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互不信任
跨物种改造人对自身损害太大，或将永久关上进化之门，张昆自然不会傻到改造自己，不过他多的是“兵马俑”可以改造。
具体细节，他倒也不急着构思，反正想好了也不可能立马在秦伊人的地盘开工。
说实话，由于跨物种改造人技术的关系，即使张昆可以杀秦伊人，暂时也不想杀了，这样的可造之材，杀掉太可惜了。
张昆不是叶世道，拥有他的记忆，却无法活用他的知识，而叶世道这人嘛，完美无缺陷的研究成果也是有的，可也有不少像“跨物种改造人”、“生命回路”、“九天息壤普及化”等尚未完成的研究。
张昆没有叶世道那样的头脑，靠异能强行提升智慧，也终有极限，所以他真想延续那些研究，只能假手于外人。
在他计划中，须等自己足够强大了，有钱有势了，然后用能力洗脑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让他们慢慢研究。
只不过，这些科学家可能研究到寿终正寝，也研究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甚至在张昆自己死前，依旧毫无进展，这不是他悲观，而是现实就是这么悲观。
秦氏姐妹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锅。”张昆叹了口气，秦氏姐妹搞出“跨物种改造人”，仰仗的是他当时没经大脑就抄写出来的“人造异能者”理论。
当时，他也没想到，秦氏姐妹竟如此了得，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把乍看上去几乎与“人造异能者”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理论，运用到了实验中，并造出了跨物种改造人。
这其实也从侧面说明，秦氏姐妹的研究思路是正确的，本身就具备了成功的潜质，只是缺少核心理论，否则不可能在生效前，成功研究出跨物种改造人，也就是秦伊人目前凭依的身体——蜘蛛基因体。
可惜的是，得到了研究成果后，关于核心理论的相关事实都被抹去了，秦氏姐妹也只当是“一时兴起”恰逢“机缘巧合”，毕竟创造的克隆体，其实也有一些是自动模式的，并非每时每刻都受姐妹俩的全权控制。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很多发明都是在“意外”中诞生的。
在此之后，秦氏姐妹想过要反推实验，或者直接复制“蜘蛛基因体”，无奈缺少一些核心的概念，始终无法成功，可即便如此，相比起其他科学家，姐妹俩已经遥遥领先，总算能望见叶世道的背影了。
张昆也是因此，才不舍得辣手摧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有生之年，遇到第三个像她俩这么有天赋的人才。
叶世道那些未完的研究，诸如“人造异能者”，于张昆看来，其实无所谓，研究成了，也无非是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他看重的，主要是“九天息壤”，无论是灵魂转移到九天息壤塑造的身体上，还是让九天息壤与人体细胞融合，都有希望获得“永生”。
永生，是人类的终极梦想之一。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帝王渴望能得到永生，挣脱扼住咽喉的那只死亡之手，可最终，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而今，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张昆面前，他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至于在将来，他是否会厌倦长生，完全没必要深究，活腻了就等活腻了之后再议，反正求死，总比求活更容易。
在找到能比肩秦氏姐妹，或者赶超她们的人才之前，张昆不能杀她们，也舍不得。
只可惜，他和秦氏姐妹之间矛盾重重，即使是结合，也只是利益的结合，随时可能闹翻。
这种情况下，张昆当然不可能对二女推心置腹，上来就直接分享叶世道的研究成果，相反，他还需故意拖一拖秦氏姐妹的后腿，以便给自己争取更多掌控主动权的时间。
想到这里，张昆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说道：“秦大小姐，关于交易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
“真的？”说实话，秦伊人内心还是很忐忑的，生怕张昆拒绝。
毕竟，没有张昆的主动配合，她要研究兵马俑，不说是寸步难行，但也差不多，须得无时无刻的防备张昆，哪怕只露出一丝破绽，都可能被消除掉所有的九天息壤。
所以，秦伊人若想研究九天息壤，就必须先想方设法，从自己的手中，合成出九天息壤，而不再依赖张昆的创成物。
张昆点了点头：“你没听错，我愿意和你交易……或者说，我希望能与你合作。”
秦伊人眼睛一亮，感觉自己都快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不过惊喜归惊喜，她也不至于失去理性，反而变得更加镇定：“具体是合作到什么程度？”
不是她谨慎，而是担心张昆有诈。
正如张昆不信任她一样，她又何尝信得过张昆？
“关于九天息壤，也就是塑成兵马俑的材料，你口中那神奇的泥土，我可以无偿供应给你。而你，需要把有关九天息壤的所有研究成果，毫无保留地告知于我，还有跨物种改造人的研究资料，也必须与我分享。”
