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兽人之心月圆之前
法兰特公国首都巴黎兹—
凯因带着道格拉斯与凯萨琳经过了第三天的劳顿之后,总算是来到了法兰特公国的首都巴黎兹。安顿好行李与住所之后,凯因和凯萨林便一同上街探听有关残酷森林的消息。
“嗯!看来,还是到酒吧去好啦!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是非一多情报也就跟着多了!嘿,走吧!”看着初到异地的凯因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的模样,凯萨琳刚好想起了“醉”酒吧。
谁会知道表面上过着生张熟魏生活的酒吧吧女们,实际上却是一个个拥有异于常人魔力的魔女呢?而且最叫人想不到是,这间“醉”酒吧在带头大姐“牡丹”的领军之下,可是家在世界各国都拥有加盟店的连锁企业呢!
“哇!天啊!这里也有“醉”酒吧啊?”凯因瞪着眼前出现的斗大招牌,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看来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意外的事实吧。
“嗯!你不想进去的话,那我就自己进去跟里面的人报告莎莲娜姐姐被兽人掳走的消息吧?”看到凯因仍然是一脸见到鬼的惊吓模样,凯萨琳也不勉强凯因再踏入他不想进入的世界,便自己走入了酒吧大门。
碰!
就在凯因惶惶不安地在外头等候着的时候,一个有着几分醉意的男子在被人强硬地推出了“醉”酒吧的大门后,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喂!太没道理了吧?居然将我给赶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身分啊!”醉汉心有不甘地坐在地上耍赖着,口气十分狂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该知道他是谁似的。
“咦?”看着眼前醉汉的模样,凯因彷佛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男人,但是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有哪个朋友是这样一喝酒就会发酒疯的人?
“看什么看啊!没看过我啊?告诉你!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圣杯骑士团团长耶!能在这小地方看到我,算你今生修来的福气!”醉汉狂妄地说出自己的身分后,马上又引来了几个从酒吧里出来,刚刚才看过他的笑话的酒客们一阵哄堂大笑。
凯因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眼前的醉汉。
圣杯骑士团长?神圣罗克马帝国里四大骑士团之一的圣杯骑士团耶?他们的团长什么时候也到异国来了?还来得无消无息的?
难道是因为找到了众神所赐的至福宝物,那个传说中的神圣圣杯了?
找寻圣杯就是他们圣杯骑士团的任务啊!一旦找到圣杯,就等于是替人类找到神所赐与的奇迹了啊!
神圣罗克马帝国里的四大骑士团分别为圣剑、圣杯、圣杖、圣印骑士团四团,而每个骑士团都有着自己特有的使命与任务。就拿圣剑骑士团来说,他们的使命就是手持着神所赐与的圣剑,保卫自己心目中神圣的神圣罗克马帝国,守护这片人间乐土。
不过,身为四大骑士团的团长们,应该都是洁身自爱的啊?不是他自夸,就拿他来说吧。要不是为了法兰的病情,让他错失了资格考试,否则以他的人气与修养,说不定现在也是身为圣剑骑士团的团长了。
但是,要能成为团长的人,除了要人品出众之外,还要操守洁高、奉行戒律、专心服务等等的高品格人材才有可能入选成为候选者。而眼前的这个醉汉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遵守戒律的虔诚信徒啊?
看着醉汉的模样,满脸胡渣的颓废,凌乱无章的杂乱发型,酒气熏天的肮脏模样,根本就和自爱自律的教会人员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还敢自称是圣杯骑士团的团长呢?
凯因看到眼前这个敢自称是神圣罗克马帝国的四大骑士团之一的圣杯骑士团团长。心中真是觉得不齿,这醉汉居然有胆敢自称是骑士团长?真是污秽了他们神圣罗克马帝国之名了。
好像是意识到了凯因的鄙夷眼光,那醉汉居然下意识地闪避开凯因责难与不屑的眼光?同时,凯因在那双醉到视线模糊失焦的眸光中,居然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一丝丝羞愧之心?
