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弑魂之人
“保持镇静,保持放松,在这片禁忌的夜色之地,过度的紧张会让人陷入极度的困境之中,未来发生什么事都是不可预料的,别在这里瞎胡闹,想救人,前提也要保证自己的小命还在。”陈爷收回过于做作的情感过后,眼神一凛,忠告陈麒道。
陈麒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在暗自惊滤,被陈爷这一顿教训,内心一下子中空了许多,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不再是过家家的游戏,由着性子成不了事,心中油然而生的可怕让他知道,再不听话就不会像这次那么幸运了!
看着陈爷一脸严肃的表情,陈麒深深地感知到了自己的任性所造成的后果,一时悔恨不已,愧疚地说道:“爷爷,对~不起!”
陈爷深深地吸过一口气道:“年轻人有的是时间,行为处事要冷静,情急不但救不了人,一不小心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你还小,当做教训,来日方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看似陈麒一脸诚恳地听着,但认真也是一会儿的事,其实内心的他早已他飞了,陈麒性子求急,办事求利索,大道理啥的他是最受不住了,尽管是身处在这水深火热的禁地。
听过陈爷说完的话语,陈麒只感觉到一股窒息后的畅然,然后衬了一副恭谨的言语道:“爷爷教诲的是,爷爷教诲的是!”
陈爷是了解自己孙子个性的,经过自己这番说辞,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陈麒也能理解,如今当务之急还是以袁佬爷孙的性命安全为重,陈麒的担忧并非不对,只是用错了方法,按这种情况来看,陈爷臆测道:“朱武意在易录,根据陈麒的说法,朱武和袁佬爷孙在一起,如今他们一行人也只有袁佬有开启易录的方法,所以说,朱武暂时不会对他们爷孙构成生命威胁,而岗里的东西虽是戾气之极,但有五行八卦仪的相护,他们爷孙也会安然无虞,而朱武曾弑过鬼魂,也自有一套他能应付的方法”忽然陈爷停止了臆测与遐想。
正当陈麒看到陈爷半晌不语,着急之极时,陈爷惊地道:“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见到陈爷举动异常,陈麒一下子是傻愣了,呼道:“完了,爷爷疯了,这可咋办啊~”
陈爷一个严肃的眼神捕获住陈麒,陈麒只感陌生冷峻的很,瑟瑟滴向后退了几步,陈爷见道:“你干什么?”
陈麒知道了自己的无事生非,狡黠的结巴道:“我~我眼花了!”
陈爷听到陈麒的话语,本能滴看了下四周,觉得没啥异常,孙子的小心思陈爷也是透析得很,这刻也没去纠正与批评,只是向陈麒使了一个警示的眼神,接着寻思发问陈麒道:“泪河没啥大的异常,它也没出来,说明易录还安好,你刚才说乐经纬和张纯凤往祖祀祠堂里去了?”
陈麒这下是做了亏心事,开始心虚起来,头也不敢抬地挠着脑袋瓜子,裹着歉意说道:“是的,爷爷,他们一起去的!”
陈爷一沉思,然后说道:“平时也没跟他说过祖祀祠堂的事,易录就更别说了,料他乐经纬虽能知百里事,但想拿走易录?光靠偷那就是痴人说梦,这点可以安心!”
倏而,陈爷灵机一动,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乐经纬不仁,那就休怪老头子不义了,你有离间计,我有反间计。”
陈爷想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后,呼叫了陈麒道:“麒儿,跟我来,我们去援救袁佬爷孙!”
听到陈爷这番话语,陈麒头脑一阵迷糊,毕竟经历过刚才的险境,这下内心是不知所措的,是疑虑也是不敢。
见陈麒迟钝的身影和踌躇的步伐,陈爷催促道:“你不想毅麟平安无事了吗?”
陈麒回答道:“当然想!”
陈爷道:“那你还不快点?”
陈麒坚定了下决心,牙一咬,灵光了起来,这正符合他性子,直截了当,说干就干,自然很兴奋地跟了去,道:“来了!”
陈爷边走边对紧随其后的陈麒再三警戒道:“麒儿啊,村里的禁忌你可要记好了,这是你涉及的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好奇心会害死人,岗里的事你以后不得再问也不得再提更不能再进入,如果这次能有命出去的话;所以以后你要听话与服从,岗里之所以会成为禁忌,一方面是因为它干系到村子安危的秘密,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它背后光怪陆离的故事和传说。”
尽管陈爷很认真的在说,但陈麒貌似没往心里去,或许正因为陈爷的这番说辞,就注定了日后陈麒还会来此的事实。
陈麒惊讶道:“爷爷,原来毅麟说的是真的,还真有这一去处,嘻嘻,真好玩!”
陈爷听到陈麒的惊呼声,叹气道:“麒儿,你有认真听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看来你父母不在你身边,就没人管教你了,得找人好好教教你!”
陈麒穿梭在岗里与祠堂的交接处,惊奇不已,嬉皮间,疑惑道:“若是可以,我倒希望咯,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爷爷?”
陈爷哼了一声,道:“苟不教,性乃迁;那是镜花水月,是五行八卦阵里的一道障眼法,但是唯一的不同是,这种映像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如同真实存在,肉眼根本无法透析真伪,由泪河奇特的水质加上这里特有的地理环境衍射而成,从岗里往祠堂看,由于泪河和地理环境的作用,只会看到桃花岗里的映像,所以看到的都是一望无际的桃花林,而从祖祀祠堂往外看,可以很容易地分清虚实。”
听着陈爷这一解释,陈麒一下子变得瞠目结舌,但毫无疑问的是,陈麒还是没明白!
