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终于想通
张小五伤势较轻，仅仅是真气耗尽后有些脱力。待真气稍微恢复点后，便抱起欧阳嫣与伊儿一道下山。
下山的路难免有些颠簸，张小五的手却出奇的稳，并未将颠动的感觉传到欧阳嫣身上。伊儿默默跟在两人身后，默不作声。
欧阳嫣靠在张小五胸前，也不愿动弹，闭着眼睛似乎一脸笑意。
“张小五。“欧阳嫣突然睁开了眼睛。
“嗯？“
“你刚刚叫我什么？“
“嫣儿！“
“再叫一遍。”
“嫣！儿！”张小五大声喊出，惊动一阵飞鸟。
欧阳嫣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如同睡美人一安静。
这安静也仅仅维持了片刻，欧阳嫣便冷冰冰道：“放我下来。”
看着欧阳嫣平静的表情，张小五不禁停下了脚步，一脸疑问，却并没有放手。
“我再说一遍，放我下来！”欧阳嫣机械似的说道。
“姐姐，你受了伤，就让小五哥抱着吧！”伊儿说道。
“我生为将军独女，况且他还是你的未婚夫，就这么抱着我，成何体统？”欧阳嫣话语中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
张小五咧嘴一笑，将欧阳嫣抱得更紧，说道：“这么久都抱过来了，还差这一下嘛，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为我而伤，总得报答你吧！”
欧阳嫣有些恼怒，身躯微微挣扎，骂道：“张小五你个白眼狼，未婚妻在你身后，你还敢抱我！”
伊儿忙道：“姐姐，不要紧的！你受伤了呀！”
欧阳嫣一阵语塞，既然未婚妻都没有提出意见，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又或许是因为快乐的时间总是显得比较短暂，欧阳嫣只觉得一会儿就到了山脚。
“张小五，赶紧放我下来！马上到山脚，可别被别人看到。“欧阳嫣说道。
张小五明白以欧阳嫣的身份，自己这么抱着确实影响不好，只能依从。
离开了张小五的怀抱，欧阳嫣觉得身上一阵空虚，那种强烈的安全感从离开的那一刹那便荡然无存，有些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欧阳嫣将秀发略微捋顺，见自己衣衫不整，实在不好见人，又从包裹中取出一间青衣，套在上，头上戴了顶帽子，顿了顿脚，率先抬起步子走向山脚。
“张小五，有件事情本小姐要跟你说清楚。”欧阳嫣在前头也不回。
“什么事情？”
“我是念在你被我爹看重的情况下，才想出手救你，你别以为是有其他原因。”
张小五哭笑不得，这傻丫头，居然还为自己找起了理由，想来这话是说给伊儿听的，只不过她哪里知道伊儿早就看透她的心思。
“那你说我会以为是什么原因？”张小五笑了笑。
欧阳嫣回头眉目怒瞪，似乎有些恼怒：“别跟本小姐开玩笑！还有，嫣儿那是我爹爹叫的！以后请叫我欧阳小姐！”
张小五没有发现的是，在她转头向前的那一瞬间，恼怒的表情变成悲伤，紧紧抿的薄唇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说出这句话有多难只有欧阳嫣自己知道，明明是因为担心张小五，却不能承认；明明张小五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却不得不离开；明明喜欢张小五叫自己伊儿，却不能承受。如若自己放开这些不管不顾，只会伤害伊儿。
也许是爱屋及乌，欧阳嫣不知不觉已经把伊儿当作自己真正的妹妹一样看待。如果说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到伊儿，这是断然无法做到的。
得知张小五心有所属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仿佛还在昨天，正因为了解这种痛楚，所以更不能让伊儿承担，那么，自己只有退出。
欧阳嫣怔怔的望着脚下的石阶，极力忍着泪珠不让其滑落，身体紧紧绷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机械的迈着步子。
张小五明白欧阳嫣心里所想，抬起头颅，看着乌云渐渐消散的蓝天，沉默不语。脑中满是欧阳嫣刚刚那为了自己而奋不顾身的场景。转头看了看伊儿，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
伊儿欲言又止，她当然也明白欧阳嫣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话到嘴边却被张小五的眼神制止。
落日的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拉长、重叠，就如同三人的关系一般交织在一起。
三人都极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就像平衡的三角形一般，谁也不想去破坏。
回去的路途如来时一样，乘坐马车，张小五与伊儿同坐，欧阳嫣坐在对侧，都已经没有了来时的那种开心激动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与自己每日相处甚是熟络的同学的懦弱相比，欧阳嫣的那份勇敢和坚持让自己深深感动。如此敢爱敢恨的女子，自己又如何能够忍心伤害。
两女都在为对方而委屈着自己，对于这份情意，张小五又如何能做到两全?
难道真要如同太祖所说，将二女一并收了？
且不说二女会不会同意，这个主意只怕在欧阳荣那里也过不了关罢！毕竟欧阳荣身为圣阶，又如此心疼欧阳嫣这个独女，怎么可能会由着她与别人同享夫婿？
毕竟自己不是像太祖那样的绝世强者，又有何德何能能同时拥有两位这样的美丽少女？
强者不需要向弱者解释，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让二女不用受到世俗偏见的制约，才能两全！
想明白这点，张小五如同换了个人一般，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乐观的表情，甚至是嘴角都挂着微笑。看得两女都是一愣。
欧阳嫣白了张小五一眼，伊儿微微偏了偏脑袋，心里都在想张小五这厮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张小五与两个美少女共处一车，只觉得心情一片大好，一扫刚刚的阴郁，朗声大笑道：“两个美女，给爷笑一个。”
伊儿乖乖的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欧阳嫣闻言一怔，瞬间反应过来，吼道：“张小五，你个白眼狼！看本小姐不打死你才怪！”
一时间，狭小的车厢里粉拳嫩腿上下翻飞，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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