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师
那天我答应后就被安排住进了吴山居，张曦没有告诉我该干什么，她只说让我等着。
直到两天以后的早晨，她敲开了我的房门。
我发开门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藏族衣服站在门外，“换上。”说着，她丢给了我一件衣服。
我接过展开后发现竟然也是一件藏服。
“这是……”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看了看我，“别问，换上然后上车跟着我。”
“可……”我还想问什么，但话一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十分钟。我在车里等你。”张曦说完后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有些懵，但我还是换上了那件衣服。
院子里停着一辆三箱的越野车，我打开车门坐进了最后一排，可当我坐进去的时候我才看到他们都已经在等我了。
张曦坐在副驾驶上，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观念可以。”
我疑惑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别问，以后你就坐你现在坐的位置。”张曦说完后拍了拍驾驶位上那个胖胖的男人“走吧，胖子。”
“哎！不是，你们要带我去哪？”
“你要是现在想跳车也可以，不过这车可是大小姐刚入手的，宝贝着呢。”驾驶位上那个被张曦称为胖子的男人调侃的说道。
“你是谁？”
张曦道，“跟着我，问题，不能太多。”
“哦。”我闭上了嘴。
住进吴山居这两天我没出过房间，也没接触过他们，饭菜都是吴山居里一个叫王盟的男人买给我的，看着窗外慢慢走远的景色我突然之间有些恍惚。
我是为复仇而来，可却拜给了张曦提出的条件，这一切值得吗？其实我知道哥哥做的事是错的，但是我就是不甘心。对于他的死我真的不甘心。
可这么多年，我也想往前努力走走。
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没那么坚定的人，一个轻而易举的利益就能改变我曾经的目标，所以我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我想试着了解了解他们，如果一年之后跟着他们的我仍然放不下复仇，那我就只能继续自己原本的复仇之路，如果我能走出来，那自然最好。
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竟然有些泛白。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他们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期间我们在餐馆吃过饭，也在酒店住过。期间他们并没有控制我的行动，也许他们需要的是我自己主动跟着。
大概四天后的一个清晨他们在一座雪山前停下了车。
“张纸鸢，这里是墨脱的一座雪山。”张曦关上车门接着说道，“从踏上雪山的这一刻开始，你就不再叫张纸鸢了，以后就叫张鸾。”
我点点头，名字什么的，只是个代号而已，可能她给我换名字也是想让我摆脱过去吧。
“开车的那个男人叫王月半，你可以叫他胖子。带眼镜的那个是吴邪，你叫他什么都成。剩下的那个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张起灵，你只能叫他族长。”她说完后转身盯着我的眼睛，“接下来你要和我们一样三步一拜，直到雪山顶上的那座喇嘛庙里，必须虔诚。张鸾，你，能，做，到，吗？”她一字一顿的问我。
见我不回答她又说道，“如果不能，藏服脱下烧掉你自行离开。我不强求你留着。”
“但你要知道。”她话锋一转，“我不会留着对族长有危害的人在这个世界，一旦我回到杭州就会想方设法找到你除掉。你，考虑好。”
张曦看我愣了很久以后看着墨脱的天空长叹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三个人说道“我们走吧。”
她转身没再看我一眼。
“我可以。”我拉住了她的衣角，“我可以，我会虔诚。”
她听到我的话后先是愣了几秒随即漏出来笑容，那是我没见过的笑容，不知怎的我觉得很温暖，“那开始吧。记得，你，是张鸾，是为了族长而来。”
我点头。
接下来我跟着他们从墨脱的山脚开始，三步一拜。
我很少在八月份见到雪，墨脱这个时候的天其实并不冷。
一路上我见到了很多同我们一般三步一拜的人，有的还背着孩子。
雪山很高，一路拜上去我的膝盖早已磨得红肿，终于在许久以后，我们到到达了张曦口中的那个喇嘛庙。
喇嘛庙里张起灵坐在一张桌子旁，他身旁站着吴邪和胖子。
“张鸾，和我一样向族长行礼。”她说着走向张起灵曲膝跪在他面前。
我学着她的样子跪下。
“张家张曦，拜见族长，问族长安。”说着她将双手和住平叠在胸前。
“张家张鸾，拜见族长，问族长安。”我跟着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谁敢想象，前几天我还在准备杀了眼前这两个人，而现在我却臣服于这个名为张起灵的男人，拜张曦为师。
三拜后我跟着张曦站起身。
“张鸾，现在在这里拜我为师。”在喇嘛庙里张曦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跪在她面前“师父。”随后磕了三个响头。
她点点头，“张鸾。这一声师父既是代表着脱离过去，又代表着迎接新生。”
一旁的胖子笑嘻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啊，有一天你竟然会收个徒弟。”
张曦说道，“张鸾，以后每年的八月你都要和我们来这里行这样一个礼。”
我点点头，虽然嘴上已经改口叫她师父，可在我心里，我还没真的认可张曦。
如果一年后，我能放下仇恨，那我想那时我会心甘情愿的将他称作师父吧。
离开墨脱以后我们又去了长白山，虽然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去，但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八月底的时候我再一次回到了杭州，在吴山居里，张曦从新为我安排了一间房间。
我能看出来新的房间不是客房。
张曦临走时递给了我一个腕表，“送你的，你也累了很多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六点，院子里等我，我承诺过教你身手。”
我接过腕表，那表整体呈哑光黑色，很漂亮，而且我带上也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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