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逢
等你实在不愿意再尝试时,那扇门却突然拉开了一道缝隙,门被人向外推开,你干脆就握住门板一拉,那扇门顿时敞开了。
佩克就站在门后,正一脸慌张地看着你,虽然他长了胡子,头发也凌乱了许多,但他确实是佩克,你从他的眉眼中可以看出,他就是佩克。
“我我操,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一年多究竟是怎么过的啊还有你怎么离开的冻原”
“唉,算了,先进来说。”
佩克叹了口气,将你领进屋子,又朝着外面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其他人跟着你之后才将门关上。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佩克一个人住在这里,桌上的烛台没有放置蜡烛,不知道为什么。
佩克为你拉来了一张椅子,不过椅子上已经落了些灰尘,你用手擦拭干净,之后坐了上去。
佩克自己也有一张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们分离太久,各自都遇见了太多事情。
“你当时被官兵带走之后,我回到了这里,继续同费朗一直交流组织的事情。我也曾经想过去冻原救你,只是组织势力薄弱,没法与乌萨斯帝国叫板,只要我更厉害一些,就能带你回来。”
“那,现在组织发展得怎样了”
“我们确认了组织的名字,在不断了解乌萨斯各个城区感染者现状的同时,扩大组织规模。”
佩克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支蜡烛,用火柴点燃,放在了烛台上。
“但是我们发现,乌萨斯整个国家到处都重复着对感染者的歧视,切尔诺伯格对感染者的歧视程度甚至能排进前几名。”
“我们需要发动感染者的力量,并不只是那些被迫害的感染者,那些囚犯,那些工人,只要是被乌萨斯压迫着的民众,我们都应该联系他们。”
你想起了阿木烈托监狱里那些起义的人,但你并不着急发问,而是继续坐在椅子上,听佩克继续说道。
“我去过北边的城市打听着你的消息,你是不是跟着一位叫做叶莲娜的女士走出了矿场有人说,他在游击队里看见过你。我知道你们离开了矿场,同时被乌萨斯官方通缉,干得漂亮。”
你倒有些不好意思,将目光从佩克身旁移开,观察着屋子内部的景象。
“我们发动过好多次起义,但大多半途而终,乌萨斯官方的警惕性太强,我们没有办法绕开官兵的监视。”
屋子里没了稻草,摆设也只剩下了椅子和一张桌子,柜子,倒有些寥落。
“阿木烈托起义是由费朗他们组织的,这次行动开始前我们进行了很久的讨论,确定行动的可行性之后才开始计划。为了安全性考虑,费朗和我没有直接参与,而是让组织的一小部分人参与其中,鼓动阿木烈托监狱监狱里的囚犯暴动。”
“或许正是因为我和费朗没有参与的缘故,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直到乌萨斯帝国派来军队之前,我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成员的联系。”
这倒是将一切都联系在了一起。你将你如何被关押进阿木烈托监狱,又如何联系上焦土公爵的过程讲给了佩克听。
“你是说,焦土公爵想要拉拢你他想让你成为乌萨斯新皇身边的新秀这倒不一定是坏事,有了乌萨斯新皇,任何人都不敢动你,嗯。”
“费朗他们现在在哪”
“啊,他们去了城里,只有我回到这里。这座农场没有被费朗卖掉,而是作为一个乡下据点,这么一看,倒也还好。”
烛火突然熄灭了,屋子内突然暗下来,一时你竟看不清佩克的脸,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必通过佩克脸上的神情去猜测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蜡烛怎么灭了”
“大概是受潮了。”
虽是久别重逢,可是一旦经历的事情多了,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新的话题,你和佩克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互相都有些尴尬。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继续在乌萨斯待着,继续积攒我们的力量,或许还会联系上几个贵族。怎么说呢,未来总是会有成功的机会。”
佩克站起身,在屋内踱步,却没有把心中想说的话语说出口。
“我打算离开乌萨斯了,消费卡和背包还在你这里吗”
