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能力渐现
“这是怎么回事?”叶清烟立刻问道。
“奴婢是侍奉兰娘娘的欣竹,主子刚才突然晕过去,二位快去叫御医!时间万万耽误不得!”欣竹急忙说道。
叶清烟眉头一皱,她蹲下来,仔细地察看着躺在地上的兰妃。
欣竹心生不悦,她一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让你们快去叫御医没听到吗?要是耽误诊治时间,你们人头都得落地。”
叶清烟说道:“不用叫御医,我会医术。”
欣竹看不清眼前的少女面纱之下的样貌,她冷哼了一声道:“你又是谁?”
没等叶清烟回答,沉默许久的慕林开口了:“她是见过陛下的,你让她看看,没准能治好娘娘,现在去叫太医可能也来不及。”
欣竹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叶清烟便不再出声阻拦。
叶清烟轻声说道:“我要给娘娘把把脉。”
欣竹作为贴身宫女,她抬起兰妃的手露出手腕。叶清烟伸出两只手指轻轻放了上去,她甫一放上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指腹之下仿佛有一串小铁珠接连不断地滚过,脉象十分有力地跳动着,不似常人般平稳。
这是滑脉。
叶清烟说道:“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欣竹瞪大眼睛,原本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此刻终于簌簌地落下,她哽咽道:“太好了。”叶清烟脸上却不见什么喜色:“不太好。”
欣竹疑惑地看着她,叶清烟叹了口气说道:“娘娘如今情况危急,她这一晕快要保不住胎儿了。”
欣竹焦急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求求您,救救娘娘。”欣竹刚准备连磕几个响头,叶清烟一把拉住她,说道:“娘娘是不是不知道已有身孕,身子太瘦了,胎儿的营养跟不上。不过我会救她的,你大可放心。”
欣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的,娘娘这段时日吃得并不多。”
叶清烟心下了然,这兰妃估摸着为了维持苗条清瘦的身材而节食,却不曾想已有身孕,以至于今日突然晕倒,胎儿也快保不住了。
当今之计,是立刻施针让她快点醒过来。叶清烟拿出怀中针套,欣竹一看见寒光闪烁的针头便叫了一声:“这!这如何使得!”慕林低声道:“相信她。”
叶清烟慢慢转动着细针,针尖刺破兰妃的皮肤,她全神贯注地盯着兰妃沉睡的脸。叶清烟手下动作不停,眼睛眨也不眨,额头甚至沁出了几滴汗珠。
慕林低头看她,眼里涌动着叶清烟毫无察觉的温柔情意。
“娘娘!”欣竹惊喜地叫道,兰妃幽幽转醒,她一睁眼便撞上了叶清烟安抚的目光。
欣竹和叶清烟一起扶起兰妃,兰妃眯着美目,神色还有些苍白,她问道:“你是谁?”
叶清烟和慕林弯下腰行礼:“见过娘娘。”
欣竹搀着兰妃,把适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兰妃。兰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感激道:“原来如此,多谢叶神医保住了本宫和尚在腹中的孩儿,请二位跟本宫来。”
叶清烟和慕林来到兰妃寝宫内,兰妃温柔地说道:“二位不必拘谨,坐吧。”
欣竹为他们倒上热茶,兰妃差了一个小宫女去请皇帝,她饶有兴趣地对叶清烟说道:“没想到叶神医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本领。”
叶清烟微笑道:“娘娘谬赞了。”
兰妃的视线又移到默不作声的慕林身上,她脸上仍旧挂着盈盈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因为慕林这张脸,跟太子实在是太相似了。慕林不卑不亢地看着兰妃,任凭兰妃打量。
正在暗流涌动间,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报!陛下驾到!”
兰妃等人立刻齐齐跪下,迎接大驾光临的皇帝。皇帝急急走进来,一把扶起兰妃,语调充满心疼:“朕听说爱妃晕倒了,如今感觉怎么样?”
兰妃靠在皇帝怀里,脸摩挲着皇帝的衣服,温言软语地说道:“臣妾没事了,多亏这位小医生保住了臣妾腹中的胎儿,不然臣妾有何脸面见陛下。”
皇帝抱起兰妃,伸手摸着兰妃的小腹。他喜形于色:“爱妃要为朕诞下皇儿了,这等喜事要重重地赏。”兰妃在皇帝怀中娇羞地别过了脸。
叶清烟仍未抬头,直到皇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二位起来吧。”
叶清烟站起来,皇帝龙颜大悦,说道:“来人,赐王医生一双玉如意。”位于皇帝身边的太监主管长盛立刻通报下去,没一会儿,他便将玉如意呈上来递给叶清烟。叶清烟跪下接赏,她视线的余光落到长盛那双泛着青白的手上,她心里稍稍一动。
不对劲。
这个太监不太对劲。
叶清烟接过赏后,有意无意地看向恭顺的长盛,她发现长盛的皮肤也泛着不明显的青白色,但叶清烟凭借这个足以断定长盛身体出现了问题。
皇帝正与兰妃亲密地谈着话,叶清烟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慕林,慕林也定定地看着她。叶清烟在慕林的目光中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她鼓起勇气大声道:“陛下,民女想为长盛公公把一把脉。”
皇帝笑起来,说道:“哦?既然王医生这么说了,长盛过来。”
长盛不明所以地走到叶清烟身边,叶清烟道:“劳烦公公抬起手。”
叶清烟伸出两指搭着长盛的手腕,她眉头渐渐皱起来,长盛脉搏迟缓,但仍有力地跳动着。脉迟而有力,这是迟脉,受寒气血不足的表现。
“公公,你最近是否十分畏寒,且常有腹痛,少气乏力?”
长盛震惊地看着叶清烟,说道:“王医生说得极是,老奴这段时日一直如此。”
叶清烟道:“公公你这是受寒了,请公公拿纸和笔过来,我为您开药。”
皇帝鼓起掌来,他眼中充满惊喜:“不愧是王医生!令朕大开眼界。长盛,还不快去!”
长盛应声而去,拿纸和笔过来后,叶清烟写下一单方子,塞到长盛手里道:“一日三服,五日之后便可见效,症状会逐渐减轻。”
长盛感激地说道:“谢谢叶王医生。”皇帝看着叶清烟,心情大好,竟也动了让叶清烟来为他把把脉的念头,只是他这念头一出,殿外立刻有一侍卫进来说司徒丞相求见。皇帝只好暂时按下这个念头,摆驾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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