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
末日的废土上没有任何无辜者！
重生前，李林正在费加罗的庇护高塔内……打扫着卫生，顺便在高塔主人的默认下翻阅翻阅一些在对方眼中并不怎么重要的书籍。
虽然，出生在新历前的强大施法者在高塔内设下了清洁法术，更有金属傀儡与年轻的学徒穿梭其中……可对方还是习惯使用仆人。
只是因为高塔主人自称为贵族，还是末日前的。据说其家族拥有数百年的光辉历史，最早甚至能够追溯到中世纪……
鬼知道费加罗——亦称新奥尔良的地方哪来的真正的贵族。又或是名为贵族的阶级其实一直存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顺便糊弄糊弄平民？
秩序开始重建的年代，有小人物的顺势崛起，也有大家族、大势力的崩塌。
以为名，末日的来临算的上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改变，其中最明显的见证，就是人类从地球生物圈霸主的地位一路往下掉，很是荡气回肠的样子。
不过还好，在李林重生的那个时间段，善用智慧的幸存者们总算是挽回了一些颓势，好歹人类没有了灭族的危机。
在这万物进化的狂潮中，处于这个前所未有暴走年代里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过于天赋超然之辈，亦或是命运垂青之人，一般的平民依然是比不得新历前，旧秩序原有的大型势力的子嗣。
没错，新历后绝大多数的国家是瓦解了，世界上五百强及其隐藏在幕后的各大家族更是随着金融的崩塌而陷入了涡流中……
末日前很多大名鼎鼎的名字大都已成了历史！
或许会有一些个拾荒者在某片废土上懵逼的打量着挖出来的宝贝，一个刻在破烂金属条上缺了口的苹果……再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毕竟……它不能吃。
世界真的很残酷，1百个老旧势力也未必能有一个能够重现屹立在新历后的土地上。
可相比于近乎一无所有的广大平民，他们别说是成为人上人了，1百个人中在最初暴动的年头，也未必有一个能幸存下来的。
再然后走运的成为李林那样的人……人类社会的坚实基石，供上位者踩踏了的就更少了。
李林很怀疑，那个年代的底层人物，像他这样来自末日前的纯血“老人”，真的寥寥无几了。
现实的故事再次的告诉了我们，不管做什么，开头都是尤为重要的。
如果把末日比作一场游戏——生与死的真实游戏。
原先的rmb玩家大部分优势，都因不符合此次“新版本”补丁的更新而被被禁用了。
正所谓一代补丁一代神……当前的主流，科技变鬼神。
rmb玩家的优势少的可怜，可又至关重要。
就像……李林重生前高塔的主人一样！
世界从未有过公平，即使末日来临了也是一样的。
李林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坦然的接受了仆役的身份。
他必须接受现实，在残酷的、朝不保夕的末日里，弱者是没有尊严的。
前世，身为弱者的李林早就习惯了接受。
这点在新历前其实也是一样的，刚毕业的他直面着越发严峻的就业压力、住房压力、婚姻压力、医疗压力、养老压力……
不还是马马虎虎找到了一份工作，勉强糊口罢了，就那样还点给领导和客户两头当孙子……至于压在背后的那一系列“压力”，那真的只能走一天看一天了。
其实在末日来临前他本就行尸走肉的活着了。
而后来，作为一名强者，伟大的施法者的仆人，尤其是整理图书馆的这份工作，竟然让身为弱者的他感受到了一种……高兴？平淡？反正处之坦然他在重生的最后一刻都还是没有任何逆反心的。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就这，李林还是在重生后逐渐明白的。
值得提的是，前世，李林之所以颠沛流离到一个陌生的土地上，还能够找到一份让大多数人“羡慕”的工作。
这要归结于，他在路途中极为“幸运”的中了某种不致命、但很是稀少的毒素。
更加幸运的是，又碰上了对此感兴趣的高塔主人，在完成试验品的使命后，总算是还活着的李林凭借着年龄优势，极为荣幸的进入到了当时刚刚建起没多久的高塔里。
当然，所谓的年龄优势，不是因为他年轻、身强力壮，毕竟新历都开始了数十个年头了……简单的说，够老，腰足够弯的他很符合高塔主人的品味。
想想吧，一个漆黑的夜里，一个弓着腰的老头提着昏暗的油灯，行走在吱吱作响的阶梯上，而高塔外则是狂风暴雨……这就是贵族的底蕴啊！！！
鬼知道当时高塔主人的脑袋是不是实验做多了，烧坏了，又或是在末日前看电影看多了，竟然培育出了如此超凡脱俗的品位。
相比末日最初的那些年头，甚至是在社会中做孙子的几年，安定下来来的李林拥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旱涝保收其性质相当于公务员（高塔的主人是这片土地的最高领导者），夜里也能安心的睡个觉，不至于担心黑夜中被人摸了脖子，进入某些人肚子里，在几天后变成排泄物，滋润着大地……
日子总算是过去了，给谁卖命不是卖呢？！
在高塔的最后岁月中，李林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自家“主子”或许是起了感怀，亦或是实在缺少优秀的实验材料……李林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又咬着牙支撑了30多个年头。
在最后的30多个年头里，身为高塔的“老人”，李林见证了施法者的崛起，他身处的这座高塔已经越来越像……新历前某点、或电影中人类对于法师塔的想象了……起码已经有了那种苗头。
新历前地球是有权有钱人的世界，新历后则是超凡者的天下，甚至更甚。
高塔的主人在李林重生前那年还是一副威严中年男子的面孔……可李林知道，对方的年龄分明比他大得多！
那是一个暴走的年代，它让人类失去了很多，同样的，它又悄然的打开了一道窗户……甚至透过光亮，甚至能够看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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