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了年纪的人腰不好
“一颗糖…两颗糖…三颗糖…四颗糖…五颗糖…六颗糖…好了”花燃数好六颗糖果伸出爪子递过去,“虽然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事,但是有目标的人是值得被鼓励的。”
她的教授盯着她爪子上的糖,半响接了过去,“借云洲小姐吉言。”
“客气客气,等你当上了江家继承人我请你吃饭啊。”
……
这次是自由竞价,出多少钱都行,毕竟是江家赞助的。
江家也不怕亏,看似都是用来玩的。
现在竞拍的是安大小姐安翎的一条项链。
注意安翎的人都知道那条项链是安翎随身带着的。
可花燃就不是注意安翎的人,她也不太爱戴首饰,她嫌“行动”不便。
???
被打劫的时候带着项链,不会跑不过别人吗?
看看项链上的饰品,摔倒的时候不会刺伤皮肤吗?
这莫名其妙的让她想起了一件事,以前她上学的时候还可以和学校去野餐,但过了一两年就不允许了。
说什么怕野餐点火烧到学生,说什么在草地上吃零食会被虫子咬,什么鞋子会脏,衣服会脏,我这衣服鞋子包包十几万几十万的说,要是脏了学校赔吗之类的问题。
一个比一个娇贵,不愧是大小姐。
安翎的项链拍卖120万,沈云苏出的价。
“沈公子,恭喜了。”
“安小姐客气。”
两人短暂的交谈,听起来是很客套的话。
“傅云霆到你的东西了。”花燃翻着列表,提醒身边的男人。
下一个物品是傅云霆的戒指,傅云霆买的戒指,她没要,她嫌戒指太贵,怕半路回家被打劫。
“傅云霆你猜猜你这戒指会花落哪位小姐的手里。”花燃调侃道。
“所以…”
嗯?所以什么?花燃示意傅云霆继续说:“所以我这戒指可以赏个脸花落到花燃小姐手里吗?”
“不要。”
台上的主持人介绍着,“下面拍卖的物品是傅云霆先生的一枚戒指,各位可自由竞价。”
主持人说完就退了下去,台下也是蠢蠢欲动,看着哪个先出价,然后再跟着。
“我出价一百。”
台上的人看到后,连忙问:“江二公子出价一百万,还有人要出价的吗?”
台上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内心连忙感叹,有钱人可真会玩。
一百万说出就出。
“我靠…近你点,”花燃及时刹车,“傅云霆你和江似年到底什么关系?”她质问傅云霆。
“没关系。”
“没关系他能随随便便给你的戒指出价一百万,这都快超过安家大小姐的总价了。”
“你不会和那姓江的有一腿吧?”
江逾白:“……”有被冒犯到。
宫辞看了她一眼,花燃连忙道歉:“抱歉抱歉,教授不是说你。”
道歉完花燃又进入正题:“你不会是个ga…”
“花燃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那你说。”
“我不知道。”
又是这句。
花燃还有再问,宫辞旁边的江似年就懒洋洋的道:“谁说我出价一百万。”
台上的男人抹了把汗:“那江公子是出价??”
“我出价一百块人民币。”
一百块人民币?
一百块人民币…
花燃骂了声脏话,瞬间想过去给江似年一脚。
还好傅云霆及时拦住,“傅云霆放手,他拿一百块来羞辱你,你叫我忍什么?”
一百块比一百万更羞辱人。
台上的男人也是不知所措,起拍价他就没在这听过一百块起拍的,最低价一百块谁能忍,反正她不能忍。
何况江氏集团赞助的晚会,会有多少人敢出钱得罪江家的人,出钱的人还是江似年,江家的继承人。
花燃在位置上气得要死,傅云霆在一边哄她,反观出价一百块的那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傅云霆的东西他自己不能拍卖,但是她可以,她又不是穷疯了。
她有钱的本性要暴露了吗?
