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冤枉好人
第二天，上午，阳光猛烈。
李霖不想动弹，打算在家里休息。
昨晚折腾太晚了。
长公主很主动，直到天亮才放过他。
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这几天是酷暑，这北方的酷暑比南方的闷热要好多了，也就是中午比较热，到了晚上还是很凉快的。
中午实在是太热，下人们在书房里放了几桶冰降降温。
看着李珂指挥下人搬来几桶冰，李霖问道：
“李珂，这些冰是哪里来的？”
“老爷，当然是用硝石制作的。”李珂答道。
“硝石？”李霖心中一动。
这硝石正是制作火药的关键原材料。
这制作火药的配方可是连初中生都知道的。
搞出了火药这种东西，再搞点火炮、火铳之类的火器，那简直降维打击。
说干就干。
李霖吩咐道：“你去弄点硝石给我。”
“督公，你要那玩意干什么？”李珂不解。
“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办吧。”李霖瞪了眼。
李珂急忙出去了，过了会，他弄了一块硝石。
紧接着李霖又让他弄来硫磺、木炭等物，配制黑火药。
看着李霖捣鼓这些东西，李珂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弄不清楚督公在搞什么玩意。
他也不好打扰，掩上了房门，正准备离开。
这时，一名太监走了过来，问道：“李珂，督公可在？”
“原来是小德子公公，你找督公有什么事？”
眼前这位小德子是黄澄的跟班，李珂自然是认识的。
“噢，今日刘公公在司礼监召开会议，要请李公公过去一趟呢。”
小德子说道。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爆炸声，轰隆巨响，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从房间里传来。
两人大惊失色，相视一眼，都满脸惊愕。
这时，李霖从房间内跑了出来，白皙的脸颊沾满了黑色的污垢。
“哎呦喂，老爷，您这是弄什么，怎么搞成这样子？”
李珂一惊，急忙迎上去，转头对下人吩咐道：
“你们眼瞎啊，还不快给督公拿毛巾擦脸啊！”
下人应了声，转身离开了。
“没事没事。”李霖淡淡地摆摆手。
李珂转头看到了房间，只见房间内的桌子都被炸碎了，那些瓷器、花瓶、古董更是被炸得七零八落。
“督公，你这是弄啥玩意？怎么搞成这样子？”李珂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等下你们将房间收拾一下吧。”
李霖刚才配制了一些黑火药，然后点燃了其中一部分，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也不知道加上白糖之后，威力是不是更大一些。
李霖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看了眼小德子，问道：“小德子，你怎么来了？”
“督公，刘公公在司礼监衙门召开会议呢。就是前日净乐宫附近几处房间被烧的事情。”
小德子答道，看了眼屋内，又道：“督公，你可要小心一点，我看刚才那爆炸声不小。”
“我知道了，我跟你一起进宫吧。”李霖道。
进宫后，两人直奔司礼监大堂。
一踏入门槛，李霖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
大堂内，光线虽明亮，却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让人心生寒意。
七八位身着各式华丽官服的掌印太监，各自端坐于两侧的长椅上。
他们的眼神或冷漠、或审视、或是面无表情。
这些都是宫中各监的掌印太监。
包括御马监掌印太监曹岗也在场。
中央的主位上，刘金身着紫色蟒龙袍，气势不凡，不威自怒。
虽然满脸皱褶，老态尽显，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见李霖走进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向李霖招手示意：
“李公公，可算等到你了，快请上座。”
李霖轻轻颔首，走向一个靠前的空位坐下。
坐下后，李霖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坐在不远处的何荣。
何荣的面容紧绷，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椅子的扶手，似有些不安。
“既然大家伙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刘金淡淡地说道。
随着刘金的一声令下，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当！
一位身着青衣的小太监手持铜罄，轻轻一击，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让所有人的心都随之一紧。
刘金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嘴角的那抹笑容也化为了冷笑，直视何荣，喝道：
“今天审议的是净乐宫附近几间宅子被烧毁一事！呵呵，何公公，咱家听闻了些许风声，此事是否与你有所关联？还望你如实道来。”
何荣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他强作镇定说道：
“刘公公此言差矣，此事纯属无稽之谈，与在下毫无瓜葛，还望公公明察。”
刘金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猛地一拍身旁的扶手，震得大堂内的空气都为之一颤，厉声喝道：
“你还敢说没有？那些至关重要的账本，就存放在那几间房间里，咱家正准备细细清查其中猫腻，却不料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这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你们内务府账目不清的嫌疑？定是你所为，欲盖弥彰！”
何荣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咬牙关，强辩道：
“刘公公，您怎能如此凭空污人清白？我内务府的每一笔账目都经过陛下亲自审阅，清清白白，绝无半点问题。您这般无端指责，实乃冤枉好人！”
刘金闻言，冷笑更甚。
他缓缓站起身，举起双手，庄重地朝着太皇太后寝宫的方向深深作揖，然后喝道：
“你休要拿陛下做挡箭牌，此次彻查，乃是太皇太后亲自授意，咱家只是奉命行事。何荣，你那晚究竟身在何处？还不速速从实招来，以免罪上加罪！”
这时，一旁的黄澄挺身而出：
“刘公公，昨晚何荣确实与我在一起饮酒谈天，直至深夜。此事千真万确，并非虚言。”
言罢，他不动声色地向李霖递去一个眼神，李霖心领神会，接口道：
“不错，刘公公，我也可以证明，昨晚我们三人确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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