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顺利的任务
眼前有着一头显眼的银色长发的男人，是我之后的直属上司，也是“酒厂”的第一杀手——琴酒。
他正仔细地翻看着我的资料。
此时距离我加入酒厂已经过去了一周。
安室先生刚通知我警视厅同意合作，boss便下令将我从他的手下调走了。
他说这是常规操作，以防止出现卧底之间互相包庇的情况。
这位酒厂boss想必是位相当谨慎且多疑的人。
我丝毫没有掩饰我与佐藤警官相熟的关系，资料上大概也记录了这一点，所以接下来这位新上司大概要……
“大和晴，你和警察的关系太近了。”
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神却表现得有些躲闪。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自说自话想要将多余的同情心分发给我的家伙罢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对不起，佐藤警官。
“是吗。”
琴酒微眯起眼。
“你最好是不要被她影响。”
他递给我一份任务资料。
上面是目标人物的照片与基本资料。
中村亮，无代号成员，最近被查出是东京本土黑手党滨江会的卧底。
住址是米花町四丁目二十三番地。
目标是清除叛徒。
“截止日期是下周一，全程交由你自己行动，记得将后续处理干净。”
琴酒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
“不要让我失望。”
“是，琴酒大人。”
哇他好凶。
在他手底下干活的话，我该不会一直接到清理卧底的活计吧。
我接下任务资料，在心中盘算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将中村亮解决。
……
不需要准备作案了。
我看着眼前争先恐后跟我说“屋内发生了杀人案”的小孩，心中一阵无语。
原本我只是来这边踩个点，观察一下周围环境好毁尸灭迹的。
结果……
我转头去看一旁的柯南小侦探。
他正小声地安慰着抖得厉害的茶发小女孩。
“灰原，他不是那边的人，现在和我们是合作关系……”
……又碰到了少年侦探团。
还是无监护人版本的少年侦探团。
想到上次在商业街时佐藤警官的反应，这些小孩碰上案件的次数估计不少。
看来传言不能全信，没见到工藤新一，死神仍在人间。
我走到灰原哀身旁，蹲下身，直视她的脸。
“明明是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不用担心，我和你们是盟友关系，遇到危险可以找我帮忙。”
她似乎对危险人物有着不同寻常的感知力，是实验的结果吗？
疑似实验体的小姑娘的话，应该有关于实验室内部情形的印象吧。
我这样想着，对她露出微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她不再发抖，却直接躲到了江户川柯南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回复道：
“谢谢你，大和哥哥。”
听到这句话，江户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
目暮警官请来了著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帮助破获这起案件。
说真的，破案这种事本应是由警察来做的吧，结果不光横滨要靠江户川乱步，东京这边的侦探更是多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看着曾在报纸上出现过多次的毛利小五郎径直走了过来。
然后一把将江户川柯南拽了起来。
“怎么你这小鬼又到处乱跑！”
目暮警官在一旁打圆场：
“嘛嘛毛利老弟，他们几个可是第一目击者。要不是他们恰好路过听到了枪声，这桩案件还要再晚一段时间才能被发现。”
现场的情况我粗略地知道一点，还是从柯南口中套出来的。
虽说任务目标已死，我也完全没有作案嫌疑，但就这样回去交差的话，总觉得有种微妙的、靠运气成功的感觉。
这可不利于我晋升。
因此我留在了这里，期盼能从中找到滨江会成员参与的身影。
首先，死者躺在床上，额头有枪伤，伤口周围有严重的灼烧痕迹，但面容异常平静。
地上有沾血的烟灰缸。
桌上有两杯水，似乎只有一杯水被人喝过。
房间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财物失窃。
最后，窗户打开着，窗前是泥土地。
在小侦探们来之前，窗前有明显的鞋印，只可惜现在已经被踩得看不清了。
我单手摩挲着下巴，深觉中村亮此人不受欢迎。
这个过程中至少有两人参与。
枪伤本就说明了凶手的目的是杀死中村亮，而从小侦探们是听到枪声跑来查看这一点来说，凶手不应该在行凶之后仍继续抢劫行为，否则会因招来邻居注意而被发现。
死者面容平静，水有被喝过的痕迹，很可能说明取走财物的是他的熟人，且为了不被发现还在水中下了剂量不小的安眠药。
但，染血的烟灰缸……
“目暮警官，根据死者门前的监控来看，今天来拜访他的人有两个，但是……”
高木警官凑到目暮警官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什么？滨江会？”
目暮警官脸色阴沉下来。
“我不管他是什么组织的成员，只要杀了人就给我老老实实蹲局子去！把他给我叫来！”
不多时，高木警官领着三人回来了。