“你是谁?”凯因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带着质疑与不悦的态度,逼问着眼前醉汉的真实身分。
“啊?不,不!我什么人也不是,只是个醉汉啊!”奇怪的是,那醉汉一听到凯因的质问,居然像是被电击般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更让凯因相信这家伙一定有做什么亏心事。
“是吗?我刚刚不是听到你说,你是身为圣杯骑士团的团长吗?怎么现在又谁都不是了呢?”凯因故意将讯问的语气放慢,让眼前的醉汉就好像被一刀刀慢慢地凌虐一般,让他在承受不起压力的同时,能说些真话。
“不!我不是。凯因大人,你认错了。”醉汉慌乱地挥舞着双手,却在不经意的状况下说出了凯因的名字。
“你认识我?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名字?跟圣杯骑士团又有什么关系?”凯因毫不客气地抓起了他的衣袖,一把将醉汉拉到眼前,让他毫无闪避凯因锐利眼神的办法。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眼见自己说露了嘴,最和索性更是抵死不认,一直重复着“我不知道”这四个字。
“好!你不说,我自然会把你送到圣杯骑士团那里去,看他们对胆敢冒用团长大名的歹徒会有何处置?”凯因绝招一出,醉汉居然承受不起惊吓,就这样被吓昏过去了。
“唉!真没用耶!”凯因见状,也只有将醉汉带回,留在道格拉斯身边暂时看守着,等到他问完残酷森林的情报后,再交由圣杯骑士团亲自定夺吧。
“嗨!“水仙花”姐姐,好久不见啦!”此刻,凯萨琳正坐在法兰特公国的醉酒吧分店店长休息室里。
坐在她眼前的店长,则是同为十二金钗之一的“水仙花”。
冷情水仙花,一身如同花名般洁白的飘逸衣裳和几十年不换的一号漠然表情。虽说如此,这样的女人却还是难掩自己那天生的洁白美丽与冷然气质。
水仙花,有人说花语是自恋。那么这样冷情的女人是因为自恋吗?没有人知道,似乎从来也都没有人曾经让她的心湖生波过。
据说她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只有一种,平淡无波到几近像是一张白纸。
不只脸上的表情冷,据说她更是少话的可以,一年到尾可能不会超过平常人一个月的说话量,更绝的是她平常都只说重点,绝少有废话的时候。
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是有何天赋的魔女呢?
凯萨琳慢慢地将这一路来发生的经过全都说给了她听,不过水仙花的脸色却一动也不动,让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正当她打算重说一遍的时候,水仙花小姐总算是起身作出反应了。
“月圆,救!”娇细的甜美嗓音颇为吝啬地只说了三个字。果然,话真的很少。
但是意思却十分明显,月圆之夜就是法兰特醉酒吧分店的救人行动之夜。
凯萨琳可以确定,就在刚刚水仙花姐姐说话的同时,她的双眼一定有因为某种程度的愤恨而眯小了点。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凯萨琳可以确定这个水仙花姐姐不像是外人说的那样冷情,充其量只是找不到可以表露自己感情的好方法吧!
“谢谢啦!水仙花姐姐!”凯萨琳完成求救后,便一溜烟地闪人走了。
月轮之塔的兽帝寝间—
“唔!”慢慢转醒的莎莲娜一边摇晃着自己因为昏迷太久而有点疼痛的脑袋,一边发出难过的呻吟。
揉了揉自己久未张开的双眼,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房间里的金碧辉煌就好像是某个帝王房间的摆设一样,搞不清楚自己已经变成别人阶下囚的她还以为自己是住进了哪座五星级的旅店了。
“哇!凯因这小子还真阔气啊!昨天露宿街头,今天就知道要好好的补偿我们啦?”莎莲娜高兴地爬下了床推开阳台的窗,来到正好迎接着金黄夕阳西下的美景世界里。
深深为眼前美景所着迷的莎莲娜,丝毫没有发现在屋内的阴暗角落里,一头正在假寐的猛兽里昂斯,刚刚被她的兴奋举动所惊醒,正悄悄地盯着她的背影痴迷地看着。
“这里真棒啊!视野好棒啊!”莎莲娜居然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叫吼着。还好这里是月轮之塔的顶层,要不然那些兽人部下们又要以为是不是里昂斯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嗯!小心点吧,别高兴过了头,失足摔了下去啊!”回到月轮之塔后,里昂斯的脾气又恢复到了冷静平和的状态。
不过这一说话,却让正在兴头上的凯萨琳被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一个躲在暗处的壮硕身影,正安然地坐在床边的躺椅上。
“你……是谁!凯因勒?凯萨琳呢?这里是那里?”不安的莎莲娜总算是警悟到危险的存在。一边试探性地问着,一边开始对昨夜的遭遇开始慢慢有了清晰的回想。
她探出头看凯因与兽人的对战,突然一头猛兽冲过来,突如其来的一拳揍晕了她之后,之后勒……她没有印象了!难道是,被兽人给抓了起来了?
“你最好是别想要从这里跳下去,这里可是三十层楼高的塔顶了。”看到莎莲娜望向塔外的飘离目光,里昂斯好声好气地提醒着她。
“你……是谁?抓我做什么!”凯萨琳恐惧地紧靠着阳台上的扶栏,尽量地保持最安全的距离。
“呵呵!这句话,好像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说什么鬼话,现在成为阶下囚的不是她莎莲娜吗?
“你……别过来。我要走了。”眼看对方好像也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莎莲娜白痴地以为可以就这样走掉吗?
