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来自“未来”的药物
“好美的天空啊，顶尖2d成像技术真实度只有20%，3d成像技术真实度能达到50%，《母星狩猎》这样的虚拟舱能达到70%……位面直播公司的图像真实度，果真如是宣传那样，达到百分之一百。”
“我感觉自已就像相隔着几百年的时间，与母星的天空对视。”
“那云朵还会动，好美啊。”
看着那条弹幕，萧九忍不住吐糟：“这有什么好看的？”
抬头看了一分钟天空，他的颈椎都开始酸了。
“你不懂。”
“……”
“呵呵。”
直播间瞬间浮现出很多呵呵之类的回复。
“主播，你不懂。隔着隔离城市和真空的石英玻璃，我们看到的太空不是恒星火焰光芒万丈的白天，就是无尽的黑夜。”
“我们看到的太空，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而不是你所看到的绚美蓝色。”
“对极。”
“母星的天空是蓝色的，应该是因为表面大气层折射吧？”
“失去了母星，我们都是流浪在外太空的孤儿。”
最后一条流言，让直播间又是一阵沉默。
萧九没有说话打破沉默。根据弹幕里的交谈，萧九心知，南山人虽然早在几百年前就开始向太空移民，但他们只能生活在由金属为主体结构、由石英玻璃隔绝外界的城市。以他们的科技水平，还不能将居住点以外没有空气、环境恶劣荒野，改造成类似他们母星的野外。
“这孩子，到底在看什么？”大厅内，王珍看着如同雕像般保持着望天姿势的萧九，有些担心地道。
儿子身体本来就有病，现在不会因为想不开脑子也坏了吧？
“妈，我出去了。”萧九轻笑一声，没多做解释
打开庭院大门后，一阵凉风迎面拂来，萧九只觉得心旷神怡。
“6666，主播，这是什么植物？”
“好高的树哦。这是什么树这么牛？能直接生长在宇宙恒星之光下？”
“你没有玩过《母星狩猎》吗？主播的母星地球有厚重大气层，植物当然能直接生长在恒星之光下。”
萧九走在大青石砌成的村道上，目光所及的竹林、树木，杂生的野草，甚至是邻居家墙壁上的青青苔藓，都能引起直播间的反响。
“小九，我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在你脚下前边不远处。”
“哪里？”
“好像是很多昆虫。只有一二微米大小的昆虫！我看到了！”
萧九心中疑惑，停下来低头看一眼脚下。
通过这段时间接触，萧九对位面直播间有更深了解。位面直播公司采取的是非常人性化的“字由心声”技术。通过这种技术，观众们不需要用键盘输入文字，他们只要一个意念就可将心里话发送到直播间。
根据发言时间推断，那些奇怪的昆虫现应该就在他的脚下。
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大青石路面上，黑色的小蚂蚁正排成一条直线经过，其中几个还合力抬着一条青色的蚱蜢腿。
这些外星人的眼光真是毒辣！
萧九心里如此想着，根据头脑里储备的知识，解说道：“这种昆虫叫蚂蚁，是我们星球分布最广的昆虫之一。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蚂蚁是一种群体性昆虫，合作进行捕猎……”
光幕内很快有无数弹幕飞起。
“好可爱的昆虫啊……”
“这才是真正的野生动物吧？”
“据说当年我们母星动物种类超过了三十万，但现殖民星球上物种数量还不到五千。”
“系统提醒：无心睡眠打赏主播5银币！”
萧九一边解说，一边蹲下身子拔起一根牙签形状的枯草挑动着蚂蚁。一个被萧九剔出了蚁流的蚂蚁，惶惶不安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上转着圈子。它那黑色的触角不断摆动，似乎在寻找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蚁群，重新融入到蚁流中。
“你禽兽啊，不要伤害可爱的小蚂蚁！”
“好可爱啊。”
旁边有脚步响起。萧九抬头，正见二位四十多岁村妇，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其中一人更是露出了关爱幼龄儿童的神情。
…………
站起来向二位长辈问好，萧九和她们了寒暄几句，向村口缓步走去。
“小九，那二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
“没错，我总觉得她们和你说话时，怪怪的。”
萧九无语。
无意中看到萧九玩弄蚂蚁的‘幼稚’举动，让二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们好像有意安慰身患绝症的他，最后却欲言又止。
萧家村不大，萧九走走停停，向粉丝们介绍一路上看到的植物和昆虫。
这些在萧九看来很寻常的东西，却引起了粉丝的热烈反响，直播间的人气更是突破了四百人。
