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成为了医学奇迹
在毛利兰、铃木园子、江户川柯南离开后，月见白被他们的开朗性格感染，心境平复了一些，她开始考虑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现实问题。
她的父母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双方加起来的生活费只够她交房租和学费，让她不至于辍学和沦落街头。
至于她的生活费和学杂费，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月见白现在开始怀念港口黑手党的好处，工作环境是艰苦了些，但是待遇真的很不错，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丰厚的奖金，并且多劳多得。
她不仅一个月还完了医药费，负担得起她关于偷袭用的武器的设计费，还有不错的单人员工宿舍可以住，她没有为生活感到困扰过，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训练和战斗中。
她出生的世界是正常的世界，也就是说她可能找不到合适的愿意雇佣未成年的工作，但她又不愿意向父母索要。
她不想去求他们，他们爱给不给，不过就像她不愿意看见他们一样，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她这个他们失败婚姻的副产品，而且还是个没有达到他们要求的失败的副产品。
不知道有没有便利店和咖啡店愿意收留她，雇佣她这个未成年会承担很多风险，月见白在心里叹气。
她昨天还害怕被涩泽龙彦折磨死，今天却要为生活费忧虑，她的人生真是跌宕起伏。
这时候，病房房门传来敲门声，她昨天被捅刀的事情上了社会新闻，她的信息被保护起来。
但是米花镇就这么大，学校也就那么一间，她又突然请了病假，很容易就能猜出她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她今天刚醒来，就迎来送往了两拨探病的人，被人重视是件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在她身心皆受创伤的现在。
月见白抬头，看到的是穿着标志性紫红色运动服，满脸皱纹但是精神矍铄的龙崎教练。
龙崎教练看着她，脸上满是关切。
比起青春学园男子网球部的那些乐天过头的臭小子们，还是帝丹高中女子网球部的女孩子们让她更加担心，而最让她担心的就是看起来很乖巧很听话的月见白。
她很有潜力，但是内心却压抑了这份潜力，比起外部世界的困难，月见白心中的内耗更加严重。
明明心灵敏感纤细，偏偏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无法靠近她的心，也让她的心更加孤独，这简直是恶性循环。
性格大大咧咧的龙崎教练也想要帮助她，但是她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小白，伤口还会很痛吗？”在龙崎教练眼中，这个优秀的小姑娘本身就令人心疼，更何况昨天还经历了那么残酷的事。
月见白微笑着说道：“没有问题了，感觉立刻出院都没关系。”
别人看到她伤口的位置和伤势，都会忍不住惊讶她顽强的身体承受能力。
她已经经受过好几次比这还要夸张的伤势，有一段时间天天挂彩，她对重伤的定义和别人不太一样。
周围人都觉得她要在床上最起码躺一个多月，月见白却觉得她已经可以出院了。
之前她身体裹得像是木乃伊的时候都能出院，更何况是现在，当然，这都得“归功”于太宰先生的磨练。
听了月见白“逞强”的话，龙崎教练的心疼差不多要溢出来了。
在她眼中，月见白就是个可怜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爱也就算了，还遇上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碰上的谋杀。
龙崎教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御守，说道：“这是我孙女听说我的学生是昨晚杀人案的受害者，特意趁着放学时间去神社求来的，有了这个保佑，你可要好好养伤啊。”
月见白接过御守，摸索着上面精致的花纹，微笑着说道：“龙崎教练，帮我谢谢樱乃。”
龙崎教练露出心安的表情，现在全国的国中和高中的运动社团都在准备全国大赛，作为帝丹女子网球队助教的龙崎教练提也没有提。
在她看来，月见白已经不可能登上全国大赛的舞台，她为此感到可惜，不过还是身体健康更重要，她可不想在她执教的球队中看到第二个手冢国光。
月见白说道：“我很快就会归队，刚才也和园子说好了，要和大家一起拿下全国优胜。”
龙崎教练不相信月见白能赶上全国大赛，对于一个勤奋刻苦的孩子来说，训练了那么久却不能上场是件很让人受到打击的事。
而且月见白之所以昨天会被无差别杀人狂盯上，就是因为她特意在社团活动结束后进行单独练习。
不过龙崎教练没有当场劝阻，她不能再给这个孩子带来雪上加霜的打击，她摸了摸月见白的脑袋，说道：“那你要赶紧恢复，但是不能勉强自己。”
月见白点完头后，想起她刚才还在发愁生活费的事情，就想着龙崎教练的人脉应该比她广。
出于碰碰运气的心理问道：“龙崎教练，请问你那里有没有教小孩子打网球的兼职？我想要趁着暑假赚取下学期的生活费。”
龙崎教练表情意外，她没有想到月见白居然会为生活费兼职，在她看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家里的小公主，而且月见白的家庭条件不错，算是中产。
但她想起月见白很少提家里的事情，只知道她的父母很反对她在网球上浪费太多时间。
另外，能将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养成这样不自信的样子，想来月见白也不是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长大，龙崎教练对月见白又起了怜惜之情。
“赚取生活费的话，也不一定是长期兼职，只要能赚足够的钱就好。”
龙崎教练陷入了沉思，在她看来，月见白并不适合教小孩子，以她老好人的性格，会被熊孩子欺负到头上去，而且还无法应付有些难缠的家长。
她终于想到了，说道：“小白不如参加青少年业余赛吧，不是官方的比赛，是迹部财团旗下的连锁网球俱乐部举办的表演赛，奖金还不错，第一名500万日元，第二名300万日元，第三名100万日元，应该能解决你的生活困难。”