就在里昂斯毫无动静地让她慢慢移动身躯到房门口的同时,他却开口了:
“你……是在逃避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里昂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感性地说话,总之他现在所说的全都是发自他内心的肺腑之言。
当他第一眼见到莎莲娜的时候,心里就涌现出了一股绝对不可以再错过的强烈感觉,导致他昨晚会失常地掳走了莎莲娜。
这样异常的感觉让他想到,会不会是在那段无端消失的记忆里,这个女人曾经深深地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所以,一直渴望知道答案的他,便自昨晚开始守着莎莲娜的睡姿等她转醒。
“对不起,昨晚下手重了些。”冷不防地,里昂斯迅速地起身靠近了正要开门离去的莎莲娜。
“啊!别靠近我啦!”莎莲娜反抗性地伸手一推,却不小心让他把双手给紧紧地握住了。情急之下,她又自卫性地用上了天生的媚惑力,想要控制他放开他的束缚。
彷如一道金光闪过里昂斯的脑海,那段失去的记忆好像有了裂缝的墙。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席卷着他饱受震撼的心头。
“我以前好像认识过你,好像也曾经这样拉过你的手,不是吗?”正当里昂斯高兴于找回属于那段失落记忆的细微感觉时,莎莲娜已经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悄悄地脱下了脚上的鞋,敲上了正好翻过脸来打算仔细看清莎莲娜长相的里昂斯。
“唔!你……!”里昂斯高举着右手的食指指向刚刚偷袭得手的莎莲娜,还说不出任何的话就昏死过去了。
“呵呵呵!老娘偷跑,你还想抓的到?别傻啦!呵呵呵!”没想到居然一击得手的莎莲娜忍不住又让魔女的劣根性给显露出来,志得意满的笑声想必是已经传遍整座月轮之塔里了吧……
这一夜,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十一天……
“嘿!醒了啊?”看着床上那个自称是圣杯骑士团长的醉汉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漫长安眠后,终于转醒的同时。好整以暇的凯因早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刚刚清醒的酒醉男子。
“唔?这里是……哪里?”很好,醉酒之后就完全都不记得自己的罪行了?
“说吧?“圣杯骑士团长”,请问您的尊姓大名啊?”凯因特地强调那伟大头衔的六字,话才出口那男子便瞬间想起了昨天的醉言醉状而脸色羞红了起来。
“我……我叫……”男子面有难色地看着凯因,似乎是害怕凯因会对他有所不利。
凯因这下更可以肯定这个男子绝对也是教会里的人,而且可能还是略知凯因大名的家伙,所以才会知道他对教会里所规定戒律十分重视的个性。
“说吧!我猜你也是教会里的人吧?应该还是圣杯骑士团的人吧?为何要冒用团长大人的名讳行事呢?”凯因大胆地假设,小心的求证。看着男子随着他的每一句疑问,面色就越多一分的难看,凯因知道他假设的推理全都是正确的。
“我……!”男子像是想要辩解什么,却又无话可辩的欲言又止。
“说吧!我又不是罪行审判官,哪里有权力判你的罪啊?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同是教会骑士的你,会甘冒大不讳的罪名而冒用骑士团长的名义?莫非是想借着团长名义来犯罪嫁祸?”凯因软硬兼施地想要套出对方的心声。看着对方一下抽紧又逐渐放松的脸部表情,他知道对方肯定会说出真心话了。
“没错,我是圣杯骑士团的一员,名字叫贾洛特—加龙省。要不是我在团长宝座的资格审核比试中输给了现在的新团长,否则我就是现任的圣杯骑士团团长了!”原来,是个不甘寂寞的输家啊!想必是因为愤恨不平自己的失败,所以才假藉对手的名义来污蔑对方名声啊?
凯因开始在心底鄙视了眼前的男子。
“我承认,我是输给了他。但是,那个小人居然把我调到这个偏僻的异乡来,真是太过分了。”既然都打算说实话了,贾洛特—加龙省也就把话说到底了,偏激的言语中全是对新任团长的不满与愤慨。
“嗯!可是那是团长的权利啊!”凯因说的也没错,人一但掌握实权之后,就算是交情再好的兄弟,也还是顿时就有了长下之分。
“话是没错,可是他居然叫我在没找到圣杯之前都不准回国啊!分明就是叫我要老死异乡嘛!这根本就是把我放逐了啊!所以,实在是受不了内心困苦的我,才会想不开地跑到酒吧去狠狠的想要醉死一场,结果就闹出了这样的笑话。”贾洛特—加龙省说的满脸胀红,彷佛凯因是他这些日子来,唯一肯倾听他心中苦水的人。
“这…。”要怪也只能怪对方太过机诈,明是公平委派任务,暗是陷害对手于万劫不复。要是哪天高兴,拿个搜寻圣杯不力的罪名来办他,这个贾洛特—加龙省可能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他玩的。
“唉!算了,既然今天都闹成这样子了,我看也只有退团求去算了。”贾洛特—加龙省说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想必是对骑士生涯仍有许多期望吧?
