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恐惧
李霖道：“我想请你帮忙。最近我要调查一桩案子，可能会与曹瑛发生冲突，因此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赵惜寒答道：“原来是这件事。那我晚上便去东厂找你。”
李霖笑道：“不用这么着急，你一路上舟车劳顿，太过辛苦了，还是先好好休息两日吧。”
赵惜寒微微一笑，回应道：“多谢督公体谅。”
李霖道：“那你就先休息两日，我先行离开了。”
离开前，李霖看了眼李小兔。
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是万剑山庄的少主？
可是李小兔所说的刀疤，自己为何又没有呢？
李小兔望着李霖离去的背影，不解地喃喃自语：“他怎么会不是哥哥呢？”
赵惜寒问道：“小兔，你真的确定他便是你亲哥？”
李小兔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是哥哥带大的，他的一切，我都很熟悉，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真是奇了怪了。他手臂上的那道刀疤怎么不见了？”
赵惜寒沉思片刻，道：“除了这些，你哥哥还有什么特征？”
李小兔想了会，说道：“我娘亲说过我哥的屁股上……屁股上有一块胎记……”
“真的？”
赵惜寒脸颊一红。
“是的，像是一块鹅卵石。所以我哥小时候的小名叫做小石头。”
李小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暂时留在京城不走了，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得一个水落石出来。”
李霖离开了皇明寺，陈象突然开口，道：“督公，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李霖眉头一挑，看向了陈象，道：“什么事情？”
“当初……当初咱们围捕韩应龙之时，韩应龙被一道剑气所伤，那道剑气……其实是你爆发出来的。”
陈象低垂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啥？那道剑气是我释放的？”
李霖一脸呆滞，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的，那道剑气爆发出来，强大无匹，只是一道剑气便将韩应龙击败了！”
陈象感叹道。
陈象对那道剑气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无敌！
天下无敌那种无敌！
一道剑气可灭天下之敌！
傲然自信！
“是我释放出来的，你当初为何不说这件事？”
李霖眼神一凛，询问道。
“这是赵大人交代的。”陈象苦笑道。
“我明白了。”
李霖恍然大悟。
他记得赵惜寒说过李亦玄得罪的仇家太多了。
倘若外界知道自己疑似李亦玄，将会有无数的仇家过来寻仇。
现在李霖也很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李亦玄？
要是李亦玄，自己的手臂上怎么没有那道刀疤？
若是自己不是李亦玄，那自己怎么会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剑气？
难道自己就是李亦玄，而李亦玄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离奇的事情，导致了自己失忆了，发生了一些变化。
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实在是头疼，我们还是去陶府吧。”
李霖也不愿意去多想。
就算他是李亦玄也不能承认，因为他到时候将会面临着无穷无尽的仇杀。
天下间各大宗门都会派出绝顶高手要杀他。
实在是李亦玄太过猖狂，视人命为草芥，杀人如麻，惹下无数仇家了。
表面上看是一个绝世天才，实际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一时兴起，灭门满门都是常有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得罪了太多的仇家。
现在李亦玄消失了，这些人找不到报复的对象，只能作罢。
毕竟万剑山庄孤悬海外，这些人总不能远渡重洋去报复。
随后，李霖来到了陶府。
虽然陶府内的尸体已经运到了刑部的敛尸房，但是府邸内依旧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目光在空旷的庭院中巡视，想象着之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幕幕血腥场面。
李霖问道：“陈象，为何外界都传言这起血案的凶手是曹桂山？”
陈象沉吟片刻，回答道：“陶家与曹桂山之间确实存在利益冲突。曹桂山的天龙帮一直对陶家在西城的产业虎视眈眈，敲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而陶家素来硬气，始终不肯低头，这自然激怒了曹桂山。他曾扬言要灭了陶家满门，所以很多人认为这起血案是他所为。”
李霖眉头一挑，道：“只是这些也不能直接断定就是曹桂山所为吧？”
陈象继续解释：“确实，单凭这些证据并不充分。但当晚，陶府隔壁的邻居以及打更人都亲眼所见，是天龙帮的人闯入了陶府，引发了这场血案。”
李霖眼神一凛，果断道：“既然有人证，那就好办了。你立即安排人手，将这些目击者全部带到东厂，我要亲自询问他们。”
陈象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
随后，他离开了陶府，回到了东厂。
不久后，陈象便领着十几位百姓进入了东厂衙门的大堂。
这些人都是案发当晚的目击者。
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传唤所吓倒。
李霖端坐在大堂之上，目光平淡地扫视着这些百姓。
然而。
他还没有开口询问，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便连忙磕头，声音颤抖地喊道：
“督公，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霖微微一怔，随即眉头紧锁，沉声道：
“老先生，您这是为何？我都还没开口询问呢。”
老者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颤声道：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紧接着，其他百姓也纷纷跪在地上，纷纷言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霖见状，心中不禁动怒。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都给我肃静！”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李霖目光如电，扫视着这些百姓，道：
“你们都是当晚陶家灭门惨案的目击证人！如今却畏惧天龙帮的威势，居然敢在我面前说假口供。你们要知道，欺瞒官府乃是重罪！你们要是不如实交代，就别怪我把你们关在东厂的大牢里面。到时候，你们要想出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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