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发现
马岛在信息技术方面,绝对算是亚洲走在最前沿的国家。
他们是亚洲最先采取电子护照的国家,也是亚洲最先架设政府专线网络,进行综合数据信息化传输、调用、管理的国家。
这无疑极大的提高了各部门的协同办公效率,更重要的是,加大了中央政府对下面各州的管控。
毕竟每个部门都要将系统内的一切重要事宜,在规定时间内,分门别类的上传到各自的服务器里。
这样一来不但使系统内的公务状态变得透明,也方便了有权限的人,通过中央网络时时查询关注各类信息和数据。
只要下面各单位严格按照规定上传登记,对各自工作动手脚、耍猫腻的余地就会变得非常小。
但也可能是因为网络化办公还是个新生事物,所有人的认知不足,也可能是因为马岛这地儿的天太热了,人们的脑回路发生了奇特的变化。
总之当权者们似乎对于网络安全性这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始终处于比较低级的认知状态。
在他们的印象里,网络安全不过是使用正版系统,及时更新防火墙,和严格各级访问权限。
即使因为交通和安检信息泄露,以至于基因实验室那种绝密级的存在,发生严重的情报泄漏,并遭到了攻击。
却仅仅认为是部分硬件老旧,以及权限管理混乱所造成的。
所以,他们的应对方式就是升级部分老旧设备,外加对中低级行政部门访问权限进行了规范和削弱。
这才导致事发后两个多月,蔡阿伦几乎用换汤不换药的手段,再次攻入他们的综合网络,而且随意进出各系统服务器窃取数据。
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甚至连最应该注重网络安全的保安局网络,都空门大开。
开始时刘毅甚至怀疑会不会是陷阱,是保安局的人在“钓鱼”。
后来听了元博云的解释才明白,不是马岛人的脑子不好,而是各部门只想着推卸责任和捞钱造成的。
很简单,出事的单位当然不会承认出现重大泄.密事件与自己有关。
但他们又必须向中央政府作出合理的解释。
于是暗自勾连之下,便统一口径,将主要责任推到了部分办公设备型号老旧,以至于安全性能不达标。
再加上.访问权限泛化,导致可疑人群庞大。
如果深入调查,百分之七十的中低层公务人员都有嫌疑。每一个都去调查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不说,恐怕会造成巨大的恐慌。
所以,很难找出真正的责任人。
而上面那群大佬们的年纪在那摆着,一个个的搞政.治,全都是老手,高手。
但指望他们对“网络安全”这个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搞不太懂的新生事物,有足够的认知,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所以,在身边的智囊团被下面的人联合收买后,也只能认可了呈报上来的事件调查报告。
于是,相关责任人的责任不但就这样被抹掉了。各部门还能拿到批款去升级办公设备,以及购买更加先进的杀毒软件。
计算机相关的软硬件,品牌与品牌,零售与批量采购之间的差价和猫腻,就不用多说了。
一场各部门雨露均沾的饕餮盛宴就此开始。部分人的危急,也变成了众乐乐的大好事。
————
刘毅终于结束了无聊的蛰伏,经过了几天的监视和跟踪,确定了每天出勤的那三组调查员,是在执行安保警戒任务。
而执行安保任务的地点,是州立医院的一处独.立的小楼。
小楼周边是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医护人员每次出入,都要经过身份验证和登记。
电视上经常能见到坏人也好,好人也罢,穿上白大衣戴着口罩就能混入病房。
但实际上在安保等级较高的时候,这完全就是扯蛋。
医护人员都是指定的,检查核对的人又不瞎。除去登记核查环节不提,就刘毅这张华裔脸,就连大门都走不进去。
不过,这难不住刘毅。
他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儿,顺利找到了医院的网络集线盒。
并悄无声息的把一个无线收发端,插在了空余的网口中。
然后把车停到离着集线盒最近停车位,坐在车里打开笔记本,用从蔡阿伦编辑的小程序,检索到了医院监控网络的地址,并等待截取数据流。
没错,直接访问摄像头的IP地址调看视频,不说容易留下访问痕迹。
