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类？巫师！

巫师，巫术师。一字之差，两种生物。简单来说巫术师就是平时那些传说、传记中使用巫术的人类，居住在沼泽地里和毒虫猛兽为伴，邪恶的仪式以及诡异的诅咒让人们敬而远之。东方体系中养蛊下咒的，西方体系中的巫女、男巫、巫婆之类的都可以归入到巫术师的范围。也就是使用巫术的人类。

        巫师同样是使用巫术的，但却是不同的一种生物。就好比人类和猩猩，猩猩和猴子的区别。

        巫术起源于巫师，人类这个天选种族接触到巫术后，为了其中诡异的力量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个外来产品，但是由于自身种族的缺陷无法发挥出巫术原本的力量。于是出现了两条大致的发展路线，一条走温柔型路线，致力于占卜、毒药、炼金方面的发展再加上一些小法术的辅助，足以生活的很好；另一条走暴力型的路线，养蛊之类的都是微暴力，诅咒才是这条路的主要节奏。在自身可承受的伤害范围内咒死对方，完全自残式的攻击。

        巴维坐在收银台后面回想着书上的介绍，撇撇嘴，一个字的差别背后居然能扯出这么多道道。因为地域的原因，川湘混血的巴维，本来对巫蛊之类的传说就不陌生，但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不是人！

        原本只是一个底层的****，想着大学出来找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工资不要太高，能养活一家子人就够了的巴维，完全没有意料到一次乱瞟自己的命运彻底的改变了。

        大学快结束的时候好奇的参与了一次勤工俭学，其实就是在街边发传单而已。巴维为了体验一下，顺便为了一天50块的工资在太阳下晒了三个小时。晒得头晕眼花的巴维坐在路边的树荫下回气，完全不值当啊！巴维抹着脑门子上止不住的汗水，心里有点后悔。

        费力的拧开一瓶矿泉水，感觉右眼角有一滴汗水快溜进眼睛里去了，赶紧伸手擦一下，然后顺着眼角的余光向周围瞟了一眼。巴维看见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

        “穿着乞丐服的绅士！”这个矛盾的词汇在巴维的脑海里飘过，确实从着装上看这个人很像一个乞丐，破烂的服饰能保持整体性已经是个奇迹了，加上灰黑色的配色足够让人远离。不过单看人的话，高傲的贵族气息扑面而来，那双湛蓝的瞳孔流淌着智慧的光芒，深邃令人着迷，沧桑的面庞和花白浓密的络腮胡都在诉说着主人不平凡的经历。

        又是哪个吃撑的家伙在玩行为艺术？巴维疑惑的眯眯眼，有钱人的世界咱不懂啊！

        嗯？蓝色的瞳孔？老外？！巴维反应过来了，还真稀奇。国内居然也外国人这么玩？摇摇头，继续喝水。

        “你看得见我？”中文很正。

        “废话！你这么大个人，我怎么……”巴维扭头对着“乞丐”开口，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对方根本没有开口！

        恐惧在眼中一闪而逝，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巴维认为自己碰到街头骗子了。腹语还是什么技巧可以闭口而言的节目巴维可没少看，警惕的盯着对方，巴维满脸戒备。

        外国骗子啊！这可不好办，虽然国家站起来几十年了，但是这个膝盖和脊梁可还是软的，巴维可不认为冲突起来之后，那些人民公仆能帮自己说话。

        人多势众还是必要的，巴维扭头喊和自己一起来的同学“炮娘！过来看这个家伙！”

        被叫到的人看了看巴维指着的方向，然后走到巴维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哈？”巴维拍掉对方的爪子：“那边你没看见？”

        “什么都没有啊！你没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炮娘再次看了看巴维的右边，感觉这小子不是被晒坏脑子了吧？

        巴维的瞳孔缩了一下，怎么可能？那个“乞丐”明明就站在离自己不足3米远的地方，怎么可能看不见？

        连着又问了几个人之后，巴维疑惑了。难道是自己被晒晕了，出现幻觉了？他们都看不见，正在应付周围的人的关切，巴维有点心不在焉。从不走夜路的自己也能白天撞鬼？

        “本来还想确认的，没想到你帮我确认了。”又是那个很正的声音。

        巴维扭头看着还在那里的“乞丐”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再揉揉眼睛，还在那里。周围的人却根本无视那个显眼的“乞丐”，恐惧悄悄地爬上心头，慢慢的控制了巴维的双腿，想跑！但是根本挪不动步子就像灌了铅一样。

        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老子宁肯碰到骗子也不愿意沾上这些玩意！

        趴在收银台后面的巴维想起自己当初的怂样，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小说里那样，白胡子老头哭着喊着要收你为徒，不答应就死在你面前的剧情。