凯因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让贾洛特—加龙省不再痛苦又可以对凯因有利的方法。
“你对法兰特公国境内的各个地点都很熟吗?”凯因先是试探性地问着,如果是,那贾洛特—加龙省就可以成为他们的地陪向导。
“大概吧!这里也不算是大地方啊。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大半年了,知名的地方大概都去过了吧!”还说法兰特公国不算大地方?虽然跟整个神圣罗克马帝国比起来是真的不算大,可是就各国国家地理单方面来说,这法兰特公国也算是个泱泱大国了。
“你帮我进入兽人族的月轮之塔,我就帮你转团到圣剑骑士团来,怎样?在我手下做事,总比在死对头手下安全的多了吧?”是的,与其让人才被不懂利用的人所埋没,还不如试试看是否能让他变成对自己有用的人才。
凯因的算盘打的很是精采,这样的情形对大家都是有利而无害。
“这个嘛!”贾洛特—加龙省很是犹疑。凯因的鼎鼎大名与相貌他是知道的,可是突然要他转团进入到陌生的骑士团去,他一时之间也还拿不定主意。
“没关系,你慢慢想吧!反正就算是事成之后,你想反悔也无所谓,对你对我都没有害处。”其实凯因还是有利的,他的主要目标可是兽人族的勇气之心,眼前的贾洛特—加龙省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具有附加价值的赠品。
“月轮之塔啊!那可是兽人族的地盘呢!我只知道残酷森林在哪里,可是胆子还没大到敢拿命进去开玩笑呢。”宾果!凯因满心欢喜地雀跃着,有人知道残酷森林在哪就好了,反正一座森林里的塔能大到哪里去?进入森林里后再慢慢找路就好了。
“没关系,月圆那天之前,我会尽量招兵买马的。只要有你知道通往森林的路,那就一切没问题了。”凯因拍了拍贾洛特—加龙省的肩,已经把他当作是自己人的态度让贾洛特—加龙省安心了不少。
也许凯因才是那个懂得人才用途的智者呢?贾洛特—加龙省彷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将会拥有十分精采的骑士生涯。
“那么,我们的交易就这样说定了喔!”大事已定,凯因起身离去,没想到自己居然从此之后又多了一名心腹。
就在凯因动身前往搜寻帮手之时,凯萨琳也刚刚好回到旅店来。
“凯因!水仙花姐姐说她也会动用法兰特公国这边的魔女姊妹们帮忙的。我们的胜算又多一些了。”凯萨琳看到凯因要出门的样子,便不再多说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了。
“老板,有一件事要请你帮个忙,好吗?”凯因想到了旅店进出的人也不在少数,请旅店老板帮忙找寻敢与兽人族对抗的勇士们也不无成功的可能。
“咦!什么事呢?”老板大人听到凯因的语气,就好像听到有钱可以进帐的机会一样,双眼顿时变的精光起来。
“我要募集勇者,帮我进入月轮之塔。介绍一个人成功,我给你一枚金币作为佣金。”凯因知道这种在钱堆里打滚的人,对于没有报酬的事是不会热心帮忙的,所以他开出了十分优渥的条件,吸引着旅店老板。当然,旅店老板的反应自然是猛点着头答应的。
“呜……”里昂斯悠悠然地清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睁开双眼就听见,在他身边居然有女子低声啜泣的声音。
啊!是她的啜泣声!猛然想起佳人悲伤哭泣的脸庞,他马上就睁开了双眼坐立起来,原来他是在自己的床上昏倒了。
他晃了晃自己那颗还有些疼痛的脑袋,这才想起在他昏迷前,被莎莲娜用厚底高跟鞋给敲昏过去的蠢样。
是她敲昏他的啊!那么她现在应该已经逃逸无踪啦,怎么还会听到她在哭泣的幻听呢?
“呜哇……!”突然一阵杀猪似的凄厉哭声,没来由地像是将要掀翻屋顶似的袭来,这才让几乎要耳鸣的里昂斯回头查探,那个几可惊天地泣鬼神的凌厉哭声是由何处发出的。
“咦!你怎么还在啊?你不是敲昏我啦?怎么不走呢?舍不得我吗?”看着硕大的寝床之上,满脸委屈小媳妇模样的莎莲娜,那张已经哭到淅沥哗啦的小花脸让他的心莫名地为之一痛。
“你……没看到啊!老娘的手脚都被绑住啦!怎么跑啊!”一想到昨晚的偷溜失败,她就忿忿不平地难以吞忍,要不是走廊上那些戒备森严的侍卫兵们发现她想逃跑的意图后,就把那些兽人将军们都给叫了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被人五花大绑地丢在里昂斯的床上啊!
