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开会
六十四号院的人听见这消息也是吓了一跳，周大妈带着人急忙赶去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公安同志已经把张氏带回派出所，张小兵和媳妇高果在医院手术室外头守住，为了防止两人逃跑，医院的保卫科安排两个大个在走廊里守着。
“人怎么样了？”周大妈身为院里管事的，主动过去询问王翠的伤势。
高果处于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她双眼无神看了周大妈一眼，答不出话，而一旁的张小兵倒是清醒，可一脸嫌恶看着手术室。
他妈说的没错，王翠就是个扫把星。
昨儿进医院加上今天手术几乎会掏光家里所有积蓄，这下就连他亲妈张氏都被咒到进了派出所。
他盯着手术室的灯，多希望它变成红色。
张小兵恶狠狠咬牙切齿说道：“能怎么样？死了才好呢！”
周大妈愕然，人都在里头躺着呢，这张小兵怎么还说出这种咒人的话。
“你胡说什么呢，要是让外头公安听见，你.妈还能出来不？”周大妈没好气回着。
这下她也不问了，既然张小兵还能在这，说明手术还在继续着，她带着人去院内等着。
张氏能不能出来，说实话张小兵自己不太关心，他只想知道这医药费由谁出，要是他妈进去踩缝纫机之前能把王翠的医药费交齐。
什么事都跟他没啥关系。
他不在乎。
现在只求工作别出差错就行。
心思活络的空档，手术室的门缓缓被推开，王翠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医生黑脸招呼张小兵过来，周大妈见状也跟在后头。
“还好病人是从三楼跳下去的，现在并无生命危险，只是大腿粉碎性骨折，小臂同样的不过不算严重，身上最严重属脊椎的压迫性骨折。”
“得看病人意识恢复后，能否有触觉，要是没有的话……“说到这里医生沉默了，似乎是给家属时间缓冲。
“如果没有咋样？”周大妈见张小兵听不明白的表情，自己帮他问。
医生没见过周大妈。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住院的管事，这不出事了，我们院的人都过来看看。”
她说完，医生眼底略带嫌弃看向张小兵，这家人连院里的邻居都不如。
对待周大妈，他态度缓和许多，耐心解释道：“如果没有触觉，或许是难以活动，那可能伴随就是终身瘫痪。”
周大妈吓得往后一退，小腿有些发软。
这王翠下辈子就要躺在床上了？
见她脸色不对劲，医生急忙解释：“这只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医院在骨科手术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脊椎关系到人的各项活动，所以不敢打包票。”
“那不就算庸医了？”听见对方不肯定的回答，张小兵暴怒回过神。
这种人一旦逮到对方的不确定，便将所有的过程都推给对方。比如现在，张小兵觉得是医院医术不精让王翠变成了残疾人，那么王翠不能站立就是医院的问题。
对于这样的泼皮，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很是生气，可因为自己有素养，有医德，也只是白了张小兵一眼，然后把王翠推回病房。
周大妈无语看着张小兵：“你知不知道公安同志带走你妈是为了什么？明明是你妈言语刺激到王翠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竟还怪医院？我看是没地方怪了。”
说完，她也不想和张小兵多交流，现在让张家搬出六十四号院才是正事。
眼下张家的多灾多难，要是继续住在四合院里，不知那天发狂了要报复社会呢。
周大妈回到医院空坝里的时候，林红和梁大妈刚好赶到医院。
今儿两人是钓鱼去了，在公园门口就听见有人传北苑人民医院有人跳楼，两人只是当新闻听，并未放在心上，等回去以后才晓得是王翠跳楼了。
“人咋样了？”大家伙都围着周大妈。
“人没生命危险，不过以后能不能下床得看恢复情况。”说到最后，周大妈也有点心疼王翠。
一个甘愿为张家付出的人，却落到如此下场。
但为了院里的和谐，她还得提出原有的建议。
“咱们今晚就张家的事开个会。”她严肃说着。
………
大人们让孩子去隔壁院玩耍，支开孩子，现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坐在院里，等着周大妈说今晚的会议主题。
周大妈坐在正对面，让林红和梁红两家坐在自己的左右边。
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她喝口水，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张家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风气很是不好，王翠由因此跳楼，今儿我看张小兵的态度也是破碗破摔，可以说是胡搅蛮缠。”
她长话短说把在手术房前的事告诉大家。
“这还是人不？”
“王翠要是为了他家能干出这种事？”
“知道人家受不住，还又打又骂的，看张氏就该进去吃花生米。”
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众怒难平。
周大妈抬起手让大家伙安静。
“过去咱们院有矛盾，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来涉及到过法律或者说要别人的性命，”她说完，大家伙都严肃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又接着说，“这张家是开了咱们院的先河。”
“现在对外影响不好，名声不好是小事，就怕张小兵是把仇撒在咱们身上，他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咱们谁斗得过？”
她说完，大家伙都陷入沉思，这时外头的孩子玩耍到院门口，孩童的嬉笑声在夏日里显得无比温柔。
有人被这声音唤回了神，他举起手，肃声表示：“我不想张家继续住在咱们院了，这时周大姐你得给上头汇报汇报。”
“对！我也不同意。”
大家纷纷举起手，要是张小兵现在在，大家的迫切没准能连带着行李将他扔出去。
周大妈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大人不要紧，伤着孩子怎么办？而且这种家庭在咱们院回家教坏咱们的孩子。”
一个为了欲望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一个为了欲望同意儿媳出卖自己的女人，一个吃着女人红利的男人。
真是一家都是奇葩！
要是还继续住在这院里，空气都得臭咯。
所以张家必须搬出六十四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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