月见白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她害怕她的心理状况会吓到别人，所以没有选择整天面对人群的店员工作，客人们一旦表现出对她的威胁性，她搞不好会失控。
小孩子不会让她有不安全感，所以她能平常心面对小孩子，不过龙崎教练的提议更好。
龙崎教练看到往日有些忧郁的月见白露出高兴的神采，也露出了笑容，说道：“我马上将比赛地点和报名事项用简讯传给你，你可以努力一下，而且比赛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养伤。”
虽然她受的伤让医院的大多数人都觉得要住上一个多月的院，而且还不能下床，但是令她的主治医生感到惊讶的是，月见白已经不用护士的帮助就能生活自理。
一个人去食堂吃饭，一个人在花园闲逛，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难以想象她昨天还在急救室里，当时急救医生们都觉得她撑不过去。
如果换个人受了那样的伤早就没命了，但月见白不仅撑过去了，恢复状态还极好。
医生们都对她的求生欲感到惊讶，医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只能在心理层面解释了，感觉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在龙崎教练走后，月见白坐在天台上晒太阳，周围人对她的亲切友好的态度让她觉得她心里的野兽安分下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她还是得找个出口发泄，不然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月见白想起涩泽龙彦就觉得不寒而栗，害怕她也变成涩泽龙彦那种人，因为无聊，追寻刺激而成为了杀人狂，她的道德感不允许她这么做。
如果不找个正确的方法疏解，她可能会被自己逼疯。
月见白看着天台上的花，这些花被照料得很好，让她也有种想要玩园艺的想法。
她刚搬进了新租住的地方，房间还没有彻底准备好，小公寓里不能养动物，她也不敢养动物，她怕自己不正常的人生和不正常的心态会影响到一个小生命。
不过照顾的是一棵植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月见白用手杖支撑着半边身体，看着在微风阳光下摇曳的花朵入了神，其实她不需要手杖就能自然行走，不过护士小姐姐好说歹说让她带上了。
月见白心里知道对方是好意，毕竟这家医院成立了那么多年，还真没有见过昨天还垂死，今天就活蹦乱跳的人，说是医学奇迹也不为过。
月见白刚遭受那样残酷的事情，让她晒晒太阳变化心情也好，护士小姐姐没有阻止她四处乱逛，但是坚持让她带上手杖。
“你很喜欢这些花？”突然有好听的声音响起。
月见白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些花很漂亮。”
对方背光站着，月见白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直觉告诉她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人，而且对方身上的恬淡的气场也让人很舒心。
月见白刚准备变化一下站位，好让自己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突然，一直照顾她的护士小姐姐在天台门口叫她：“小白！主治医生喊你哦。”
月见白应了声“好”，然后对这个看不清楚面容的人说道：“我先走了。”接着转身离开。
幸村精市站在原地，作为男子国中网球界的“神之子”，他能通过月见白的动作判断出她伤口的位置。
昨天她躺在担架上被直接送往急救室的时候，正在走廊里的他有瞥过一眼。
再加上这个女孩上过社会新闻，所以他也知道了对方的更多信息，原来她就是那位可怜的少女。
不过她昨天在担架上紧闭双眼痛苦喘息的样子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她好像沉浸在某个惨绝人寰的噩梦中。
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时刻，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下床，看起来情况也不错。
他的主治医生刚才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提到了这名少女，感叹对方的超出常人的坚强。
她那时候只剩下一丝生机，就凭着一丝生机活了下来，让众多医生都赞叹不已。
若论年纪，可能他要叫她一声“学姐”，这样厉害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次见面。
如果更了解她一点，会不会也被她那份不屈感染，幸村精市看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想道。
月见白被主治医生认真地检查了一番，从她醒来之后，主治医生就常来她的病房，对她的恢复速度表示惊叹。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月见小姐从小身体就这么好吗？”
月见白想了想，她的体质属于正常人的程度，怕冷又怕热，害怕扎针，一换季就容易感冒，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就算在异能者遍地的世界，她的身体素质还是老样子。
月见白说道：“可能是不甘心吧，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想要看到恶有恶报，想要活着就能看到恶人遭受报应，想要亲手给予对方报应。”
精神影响身体的这种研究一直存在，但是很长时间都被当成伪科学。
而月见白的状况只能用这种理由来解释，月见白这个特殊的病例让人更能体会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主治医生对面前差不多能当她孙女的月见白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再住院观察三天，注意饮食和休息，月见小姐，如果那时候仍没有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
月见白微笑着说道：“谢谢医生。”
三天的时间对她来说太长了，不过主治医生已经给她破例了，她决定接受对方的善意。