花燃坐回位置,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出价一百万”说着又挑衅的眼神过去,“江少缺钱直说,不必想这种办法让人知道,大不了我给江少资助十块好了,幸好我人美心善。”
“两百万,放心洲洲,我比你有钱。”
比我有钱…比我有钱还去抢这么个戒指。
你特么就是故意的吧。
“二百万多五角,话说你不会真的过来和我抢傅云霆的吧?”花燃挑了挑眉,转头朝傅云霆笑了笑,“也不能怪你,他…长得也是一枝花。”
傅云霆什么也没说,拉着花燃的卫衣帽,防止她冲上去给江似年干架,其它的都由着她来。
“三百万,你怎么不说我是来抢你的?”江似年摆着一张笑脸,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花燃:“……”
这位大哥,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特么是来抢我的?
这种话你说得出来?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要是来抢我的,我会差点死在雪地里,我会得幻想症,我会12岁那年就消失在你的身边。
我会被傅云霆带入傅家祖祠?
“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花燃撸起袖子,瞪着江似年,他要是敢再说一遍,她就冲上去,让他感受一下人间温暖。
“500万。”一道清冷的声音。
花燃就这样看着傅云霆说出了500万的价格,这500万就传遍了全场。
花燃:“……”
等等等……等…等,花燃一把拉过傅云霆的脖子,往下压了压,低着头。
“傅云霆你是不是计错计划了,我明明说的是我出面坑江似年个几百万,你在后面助功,你为什么突然……你莫非觉得自己钱多要主动去当那个冤大头?”
“不是…你花钱我会伤心的,你不能随便花钱。”
得到的答案是,傅云霆一句话都没说。
花燃有点慌了,瞳孔扩大,食指有些抖的指着傅云霆,声音在颤抖。
“傅云霆你不会真的……”
“想什么呢?”傅云霆打住了她的脑补画面。
江似年这边也不甘示弱,依旧是那副笑脸,拿出规矩来堵人,“虽然江家并不缺那点钱,但是傅先生作为物品的主人是没有权力竞价的,所以傅先生还要继续吗?”
的确,傅云霆是没有资格竞价的。
在江似年与花燃争的过程中,大部分人都在注意着剑拔弩张的过程,没有人注意到台上下去的男人。
“呵,500万是我让傅云霆给我喊的怎样,不行吗?”500万确实多,但是傅云霆的面子不能丢,花燃咬着牙解释。
现场的气氛逐渐紧张,台上男人的一句话就打破这该死的紧张气氛。
“抱歉各位,得到我们主办方的通知现场有人出了红牌。”
红牌,这个拍卖场的规矩,谁出了红牌,可以随意中断拍卖价格,那件物品无偿归红牌者所有。
所以红牌,极少人拥有。
“不会吧,红牌?真的是红牌吗?”
“主办方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谁啊,能欠主办方的人情,这人是有多大权势啊。”
“你们猜出红牌的人会是在现场的吗?”
话落,引起的只是一片笑声,而且全是嘲讽的声音。
“出红牌的可是大人物,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人坐在这里。”
“呵呵,大人物怎么可能这么无聊。”
“呵,要是真的是无聊呢?”无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的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同色的黑口罩,翘着二郎腿,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
“我靠。”花燃张着嘴巴,一时间只有脏话能发言,然后又补充,“哪个冤大头这么傻逼。”
那戒指别人不懂,她还还看不出吗?
傅云霆买的戒指在她这里,台上的戒指本身就是个复制品。
傅云霆送她的东西都被他放到了一个盒子里,他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更何况是她没收的东西。
花燃也不太懂,干脆就坐下和傅云霆聊,“嘿嘿,傅云霆你不是铂银城的一分子吗,你难道不知道点东西?”
“不知道。”
铂银城的老大并不是傅云霆,傅云霆的股份只是占得比较多,他只负责分红,并不负责内部事务。
而铂银城的真正老板,傅云霆狭长的目光定在了一位谦谦如玉的某位公子身上。
他,难道真的后悔了?
很快这个小插曲就跳过了,但是红牌的出现,也引起了不少人巴结的欲望。
下一个竞拍物品就是赞助商江似年的一个用过的茶杯。
花燃紧盯台上那只茶杯,呵呵,你特别是来送“福利”的吧?