“噗哧!”看到她那副凶恶的真面目与无可奈何的苦瓜脸,里昂斯忍俊不住无礼地笑了出来。
“喂!少没礼貌了好不好,在淑女的面前还这样乱笑啊,很没礼貌耶!”莎莲娜看到里昂斯那张落井下石般的怪笑表情后,就是没法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
“哇哈哈哈!”淑女?呵呵呵,这真是他记忆中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会用高跟鞋打昏男人的女子叫淑女?莎莲娜的人跟淑女两字根本就划不上等号吧?想到这里,里昂斯干脆放开心怀地畅声大笑了。
“你……!哼,算了。我才不和你计较勒,金毛狮王。”眼看自己处处落居下风,莎莲娜干脆嘟起嘴转过身去,不看眼前仍在狂笑不已的里昂斯。
突然,里昂斯却无声无息地靠近到她的背后,轻轻地在她的耳朵旁说着话:
“我叫里昂斯,可爱的小姐,请问您尊姓大名啊?”里昂斯故作绅士状的轻柔语调在莎莲娜的耳畔传递着,每一个字句的吞吐拂过她的耳畔,就像是带有魔力的挑逗般,让人心神荡漾着。
如果有旁人在场的话,这一幕可能会被误认为两情相悦的小俩口正在耳鬓厮磨着,随时都会被他们身上的欲火所焚烧。
“我……我叫莎莲娜!”似乎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举动,莎莲娜居然收敛起刚刚的气焰,双颊羞红地像个刚刚才知恋爱滋味的少女般扭捏不安。
“莎莲娜……真是好听的名字啊!”里昂斯的心飘飘然地,像是快要飞上天般的快乐着。
“里昂斯……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莎莲娜娇滴滴的莺声燕语,简直就像是浓醋般,叫世上的每个男人都为之骨软。
“可以啊!”里昂斯忘情地看着眼前的美女,一些属于遗忘了的过往美丽回忆似乎又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莎莲娜的笑脸似乎变的似曾相似,有关于她的一切记忆慢慢地闪过脑海,虽没有办法立刻掌握起完整的记忆,但是却牵动了他的情绪感觉。
“不要!请不要哭,好吗?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值得你伤心落泪的,只要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为你挡风遮雨,给你坚固的避风港的。”里昂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在看着莎莲娜的娇羞笑容时,会发出连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感慨和承诺。就好像这些话,是他理所当然就该对莎莲娜说的。
“你……!不,不会的。这只是凑巧吧!”听到里昂斯的深情告白,莎莲娜只觉得浑身猛然一震,那心底压抑以久的真情全都随着这句她早就该忘的一干二净的承诺而爆发出来,止不住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在她的脸庞上滑落而过。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凑巧,可是却又忍不住为这句真情告白而大受感动。
“啊!不要哭啊,你一哭,我的心也很难过,难过的想跟你一起哭啊!”虽然里昂斯没有确切的记忆,来证明莎莲娜与他所遗忘的过去有所牵连,可是那股怜惜的心痛感觉仍是真真切切地揪动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忽视不管。
“你……!”看着眼前难过的里昂斯,莎莲娜小心翼翼地对比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曾经给她甜蜜呵护的那个身影。却怎么样也找不到相同熟悉的部分与感觉。
“怎么啦?”看着莎莲娜专心凝望着他的表情,里昂斯热切地以为她想起了什么,轻柔地问着她。
“不,没什么,我认错了,误会了。”想起那个有着一张阳光般灿烂笑脸的人影,莎莲娜难掩失望的表情。
早知道就别再去想了,无端地把过去的恶劣回忆又给勾回自己的脑海里了。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莎莲娜怎么也无法能谈笑风生地卖弄风情了。
勉强地想挤出一张没有事的笑脸,却猛然发现自己脸部肌肉僵硬的程度,想必现在的笑容是张难堪不已的苦笑吧。
“不要这样,不想笑就不要笑,不要再勉强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看到此情此景,里昂斯没来由地又难过了起来,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就将她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胸怀里,深情地说着在她内心里依然熟悉的那些甜蜜话语。