领头的矮壮男人搓着手，态度放的很低：
“我是冈本正雄，是滨江会的老成员之一。请您放心，我已经教训过竹内忠茂这小子了。我们滨江会是合法组织。”
“……是的，非常抱歉。”
一旁的竹内忠茂连忙鞠躬致歉。
他是个瘦高个儿，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很是苍白。
目暮警官见状也有些不忍，表示让竹内忠茂坐着录口供就行。
竹内忠茂道过谢后就坐到了沙发上。
“喂，谁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被叫过来？”
浓妆艳抹的女子不耐烦地开口。
“咳咳。”
高木警官清了清嗓子。
“这位是高桥良子小姐。高桥小姐，就在今天下午，中村先生死在了自己家中，而根据案发之前中村亮门前的监控摄像来看，只有您和……”
高木警官将头转向竹内忠茂。
“……这位竹内先生来过这里。”
“这么说，你怀疑是我杀了他喽？”
高桥良子气势汹汹地凑近高木警官。
“啊，这个……”
高木警官似乎不太清楚怎样应付像高桥良子一样的人，慌张地将双手举在胸前。
……看在佐藤警官的面子上。
“这是正常的办案流程，高桥小姐。”
我将高木警官挡在身后，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她。
高桥良子被我吓得后退两步，随后意识到她被我镇住，恼羞成怒地坐到沙发上。
她似乎仍忿忿不平的样子，口中念叨着辱骂警察的话语，最终被目暮警官的怒吼吓得停了嘴。
她在心虚。
我被她拙劣的演技尬到不想说话。
不过人应该不是她杀的，否则以她的心理素质来说，在高木警官找上门的时候大概就已经落荒而逃了吧。
这么说来。
她在这桩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我大致已经清楚了。
……
“我是被冈本先生叫来的。中村先生是……”
竹内忠茂小心地看了冈本正雄一眼。
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便继续说了。
“是我的上司。但当我过来之后，他非常愤怒地要赶我走，还用烟灰缸砸我……”
“不过我也习惯了，所以在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诊所。”
“黑手党职场欺凌真严重……”
高木警官小声感叹道。
“啊，我来的时候这里没有这么乱，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
“我？我是被亮叫过来的，结果一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也不知道叫我过来做什么。没过多久我就直接走了。”
“你说强盗？杀人犯？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和他也不过是金钱交易罢了，他给钱，我们办事，就这么简单。”
……
“我们很平常地打算去公园练足球，结果听到好大一声‘砰’的声音，就急忙跑过来了。然后就透过窗户看到床上有个人躺在那里，周围都是血！”
小岛元太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然后柯南爬进去，我们因为害怕跑到了房子外面，过了一会儿就碰到了大和哥哥。”
……
“目暮警官，在死者的床头柜中找到了枪，枪上沾有血迹。我们还检测出上面有竹内忠茂先生和高桥良子小姐的指纹。”
“死者体内检测出大量安眠药成分，是市面上不常见的类型，因其危险性早已停产。在死者家中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药品包装。”
“桌上的两杯水和水壶中都有大量安眠药成分，恐怕是有熟识之人故意将药倒进水壶中，然后……”
目暮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哼哼哼哼……”
毛利小五郎发出得意的笑。
“目暮警官，我知道犯人是谁了。”
他将手指向竹内忠茂：
“就是你吧，竹内忠茂！”
“你早就因为中村亮对你的职场欺凌心生怨恨，在他今天拿烟灰缸砸破了你的头之后，这种不满更是到达了巅峰！”
“在包扎好后，你偷偷从窗户那里溜了回来，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中村亮后，心想‘这正是最好的时机’！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枪……”
“您的推理完全不合逻辑！”
竹内忠茂打断了他的话。
“若是这样，我为什么会将枪留在现场，又为什么在那把枪上留有高桥良子小姐的指纹呢？”
“这……”
毛利小五郎一噎。
啊，来了。
在胡说八道一通之后突然陷入沉睡，然后以缜密的逻辑推理出真正犯人。
毛利侦探被激动的竹内中茂拽住了衣领。
不过犯人应该就是那个人没错了吧。
我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着“沉睡的小五郎”出现……
等等，我脖子上是什么？
虫子咬了一口吗？
我摸摸脖子，转头正巧看到江户川柯南震惊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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