只要安保人员警惕,从监控机和监控画面的提示中,就能看出来有人正通过网络访问设备。
所以,在有人访问的时候截取其访问所产生的数据,虽然有一定的限制,但只要有足够的耐性,被察觉的可能是无限低的。
连等了两天,刘毅终于等到了有人通过外网访问小楼的监控终端。
而蔡阿伦编的程序,顺利将对方访问时产生的数据流完整的复制了下来。
在对方结束访问后,刘毅将数据存盘,而后迅速开车离开。
回到租住的房子,蔡阿伦开始用处理速度更快的台式电脑,开始对保存下来的数据进行编码。
大概用了六个小时,才将截取回来的流媒体文件,恢复成了视频和音频数据。
按照时间节点和信道重新组合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而还原出来的视频,居然是一次远程会诊。
参与的医生除了有马岛各州的老资历医生,还有几个岛国专家。
被他们会诊诊断的病人,是十七名年龄阶段很大,体貌特征各异,有男有女的病人。
其中症状较轻的,可以自主回答医生们的问诊。症状较重的,需要人工心肺机维持生命。
只能由小楼内的医生,向会诊的大夫陈述各项体征和检查结果。
双方沟通的语言虽然是英语,但交流期间涉及到的专业术语太多,很多刘毅都听不懂,只能在心里隐隐的怀疑。
可怀疑终归只是怀疑,他第一时间将音视频文件打包传回国内,等待更加准确的判定。
事实证明,刘毅的怀疑是对的。
通过国内分析小组的比对,被隔离封闭治疗的十七人,和黄蜂小组眼下的症状高度相似。
完全可以得出结论,他们的身体,都遭到了相同的有毒物质侵袭。
也就是说,这十七个人,很可能是实验室中的科研人员。
当时黄蜂小组遭到毒气攻击后,迅速使用武器攻破了密闭空间,导致大量毒气散播于整个实验楼。
虽然警报声中实验室中的工作人员,纷纷戴上防毒面罩。
但黄蜂小组的军用级防毒装备,无法完全阻挡毒气。实验室里的应急防毒装备,同样也无法完全阻挡。
另外当时实验室中中毒的人,保守估计有大几十的数字。
现在看来,活下来的恐怕就剩眼下这十七人了。
随后的人脸比对当中,十七人中有十一人的身份被陆续确定。
他们分别来自于四个国家,全都是从事基因学和遗传学的学者和相关学科从业人员。
从这一刻开始,保安局的人通过小楼监控,和周边分布的调查员,来保证被隔离治疗人员的封闭性。
刘毅则通过医院的监控,确定了所有进出小楼的医护人员信息,以及偶尔造访的外来人员,都是些什么路数。
当这种繁忙又枯燥的工作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一辆值得关注的车,停在了小楼外面。
车本身没什么特别的,一辆很普通的黑色本田轿车,值得关注的是车上下来的三个人。
通过小楼正门处截取到的正脸画面,能够认出其中一人是岛国宾城领事馆的女性参赞猪口菜菜子。
一人是岛国某知名大学与马岛同类大学的交流学者,岛国基因及遗传病学权威桥本浩。
第三人要稍微年轻一些,虽然暂时无法确定身份,但从外貌特征中不难看出,同样是个学者型人物。
三人进入小楼后监控系统并没有外网访问,所以刘毅没办法获知他们都做了什么。
只是等三人乘车离开后,在蔡阿伦通过交通监控的辅助下,保持着安全距离对其进行跟踪。
跟踪结果是,猪口菜菜子将其他二人送到新山酒店后乘车离去。
而后,蔡阿伦入侵了酒店的监控系统,得知二人分别住在2306号房间和2308号房间。
又入侵酒店后台,得到二人的登记名称分别为南野上二和倔部秀中,其中的南野上二对应的就是桥本浩。
另一人登记名字的真假先不论,一个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于业内名人的学者,居然用假名住酒店。
这无疑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在刘毅权衡着,要不要冒险进入酒店伺机侦查一下的时候,蔡阿伦通过酒店后台获知,两人定了转过天一早去冷市的机票。
刘毅得知这一情况后马上出发,当天夜里就驱车赶到了冷市。
天亮后租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在二人乘坐的航班抵达前赶到了机场。
耳听着机场广播响起了航班到站的播报,忍不住问电话另一头的蔡阿伦:“搞定没啊,马上就要出来了。”
“马上,马上,五分……十分钟。”蔡阿伦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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