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河拆桥
当鲜血滴落在竹简上，鬼舞辻无惨突然一愣。
“这是？！”
他发现这些刚刚还看不懂的文字，突然就变得能看懂了。
鬼舞辻无惨皱眉，伸手抹去上面属于自己的鲜血。
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又看不懂这竹简上的字。
即使刚刚记住了一些内容，也很快就忘记。
“哈，有意思！”
鬼舞辻无惨笑出了声。
他眼中难得露出好奇与兴奋的目光，直接割开自己的手腕，放水一样往竹简上涂抹着自己的鲜血。
这一次，鬼舞辻无惨看完整张竹简后才停下。
阅览完毕，他的双眼中流露出灼热与贪婪的色彩。
“魔血功？只有鬼才能修炼的功法？”
鬼舞辻无惨尤其注意到其中关于“无形法衣”的描述，眼中更是精光爆射。
看完这本《魔血功》后，鬼舞辻无惨第一反应就是杀了童磨。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夏至的目光中杀意四射。
森冷的杀气从鬼舞辻无惨身上释放，就连一旁的鸣女都是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夏至却只是微笑，甚至还敢出言撩拨他。
“哎呀，您是要杀了我吗？我真是好害怕啊！我现在应该求饶吗？”
“……哼！”
看着这张欠揍的脸，鬼舞辻无惨放弃了杀掉夏至的打算。
谁知道这《魔血功》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活了上千年，都没遇到过、甚至听说过这种东西。
怎么就被童磨发现了？
鬼舞辻无惨可是相当惜命。
他不再看向夏至，而是收起竹简思考着。
“难道说在许久以前就有鬼的存在？这个东西就是当时的鬼创造出的？那个医生好像也是按照古籍为我进行治疗，才把我变成了鬼。”
“这就是在缺少青色彼岸花的情况下，也能让鬼安然行走于太阳之下的方法？”
“那鬼为什么又会消失？”
鬼舞辻无惨体内的五个大脑努力运作着。
在能生活在阳光下，以及能够变得更强的诱惑下，他下意识的想要自圆其说。
“恐怕是有一只鬼修炼功法后把其他鬼全都吃掉，然后又意外身亡，所以这个世界才没有了鬼存在。我出生前就有百鬼夜行的传说，那时我还没有变成鬼，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特别是这诡异的竹简。
需要涂上鬼的血才能认出其上的文字，而血液消失、干涸后就会把内容忘记。
这么邪门的东西，鬼舞辻无惨根本没见过！
所以他觉得这《魔血功》应该是真的。
“总之，先测试《魔血功》的真实性。”
他目露凶光，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如果这本功法是真的，那就杀了童磨！这本《魔血功》只有我自己能够修炼！这个秘密只有我才能知晓！”
想到这里，鬼辻舞无惨对夏至说道。
“你先走吧，这个竹简我研究一下。”
不等夏至回答，鬼舞辻无惨再度对一旁全程当个小透明的鸣女命令道。
“鸣女，送他回去。”
一声琵琶响，夏至面前场景变化，回到童磨的房间当中。
……
离开无限城的第七天，在各个城市间奔走，吞噬罪人的灵魂恢复法力的夏至，察觉到身上那张用童磨制作的画皮内，属于鬼舞辻无惨种下的诅咒被引动。
夏至也不奇怪。
“卸磨杀驴，魔道惯例。”
一天前，他就发现将竹简“献上”，同时也被他变成鬼的贵族消失了。
极有可能是被无惨让鸣女带走。
以他万（胆）分（小）谨（如）慎（鼠）的性格，必然会追究竹简的来源，从“童磨”的记忆中找到这个贵族不难。
以鬼舞辻无惨的性子，当确定出《魔血功》的真假，不杀了知道这个秘密的其他人才怪！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七天里，鬼辻舞无惨让鸣女随便抓了两只鬼，命令他们也试着将鲜血涂在竹简上。
同样的，这两只鬼也看见了《魔血功》。
无惨还发现，往竹简上涂抹鬼血后，其他鬼也能辨识出竹简上的文字。
之后他们死于“知道的太多了”。
同时，鬼辻舞无惨还找来人类，让他们进行试验。
结果换成是人类的话，无论是涂上人类的鲜血还是鬼的献血，他们也依然看不懂竹简上的文字。
这让鬼辻舞无惨确定，这份竹简只对鬼起效！
竹简上的文字，应该是只有鬼能看懂的鬼文！
这很有可能是在他之前的鬼们，特地记录下来的只有鬼能阅读的修炼方法！
随后，鬼辻舞无惨总算大胆了一次。
他找来贵族鬼，从贵族鬼那里得知事情始末。
确定童磨得到这份竹简只是“巧合”，贵族鬼这份“祖传”的竹简也是从某个农民那里抢来的，那个农民更是从地里挖出的竹简后，放心许多的鬼辻舞无惨直接让贵族鬼修炼《魔血功》。
他让贵族鬼喝了另外两头“知道的太多”的食人鬼的鲜血，啃噬掉对方的血肉，发现贵族鬼果然变强许多。
在鬼舞辻无惨的判断中，贵族鬼差不多要吃十个人才能达到如今这种强度。
而且在这头食人鬼体内，还有一种奇怪的气流，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鬼杀队那群虫子的呼吸法。
心情一下子大坏的无惨，右手化为巨蟒般的异形，一口将这头还以为自己被无惨大人看重，甚至已经在梦想踩在童磨头上的贵族鬼吃掉。
不过既然已经证明《魔血功》是真的，那鬼舞辻无惨当然就不会让童磨继续活着。
……
感受到画皮中的诅咒被触发，夏至便顺势让自己的肉身将这张画皮彻底吞噬。
他从丹田中呼唤出赤光剑，给自己使了个隐身法，微笑道。
“幸好我早有准备。”
上次被鸣女召唤到无限城，夏至就留下了坐标。
赤光剑破开空间，带着夏至跃入其中。
当夏至来到无限城，，除了鬼舞辻无惨和鸣女外，还看见了十二只鬼。
这就是十二弦月。
不过为什么童磨已经死了，还有十二个鬼？
因为上弦之六是两只鬼，一对兄妹。
此时的十二鬼月中，上弦月还好。
下弦月绝大部分都显得有些害怕。
因为他们不知道鬼辻舞无惨为什么会突然把他们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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