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又是梦吗
这一天对庄零零来说是崭新的一天，虽然也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想到那条被咖啡弄脏的裙子，庄零零赶紧把它丢到了脏衣篮，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他。但是想到徐光磊，想到那双伸向自己的大手，庄零零感觉一切变得很有希望。
自从离开林书家，庄零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在自怨自艾不在漫长的时间里苦苦等待，这一切零零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感觉像是在做梦的还有徐光磊。
如果说女人想到男人的手感觉像是希望，男人想到女人的手想到的更多的是保护。徐光磊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这个女人受一点点伤害。
下午回到医院的徐光磊很快就等到回到病房的老人的醒来，老人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徐光磊。
“手术结束了吗？”
老人的声音传达着自己的虚弱。
“结束了。”
“那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还想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
“......”
“老人家，手术时出了点意外......”
“......”
“没关系，你说吧，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我受得起。”
“我们发现您的肿瘤有扩散的迹象，考虑你现在年纪大了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小，因此我们终止了您的手术。”
“这样啊....”
徐光磊发现老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好像老人在听徐光磊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老人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都可以告诉您。”
“年轻人，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我.....”
“本来这条命就是偷来的，如果当年没有逃恐怕我早就死在了战场上，现在这些都是我白赚的。”
“可您说您还想等好了以后出去走走，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人活着总要有奔头的吗，没有一点念想我怕是也支撑不下去吧，靠我那对儿女，你也知道的，怕是死得更早。”
“......”
徐光磊不好说什么只能表示沉默。
“小徐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
老人依旧平静的问道。
徐光磊握紧拳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人。
“如果您的儿女签字同意手术，我们还是可以尝试的......”
徐光磊沉重的说出这些，他知道涉及到那对儿女老人心里一定很难过。
“算了，他们不想签字也是觉得我活不长久了，如果做手术说不定死的更快，那样他们就拿不到我的养老金了，我就最后遂了他们的心意吧，也算是最后给他们的一点赠与。”
“老人家......”
“不用替我难过，要怪只能怪我没能把他们教养好，变成现在这样的白眼狼，我觉得对不起他们死去的母亲啊！”
“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徐光磊想要去帮助他，但毕竟身为医生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给予建议，至于治不治还要病人自己拿主意。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这段时间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不仅给我认真看病，还照顾我的衣食起居。就连我自己的孩子......”
“这是我应该做的。”
徐光磊觉得自己做的其实还远远不够。
“哪有应不应该，这世上的人做任何事都是自然本能，就像我对我的孩子。他们虽然对我不好但我还是要为他们着想，我不是在做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只是本能告诉我我要去爱他们。至于他们孝不孝敬我，那是他们的事。”
“本能吗？”
徐光磊所有所思。
“孩子，等哪一天你遇到那个你本能就想去保护的人，你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
男人想到了那只手，那个从脑海中冒出来的想要去保护女人的想法。
“看来你有那样的一个人了。”
“......”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会的。”
徐光磊眼神坚定。
因为耽误了太多工作，徐光磊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家里的那个肯定又要急坏了。
“大白，明天就有人过来照顾你了，你开不开心？”
又是一个呆萌的表情，歪着头。
“你会喜欢的，因为我也很喜欢她！”
“汪...汪...”
“虽然她是来照顾你的，你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汪...汪....”
“大白真乖，今晚给你加鸡腿！”
“.......”
一阵沉默，两行口水流下来。
“.......”
今晚徐光磊感觉自己怕是要睡不着觉了，想到明天，不，以后天天都可以见到女人，他止不住的兴奋。
老人的话一直萦绕在徐光磊的耳边。
“出于本能的想要去保护一个人。”
徐光磊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伸出双手，他回忆起来今天握住女人双手的感觉。
暖暖的，柔柔的，她的体温，她的触感。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总是想到你梦到你？”
徐光磊像虚空中发问，那里似乎有徐光磊想要的答案。
今晚我该如何遗忘你。
今晚我不曾遗忘你。
将你遗忘我心如死灰。
将你遗忘我形如槁木。
记住你，我彻夜难眠。
记住你，我一夜无眠。
......
“喂，快醒醒。”
“......”
又是那个女人，我是多么渴望你啊。
徐光磊缓缓起身，柔柔的抱住女人。
“怎么了，你不会做噩梦了吧？”
“庄零零，我喜欢你！”
“......”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又是一个轻轻的一个吻，徐光磊像是得到了一个珍惜的瓷娃娃，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就连这个吻也是小心翼翼。
女人也温柔的回应着男人，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空气里满是早晨的阳光的味道，干净又温暖。
“汪...汪...”
“......”
“......”
两个人分开，看着彼此眼里的自己，笑了起来。
窗帘在晨风中轻轻摇摆着，外面的树木刚刚抽出春芽，空气中阳光中都有一股春天的味道。
“好了，起来吃早饭了，大白都急了。”
“大白....”
“对啊，那你以为刚刚那是谁家的狗再叫?”
女人摸摸徐光磊的头，试探了一下，满脸疑惑。
“你没有发烧啊，怎么睡糊涂了？”
“我....我在哪？”
“......”
“当然是在我们家啊。”
“我们家？”
徐光磊视线越过女人，环顾四周的一切。
对啊，这是自己的房间啊？但是怎么和之前的有点不一样。
床上的单人用品换成了双人用品，窗帘也由之前的灰色系变成了现在的暖色系。
而眼前的女人穿着棉质的柔软睡衣，凹凸的曲线显示着女人诱人的身材。
“......”
“你没事吧，老公？”
“老公？”
“你别吓我啊？你没事吧？”
“你是说我是你的老公？”
“对啊，我的老公除了你还能有谁，你以前不是经常这么说吗？”
徐光磊对眼前的一切感到疑惑，难道自己还在做梦，他觉得自己需要回去再躺一躺。
“......”
“我陪着你。”
女人羞涩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像极了自己的妻子。
对啊，她刚刚是说我是她的老公。
徐光磊心情一时激动，将女人紧紧束缚在自己怀里，他好害怕等到梦醒时女人又消失不见。
“傻瓜，我不会走的，安心睡吧，今天是周末，可以睡一整天。”
“......”
“零零。”
徐光磊呼唤着女人的名字。
“怎么了？”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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