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卖嫂子的小姑子
靠林昊走进度，剧情进度条都能成为负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林昊真的是毛病不少。
他的存在根本没有提高女主的生活幸福指数不说，还道貌岸然的很。看起来不像是盼着自家妹妹过得好的样子。
“……”还好进度条跳得快，不然不过来林家一次，辛楠不知道自己的梦想从最初就是妄想。
是得了妄想症，才能想着让林昊帮她走剧情。
林昊的存在明明是剧情的阻碍。
她会来到这个世界，指不定就是因为林昊在搞破坏。林昊又是接近男主又是接近反派的，简直就是手握剧情的上天宠儿。
加上奇怪的巧思，林昊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书。
且听女主说起林昊从前的事，这人明显早就换了芯子，也就是说林蕴祁本可以不嫁入辛家。林昊偏偏要到林蕴祁嫁出去以后，才开始改善家里的条件……
说不是故意的，辛楠可不信。
不过林蕴祁有什么非入辛家不可的理由吗？辛楠想不出来，林蕴祁会害了林昊什么，还……让林昊产生要把林蕴祁卖入勾栏的想法。
辛楠非要来林家一趟，就是要看看林昊是什么一玩意。
从王二婆提供的线索里，最后锁定了林昊，这让人拾掇王二婆将林蕴祁买下来后卖入勾栏。辛楠想不明白，这林昊又是进学堂却完全不顾名声不顾前途，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家里的姐妹，都过上糟糕苦日子。
林昊怕不是脑子有病。
至于陆瑟与林琴琴的事，辛楠也问了一嘴。
这林琴琴与陆瑟确实也算是青梅竹马，林琴琴对陆瑟也确实未来得及生出男女情怀来，因着陆瑟与自家哥哥越走越近，林琴琴对陆瑟的态度，大概是背叛革命友谊的叛徒。
“……”
如果林昊是手持破坏男女主感情的任务者，那他确实是成功了。
不过仅仅如此也不影响辛楠的任务，辛楠这边的剧情进度条显然跟男女爱情无关，女主过得好就行，男主是谁也不是那么重要，这男主已经被女主进度条抛弃了。
不再是唯一涨进度条的方式。
可显然，林昊做的事不仅仅是破坏男女主感情，他还在破坏女主的全部人生。
“嫂嫂，林昊真的是你家人？”
林蕴祁颔首。
辛楠叹了一口气将出发前日，小县令那儿知道的消息说了一次，林蕴祁瞳孔微缩，显然她没有想到自己弟弟恨自己到这个地步，是要将她卖入勾栏。
“他……”
辛楠见嫂嫂这副模样，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安慰，有些时候言语也不能够表达什么。林蕴祁过得真的苦，未出嫁时在家中不受重视，还有一个奇怪的弟弟让她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好。
后来她在辛家能够那般忍耐的原因，辛楠算是找到了——
在林家，她日子更苦。
在辛家，小姑子虽不待见她，但两个人同住吃住的，也没有故意苛待了她。
这在林蕴祁看来已是很好。
至于小姑子攒着的钱，辛楠想林蕴祁是不知道跟她一起过着吃糟糠菜日子的小姑子攒了几十两银子，十足的小富婆。
“嫂嫂，若是真的抓了他去，你是否不愿？”林昊是林家唯一的男郎，在这个时代有个儿子多重要辛家的事就足以证明，辛楠若是不问嫂嫂意见很可能好心办坏事，“你这个弟弟也没为你撑过腰，家里开了铺子，也没有让你沾光……”
眼药还是要打的。
这种人，不给点惩罚，恐怕是死不悔改的。
面上倒是心善，实际上林昊的整颗心都是乌黑的。
对这样要卖了自己的弟弟，林蕴祁其实是没有多少难过的，因她对林昊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当初知道小姑子要卖自己时，她倒是有些难过，但晓得她嘱咐要活契也要是好人家的丫鬟时，心里也真的只剩下难过。
但也没有多少不愿。
若是卖了她能成全小姑子，她这一生就这样罢。
后来……
一场病过，小姑子死了要卖她的心，林蕴祁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变重要了，而是家中不再缺卖她的几两银。
当初的她真是死心眼，认为家中无钱，两个人能相依为命，小姑子能越来越将她放在心间。
林蕴祁现在知道，家中过得好她也是能长久留在小姑子身边的，太穷苦了反而不好。
不过……