不!不该是他说的,这些话应该是“那个人”才有资格说的!越从里昂斯的口里听到那些曾经熟悉感动的话语,莎莲娜就越无法忘怀那个曾经被她伤得很深的男人。
那个才是最有资格对她说这些话语的人,却因为被她伤的最深,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呵呵呵!”靠在里昂斯的怀中,莎莲娜突然又笑了起来。那笑声除了她自己明白才有多少的绝望和痛苦之外,想必是没有人会懂得吧。
“怎么了?”满足于紧紧相拥的充实感的里昂斯,没有注意到莎莲娜笑声里所包含的心情变化,只是觉得这笑声不是单纯的开怀而笑。
“你们的绳子绑的好烂唷!被我解开了耶。”莎莲娜挥了挥原本该绑在她手上的麻绳,冷不防的又用脚上的高跟鞋,在里昂斯的脑袋上敲了一记重击。
“你……!”不敢相信自己又被偷袭的里昂斯,还是只能瞪大了眼睛,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对不起,本来我是应该要很感动你说的这些话的。只可惜,你不是他……”莎莲娜这次却只是低声地在里昂斯的耳畔黯然地道歉着。同样深情的话,不是由那个该亲口说出来的人来说的话,就没有半点意义了。
望着刚刚黯淡下去的傍晚天空,莎莲娜坐在床缘边,忍不住悲伤地悄然流泪不止……
这一夜,离月圆之夜还有十天……
三天后—
在旅店老板与凯因的努力之下,全巴黎兹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城里面,有一个叫做凯因的外地冒险者,正打算招募帮手去残酷森林送死。
“你就是那个想去送死的家伙吗?”正当凯因今天一大早打算一如往常地出门去招募人手的时候,旅店门口外一个坐在地上的邋遢家伙叫住了他。
凯因好奇地打量了对方的来历。
一头汉国人才会有的黑发,满脸脏乱无章的毛发胡须,一对似醉未醒的无神双眼,与疾风、海蓝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黑发男子似乎是比较精瘦了许多。
不过,这样的男人会能称得上是战力吗?
“你……怀疑我?”男人说着一口不甚流利的通用语,凯因却因此更加确定对方的来历。
他不是汉国人!他说的不是汉国腔!
曾经在疾风最失意无助的时候,扶持他一同走过的凯因对汉国话也略有研究。无论再怎么努力,每个人对于最习惯使用的母语,总是会无意地保留些细微不同的腔调。
这个人说的不是汉国腔的通用话。
“你是谁?又是哪里来的?”凯因小心地应对着不知来路的陌生人。
“我?我名叫歧八郎。御魂歧八郎。”没想到凯因会对他的身分有那么特殊的反应,歧八郎也只有礼貌地报上自己的本国之名。
“歧八郎?你不是汉国人吧?怎么会长得跟汉国人那么像?”凯因疑惑地看着那男人,全身毫无杀气且慵懒无力的模样,让人怎么也难联想到他会是个能作战的战士。
“呵呵!没想到,你是我流浪到这里以后,第一个认为我不是汉国人的人。没错,我不是汉国人,我是倭国人。”讶异着凯因的慧眼独具,却也不减自己颓废丰采的御魂,依旧是摆出一副无谓姿态的样子。
“倭国?那是哪里啊?怎么不曾听说过呢?”凯因无意失礼于对方,可是自己真的是才疏学浅,连对方口中的倭国都不知道是在哪里。
“呵呵!也不能怪你啊!我的国家现在正在锁国中,根本就不跟外国开放联络的。位置嘛!好像是与汉国隔着一座海吧。而我是逃亡出来的流浪汉,才能够在这里遇见你啊。”看见了凯因为自己的无知而抱歉的模样,御魂先生所露出的笑容更可比拟天真无邪的小婴儿,一点机心都没有的样子,这样一来反而更让凯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喔!”不置可否的凯因努力地想看出对方的强弱之处,却怎么也没有半点头绪。
“你在看什么呢?怀疑我的力量吗?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作你的伙伴呢?”御魂看见了凯因的眉头紧皱,知道凯因也不可免俗地怀疑着他的力量。
“啊!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残酷森林里的兽人族们太过强大,怕你不知道而没有自保的力量,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凯因连忙道歉,不是他太过刁难御魂,而是这几天来应试的人大多都只是凭着三脚猫的功夫,连凯因这关都过不了,又怎么去面对兽人族的大批人马呢?
“嗯!不劳您的费心呢!在下可也是一介武夫呢!这次会流荡到外国来,纯粹是想来锻炼锻炼自己的武艺呢!”御魂歧八郎知道凯因的顾虑后,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凯因这才发现到他的背后居然佩挂着八把异国的刀剑,不同于疾风、海兰所用的那种汉国剑,这应该就是倭国剑了吧?
“您有兴趣鉴定一下在下的武艺吗?”御魂歧八郎微笑地将左手搭上了身后的八把武士刀之一,只要等到凯因一声令下,想必他就会拿出倭国的剑术来印证他的实力了吧?