一个茶杯,还是用过的,羞辱谁啊?
拍卖负责人员一声下,竞拍开始了。
这次花燃动作十分迅速:“我出价,五毛钱人民币。”笑着看那笑脸维持不住的男人,又笑,“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亏了。”
笑的时候扯到了嘴角的伤,虽然伤口很小,但毕竟是伤到了嘴。
不就是最低价吗?
你有本事等到我东西拍卖的时候,你出价1毛或者1分,我想这应该是不被允许的。
江似年目光越过宫辞,偏头过来看花燃似乎很开心,翘着二郎腿,戴上了卫衣帽,即使戴上也挡不住女生那笑意,整个肩膀都是发抖的。
有了花燃那不知死活的最低价,其他人出手也大胆多了。
于花燃来说,不过是只被人用过的茶杯,于别人来说,却是江家继承人江似年用过的茶杯,说出去我有面子。
花燃不太能理解这种有权有势的人,用过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值钱。
好比明星穿过的衣服也能从原价几千炒到好几万甚至更高的价格。
可衣服的本质不就是穿吗?难道就因为明星穿过,值得你一掷千金。
算了,这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你所解释不通的。
你站不到那个角度,你永远都没有正确的评判权,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买的时候在想什么。
最后江似年的茶杯不知道被哪家的千金小姐给拿走了,价格还挺高的两百多万,真有钱。
下一个竞拍的是花燃的一双耳坠,这耳坠还是林线拿过来的,她问过了林线,这耳坠不值钱。
也正是因为不值钱,花燃专门叮嘱傅云霆千万千万不要当那个冤大头,千万千万不要给她撑场子。
“下面是由花燃小姐捐的水晶耳坠。”
花燃坐正了姿势,一头靠在傅云霆肩上,笑得还很开心。
她……是花燃?
她才是花燃…不是陆繁星?
花燃后排的沈嘉儿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花燃以为会安静得不行,没想到……
“50万。”
“我出100万。”
“我出150万。”
???
这……他们确定脑子没问题。
直到这位出价。
宫辞出价说:“200万。”
花燃:“???”
花燃:“教授,你是要拿来辟邪的吗?”
宫辞:“……”
这清奇的脑回路,也就她能想出来。
宫辞压了压衣袖,温润如玉的开口:“傅云霆没告诉你吗?那是稀有的紫水晶做的耳坠,市场价最低都是百万起步。”
花燃的脖子僵了僵,缓缓扭头,“林线不是说这个耳坠不贵吗?”
傅云霆说:“是不贵。”
花燃呵呵两声:“也就一万多一点点,就多个一百多万对吧。”
傅云霆嗯的回答,花燃默默地在心里画圈。
一百多万的耳坠她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
花燃突然想到了个问题:“我能问问林线给我穿的那套蓝色高订哪样是最便宜的吗?”
傅云霆说:“鞋子的绑带,也就三千。”
花燃:“你不嫌贵?”
傅云霆:“给你花的。”
花燃:“那我是不是要感动一下。”
傅云霆:“嗯,等下再感动吧!”
花燃:“………”
花燃:“傅云霆这好多钱的,我全身都没有这么多钱。”
宫辞的两百万之后就没人再出价,所以花燃的耳坠就归宫辞。
“教授大气,好人一生平安。”花燃向宫辞恭了恭手。
花燃心疼着那一百多万的耳坠,剩下竞拍的物品她一个也没看,少有人都知道她在干嘛。
比如傅云霆就知道:她在生闷气。
闷气生着生着就睡觉了,连宫辞的物品最后拍卖都不知道。
…………
铂银城外的某条小路上,小路两旁都种满了绿植,傅云霆背着花燃,气氛又清新又浪漫,如果路边林线没开着车在后边跟着,那气氛会更浪漫。
花燃趴在傅云霆的肩上昏昏欲睡,舌头都捋不直,“傅云霆你可以走慢点的。”
傅云霆误以为是花燃觉得自己背她嫌她重。
故意的问:“为什么要走慢?”