现在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久的，她又不能随着小姑子出嫁。
林蕴祁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奇怪的，她将小姑子当成救命的稻草，抓住了就不想放开。至于当时要被小姑子卖掉，因是小姑子的想法，她也不会去戳穿。
可是这一个月，她知晓日子还能这样过，其实多养一个人，也没有日子过不下去。
就开始奢望能长长久久的陪伴。
“我怕他。”林蕴祁本想说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又觉这样的话太显冷漠。
“不用怕！就把他吃牢饭去！”
阿楠咬紧牙齿的模样，让林蕴祁笑起来：“好，让县令大人抓走他。”
林昊不知道他抱的大腿没还没有发育成大腿，他就要吃牢饭了。
“……”
被抓走的时候，林昊还不明白，穿书的他不应该是主角吗？就算不是主角，也应该拿着咸鱼躺赢的剧本，怎么就吃上牢饭了。
这嗖嗖的饭，真的是人吃的嘛？
可是人真的不吃的话，还有人抢走，不被人抢走也能被老鼠抢走。
这地牢里潮湿阴暗，老鼠比人还多，林昊在这儿待的第三天所有的豪言壮语都没老鼠吓走了，他不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
且卖自己姐姐这种事情出来，他也知道自己是活不下去，卖妻儿的都要带绿头巾是最倒霉的事情，而卖姐姐的就不是倒霉的事，是触犯律条的。
证据确凿，爹娘想为他顶罪都不行，只会以不孝罪加一等。
而他抱的大腿，现在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不是什么朝廷的大员。
县令的年纪轻轻，还亲自来见他的时候，林昊脑子已经一塌糊涂。
他只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说了一个制冰的法子，县令给了他一顿饱餐。
林昊的系统没有什么死里逃脱的药，所有能兑换的都是知识。
可是他的积分也不足够。
能兑换的也有限。
林昊真的过了苦日子，没想那么多，等他积分都用完的时候……他听到系统的声音说：强制脱离，寻找到新宿主。
林昊在牢里待了半年被判了流放，古代的流放之地……
而出发的路上，他看见了站在小县令身边的女主。
他脑子里似乎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原来……系统去了女主那里。
他从来只是系统的暂居地，这一切都是荒唐。
女主光环，是他永远也战胜不了的事。
后来在流放之路上林昊发了一场热烧，他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嫁去了辛家，辛家姑娘自卖几己身，本是活契，也就是两年的时间辛家姑娘归家。
而他将十六岁的辛家姑娘又卖了一次……
梦里他是为了柳长生卖辛家姑娘的。
荒唐的是，他爱上了柳长生，他不愿柳长生欠辛家姑娘的人情，所以将辛家姑娘卖进勾栏。
在梦里他也有系统，也与陆瑟成为好友。
唯一的区别是，他是去了辛家之后上的书院，不过与梦外都是同一年进书院的。
梦里的林琴琴是喜欢陆瑟的不过终究是因为他与陆瑟渐行渐远……
而没有他的林家没有发达起来，林琴琴也没有过上好日子，更没有站在小县令身边
若梦只到这里也是美梦。
可是柳长生是个疯子，他为了辛家姑娘发疯。
多好笑了，在一个姑娘去了很多年后，为了她发疯。
柳长生说林昊将辛家姑娘卖了，那一定是喜欢买卖，林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沦落为最低贱的娼妓，后来他的肉被一片片切下来，柳长生有很好的刀工，所以林昊活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肉少了感染死的，还是血流尽死的。
林昊知道，如果让他早些梦到这些，他绝不会想着抱柳长生的大腿。
哪怕知道柳长生的身份，哪怕知道柳长生有登上皇位的机会。
……
梦醒之时，林昊想这辈子比起梦里竟也是好日子。
他睁着眼失神，回神时见到一只孤狼，心中胆怯竟就这样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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