要不要吃冰棒？”一般。
  可就是这样的话，让星野一时之间忽略了后面那“靠我的肩膀”这个限定语，只听到了要不要。
  要不要……
  她没拒绝过牛岛若利。
  “好。”
  要不要吃冰棒。
  好。
  要不要跑步。
  好。
  要不要吃草莓。
  好。
  就像是往常的每一次一样。
  要不要靠我的肩膀。
  好。
  牛岛若利看着她四处寻找支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用手撑了一下，放到他的肩膀上。
  可能是身高正好，这个支点使得星野睡得很舒服，
  她没有继续乱动，牛岛若利也不敢再动。
  他怕一个动作会扰了她的美梦。
  到东京换乘的时候，星野还是很困，几乎整个人靠着木兔新之助，跟没骨头的一样，软趴趴地贴着她的爷爷。
  “……”木兔新之助完全是那种顶不住的人，顾着小孙女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敢太过于活泼，等会给小宝吵醒了怎么办。
  可是他这嘴巴，  总想掺和两句。
  听到他们轻声聊天，嘴巴张了又张，余光之间瞄到还在闭着眼睛的小宝，一下子又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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