花燃睁了睁眼,语出,“你腰不好,百度说上了年纪的人腰一般都不太好,所以要保护好腰。”
说傅云霆腰不好,比说他乱花钱还难受。
傅云霆一声不吭地就把花燃放到了小路上某一棵树下的座椅上。
双手撑在花燃的身体两侧,黑影笼罩着花燃,花燃偏着头,又想睡了,她感觉到黑影越靠越近,清冷的声音有些模糊,“傅太太,你什么才能想起来?”
花燃在昏昏迷迷糊糊的困意中,听到了这句话。
皱眉,谁?
傅太太又是谁?
傅云霆结婚了?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等等……等……
12岁那年…
“傅云霆你作为傅家继承人,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一个女人进傅家的祖祠,你这是大不敬,你知道一个女人进了祖祠,意味着什么吗?”
“我说让开,我没让你教我规矩,我做什么我自己清楚。”
“你知道的,能成为傅家的女主人必须是你傅云霆亲自带进去的,你真的想好了?”
“她进去了,那就意味着只有你手上这个女人能成为傅家唯一的女主人。”
“那又如何?”
那时那刚成年的傅云霆是如何的嚣张。
再注视着现在的傅云霆,嚣张气焰小了不少。
她看看傅云霆,傅云霆又看看她,花燃含着困意的眼眸,点着头。
原来她就是傅云霆的那个结婚对象啊。
傅云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月光和灯光,他是那一抹逆光。
花燃侧着脸,脸贴在傅云霆撑着的手腕上,蹭了蹭,寂静的小道上夜风微吹,袭上行人的面容,袭击着地面,听着呼啸,听着远处似有烟火里的尘埃,也挡不住花燃泛红脸上的嚣张。
“呵,傅家那群老东西,以为那我就可以牵住你,梦还挺好的,就是想得有点多。”
“那老家伙不就是需要一个无权无势,而且还要和几大家族没多大关系的人来当这个傅太太吗?”
“所以,当初他们才这么容易同意,但是他们想拉你下位的动机,不是显而易见吗?他们都以为我傻,那我就傻给他们看啊,反正我的确是无权无势啊,是吧!”
“傅云霆我花燃先跟你说好啊,我花燃的命,没你傅家百年大业重要,知道吗?
“你是傅家的继承人,是傅家的希望,如果有人那我来威胁你或者威胁傅家,你千万不要相信,知道吗?”
“傅云霆,我和你认识七年了,比和江似年认识得还长久,这七年来我们没多少次能数的清的矛盾。”
“我也没求过你什么,所以我今天破例了,我决定求你一回。就说,傅云霆你答不答应,不,你必须答应。”
花燃不给傅云霆说话的机会,一个人就接着往下说。
“傅云霆我不求你什么宠妻无度又成狂的那种,“你不在了,我要这傅家有何用。”之类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人设。”
傅云霆你要知道,傅家不是只有你,你是先属于傅家,然后才属于我,记得如果有一天,我和傅家你必须选一个。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傅云霆必须选择傅家,一定要是傅家,必须是傅家,而且只能是傅家。”
“说实话,在我心里你傅云霆比傅家重要,我花燃忠于你,但是傅家一整个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即使傅家那些老东西对我不好,那我也要让他们带着对我花燃的愧疚进坟墓里,让他们下辈子也愧疚。”
花燃头头是道地说了一大堆的话,许久未停,直到声音逐降低,最后一个“愧疚”落地,傅云霆低头弯腰去看的时候,女生眼睛紧闭着,靠在他的手腕处睡觉了。
傅云霆叹了口气,重新背起花燃,花燃在傅云霆的背上睡着,夜晚的风凉,男人在女生的身上多披了一件西装外套,西装外套偏大盖在女生身上显得女生更瘦。
女生双手攀在傅云霆的肩上,一阵含着夜里湿润的风一过,攀在傅云霆肩上的双手微不可微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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