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证词
李霖见威胁无效，心中一急，急忙躲闪。
然而。
他伤势过重，躲闪不及，左臂被余斌的利刃划中，鲜血顿时如注般涌出。
李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后退。
突然，李霖心生一计，大喝一声：“赵惜寒，给我杀了他！”
余斌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转身看向门口。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李霖突然来到了李红雪的身后。
李霖深吸一口气，迸发出体内的龙象真气，全力一掌拍在李红雪背后的铁链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铁链被震得粉碎。
李红雪瞬间挣脱了束缚，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李霖的用意。
李霖大声喊道：“李红雪，你不想死的话，就帮我杀了他！”
李红雪回过神来，隔空一掌朝着余斌拍了过去。
余斌没有防备，被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摔落在地。
李红雪这一掌直接将余斌的胸骨给震碎了。
李红雪喝道：“余斌，你真的是秦王派来的？”
余斌挣扎着抬起头，猛地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大滩的鲜血。
他冷笑一声，艰难地开口道：“秦王让刘英给了我五万两银子，让我杀人灭口。如今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杀了我吧。”
说完，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
此时，赵缺等人被打斗声惊醒，急忙冲进审讯室。
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间都愣住了。
李红雪见赵缺冲进来，心中一动，准备挟持李霖逃离。
可是李霖早有准备，刚才只是解开了她双手的铁链，双脚仍然被铁链牢牢束缚。
她行动不便，李霖瞅准时机，敏捷地避开了她的攻击。
李霖冷冷地命令道：“赶紧给她重新绑上。”
赵缺等人连忙上前，将李红雪重新绑在了木桩上。
李红雪见挟持失败，也不再挣扎，只是冷冷地盯着李霖。
赵缺一脸惊恐地跪在李霖的面前，苦笑道：
“督公，我死罪死罪，我没想到余斌会在酒水里做了手脚。”
李霖看着赵缺，气得咳嗽了两声，一脚将他踹开，怒喝道：
“让你好好守住这里，你差点坏了老子的大事！”
赵缺被踹倒在地，苦着脸道：“督公，你莫要动气，你受了伤，得赶紧请大夫。”
李霖瞪了他一眼，道：“你快点请大夫过来给我包扎！余斌此贼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打死勿论！”
“遵命！”
赵缺抱拳一礼，急忙吩咐其他人。
李红雪感受到李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她心中涌起厌恶，别过脑袋，避开他的视线，冷冷地说道：
“死太监，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放了我？”
李霖冷笑一声，反驳道：“放屁！什么叫做你救了我！明明是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阻止了余斌，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而我，也不用挨这么多刀，差点小命都没了。”
李红雪被李霖的话噎住，她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李霖的话确实在理。
她翕动唇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李霖见她不再说话，便继续说道：
“现在你也看到了，秦王高彦现在要你死！他就是怕你泄露他的秘密。你想想，他这些年利用你杀了多少人？你帮他做了多少事？可他现在却想要你的命。”
李红雪咬着唇角，眼中泛起了泪光，哭道：“我的命是秦王殿下给的，秦王要我的命，我无怨无悔。”
李霖冷哼一声，嘲讽道：“你给我装什么义气？装什么死士？他现在是要你的命，你在他眼里就跟一条狗差不多。他养你只是为了刺杀政敌，这些年他应该让你刺杀了不少政敌吧？你也算是还了他的恩情，你什么都不欠他了。”
李红雪被李霖的话激怒，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李霖，大声叫道：
“狗太监，你什么都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李霖看着李红雪激动的样子，眼神一凛，冷冷地说道：
“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连一条野狗都算不上。如果你愿意招供，我可以考虑给你自由。我现在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到了明天，我有了余斌的口供，你招不招供也无所谓了！”
说完话，李霖离开了审讯室。
李霖回到房间，一名大夫已经等候在那里。
大夫走上前来，仔细地查看了李霖的伤势，然后取出金疮药和绷带，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督公，幸好这些都是皮肉伤，并未伤及要害。涂抹金疮药，再调养几日，应该就能痊愈了。”
大夫一边包扎一边说道。
李霖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多谢大夫。”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作为奖赏。
大夫接过银子，连声道谢，然后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此时，赵缺带着十几名东厂番子跪在李霖的面前。
他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怒了李霖。
等大夫离开后，赵缺依旧没有起身。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颤抖地说道：
“还请督公降罪，我等未能守护好审讯室，让余斌有机可乘。”
李霖看着跪在面前的赵缺等人，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挥了挥手，语气平和了许多：
“都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惩罚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好在没有闹出什么大问题。”
赵缺闻言，感激涕零地抬起头，磕了一个响头：
“多谢督公不责之恩！”
其他东厂番子也纷纷跟着磕头谢恩。
李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然后问道：
“余斌，他怎么样了？”
赵缺连忙回答道：“他被李红雪一掌震碎了胸骨，伤势过重，已经断气了。不过临死前，他还是将秦王派他来的事情都招了。他还说，希望公公看在这份供词的份上，能够放过他的家人。”
说完，赵缺从怀中取出一份证词，双手呈给李霖。
李霖接过证词，阅读了一遍。
他对这份证词还算是满意。
这余斌毫无隐瞒，临死前，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交代了。
他怕不交代，会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好了，我知道了。”
李霖将证词放在桌上，然后对赵缺说道：
“你回去告诉其他人，加强戒备，防止秦王再次搞鬼。另外，派人去把余斌的家人送走吧。免得被秦王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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