“我有这个荣幸能看到阁下的武艺,那才是我的好运呢!”凯因微笑答礼,心中却在想着要与御魂过招的念头。
“哪里哪里,是您太过奖了。”精光一射,原先颓废无力的御魂突然消失在凯因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有着一双堪称是虎眼的热血双目,正在御魂的眼眶中热烈燃烧着。
“凯因先生,我国国内有着两种世界各国都没有的职业呢!一种是武士,另外一种则是……忍者呢!”御魂的说话不再虚弱无能,反而变得有股震摄人心的力量在其中。
“而我呢?正是敝国最高强的九位忍者之一的“八歧”呢!”话毕,御魂左手反抽身后佩刀,一把闪烁着青蓝刀光的妖异武士刀便赫然出鞘。
“七之刀,其多摩。”御魂虎目暴芒,滔天杀气澎湃而出。
此一时彼一时也,谁能料想得到,刚刚那个颓废落魄的流浪汉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杀气腾腾的屠戮者呢?
“喝!”凯因抽剑而出,一为武者自尊,二为测试对方斤两,因为世上多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纸老虎了。
其实还有一点,面对这样高手,谁会不想跃跃欲试,看看自己的程度何在?
所以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两个人就在旅店的庭院中比试起来。
“蛇卷歧断!”御魂突然举起了佩刀,施展出一道诡异刀法。
御魂歧八郎的刀势突然一转刚强而化阴柔,活像是一条瞪上青蛙的毒蛇,卷缠向凯因的身边来。
“喝!”凯因大剑一挥连劈开几次的阴柔刀势,奈何这刀势绵延不绝,才被脱开,又马上复缠上来,惹得凯因越来越心烦意乱。
突然,御魂歧八郎一个收手,那把武士刀被他收回刀鞘之中,而他整个人则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变成瘫软无力的那副虫样。
“咦?”凯因不禁被他突然收手不比的举动,搞得是一头雾水。
“呵呵!刚刚只是要展示我的自保能力啊!不能再比下去啦,要是我失控的话,可能会出人命啊,所以我就收手啦!”御魂歧八郎潇洒的一笑,这个看似毫无伤害力的家伙,却可以在拔刀之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恐怖又神秘的家伙,真叫人不得不为他还没有显露出来的其他特性感到好奇。
“嗯!谢谢你的实力展示,不过像你这样杰出的人才,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你所期望的薪赏唷!”凯因知道,这样的人绝对有实力当上一个骑士团之长的宝座。有他的帮助绝对是胜过其他无用之徒的好几十倍啊!
“呵呵!我说过,我只是个流浪异乡的流浪客啊!我不为钱,我只为刺激。哪里有刺激我就会往哪里去的。”淡泊名利?真是个专心为武的武者啊!这样的朋友一定也是值得交往的吧!看着御魂歧八郎的落魄模样,凯因却不禁地打从心底尊敬起了对方。
已经三天了。
打从那一天晚上莎莲娜第二次打昏里昂斯后,已经过了三天。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里昂斯没来由的两句甜言蜜语给迷得昏头转向,甚至于忘记了要费力逃跑的这件事。
那天晚上她打昏了里昂斯后,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里昂斯的身边哭泣着,一边哭一边回想着那段十三年前的悲伤回忆,还有怀念着那张原本早已经随着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回忆而掩埋的挚爱面容。
温柔的话语、甜蜜的悸动,很难相信当年才十三岁的女孩居然会知道什么是爱吧?可是一旦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后,所有的不可思议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那晚,激动不已的她却怎么也无法把尘封回忆里的那张俊俏脸孔和眼前的那张有着淡金色狮鬃的兽人脸庞给划上等号。
只可惜里昂斯不是他,以前不是,现在也不会是!