几分钟后，萧九来到村头，坐在榕树下一块清凉石块上休息。此时清风徐来，泛起幽蓝的风水池面点点波纹。榕树枝叶沙沙作响，夹带着几声鸟儿啼叫。风水池边刚收割完的水稻田，被一条条长着青草的田埂分隔成一片片。远处的湖泊上，湖面波光鳞鳞与蓝天在天边朦胧交融，美如画卷。
“好美啊！”
“主播，你们母星真漂亮！”
“地球上的水真多。主播，你们平时用水应该没有限制吧？”
“太好看了！”
“23333”
“6666”
萧九举目望到的美景让直播间爆膨，很多人开始留言赞叹。直播间内再次出现一波打赏。
300银币，400银币……看着那个正在增长的数字，萧九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主播，你能让离我视角升空，俯视一下附近的景色吗。”
“是啊，从高处看你们母星一定很好看。”
萧九道：“当然没有问题。”
他心里默念一声，部分视角开始缓缓开始上升。
对离我视角不太会操作，萧九正在上升的视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下方。在他面前的光幕上，适时显示出他的后脑勺。
“哈哈，主播还不太会操作视角。”
“主播，我知道你长得帅，但你也不能这么自恋，对着自已后脑就自拍吧。”
二米，三米，四米……萧九的双眼就像在不断升空似的，视野也在不断地变大。当视角上升到榕树细碎的树枝上时，萧九看着视野中在不断地变小的自已，心里觉得怪怪的。突然间，腹部一股如锐刀割肉般的痛，让他的身体由不得颤抖起来，受到萧九控制的离我视角也跟着抖动。
他缓缓地卷起身子，滋的一声倒吸一口气。
怎么会在这时候发作的？
这是肝癌病痛。在确诊患病之初，萧九的肝腹并不经常疼痛。但最近一个月来，患病处的疼痛变得越来越频繁，达到一天一次的程度。像这样昨天晚上才发作完，现在又发作的情况，萧九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的身体，果然越来越差了。
“主播，你是不是不舒服？”
“主播，你怎么了？”
“主播，你是生病了吗？”
“快来人啊！小九病了！”
光幕中，萧九看到自已像大虾般缩卷身子的直播画面。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直播，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各位，主播有点不舒服，现在下播了，再见。”
关闭掉直播，萧九坐在原地，闭着双眼等这股疼痛过去。
“滴，您收到一份来自于粉丝的礼物，请注意验收。如本信息打扰到您，请在下次开直播时，设置‘非直播时段勿扰模式’。”光幕突然在萧九面前弹出，显示出一条信息。
“来自于粉丝的礼物？”萧九挑眉，有几分惊讶。
光幕上，一个泛着白银色泽的小瓶子正缓缓转动，左下方处有赠送礼物粉丝的留言。
“主播你是不是生病了？试试用这瓶g—x盒剂，这是我们位面常用的治疗药物，能抑制甚至治疗绝大多数疾病。我还在直播间，没事的话就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很担心你。”
萧九心中感动，他看着那银色瓶子，心里有几分疑惑，g—x盒剂到底有什么效用？
“g—x盒剂，全名利得芬素镇痛盒剂，来自于一阶位面南山文明，具备止痛和改良体质二大功效。该药剂可抑制人类感觉神经末梢释放兴奋性递质，从而干扰痛觉冲动传入中枢，达到镇痛效果。同时，盒剂内得芬素成分能压抑人体内自由基的生成，提高细胞活力增强人的体质，进而达到抵抗疾病的效果。因为该盒剂无毒副作用，现已成为南山人常用的药物种类之一。”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萧九微呆一下，道：“系统，这种药可抵抗疾病，那可用来治疗癌症吗？”
系统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根据g—x盒剂产品说明书，这种盒剂虽然可以抑制和杀死大部分癌细胞，但不能全面清除癌细胞和癌症病灶。”
“不过主播可放心，常年服用g—x盒剂的人，因为癌症被控制在初期或病灶阶段，身体机能与普通人无异。”
“友情提醒，g—x盒剂第一次服用时，会引起身体剧烈反应，请主播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听着系统的的介绍，萧九心中浮现出一丝波澜。
南山文明既然有g—x这样的变态药剂，那会不会有治愈癌症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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