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今天又是哥谭十分日常的一天，主要体现在格尔达又在新闻上看见了紧急播报，关于某个宴会有不法份子闯入，试图绑架一群有钱人来达到自己索取赎金的目的。
为什么说是日常呢，因为格尔达刚刚到达古地球两周，在韦恩庄园不过呆了一周，就已经第三次在电视上看见银行抢案、恐怖攻击威胁跟布鲁斯·韦恩被公开绑架了。
是不是不发火都当别人是傻子啊？
格尔达无趣的在电视前头坐下，这一周以来不仅仅是布鲁斯在搜集关于世界毁灭的资讯，就连格尔达也没有歇着，而据说今天布鲁斯·韦恩去参加的那场拍卖会上有关于某些召唤古老神祗的神秘魔法书，跟世界毁灭的原因──人工智能入侵──虽然相差极大，但蝙蝠侠的工作可不仅仅只有阻止世界毁灭而已。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喜欢未雨绸缪，而且还是在事件发生前半年就从苗头把可能性掐灭的那种未雨绸缪。
他还很排外。
当格尔达第一次在电视上看见银行抢案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坐在餐桌前吃即将变成午餐的早餐，新闻播报出来的同时，她就看见布鲁斯·韦恩猛地从餐桌前站了起来，快步的朝着他的秘密基地过去。
那个时候格尔达本来想过去帮忙的，却被快速换好衣服、一身黑漆漆的蝙蝠侠给拒绝了，理由还十分正当:“有人正在找你，可能会暴露位置。”
理由很好，但格尔达几乎能从他的眼中看见曾经独属于自己的副官托马斯的神情，那就是在告诉自己:“管好你自己，别管我的事情！”
还是加大加粗加爆炸信号的那种。
因此她在韦恩庄园里已经无趣的呆了一周了，实际上跟她在星际休战期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格尔达正好可以在这段时间检修一下阿尔忒弥斯，毕竟上次去到那个荒芜的未来世界时，阿尔忒弥斯的信号完全连接不上这一点让人工智能差点疯掉了。
没错，发疯的不是格尔达而是植入在格尔达脑内的阿尔忒弥斯，几乎是格尔达刚跟阿尔忒弥斯连上线的时候，人工智能就叽叽喳喳个没完，疯狂的问她过去那短短的一段时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个人工智能被关在了信息阀内完全无法联通格尔达。
那格尔达怎么会知道呢？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连着在一周内穿梭时空壁垒两次，还醒得比身体素质没有自己强大的布鲁斯晚。
检修耗去了格尔达大半的精力，但最后却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就像是一个突如其来、没有理由的bug一样，格尔达就算想要重现也做不到。
后果大概就是阿尔忒弥斯比原本的她还要更加唠叨了吧？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电视上的新闻播报还在进行，布鲁斯·韦恩虽然不能消失在人群面前，毕竟他刚刚拍到了那本据说已经在埃及传承了千年、拥有极老历史的书籍，此刻正是人们注目的焦点，但是为了预防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早就在半天前把夜翼──迪克·格雷森，是布鲁斯的养子，显然也继承了家族事业──从布鲁德海文给喊回来代班了。
如果，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只有布鲁斯·韦恩被抢劫的话，那么这个安排是很足够的。
“格尔达小姐！”稍嫌急促的脚步声远远地传来，格尔达侧过头看向门口，就看见手中举着个通讯器的阿尔弗雷德急促的敲了两下门之后打开房门，看见她正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新闻的时候松了口气:“显然您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想，布鲁斯老爷或许需要一些帮助。”
“夜翼？”格尔达有些犹豫的开口，恪守自己的职责范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像格尔达身为第一远征军的长官，绝不会多管闲事去管第八远征军的地球拯救计划一样，并不是因为她只喜欢明哲保身，而是随意的插手别人管辖的事务只会造成责任难以厘清，况且士兵总不能同时听两个长官的命令吧？
“问题就在这里，夜翼本来正在阿卡姆巡视，绑架事件发生的同时却失去了通讯联系。”阿尔弗雷德多少是有点急了，主要夜翼失去联系的位置实在是太恰好了，本来把夜翼叫回哥谭也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布鲁斯并不是每次宴会都会被绑架，因此在宴会进行期间，夜翼就去阿卡姆进行了例行巡视。
却在事件发生的同时，在蝙蝠洞监控着的阿尔弗雷德也在瞬间跟夜翼失去了联系。
然而此刻蝙蝠少女跟红罗宾都在少年泰坦执行任务，罗宾今天是跟着夜翼一起行动的，同样也在阿卡姆失去了联系，至于红头罩，三天前就跟法外者一起上太空去了。