其实医院这种地方不适合她长呆，时不时地闻到被消毒水味掩盖的血腥味，时不时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每一次注意到这些，都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得坐下来缓好一会儿才能缓解心头的波涛汹涌。
反正人都在医院了，她正好有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但引起她心理问题的是不能向别人提起的事情。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有妄想症，她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地方能让她发泄情绪，粗略一想，好像没有，年纪不够不能进警校，而且她心理测试不过关，警校不会让她这个潜在犯进入警察队伍。
这时候，龙崎教练给她发来了业余赛的相关报名手续，她需要练习一下网球的手感，再加上铃木园子曾经慷慨地给所有网球部成员她家的连锁网球俱乐部年卡。
她也许可以去运动一下，超高速发球机应该很适合她。
第二天，明美小姐又来看她，给她带来了很美味的料理，然后和她提起了她妹妹的事情。
她说道：“我见小白的第一面，就觉得你和我妹妹志保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她工作比较忙，不然真的想让你们俩认识一下。”
“工作？”月见白有些好奇，明美小姐提起妹妹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她没有见过宫野志保，对让明美小姐露出这样神情的妹妹很是好奇。
“志保是很厉害的科学家，是天才少女，是让我骄傲的妹妹。”明美说道。
“以后有缘的话应该能碰上。”月见白微笑着说道。
“对。”很有少女心的明美小姐也很相信缘分，也笑了起来。
今天是见明美小姐的第三面，明美小姐还是不愿意把她最近遇上的麻烦告诉她，大约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有不相信她的能力。
她确实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帮上忙，而且她看清楚了，明美小姐手提包里有一把手、枪。
武器没有生命，不会有存在感，但她对于武器的恐惧感，却让她能够感知到这种存在，那是熟悉的死亡的味道。
认识的时间不长，明美小姐在她眼中就是天使一样的女性，是什么令这样的女性拥有那种杀人利器。
而且这个世界不像她曾经经历的那些每天大马路上都会冒出尸体的乱世。
她以前一直以为她生活在一个和平世界，但是零哥和景光哥下落不明，还有明美小姐即便微笑着也让人觉得伤感的神情，这些都提醒她和平只是表面。
她并不是唯一经历苦难的人，还有很多人在和平世界也在受苦。
月见白觉得那些残酷的经历还是对她有点帮助，至少她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看得太清只能带来痛苦。
出院后，她每天就在网球俱乐部发泄她的杀气，让她能够更加自然地扮演好一个高中生的身份。
很快，全国大赛半决赛开始了，月见白拿着网球拍，在龙崎教练期许的目光上上场，然后让对手一分没得就比赛结束。
龙崎教练目瞪口呆地看着月见白，在月见白受伤住院前，月见白的确有女子高中网球界第一的实力。
现在她的实力和之前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见白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在网球社团出现，她还以为月见白赶不上全国大赛了，谁知道居然以这样惊艳的方式上场。
进步的不仅有网球技术，还有气场，现在的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女子高中网球界第一人，她看到月见白，有当年发现越前南次郎的激动。
球场外，鬼十次郎、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在全国大赛上是对手，但因为同为u-17代表队队员的关系，他们私交不错。
在各自校队的比赛结束后，他们便在球场上到处闲逛，逛着逛着，发现周围的女生变多了。
他们比赛的时候有不少女生自愿组成啦啦队，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穿着网球服的女生。
“这里是女子网球手比赛的赛场吧？”入江奏多语气迟疑地说道，他们一边聊天一边乱晃，没有想到居然跑到了这个地方。
女子体育社团和男子体育社团天然有壁，他平时没有在意过女生的比赛，现在一看，还蛮有新鲜感。
“哇，刚才鬼比我们领先半步走路，没有想到居然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怎么，不近女色的鬼也突然对超短网球裙和修长的大腿感兴趣了？”皮肤略深的种岛修二调侃道。
老实人鬼十次郎可听不得这种调侃，有些尴尬地吼道：“修二！”
他们注意到刚才还嘈杂的女网球手们突然一片寂静，他们站在阶梯高处，再加上身高优势，一下子就能看到网球场里的比赛情形。
他们看到了一位黑发蓝眼的陌生的漂亮女生，穿着不知名学校的运动服，看气质应该是温柔款。
她拿着网球拍一上场，他们三人就觉得不对劲，有种毛毛的感觉，好像在u-17集训营时遇到强敌的感觉，没有想到居然在女生那里体会到这种战栗感。
那个女生接下来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一球没丢结束了比赛。
就算是体能较弱的女生，能进入全国大赛的也不会是弱者，更何况对面的对手实力还不错，这种实力放到男子网球队也能当个正选，却如此轻松地输掉了。
黑发蓝眼的女生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呼吸频率也没有变化，刚才对她来说连热身也算不上。
比赛结束得太快，对手的实力也不够与之抗衡，他们没有看出黑发蓝眼的女生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不过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漂亮柔弱的女生的身上有“杀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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