虽然他说了那两句不可能还会有别人知道的爱语,虽然他说他的确是遗失了那一段的回忆,虽然他总是坚持她在他心头的某个部分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可是还是不行,里昂斯的脸和他不一样,里昂斯的温柔和他只为她展现的疯狂不一样。
这几天,莎莲娜的内心里可说是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这种激烈万分的辩论战。
一边是承认里昂斯真心相待的感觉,一边则是难以忘怀从前,相信那个他还会有再度出现的坚持。无论哪一边,都是莎莲娜那颗被感情揪扯到濒临破碎的心。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这三天来,见莎莲娜不再有像刚到月轮之塔时,那种拼命想逃亡的疏远感后,里昂斯已经不自觉的流露出自己所拥有的全部柔情。
这一天傍晚,悄悄来探望可人儿的他,发现了莎莲娜为爱苦恼的模样。
“没什么啦!”不像几天前的处处算计,莎莲娜也已经习惯当着里昂斯的面前表露真实的自己,或许真的是受到了那两句话的感动吧。
“喔?又想起过去啦?”里昂斯看到她那副无关紧要却又梨花带泪的小脸,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十三年前的过往了。虽然自己对于十三年前的回忆一点都不记得了,可是里昂斯一直相信他们在十三年前的关系一定是非比寻常的。
要不然,怎么他会一直渴望想起那段回忆?要不然,莎莲娜为何会每一想到过去就伤心落泪?一定是因为他们有所交集的缘故,所以才会让他在第一眼见到莎莲娜的时候,产生了终于找回失落已久的宝物的感觉?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里昂斯相信是时候了,是该带莎莲娜去看看他在十三年前的那段回忆中仅存的那个强烈印象了。
牵着莎莲娜的纤纤玉手,里昂斯带着她走下了月轮之塔。这几天为了怕她还是会出奇不意的逃走,所以里昂斯坚持都不让她下塔。
他们慢慢地走到月轮之塔的后方,来到一座巨大的花园大门前。这里就是你昂斯对于十三年前的记忆中,强烈仅存的一丝印象。
“这是哪里?”好奇又害怕的莎莲娜讷讷地探问着里昂斯的口气,却迟迟不敢打开这座大门,她觉得藏在这门后的东西一定十分重要,重要到可能不是一次就把她送往天堂,就是一把推入地狱的绝决。
“你不想自己打开吗?”看到莎莲娜眼里的迟疑,里昂斯确定在那里面没有任何想逃跑和闪躲的意念之后,温柔到像是送她一个定情礼物般地说着。
“这……是惊喜吗?”莎莲娜听话地将双手置放在两扇门扉之上,却又犹豫不决地想了解里昂斯心底的真意。
“……放心吧,如果十三年前我们有过一定的感情,当你打开这扇门后,你就一定能感受到我内心里的强烈感受。”想了一下,里昂斯坚定地将真心话给说了出口。
不用隐瞒、不必隐藏,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里昂斯看着莎莲娜推开大门的颤抖双手,虽然害怕希望落空的意志在动摇着他,他却还是不断地坚定着自己希望真相大白的意志。
“啊!”随着缓慢推开的大门,映入他俩眼前的是一片开满鲜艳朱红的玫瑰花园。这一片毫无预警就出现的鲜红,换来的是莎莲娜的一连串意义不同的惊声尖叫。
有时是激动的,有时是害怕的,有时又是感叹的。听着莎莲娜高低起落不断的尖叫声,里昂斯明白着她每一声尖叫所包含的涵义。然后,看着终于迈开双脚在花园里奔驰来去的莎莲娜,里昂斯相信此刻的她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蝴蝶了。
“你……你居然拥有这么一大片的玫瑰花园啊!好样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花啊?”跑到累了,莎莲娜这才回头喘气嘘嘘地问着里昂斯。
而他只是从容优雅地漫步到她的身边,缓缓地开口:
“第一,这不是我“拥有”的,这花园里的每一朵玫瑰花都是我栽种的。第二,我不是知道你喜欢玫瑰花,而是在那段遗失的记忆里,只留下这样的玫瑰花园梦境一直纠缠着我,所以我才不能自拔的种下了这些玫瑰花。”里昂斯虽然只是解释着自己的玫瑰花园来历,可是语气里的宠溺与深深爱意却让莎莲娜倍受感动。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想带你来这里看看的冲动,可是我却直觉地认为这花园和你我在十三年前的关系有关连。而现在知道过去那时候所有经过的人只有你而已。”里昂斯低头凝视着比他矮过一个头的莎莲娜,他想知道过去,更想知道过去里他们究竟是何关系,为什么他会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冲动地以为她会是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明明就不是他啊?为什么……”话才到一半,发现到里昂斯脸上略显微怒的表情。莎莲娜才想到自己根本就没在里昂斯面前提到过去过,这下子他就会知道,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把他当作是另外一个男人,甚至被她不停的与另外一个男人相比较着。
““他”……是谁?”果然,他为了莎莲娜口里的“他”而动怒了。
“他……他……”够了!怕他不成?反正不过就是初恋的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现在那男人都不知道死去哪里啦!还怕他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吗?
“他是我过去的男朋友啦!”十三岁的初恋对象,可以算得上是男朋友吧?莎莲娜话才说完就开始自我质疑起来。
“十三年前的?”里昂斯的话里充满了满满的醋意。只可惜,他只在意着她所说的“男朋友”三个字。而她则是一直反复地验证称呼那个人为男友的正当性。所以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的状况就好像是打翻醋坛子的男人正在向心爱的女人逼问着过去情史般。
“对啦!就十三年前啊,我才十三岁耶!谁知道会那样啊……”莎莲娜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从前,就连何时天空已经换上繁星点点的美丽夜景都不知道的两人,沉浸在莎莲娜的回忆之中……
这一夜,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倒数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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