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早上六点我准时到了吴山居的院子前，对于新的环境我真的蛮期待的，我也很好奇，张曦会如何教我。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我到院子里的时候张曦竟然早已到了，同她一起的，还有张起灵。

        看到我的那一刻张曦抬手看了看时间“挺准时的。”

        “师父、族长。”我刚打完招呼就看到张曦的脸色变的比刚刚严厉了许多。

        “罚5个小时的马步。”她看着似乎有些生气。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罚？我没有做错啊！”

        她再一次看向腕表，“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扎稳马步。”

        “不是……我没…”

        “十、九、八……”她不理会我直接倒数着时间。

        听着她倒数我赶紧扎好马步，小时候我也扎过，所以扎马步对我来说不是什么事。

        她手上拿着一把戒尺从上到下的盯着我，“腿。”她敲了敲我的膝盖“再往下点。”

        “胳膊放直。”她用戒尺在纠正我马步不标准的地方，只是我不太明白，说好的教我身手，为什么现在又让我扎马步……

        张曦走到石桌前坐下，“好好扎，我会盯着你。”

        她和张起灵坐在石桌上喝着茶看着书，张曦看的是一本和建筑有关的，而张起灵看的书好像是古书。

        八月底的天气很热，更何况是杭州。

        院子里的蚊子嗡嗡的飞着，不知为何它们根本不靠近他们两个。

        没过多久我就被蚊子咬的奇痒无比，“有……有蚊子。”

        他们二人听到我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如果不是我能看到他们的眼睛，我都觉得他们睡着了……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就用余光看到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咬了近七八个红包。我悄悄挠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吧……抱着侥幸心理的我刚张开手，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就重重的砸到我那个张开的手上。

        “张鸾。”张曦叫了声我的名字，声音很冷，他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书……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张开手的……难道是茶杯里的茶倒影出来了？

        我脑子飞快的转着，头上的汗也开始往下流。

        我本能的想要擦汗，可手刚抬起就又有一个石头打中了我抬起的手。

        张曦啪的一声把书放在了桌子上，“才一个小时就开始摇摇晃晃了？”

        “我……”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有，蚊子，还热……”

        “我小时候扎了五年的马步才开始学武，你一个小时都不行？幻境不是你失败的理由。”她看起来有些生气，“知道我为什么罚你扎五个小时的马步？”

        “为……为什么？”

        “在墨脱，我记得我说过，你”她盯着我的眼睛“张鸾，是为了族长而来。”

        “所以上到尊称照顾，下到盛饭添茶，你都应该以族长为先。”

        瞬间我恍然大悟。我原以为去墨脱她给我说的那些话无非只是走个形式，没想到她真的会要求我这样做，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说什么。

        “扎够五个小时，一分不许少。”

        我低下了头，“是。”

        我从没想过张曦会这样尊重张起灵，我以为她所说的不过都是嘴上的功夫，可谁知……

        “第一下你动是我打的你，而第二下就是族长在纠正你的错误。我不管你的悟性高不高，也不管你底子好不好，我只管你是否按照我说的做。我给你改名张鸾不仅仅是希望你忘掉过去，更多的是希望你能真正的成为张家人。”

        “虽然我张曦不敢自称是张家本家人，但张家人这个头衔，我觉得我还是能撑得住的。在张家，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敢或是不敢、能或是不能、成功或是失败，张家人该有的魄力我希望你也有。”

        “发丘指掏器官，这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事，但你要知道，这样的成果是我练了数十年，甚至更多才换来的。族长为什么会那样强大？我想不用我说你都明白。既然选择跟着我，那我就会教给你你跟着别人学不到的。”我看着她，她说的那些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话，看似严厉可却蕴含着很多。

        她又说道:“张鸾，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要毫无破绽，没有弱点。”

        “我的徒弟，至少要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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