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拍摄短片
金正奎主编并不反对，最新写的《醉画仙》可以连载，要是《文化日报》销量下降，再撤换掉《醉画仙》。
打电话给金圣勋、金贤宇哥俩，又把金洋明和他女朋友叫来，让他们熟悉一下剧本。
下个星期正式开拍。
现在有租拍摄器材的，35mm胶片摄影机、胶片、道具乱七八糟的，使用一天拍摄器材，200万韩元，算上胶片，还有其他服装道具，一天最少要用300万韩元。
拍摄两天就要600万韩元。
现在他存款只有900多万韩元，最好一天就能拍摄完成。
拍摄一部10分钟以下的短片，多排练几次，一天就能拍摄完成。
后期剪辑、马赛克特效，有300万足够，他手里的存款，拍摄完一部短片，所剩无几。
在CB区一家中餐馆内，赵世勋召集他的草台班子。
五个人点了五个菜，一人一个，韩国中餐馆根据韩国口味做，他对这些菜品，表示失望。
上菜前，把剧本放在桌子上：“洋明，有没有兴趣演戏？”
“演戏？什么意思？”
“这是剧本，你看一下…。”
金贤宇问道：“世勋哥，有没有我能演的？”
“没有！”赵世勋看向金圣勋：“你哥有一个不露脸的角色。”
剧本里就三个角色。
男人。
女人。
马赛克人。
台词也不算多，很深刻。
一句顶一万句。
金洋明和林美珍看剧本，他们表示看不懂。
“世勋，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
不能让你们看懂，观众和读者看懂，他的短片作品就会被屏蔽掉。
“你演男人，你女朋友演女人，圣勋演剧本里的马赛克人。”
金圣勋看着剧本，他知道这个短片剧本很厉害，带有强烈的批判，特别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说出了社会本质问题。
让所有人类瑟瑟发抖。
就像流传中的《红楼梦》一样，风月宝镜，正面美人，反面白骨。
金圣勋知道，赵世勋这部短片，就像社会的镜子，把人类所有的问题，都看的清清楚楚。
任何人看过以后，都会毛骨悚然。
只有佩服，他说不出任何话。
赵世勋自这一部短片，比杨德昌导演的作品还要震撼，这部短片就像人类社会的手术刀，看这部短片，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短片带有强烈的批判性，观众看完以后，轻者喘不上气，重者昏厥，甚至死亡。
这是一部他拍给自己的反思作品。
用来鞭挞他以后的生活。
吃完饭后，他买单，这段时间让他们感受剧本，最好不要读懂。
金贤宇分工是副导演，就是给他打杂的。
……………
又是一个周末。
周五中午来到《文化日报》，把写的《醉画仙》23000字，交给金主编。
他继续说赵世勋冷血无情。
张承业最爱的女人，李府小姐被他写死，在李小姐去世之前，张承业还为李小姐画一副瑞鹤图。
金正奎主编说赵世勋故意折磨张承业，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磨难，狂风骤雨吹打得别人，就吹打不得张承业？”
“没有这些磨难，张承业也不会成为朝鲜末期的传奇画家。”
金正奎主编无话可说。
他连连叹气，下个星期读者要骂《文化日报》。
下个星期连载朝鲜末期内忧外患，屈辱的历史。
下下个星期连载李府小姐去世。
原本读者认为李府小姐会有一个好结局，他们不会想到，貌美如花的女子，张承业的最爱，会英年早逝。
历史就是这么残酷。
赵世勋只是一个讲述者。
…………………
11月27日。
星期六。
《标签》正式开拍。
剧组只有5个人，三个是演员，一个导演，一个副导演。
看着金圣勋左手全部涂成白色，右手涂成黑色，赵世勋点点头。
化妆完毕。
赵世勋调整好摄影机角度、亮度、照度，又让金贤宇拿好反光板。
金洋明穿一身黑，黑鞋、黑衣服、黑裤子、还有黑手套。
林美珍一身白。
“记住，往下走五步，林美珍你先开口。”
“导演记住了。”
赵世勋补充道：“别盯着镜头看，已经排练一个星期，今天实拍，别紧张。”
“演员就位！”
不用场记，直接开拍，10分钟以内短片，剪辑很简单。
“开始！”
摄像机架在台阶下面，先拍周围场景，山上没有人打扰，可以放心拍。
光秃秃的树木，刚刚下过雪的场景，摄影机很清晰的拍摄，比手持摄像机清晰很多。
