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主动说出真相
晚上一家人吃饭时候，冉秀秦仍旧没说话，只顾埋头扒拉饭，好几回饭粒掉在桌上也没捡。
对面的冉卫国忍不住提醒她，他用筷子指了指：“把饭粒捡起来吃了。”
冉秀秦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碗边有不少。
她还是没说话，用筷子小心翼翼捡起来，吃光后仍旧保持刚刚吃饭的姿势。
林红在一旁看得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咋了？是不是汪长恒欺负你了？”
冉秀秦不敢看自己的母亲，她害怕想起原来的林红，急忙撇过头，咽下嗓子中哽咽：“没有。”
看见她眼眶红肿，林红更加觉得不对劲，她今儿还非得问个清楚。
“你跟我进屋？”她让冉秀秦别吃了，拉着她进了隔壁的屋子。
“等孩子吃完再说嘛，”冉卫国以为两人有矛盾，急忙当起和事佬，他觉得秀秦大了，不能在像过去一样当小孩子对待。
再说这会已经谈恋爱了，要是男方知道，估计得笑话冉秀秦。
林红回头瞪他一眼：“我们娘俩的事，你少管。”
冉卫国被噎得不敢反驳。
进屋后
“你到底咋了，从前晚开始就闷闷不乐的，我以为是你哥说错了，可现在看不是。”林红严肃绷直面部，容不得冉秀秦逃避。
冉秀秦咬牙不敢看林红，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屋外洗漱的人来来往往，晃动的人身倒像是隔成两个世界，林红一动也不动看着女儿，想从她表情中了解些什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红身子骨不行，觉得有些累，于是坐在床边，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冉秀秦也呆得难受，她偏头斜眼看了母亲好久，最后故作勇气问：“妈，你是不是不是我妈。”
她不敢说的直白，害怕是真的。
林红心里咯噔一声，看向冉秀秦的眼眸有些闪烁，就这几秒钟过得闪烁让冉秀秦明白，她母亲已经消失了。
很快眼泪流了出来，她哽咽问着：“她多久消失的？”
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能祭奠她？
寺庙能去了？顿时想到现在是文化运动时期，庙宇是进不得。
那种无奈和悲伤包裹全身，那怀念都不行了！
“妈……”冉秀秦看着地板，喃喃出声。
“你嚎我干啥。”林红大概知道女儿的意思，她以为自己的母亲被夺舍了。
晓得女儿对自己的感情，她既感动又觉得好笑，她慢慢起身走到冉秀秦身边，使劲捂住她的手。
林红的脉搏在她的手掌心中跳动着。
“你妈还在呢！”林红不敢解释太清楚，害怕吓着孩子，“就是妈突然梦见一些未来，但是不多，有些事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害怕冉秀秦知道自己晓得未来的事，不努力生活，想走捷径，故意说得模糊些、不确定。
“就是未来可比现在好多了，晓得未来的生活，心态总会变化的，但老娘还是你亲妈！”说到最后，林红使劲捏捏这孩子的脸颊。
“你那些小说给我藏好了，文化运动没结束前别给我拿出来！”她以为冉秀秦是小说看多了，才生出疑心。
她直接说出自己的变化，倒弄的冉秀秦一愣，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这是做梦通晓未来还是重生？
不过这些不是她考虑范围，她抹了抹因为流泪而出来的鼻涕，瓮声嗡气问：“你真的是我妈吗？”
林红看她可怜样，笑着白她一眼：“不是你妈能对你那么好？”
说着就抱住冉秀秦。
“我是你妈，是你货真价实的妈！”
听到这一句，冉秀秦悬着的心落地地，心里的猜疑也烟消云散，随后就是极大是激动，现在她的妈可不是一般是四合院大妈了，而且和她一样通晓未来的！
那发家致富不就是开卷考试吗？
仔细一想，这段时间母亲的举动确实也冲着搞钱去的。
“妈，是我错怪你了。”冉秀秦打着哭嗝，使劲抱着林红，给她道歉。
“那今儿的碗筷，你洗吧。”林红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给女儿一个台阶下。
上辈子关于亲情她练习许久，要是能给她从来的机会，她一定会和他们相处很好，特别是女儿。
你看，现在不就是吗？
“把你眼泪擦干再出去，免得你爸东问西问的，跟个唠叨小老头似的。”
见母亲吐槽父亲，冉秀秦又忍不住笑出声，而林红转身就出了四合院，准备去找李春和赵芳两人。
今天虽然给张巧打了招呼，可林红还是担心葛大妈破碗破摔，公示时间也就后天，先拿荒山的安抚住她，等冉军华两口子搬进去，她闹出天来也没用。
李春和赵芳离北阳胡同不远，他们比自己先进机械厂的，一开始安排在北苑中街后头的那片平房，后面厂里的人越来越多，厂里才又买了北阳胡同那片地。
走过去大约要十五分钟。
平房这边灶台是搭在各自的屋门口，要是一块弄饭，煤球味和油烟味呛的人难受，所以大家都默契错峰弄饭。
她刚到时候，李春家的饭菜刚起锅，一看许久没见的老姐妹来了，热情招呼她一块吃。
林红打量一眼，是鸡蛋炒白菜和肉沫炖白菜。
“伙食可以啊。”林红笑着打趣道，眼神寻着赵芳家。
“别看了，赵芳两口子不在家。”李春给林红一个眼神，让她进屋说。
家里两个儿子看见林姨来了，笑着给她打招呼，又给她让出位置，大家挤在一块吃两口。
“你们媳妇不在？”林红看着屋里用木板隔出的拥挤样，特别是小两口的床头对床头，也是难为他们。
不过在七零年代也是常见，林红甚至还见过两个儿子和媳妇睡上下铺。
“出去帮人替工了，现在服装厂的生意不错，加班熬夜是常事，有几个身体不行的，让她们替上夜班。”
林红听着点点头。
“你找我啥事？”就上回小王闹事后，两人就没咋见面。
林红现在是闲起来了，可又忙得厉害，不是钓鱼就是出去摘野菜的，有时候李春挺羡慕她的。
可她有两个儿子，其中小的只是打着零工，收入不太稳定，不是没有想过把工作让给小儿子，可老公和她偶尔心眼不和的，所以李春清楚她需要食堂这份工作。
“明儿你请个假跟我上山摘野菜呗。”
一听请假摘野菜，李春噗嗤笑出声：“红啊，我一天工资是8毛左右，比摘野菜划算多了。”
她表示不同意。
“你放心，比你一天的工资值。”
她既然能说这话，李春信，咬牙看看碗里肉沫渣子和舍不得吃的鸡蛋，嗯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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