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节-师徒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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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智慧种族想像过自己生活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只有踏上天外战场的天位至尊们才会知道真相。
黝暗如无底深渊的虚空为背景，包裹着一层看似极薄，实则极厚的淡白色大气层，庞大到超乎想像的星球占据着整个画面的四分之一，实际上却连十分之一的真身都没有完全显示出来。
湛蓝色的海洋，如棉絮般的云海和风暴气旋，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大陆隐约可见，可以看到的北极一隅铺满了纯粹的白色，无法分辨地面和天空。
这就是所有智慧种族繁衍生息的世界，至尊们拼死守护的家园。
用黄色虚线描绘出来的黄道面上，一轮巨大的银色圆环静静悬浮在虚空中，这就是Dragoon魔动工业掌门人齐菲所说的“光环”。
它的存在已经替代了那道横亘了十万年之久，无比丑陋的空间裂隙。
Dragoon魔动工业的高管和炼金士们齐齐发出一阵惊呼，这确实是一个简单有效的解决办法，而且看上去十分有可行性。
“事实上，它只是一个空间传送门，这面是我们所在的世界，对面是一个没有天外异族的世界，至于‘撒加利’一族那边的空间裂隙究竟会连接到哪里？”
齐菲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也许只有神灵才知道！”
在她看来，这个充满想像力的计划并不像女娲补天，反而更像大禹治水。
十万年前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既挡不住，也堵不上，倒不如直接给装个弯头，让那些祸水流向别处。
“光环”成功建立后，“撒加利”一族会祸祸哪个世界就不得而知，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在一劳永逸后。根本没有必要再去多想。
这个时候，一位造师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菲大人，之前听您说‘维度膜’。请问这究竟是什么？”
其他人亦是同样好奇，这三个字若是拆开，所有人几乎都能认得，但是凑在一起，却让人无法理解。
“打个比方！例如这张白纸！”
对于这个问题。齐菲早有预料，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白纸。
所谓的“维度膜”与书写纸有什么关系吗？阶梯座位上的人们无不露出迷茫之色。
幸亏齐菲是一位造师教出来的高阶炼金士，而且在炼金研究中心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若是换成旁人这么说，非被喷上一脸花露水不可。
狭隘排外的炼金士圈子里，任何一种观点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们所在的世界，圣炎之阳、苍穹星、青珀与白露双月，还有更遥远，我们能够看到与看不到的星体。包括万物在内的所有一切，都在这张白纸上，这是一个维度！”
像这样的朴素空间知识科普是必须的，否则接下来落实计划行动时，这些依然满头雾水的炼金士们恐怕根本没有办法参与这项足以铭记史册的“光环计划”。
“呐！这是另一个维度，也许是‘撒加利’的，也许不是！我们暂时无法论证，只能大胆假设，谨慎论证。”
又一张白纸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压在了之前那张白纸上。
这个世界的人族没有可靠办法观察研究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根本无从了解现实空间的三维本质和微观质子的十一维度展开，自然也没有系统化的理论基础。
“假设承载这些维度膜的空间是无穷高，那么我们可以得到厚厚的一叠维度膜，其厚度绝对超过所有人的想像。真正的维度膜比任何一张白纸都要薄，所以我们给它暂时定义为膜，就是非常薄的意思，而我们所在的苍穹星，与维度膜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无论是‘光环’，还是空间裂隙，它们就像一扇门或一条通道，将两个维度膜连接到一起，非常不幸，‘撒加利’一族直接连接到了苍穹星，入侵自然无法避免，我们暂时也没有能力摧毁这个通道，当然，就算真的能摧毁或封堵，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发生像维度膜破碎或崩溃之类更加可怕的事情。”
齐菲用这种既形象又生动的演示，再加上带有哲学意味的描述，使静静倾听的炼金士们一点点接受了这种闻所未闻的维度膜世界观理论。
