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流涌动

落尘见落雪收了戒指，也颇为开心，不由得伸开双臂抱住了她，“落雪，你会嫁给我的对不对。”落雪想挣扎，但还是放弃了，“御赐的姻缘，当然会嫁的。”落雪真有些无奈，落尘放开她，神情落寞，“你不想，对么。”落雪到了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落尘，你知道么，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虽然名义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可是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稍微顿了顿，落雪努力构思措辞，“其实我想要的，是那种田园山水的生活，一生一代一双人，每天可以随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看着我的夫君坐拥天下，后宫三千，现在你是太子，没有妻妾也可以理解，可是以后呢？等你成了皇上你的后宫可能只有我一个么？”

        落尘沉默，落雪也没指望他回答，仍旧继续说着，“其实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不是不懂，只是刚开始拿你当朋友，后来想要尝试着爱上你，却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你对我的好，可是这只是依赖，就像是亲人间的感情。如果说你是我哥哥，我想我会很乐意的。”手里拿着茶杯，手指一圈一圈的划过杯沿，落雪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也就闭了嘴，落尘嘴唇抿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关节已经泛白，许久却又缓缓松开，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不爱就是不爱，何必找了那么多理由呢，可是你终究还是要嫁给我。”落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也逃不了。”这么多年落雪见识了落尘的雷霆手段，他的温柔，或许只是对自己的，落尘简直是个天生的王者，行事霸道狠辣，滴水不漏，心思缜密，如果她真的一走了之，怕是余生真的要不得安宁了，不说别的，噬心蛊就足够让她生不如死。所以她选择了妥协，实际上她也不得不妥协。

        落尘的眼皮垂了垂，“落雪，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让你爱上别人。”“别人？”落雪心里一惊，“我谁也不爱。”“安心做我的王妃吧，待我登基，你就是皇后，我会给你最好的。”落尘说着，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去，转身的刹那，落雪没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阴狠。

        贤王府，凌楠一遍又一遍尝试，终于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和天赋写出了昨天落雪弹的曲子，听着轻轻柔柔的曲调从指尖流出，凌楠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一曲弹罢，“夜，这曲子如何？”空无一人的房间，凌楠却开口询问。“很好。”简短的两个字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凌楠再次开口，“还没有消息。”仍旧是肃杀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恐惧。凌楠似乎也不意外，“听说大哥正在打压柳将军？”“朝中很多大臣都被打压了，很多人都已经不满，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的说了这么多，凌楠微微一笑，“看来他都快忘了我这个三弟了，无妨，他会想起来的。”

        北秦，皇帝凌斌随手翻开一封奏折，“柳岩功高镇主，呵呵，枫儿如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听说他想娶柳府嫡女为妻？”一旁的李公公回话，“太子却有此意，可是那柳芊芊不同意，说只想嫁三皇子。”“楠儿，，”提起凌楠，凌斌面色也多了一分柔意，“十年了，也该让他回来了。蓁妃与我十年未见，这气，也该消了，走吧，随朕去看看她。”

        一处偏僻的宫殿，十分简朴的装饰，却让人看了很舒服，一个女子正在窗前作画，十分入迷，旁边的丫鬟看见皇上来了，正想行礼，凌斌却挥挥手，那丫鬟明事的悄悄退下，“筱筱，你看我画的楠儿像不像。”女子开口询问，拿着手里完成的画作目光里是柔柔的慈爱。凌斌行至她身旁，看了看她手里的画像，画里的凌楠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确实很像，可是楠儿已经长大了。”女子听见熟悉的男音，不由得浑身一抖，急忙起身，“皇上，，”凌斌轻轻扶起她要下拜的身子，“蓁妃，你还在怪朕么。”蓁妃瞬间就红了眼眶，自从凌楠离宫，她就把这事怪在了凌斌头上，尤其是她知道凌楠遇刺的时候，她的心都要碎了，所以整整十年，她一直谎称生病，搬到了偏僻的离忧宫，离忧宫，不过是好一点的冷宫罢了，她也后悔过，她生命中的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不在自己身边，她也受不了，可是偏偏又无法低头去乞求他的原谅。

        “十年了，你进宫，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凌斌有些心疼，十年前她还是风华正茂的女子，如今却多了一股沧桑，“臣妾进宫二十七年了”“是啊，刚进宫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没想到一转眼二十七年都过去了。”凌斌有些感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即使十年不见，却还是这样的吸引着他，可是她却是这般倔强，若是自己不来，她是不是真的不会再见自己一面？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清婉，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打算接楠儿回来了。”“皇，，皇上。。”蓁妃扑进凌斌的怀里，失声痛哭，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已退下，留下二人重续深情。

        北秦太子府，凌枫愤怒的摔了手里的杯子，“柳芊芊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回绝！她以为凌楠还回的来么？以后我才是大秦的皇上！！”“太子息怒，这样也无济于事的，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办法？”凌枫扯出一抹冷笑，“不需要什么办法，让他回不来就行了，替我修书，上次他没死成，这次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太子，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皇上知道。。”旁边的人出声提醒。“无妨，也就这一次了，何况，南齐也留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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