推镜头，让男女进入到镜头内，男女走在台阶中间，突出男女重要。
技术不行，他尽量使用支架拍摄，用肩膀扛着摄影机，会发生抖动，身体不能触碰，呼吸要平稳。
男人和女人距离摄像机只有不到2米，女人说台词：“我累了，你背我……”
男人：“不背……”
女人：“为什么？…”
男人：“我也很累……”
女人：“我穿高跟鞋，下台阶危险……”
男人：“这是你自愿的………”
男女争吵………
“咔！”
“完成不错，你俩表现不错，没有看镜头。”
金洋明长出一口气：“唉…，有些紧张，就怕你骂我。”
“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骂你？”
赵世勋对事不对人，排练时他用摄像机拍摄，金洋明和林美珍总喜欢看镜头，女人他不好意思骂，哥们之间没有这么多顾及。
把摄影机和道具往台阶下搬5步远，重新架好摄影机。
“圣勋，等会台词要冷漠，口齿要清晰，语调就像外星人一样，你不要把自己设想成人类。”
“世勋哥，我知道了。”
“开始！”
赵世勋采用平视镜头拍摄，手持稳定器向前水平拍摄，平视镜头保持客观性，暗示马赛克人与任何人无关。
马赛克人：“树林中一男、一女有生命危险，请你们去救他们。”
男人：“为什么去救他们？”
女人：“你怎么不去救？”
马赛克人没有说话，男人、女人各被贴上无字标签。
马赛克人贴标签的手，赵世勋给特写，是白色的。
马赛克人背对镜头，男人、女人双人镜头拍摄。
马赛克人：“这里有钱，去救他们，你们可以得到钱。”
男人：“多少钱？”
女人：“我能得到多少？”
贴标签。
马赛克人拿出金光闪闪的金砖，就是金箔纸折叠成金砖的样子。
镜头特写，马赛克人拿金砖的手，是黑色的。
后期制作加上特效。
男人、女人露出贪婪的眼神。
男人：“先把金砖给我……”
女人：“为什么只有一块金砖？”
贴标签。
马赛克人：“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他们是未知的………”
贴标签。
“咔！”
“OjbK。”
金圣勋戏份拍完。
马赛克人消失。
再次拍摄，给男人、女人面部特写，迷茫、疑惑。
男人、女人转身，奔着树林而去。
赵世勋采用跟镜头拍摄，没有拍摄轨道，男人、女人向树林走，他抱着摄影机，迈着缓慢的步子跟随，脚尖落地，减少镜头抖动。
“OK！休息一会。”
拍摄3个小时，大伙一口水都没有喝，金洋明和林美珍不能坐着休息，他们脸上和身上的标签，不能乱，要是坐下休息，标签改变位置，短片会大打折扣。
半个小时后……
镜头架设完毕，开始拍摄。
摇镜头，从下而上拍摄，在拍摄时可以保持摄影机不动，利用稳定器拨盘控制镜头作往上移动，画面男人、女人的脚，渐渐拍摄到头部。
“开始！”
男人、女人站在土坑前不动，镜头慢慢往上移动。
天时、地利、人和，远处树上有乌鸦在叫，此刻的场景，配上乌鸦的叫声，精妙绝伦，赵世勋瞬间从男人、和女人的头部，开始往远处推镜头，给树上的两只乌鸦特写。
“咔！”
“把身上和脸上的标签全部去掉，男人脸涂成黑色，女人脸涂成白色，中间放上一个灰色布娃娃。”
赵世勋指挥金圣勋和金贤宇哥俩干活。
世界并非只有黑色和白色，还有灰色。
“世勋，这冬天，真躺在坑里？”
“衣服脏了再洗，最后这个镜头是灵魂。”赵世勋指了指地上的土坑，11月末，下午温度零下。
赵世勋肯定不能让他们躺太久。
现在男人脸都是黑色，女人脸也成白色。
中间是灰娃娃。
这个镜头就十几秒。
俯拍旋转镜头360度。
俯拍旋转镜头，摄影机在正上方架设，镜头动，摄影机不动。
男人黑色，女人白色，就像阴阳八卦一样，融合不成，中间有灰色布娃娃阻挡。
就这样旋转拍摄360度。
《标签》短片拍摄完成。
“OK！”
“拍摄完成！”
从早上忙活到下午4点，几人紧忙把土坑埋上，收拾所有道具和胶片、摄像机，赶紧去还摄像机和道具。
一天花费312万韩元拍摄一部短片。
赵世勋本来就没钱，最近请免费演员吃饭，他所剩无几。
加上后期剪辑特效，他手里剩下不到200万韩元。
电影真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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