“举个例子，空间系银龙的次相位跳跃原理！”
为了加强说服力，齐菲特别举出了一个真实的例子，她放下手中所有纸张，仅仅只留下一张，同时取出一支铅笔。
幸亏林默曾经将这些涉及高等物理学的知识告诉给她，否则今天这场会议非抓瞎不可。
一个搞美工广告和企业管理的妹子兼职玩玩炼金术这个副业已是了不得，还能再弄个物理学大拿的名头，那才是活见鬼。
“大家仔细看，我给大家演示一下银龙究竟是怎么从一个位置突然移动到另一个位置的，先标注出原来的位置A，再标注出目的地B，就是这样，很简单，折叠！”
雪白纤薄的书写纸在她手中轻轻巧巧地对折，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动作，哪怕是三岁小孩子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
纸张完成重叠的同时，两个对应的点也完成了重叠，它们之间的距离无限趋于零。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谁能想到空间系银龙的次相位跳跃竟然是这样简单，许多人忍不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齐菲手中折在一起，看似平平无奇的纸张。
有些迫不及待的人甚至掏出了随身的小本子，浑不吝啬地撕下一张，就着铅笔痕迹，也做了个对折的尝试。
如此一来，“维度膜”理论似乎更加可信，也只有这样，次相位跳跃这一个真实的存在，也能够得到合理解释。
“这只是一个小说，大家可以自行去尝试，有些时候，真正的至理并不复杂，反而十分简单，像1+1=2，四色定理这些基本公式和模型，论证它们很难，但是成果已经摆在我们面前，一目了然，所以更需要大胆假设。”
仗着“大胆假设”这一借口，齐菲成功拓展了所有炼金士的视界，让他们能够更容易接受全新的理论，在前所未有的领域中获得更多的发现和成果。
这是一个双赢的方式。
“菲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站起来大声说话的卢默造师是最早跟随齐菲的炼金士，当初还是九阶炼金士的时候，就参加了复刻“升龙”螺旋桨战斗机原型机的项目。
时至今日，亲眼见证了Dragoon魔动工业从无到有，崛起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他，早已对麦罗造师的这个女徒弟死心踏地，哪怕她说圣炎之阳是方的，卢默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光环’计划对应的是‘光环’项目组，我们需要深入研究空间系法术与法术阵，还有‘维度膜’理论，不仅仅需要制造出最终成品‘光环’，还要寻找到安全，合适的维度膜世界。”
齐菲再次拿出一张白纸，不过这回纸上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印着一套组织构架图，接着说道：“这里有一份‘光环’项目组的构架，各位可以先看一看，如果有兴趣的，等会儿可以到菲妮那里报名。”说完，她冲着在会场边上待命的菲妮和几名行政人员点了点头。
那些行政人员将印有“光环”项目组织构架图的标准A4纸张沿着阶梯座位开始分发到每一个人手上。
为了筹备“光环”计划，齐菲投入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而林默从波特兰共和国带回来的那笔巨额财富，才是让她真正下决心启动这一计划的底气。
若是能有回到地球的机会，哪怕万分之一，她都会不吝一试。
“如果有什么疑问？大家可以现场提出。”
看到组织构架图发下去后，齐菲握着无线麦克风，将会议引入最后一个环节。
“菲大人，请问Dragoon魔动工业准备投入多少资金用于‘光环’计划？”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使痴迷于炼金术，但是在座的人无论是炼金士还是高级管理人员，都知道资金对于整个项目的重要性。
有时候霸气纵横的直接砸钱甚至比炼金士殚精竭虑更有效，这个问题也代表着所有人的心声。
“根据预算，整个‘光环’计划，我准备投入100亿金币，先期投入20亿金币。”
齐菲的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扔进了会场，立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好家伙！100亿金币，麦罗，你这徒弟可是真霸气啊！”
相邻的一位高阶炼金士转过头朝着老造师麦罗翘起了大拇指。
这笔资金几乎可以抵得过任何一个人族帝国的国库，但是无论哪个帝国都没可能轻而易举地拿出这笔钱。
若是硬要掏空国库，后果不止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大量失去兑现效力的金票足以造成国家政体与经济的全面崩溃。
“哈哈，有钱！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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