“穿红色小肚兜的爷们?”陈麒好奇间,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道。
陈爷一听,疑惑不解,仔细一想,蓦地惊喜道:“这是红色兜绫,他是朱武,也就是说袁佬也该在这附近了!”
爷爷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后一转眼,开心个不停,乐道:“是陈爷,你们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你们别过来,这边有然后用手指了指前方!”
陈爷一看,一脸惊鄂,道:“主事,他怎么会变成这么一副骇人的样子?”
我犹豫了下,吞吐地说道:“他不是主事,他是”
爷爷抢着说道:“说来话长,他是刘子驥!”
陈爷惊道:“什么,怎么可能,你说他是五柳先生的好友刘子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怪物,怎么可能是,你们怎么会跟这种东西纠缠上了?”
“一言难尽,还不是因为易录,易录在那怪物身上,”爷爷无奈地说道。
陈爷莫名一惊,道:“易录?易录不是在祖祀祠堂嘛,我差使莫寻宗看顾去了!”
爷爷一听,内心一阵懊恼和悔恨,切齿道:“看来是错怪他了,怪我这老糊涂,上了贼人的道,可恶的乐经纬;那等等,你的意思是易录不在怪物身上?”
陈爷会意间,明白了袁佬与朱武会惹上那怪物的原因,出言道:“易录一直都在祖祀祠堂,快走,莫在与那东西纠缠,那东西毫无生机,却又彪悍凶狠,目前我们没有制服它的方法,只能走为上策。”
旁边的几个壮汉听到陈爷与袁佬的话语,疑神疑鬼间,似乎在度量些什么。
“救我,救我,”只见原先左右夹击的一个壮汉,被怪物拧断了一支胳膊在地上哀痛地求救道。
另一个壮汉却因为袭击不成,反被愤怒的怪物所撕碎,惨不忍睹的画面让人目不忍视。
这时怪物冲着地上断臂的壮汉迎面扑去,不管壮汉再怎么呼求,仍逃避不了死亡的威胁,伴随着壮汉的一阵抽搐,多了血迹,终了生命。
朱武是看在眼里,怒在心里,道:“没用的一群东西,死了干净,活着碍眼;爷自己来,该死!”
说完,抢过周围一个壮汉的腰刀向怪物扔去,力度所及,却是吸引了怪物的注意,怪物嘶吼一声,踉跄的步伐,敏捷的躯体,身若流水间,已然到了朱武面前。
朱武呸地吐了口唾沫,一冷眼,应声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丑八怪,看爷今天收了你!”
趁朱武专心与怪物作战时,陈爷和袁佬抓住时机,悄悄带上我和陈麒欲往祖祀祠堂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怪物露出血盆大口誓要撕碎眼前之人,朱武眼不眨,气不喘,解下身上兜绫,执绫而挥,顿化红光点点,点点击在怪物血口,朱武道:“你这丑八怪,让你也感受下恐惧的滋味!”
只见怪物身躯受到一股强力的压驱,一阵哀吼,随着一股青烟漫迹,烧焦的味道处处四溢,炭黑的头,牙龈顿碎,不再动弹的躯体,是永久的趟地不起。
目睹朱武治服怪物的过程,壮汉们看得是目瞪口呆,惊讶不已,不敢相信的一幕,只留下瞠目结舌的眼神,在暗自沉醉与着迷。
我只感一种强烈的心灵冲击,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看,锥心道:“那块兜绫,为何让我有种刺心的疼,这种感觉,哪来的哭声?”
陈麒见我傻傻的愣着发呆,小声的呼叫道:“你干嘛,还不快走,不怕丢了小命啊!”
朱武见倒地的怪物一动不动,走过去瞅了瞅,只闻一股刺鼻的异味顿入耳鼻,道:“该死,真臭!”
然后又弯下身子,搜了搜怪物的全身上下,发现并没有易录的踪迹,暗自怒色道:“恶心的东西弄了爷一手肮脏,可恶,易录居然不在这怪物身上?不好,上当了!”
怪物倒地的刹那,桃花丛四周骚动不已,蠕动的桃花丛里顿时多出数个身形渐出的身影,感到身边的一丝躁动,沉醉的一个壮汉向桃花丛中定眼一看,不看则已,一看便是数个彳亍的身影,惊叫道:“那些是什么?”
朱武听着一惊,擦了擦双手,起身一看,脸色顿时多了几分深沉,道:“妈的,这些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还有多少?”随后看了一下手里的兜绫,自信满满过后,会心一笑:“那正好,就由爷来做一回斩妖除魔之人。”
瞬间,映入朱武脑海里的画面,是多年前葛岭的一幕幕,那些刻苦铭心的回忆扰人心碎,有痛苦有绝望有恐惧,但是正因为这些终身难忘的经历才造就了现今的自己!
朱武信手一挥,兜绫再舞,放言道:“来吧,颤抖吧,爷今天让你们这些东西也感受下恐惧的滋味!”
随后朱武口中念念有词道:“造化与神功,尽付阴阳中”
这时经过度量,紧盯袁佬的一个壮汉,看到陈爷和袁佬等人逃跑的身影,大叫道:“二当家,他们逃跑了!”
朱武一听,神色急转,停止了口中未完的咒语,再也顾不上去应付那些出现的怪物,气冲冲地差使周围的四个壮汉道:“你们几个蠢货,赶紧跟爷追,易录在他们手上,该死的老东西,竟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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