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选择

自从星恒告诉程沫洪灾的消息之后，程沫整个人就变得恍恍惚惚，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处理好。周围的人们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不禁流露出忧虑之色。
  “城主，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先下班回家的。”有人关切地问道。
  程沫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啊......哦！谢谢，我没什么不舒服，只是......嗯......在思考一些事情而已。”
  其中一人皱起眉头，担心地说道：“可是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是这样的，不如你先放下这边的事情，安心回家休养，剩下的事情，交由我们处理也一样！”
  周围的人附和道：“是啊，城主，身体健康最重要，工作可以先放一边的。”
  面对众人的关心与劝说，程沫心中倍感温暖，但他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恙，并强打精神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下班后的程沫依旧心神不宁。与他人道别后，他独自行走在归家途中，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星恒所说的话语。
  “洪灾......成神......究竟有什么关联呢？水神？土地神？亦或是......死神？不不不！绝不能成为死神！我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这么多无辜之人死掉！可......我也没有控水的能力啊......难道我和斑穆真的……”程沫自言自语道。
  “程沫！”这时斑穆手里拿着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来接程沫了。
  “斑穆。”程沫闻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斑穆身上，只见斑穆面带微笑，迈着大步向他走来。
  走到近前，斑穆先接过程沫手中的物品，然后将那束精心准备的花朵递到了程沫手中，并温柔地说：“这是我今天特意出门为你采摘的，希望你能喜欢。”
  程沫接过花束，看着手中的花朵，花朵上还带着水珠，一看就是精心处理过的，他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你，斑穆，我真的非常喜欢。”说话间，程沫将花束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陶醉在花香之中。
  斑穆看到程沫如此喜欢自己送的花，心里也格外高兴，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更大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看着程沫脸上的笑容，斑穆有些出神，他静静地注视着程沫，直到程沫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值得。”
  程沫微微低下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花束上。沉默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问道：“斑穆……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有一个你深爱过的人在和你海誓山盟之后却抛弃了你，你会选择原谅他吗？”
  “嗯？”斑穆不解地看了看程沫，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程沫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出于对程沫的尊重，他还是认真思考后给出了答案：“这得视情况而定吧，如果是我非常在意的人抛弃了我，我想我会选择原谅。毕竟，我深知我所珍视的人同样也会在乎我，那么他做出这样的举动，想必也是迫不得已，我又怎么能怪他呢。”
  “……”程沫默默抬起头，凝视着斑穆，就在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斑穆已然恢复了所有记忆。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斑穆那充满困惑的眼神相遇时，他才意识到刚才的感觉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似乎察觉到了程沫内心的不安，斑穆连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抛弃你！我会永远守护你的！以兽神的名义发誓！”
  望着斑穆那一脸认真的神情，程沫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轻声说道：“我并不害怕你会抛弃我……我真正担忧的是，到最后，我们可能都无法……”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斑穆就迅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程沫不解地看着斑穆。
  斑穆咳了一声说道：“我不想听不好的话，你别说了。”
  程沫：“……”怎么成神之后这家伙越来越孩子气了？以前明明是哑巴高手人设啊！！
  过了一会儿，斑穆缓缓放下手，深吸一口气，然后注视着程沫的眼睛，轻声问道：“小沫，我想这样叫你，可以吗？”程沫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斑穆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他轻轻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继续说道：“小沫，我向你保证，虽然我是兽神，但假如有一天我必须回到天外天，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我不想，也不会让你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你。无论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都愿意与你一同面对。”
  程沫感觉自己的脸红得可以和猴屁股媲美了吧，他羞涩而坚定地说：“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我保证我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斑穆露出满意的微笑，紧紧握起程沫的手，温柔地说：“我原谅你了！那么我们回家吧！我准备了……”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仿佛融为一体。
  *
  夜晚，斑穆静静地躺在床上，但内心却并不平静。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烦躁的情绪，坐起身来，偏过头望向隔壁熟睡的程沫。他低声呢喃着：“所以……小沫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竟然还哭了！难道他是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吗？不可能吧……”
  此刻，程沫也躺在床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时的他也想起来了下午一时疏忽，忘记了斑穆已经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不小心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斑穆不要想太多！”
  斑穆思考片刻后，抬起手轻轻推了推程沫的身体，温柔地轻声问道：“小沫，你睡着了吗？小沫？你下午说的对不起我的事情是什么啊？”
  然而，程沫却紧闭双眼，假装沉睡，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斑穆的询问。他在心里默默念叨：“我睡着了！别推我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斑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见程沫没有反应，不禁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他不明白为什么程沫会突然对他说对不起，而现在又不肯告诉他原因，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同时也越发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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