蝙蝠女侠倒是接到了信息，但她距离阿卡姆更接近，因此在接到突发事件的时候，还在宴会上的布鲁斯就让凯特·凯恩先赶往阿卡姆去了，他自己则准备在脱身的时候搜集一些宴会厅的线索。
不可能在他被困的瞬间，本来可以来帮助他的夜翼跟罗宾也在瞬间失去联系，这背后肯定有什么问题。
如果在场的只是一些普通的绑匪，那布鲁斯自然也可以找到方法脱身，但他看见了自杀突击队的死射佛洛伊德·劳顿，想在那双眼睛下面掩盖自己的身份逃脱可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
这其中的纠葛格尔达到是不清楚，毕竟她向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时刻都在准备着让自己进入战斗状态，就连睡觉的时候身上的作战服也从来不会换掉，因此在她的亚空间储存仓之中，相同的银白色作战服她大概有满满的十个柜子。
出行穿的、不让普通人认出来的衣服还是格尔达先前在纽约的韦恩私宅中找到的，来到韦恩庄园之后阿尔弗雷德也给她准备了一点，不过那些全新的衣服在格尔达的衣柜里却是动都没动过。
因为连衣服都不需要换──即便要换，格尔达的速度也很快，战争的时候可没有什么供你洗漱的时间──所以格尔达对着阿尔弗雷德点点头之后，就在脑中让阿尔忒弥斯调出哥谭的地图，并且标出了布鲁斯·韦恩所在的位置之后，直接跃出了窗外。
“需要调出飞行器吗？”阿尔忒弥斯在她的脑海中问道，格尔达扯了下嘴角:“能源还是省着点用，况且我一周没有跑步了。”
“收到，已规划路线。”
清晰地道路在格尔达的面前出现，阿尔忒弥斯规划的路线可不是供路上的行人或是车走的，可以说她直接就是把现在格尔达所在的位置跟绑架发生的会场直接连接成了一条直线，中间有无数的高楼跟横亘在其中的河海，是个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离谱的导航。
然而格尔达只是咧开嘴，在落地的瞬间，空气中“噼啪！”的传出了一声音爆，女人在阿尔弗雷德的眼中瞬间消失不见，能够证明她曾经存在的证据，或许只有地面上那被瞬间踩出了龟裂的草地。
很少有人知道，格尔达实际上最喜欢的事情并不是无止境的进行精神训练或是下属对练，而是当她在风中驰骋的时候，狂暴的风向是刀子一样试图刮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却一点都不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伤害的时候。
那种轻微的痛感，视觉在极快的速度中被直接拉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出现在眼前的只有需要突破的障碍跟需要遵循的道路。
她不需要去思考要怎么样才能造成最小的伤害、不需要去思考怎么样才能更大程度的保护她的下属。
她只需要奔跑。
也许过了一秒或是两秒？
“目标就在前方。”
格尔达轻盈的在地面上跃起，今天的哥谭是没有月亮、阴云密布的天气，也许下一秒就会浇下倾盆暴雨，此刻的空气闷得所有人心脏直抽，格尔达在地面上翻滚了半圈，准确的停在了楼顶上，通过她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见下头的拍卖会场大厅以及全副武装的绑架犯们。
“我到了。”她轻轻地开口，阿尔忒弥斯已经为她连接上了布鲁斯·韦恩常用的通讯频道。
她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安静蹲坐在角落、被好几把枪指着的布鲁斯·韦恩十分快速的绷紧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在瞬间放松了下来，他面前那些雇佣兵甚至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
如果不是顾忌着秘密身份跟其他的人质，他们此刻可能已经被蝙蝠侠摁在地上，揍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格尔达曾经在资料上看过被蝙蝠侠扔在哥谭警局前头、昏迷不醒的那些罪犯，说他们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都是抬举他们了，蝙蝠侠似乎奉行着【让他们有口气就行】的信念，虽然不杀人，但看上去可比被杀掉痛苦多了。
“这么快？那么，请问您有看见高处隐藏着的狙击手吗？”说话的人并不是此刻正被好几把枪指着的布鲁斯，而是在格尔达出门之后飞快朝着蝙蝠洞跑去的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才刚刚踏出格尔达暂居的客房，就听见了格尔达的声音，他有些诧异但是依旧专业素养极高的问道，死射先前被布鲁斯发现的位置就在高处，如果不是在战斗状态，在开第一枪之前，狙击手是不会随便换狙击位置的。
格尔达扫视了一眼，目光落在布鲁斯身上的时候，看见对方手中握着一个怀表，表上的短的指针被他的手指给盖住，长的指针则。
则指向了一个死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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