        “孩子，别紧张！你可以叫我巴洛。”“乞丐”挥了挥手，态度意外的温和。肉眼可见的流光驱散了巴维内心的恐惧，周围的人更是彻底无视了巴维所站的这块区域。流光暖阳般的舒适似乎唤醒了巴维心底潜藏的熟悉感，直视着这个叫巴洛的“贵族乞丐”巴维不由自主的发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听见巴维的问题，巴洛原本温和的脸上微笑瞬间流淌出来，“再次介绍一下，我叫巴洛。你可以称呼我巴洛二世，我是一个巫师。见到你很高兴，年轻的族人。”

        短暂的介绍，巨大的信息量。巴维没有时间疑问，因为对面的巴洛真的给了自己一种家人般的感觉。就是那种属于亲属之间的亲切感，短暂的问候就像“好久不见，过的怎么样？”这样的感觉。

        虽然有着许多问题，但是潜意识告诉巴维眼前的这个神秘人不会害自己。对一个陌生人居然有这样的潜意识还真是奇怪啊！

        “并不奇怪，照顾年轻的后代是每一个成年巫师的责任。为了保证族群的延续，这是必要的措施。”巴洛二世微笑着解开巴维的疑惑，顺手从空气中拉开一扇门“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找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巴维虽然疑惑但是很安心的跟着巴洛二世进去了，群居生物寻找族群的本能一样，这个人和自己有关系！

        出乎意料这是一个小地方，似乎是专门的饮品店。但是空间却只能容下几个人。微型的柜台后面是琳琅满目的饮料，几张原木的桌子因为经常使用包浆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不要疑惑，巫师也是有生活品味的。那些住在沼泽地里的和我们可不一样，没有蟾蜍泡茶，也没有怪异的虫子大餐。简单的奶茶和甜点而已。”巴洛二世微笑着请巴维坐下，一个响指桌子上出现了茶点，“属于巫师的一点小把戏，请用！年轻……哦不！应该是年幼的族人”

        巴维端着奶茶很没形象的灌了一大口，稳稳情绪，问题太多不知道从哪下手。

        巴洛二世没有让巴维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我当初醒来后也是如此。听我介绍就可以了。你所有的问题都将得到回答，唔~我看看从哪说起呢？“

        “首先，你是我的族人。这是毫无疑问的，灵魂低语是巫师之间的确认方法。能够回应的也只有巫师，请记住这也是常用的辨别自己族人的方法。那下面就来说说，巫师。

        你生活的这个位面的中所记载的那些相关巫师传说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是巫术师，是使用巫术的人类；而我们是巫师，不同的两个种族区别很大不要弄混了。

        巫师的起源就不在这里详细介绍了，有空的话你可以去巫师城的大图书馆翻阅资料，自行了解。简单的说巫师是开拓者，创造者和毁灭者，我们位面旅行者，开拓蛮荒，创造文明的同时也毁灭文明。文字的阐述是苍白无力的，这要你以后去亲身体会。

        巫师绝不是你想的那么阴暗，多元位面中巫师可是力量的象征。虽然行事要遵循巫师盟约，不过一般不用在意这个盟约。谨记一条，‘无论怎样保证自身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巫师强大而稀少，数量是我们的短板，任何不必要的损失都是对族群的不负责。尤其是你这样的幼生期的巫师更要注意保护自己，强大的生物在幼年都是脆弱的。”

        巴维简直无力吐槽，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带着蚊香圈的眼睛看着巴洛二世，“可以简单易懂的说明吗？”

        “耐心点，孩子！很荣幸作为你的启蒙者，还有，欢迎回家！”巴洛二世继续微笑应对，然后伸出右手食指点向巴维的眉心。

        无声的核爆在大脑中展开，庞大的信息流冲刷着脆弱的脑细胞。巴维感觉自己站在空中，四周一幅幅的画面成型然后再消逝。大脑的剧痛在警告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但是巴维没有功夫去理会，一个全新的世界在向自己敞开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巴维空洞无神的眼睛开始恢复生气。擦掉鼻血和眼角的血泪，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我的脑子差点炸掉！”

        “启蒙之后才有资格被称为巫师，无法启蒙就没有价值。”巴洛二世毫不在意。

        巴洛二世走了，毫不留恋的走了。没有一点大人的样子，就这样丢下巴维这个菜鸟巫师走了。按照巴洛二世的说法，“作为一个启蒙者，我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剩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在庇护下生存的巫师同样没有价值。好好利用你的启蒙装备。最后一个忠告，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你可以伪装成巫术师，反正大部分人都分不清二者之间的区别，都统称为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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