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怕的高三
可怕的高三终于来了,下课的铃声响了,也没有人离开自己的座位。这都是一群佼佼者争分夺秒的学到比别人更多的知识。因为大家都心里明白高考多出一分,就要甩掉别人好远好远……
作文课要写一位对自己印象很深的人物,一姐便写了《我的老师》这也是吴老师第一次在作文里真切的知道杨熠眼里的自己:吴潇霖先生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已经教了我两年了。本来我觉得老师和学生也就是普普通通渡过三年时间,没想到的是他对我的影响如此深远……在我的记忆里,吴老师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峻,冷得像南极的冰川一样,不!应该是南极的雪峰一样,高大的雪峰。让人无法穿越和攀登的雪峰。但是上课抱有着火一般的热情,风趣幽默,倡导学生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跟其他的老师完全不一样。嗯!没有人能想象到一座冰山也会喷出热烈的火焰,更没有想到,他会给我带来如此大的震撼和影响,甚至在我的心中留下永不可抹煞的印记……”在这篇作文里杨熠写了帮吴老师批阅试卷的情形、写了被老师护送回家的感受、也写了自己每次将作文本偷偷地放在一摞作文本的第一个的小心思……文章的结尾还写了:“这就是吴老师,无论怎样,我都认为,吴老师是我遇到最杰出的老师,一次次的相处,我总能在他身上发掘一些感性的东西,一些属于思想与精神方面的东西,这些东西总能使我感动,使我震撼!他拥有一些别人很难拥有的东西,那就是自由的思想和崇高的品质!我只能这样总结他,他以前的人生是那样荧光闪闪,像远在天边的篝火;他的思想深远的像远处的森林;他的感情像海洋深处的暗流涌动;他的心灵像一座丰富而伟大的矿山!但是内心总会缠绕着许许多多的疑问:有关于学习的疑问,有关于生活的疑问,还有关于……的疑问。”
吴老师认真地翻阅着杨熠的作文,心理涌现出一幕幕与杨熠相处时的场景:比如杨熠在办公室里垫起脚尖来擦玻璃、书架,打扫卫生;顽皮地帮自己冲感冒药;她偷偷地将寻找到来的四叶草,象征着幸运,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那个假期穿着白裙子闪动进校园来帮自己阅卷的小姑娘!呵!年轻真好!
秋天到了,优美的的金丝柳开始落叶了,丁香花也凋谢了,先凋谢的是薄薄的叶片,之后的是细细的枝条。不规则石头的小径上,布满着惺忪的、松松脆脆的落叶。踩上去簌簌作响……吴老师经常故意放慢脚步在这校园小径上踱步,感受金色的晚霞与晴朗的晨光熹微……
冬天到了,凛冽的北风刮了起来,刮得这个北方城市一片天寒地冻!金丝柳冻僵了,丁香树也冻僵了。每每这个时候,吴老师只好不住的搓着手跺着脚取暖,吴老师在冬天经常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很喜欢下雪!有时候杨熠也会带领几个同学来雪地逗留一会,会把自己的双手埋进雪里,美其名曰自己在做“美白”。吴老师偶尔也会加入这个打雪仗的团队,更多的是他和杨熠一个队伍打别人……
春天到了,迎春花举起金黄的小喇叭,向着长天吹奏着生命之歌,蓝天上,一支支风筝在同白云戏耍。金丝柳上冒出一个个小小的芽孢,嫩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远远看去一片朦胧而柔和的新绿。这种醉人的新绿是杨熠最喜欢的,象征着勃勃的生机。办公楼前有一个小花坛有很多小小的花,尤其是有几株丁香。随着金丝吐芽,丁香也会展开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就像散落在花坛中一颗颗紫色的小水晶。杨熠一直笃信着那个关于丁香的美好传说,所以这个时候就会虔诚的去寻找五瓣的丁香花,如果找到了,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偷偷地塞进吴老师的公文包里,期盼着它能给吴老师带来快乐,幸福。工作之余偶感疲惫,吴老师也会前去花坛边放松一下自己的精神,这个时候他就想起杨熠在他公文包里放的四叶草。他也曾低下头仔细去寻找,也希望自己能寻到一枚,用来投桃报李,然而怎么样也没有寻找到。
夏天是个多雨的季节,偷偷的到了……也意味着这群孩子们距离高考更近了。无论对学生、对老师亦或着对家长而言:“高考”一个多么神圣庄严而重要的字眼!家长们变着法的搭配好餐食;老师们千方百计的多灌输一点知识;学生们争先恐后的埋头复习。杨熠对于自己能考一个好大学还是很自信的。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杨熠又是年级第一,丝毫没有例外!之前吴老师就答应了,如果这次杨熠考第一,就可以看三个小时的“闲书”——吴老师办公室书架上的藏书。高考前夕在家长和老师看来除了课内书之外的都是闲书。吴老师兑现了。周六是不上班的,但是吴老师告知可以周六来看书。一大早杨熠来到吴老师办公室,发现吴老师不在办公室,但是门开着。桌上已经泡好了茶水——在那个杨熠很喜欢的玻璃茶壶里。还有一盒敞开的糖果。“你来啦,早饭没吃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杨熠正看茶水时听见吴老师边进来边说。“哇!玉米,我最爱吃的,没有之一。”便没有客气的接过来。反正杨熠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其他老师并不常来。或许是因为吴老师的才华与他们“格格不入”吧!更何况今天不上班,整个教工楼可能就他俩人。
今天吴老师并没有阅卷,而是和杨熠一起看起了“闲书”。认真读书,并没有过多说话。看书之际,杨熠还是偷偷斜了几眼吴老师:侬黑的眉头时而紧促好似在沉思;时而带笑在书中遨游……虽然嘴巴没有说话,但是分明面部表情在言说着古今中外。并且杨熠面前的玻璃杯总是被填满水。“这会儿吴老师倒是像我的助手。”杨熠内心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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