秦伊人微微挑了挑眉，心中一片恍然：“果真是为了跨物种改造人。他原先那态度，分明是我给他再多财富，都无意交易，说要我秦家的所有家产，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可是在看到跨物种改造人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她很清楚“跨物种改造人”的价值，事实上，她故意在张昆面前卖弄，就是为了引他上钩，不然谁没事亮出自己的底牌？
正如她料想得那样，张昆上钩了。
秦伊人微微一笑：“可以是可以，不过有关跨物种改造人的研究资料，我这边也不是很全，她的诞生是一个意外，我和佳人还在逆向推导，希望能还原当时的实验。”
张昆知道秦伊人说得多半是实话，可表面上，他还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跨物种改造人诞生于意外？秦大小姐，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咱们在谈合作，合作的先决条件就是相互信任！你要是不想分享跨物种改造人的资料，咱们可以另谈其它条件，何必扯那些拙劣的谎言？”
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秦伊人拥有研究成果，却无法还原实验的理由，是他的能力，最初那“人造异能者”理论也是他抄写给秦伊人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再说了，他自己手上就有“跨物种改造人”的详尽资料，并且是叶世道的完整版，比秦氏姐妹的阉割版，不知强了多少倍！
“不管你信不信，这的确是事实真相。”秦伊人很无奈，她也不怪张昆怀疑自己的诚意，实际上，她自己也觉得很扯淡。
张昆目光灼灼地看着秦伊人，仿佛要在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信赖，过了半晌，方才假惺惺地说道：“好吧，我姑且信你一回。你现在手上有多少资料，就给我交多少吧，若是这样还不行，我们的合作就真的没法谈了。”
“可以。不过，张昆同学，你也不能只让我付出代价吧，说一说那泥土，对了，是叫九天息壤，它具体是什么成分？又是从何而来？”
“具体由来和成分，我都不能透露给你，那是我唯一的筹码。但你放心，它的效果，包括吸收外界能量转化为生命力这点，都是九天息壤自身的功效，并非我附加上去的能力，也正如你所想，它可以代替人体细胞。”
说着，张昆在掌心创造出一大块九天息壤，以和的能力，很快，那块九天息壤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跳动。
下一秒，心脏又变成了一颗肾脏，随后又变成了一颗大脑。
“之所以给它取名叫，是因为它就像女娲造人所用的息壤一样。”
“九天息壤么……”秦伊人心潮澎湃，望向九天息壤的眼神，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路人，突然发现了绿洲一般，又是惊喜，又是渴望，还有些恐惧，生怕眼前这一切只是海市蜃楼。
张昆把手一翻，消除掉手中的九天息壤，继续道：“另外，我还有三个条件。”
秦伊人已经充分了解到九天息壤的价值，客客气气道：“请说。”
“第一、给我一笔钱，不用太多，十万现金，附加几根金条即可；第二、让你妹妹和我保持距离，别再纠缠我；第三、我需要一颗玲珑玉石，用于开发能力。”
“第一和第三都好说，这第二嘛，说实话，我也没辙。”
张昆皱起眉头：“你妹妹不就是因为九天息壤才纠缠我？”
“本来是这样，但是情况有变。”秦伊人叹了口气，有些爱莫能助地看着张昆，“她喜欢上你了。”
“啊？你能不能别像她一样寻我开心？”
“不是寻你开心，是真的。”秦伊人把手一摊，“你就没想过，我为何急着要强抢九天息壤？”
张昆愣了一愣：“因为她喜欢我？”
“是啊，我本来和她开玩笑，撺掇她对你用美人计，不想她当真了，而且从我在她体内的观察来看，她是真的喜欢你。”
“理由呢？喜欢一个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她说不知怎么就喜欢你了。”
“……是挺像她的风格。”张昆擦了一把冷汗。
“张昆同学，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和佳人暂时共享着一个身体，她嫁给谁，我就不得不跟着她嫁给谁，她和你发生那种不和谐的关系，也等于是我和你……”秦伊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不由闭上了双眼，“所以，我才要先下手为强，拿到九天息壤，尽量不给她接近你的借口！”
“然而，佳人才是那副身体的真正主人，有些事情，我无法控制，只能暗中阻扰。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即使没了借口，也不一定就能阻止她胡来。”
顿了顿，秦伊人一脸凝重地望着张昆：“你既然不喜欢佳人，在这方面，我们同样可以合作，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太抗拒了，否则适得其反，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张昆皱了一下眉头：“你说的适得其反，具体会怎么样？”
“她可能会女皇硬上马。”
张昆愕了一愕，好一会儿才领悟“女皇硬上马”的意思，久久无语，觉得即使是秦佳人，也不至于那么疯狂，可是想了想，比起自己，秦伊人绝对更了解她妹妹。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人用强，张昆登时满头黑线，这么看来，“转校”那事儿还是得提上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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