“在的,都放在二楼,一直放在这里。”
你起身,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上落了灰尘,但也留下了不少的鞋印。佩克仍然待在一楼,没有跟你一起走上楼。
二楼的桌子上同样有一盏烛台,蜡烛已经点亮了,正发着光。
桌子的底下靠着你的背包,它有些褪色,不那么鲜艳,却还没有破损,倒也能用。
桌子上摆着几张纸,上面压着那个库兰塔木雕,你对它很熟悉,可是没曾想到它还在这里。
你在乌萨斯没有撞见过其他库兰塔,否则还真能为卡西米尔村子里的那个村长探寻一下他孩子的下落。
你将木雕挪开,坐在桌前,读起了那几张纸,上面记载了一些文字。
“九月四日,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从冻原传来的消息,他究竟去了哪难不成不可能,他一定还活着。”
“十月三日,前往斯摩棱斯,与那里的地下组织首领进行了一次会面,对方同意加入我们,当然,费朗采取了一些谈判策略,隐瞒了我们没有武装力量的现状。”
“十一月五日,我们拥有了第一支部队,但跟那些城市里的官兵比起来部队的力量还太过薄弱。”
“十二月二十六日,梦见他在冻原受苦的样貌,好难过。”
“二月三日,费朗带来消息,冻原上出现了一支游击队,他们不停地掠夺矿场,解救感染者,那么他是否也被救下了”
“二月四日,鲍里斯侯爵警告了我们,我们不得不撤出切尔诺伯格,不过比起全军覆没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二月五日,取出了帝国银行的那张消费卡剩余的钱,还有一张消费卡放在背包里,万一他回来了还能还给他。”
“二月六日,费朗拒绝了我的请求,我去不了冻原,希望其他人能带回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三月十七日,组织第一次城市起义,可惜的是队伍中有人当了叛徒,起义尚未开始就被官兵们发现了,我们不得不撤离那座城市。”
“三月十九日,费朗重整组织规模,清扫了叛徒。一个普通人和一群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和一群感染者,一个感染者和一群普通人,这些都应当是相等的。”
三月,四月,五月再到几天前,你从那些话语中描绘出了佩克这一年多的心路历程,在他的日记之中,除了有关于组织的事情,更多的还是惦记你的内容。
只可惜,你在乌萨斯北部待还是太久了,情绪也不像以往那般强烈,看到这些文字后,只觉得有些难过,却没能更深层次地了解佩克的心情。
你将木雕重新压在纸上,拎着包走下楼梯。
佩克看见你下来后站起身,想要送你出门。
“你这是要去哪”
“先离开乌萨斯再说,现在也还没决定好接下来去哪。”
佩克走到门前,拔下插销,推开大门,日光照了进来。
“你还会回乌萨斯吗那时候我们没准就已经实现理想了。”
“可能吧,谁也说不清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只是那时候我们可能更能接受过去。”
你走出了农场,佩克重新关上了门,从远处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在那几张纸上其实讲了更多的东西,只不过你没有念出来,只是心里记着。
比如那个木雕的主人,当时佩克找到他时,他正在一个地下工厂打工,在佩克的引荐之下,他加入了组织。
但提起他的经历,却又是一些奇事。
他刚来乌萨斯时,也是在城市里面观光,但由于他的卡西米尔身份,乌萨斯极端主义者劫掠了他,除了丢失身份证明以及一些金钱外,他还不幸感染上矿石病。没了身份证明的感染者并不能回到卡西米尔,但在乌萨斯继续逗留,迟早官兵会抓走他。为了谋生,他不得不去地下工厂工作,直到遇见佩克。
当然,佩克当时与他见面时也不知道他是木雕的主人,只是由于他的库兰塔身份,佩克将他引荐给组织,后来他看到木雕,这才真相大白。
但事情总不是一帆风顺的,第一次起义中,他反叛了组织,乌萨斯官方答应给他合法的公民身份。只可惜他没能及时离开组织,最终被费朗清理,也算是有了个下场。
那木雕最后还是留在佩克手中。天马是库兰塔的精神象征,每个库兰塔都听说过天马的故事,只是可惜,正义和勇敢的天马终究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天马。
想着这些事,你已经走到火车轨道边上,火车已经驶过了,下一次驶过来恐怕得要等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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