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牛老实
有了车，去哪都方便了。
上车的时候，座位问题出现了一点尴尬，叶惜玉本能的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她和许平安是搭档，下意识的选择了副驾驶的位置。
但卓寻飞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里觉得有点怪，叶师姐和许平安的关系这么自然吗？
好在秦萝站出来了，拉着叶惜玉坐在后面陪她，让卓寻飞去坐副驾驶，尴尬轻松解决了。
一路开到了郊区，虽然是二手车，但凭着楚瑶的人脉，选择了一辆比较新的二手车，车里干干净净，没出过任何事故，驾驶起来很流畅。
回到了郊区的公寓大楼，白天这里倒是热闹一些，因为公寓楼的住户密集，楼下的休息园区有很多人，有老人也有带孩子的。
许平安问道：“秦萝，你堂哥今天不来吗？”
“哦，他一早就告诉我了，说这事他不参加了。”
孙庭自觉他实力微弱，主动退出了，说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是孙庭怂了，而是他做出了一个聪明的选择，黄毛混混的形象，本就不讨喜，他知道这几个人对他印象差，在叶惜玉心里是低分的，昨晚见识到鬼体的实力之后，孙庭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为了接近叶惜玉而参与，只会拖后腿，遇到危险了，还要其他人来救他，到时候在叶惜玉心里还会减分。
所以，孙庭干脆不参与了，机会有的是，以后再说。
这让卓寻飞心里很开心，少一个竞争对手，他可以好好表现，于是主动张罗着，尽快调查吧。
秦萝问他，知道从哪开始查吗。
“额……你们还没告诉我呢。”
秦萝眨了眨眼，看向了师姐，叶惜玉有些为难，调查的关键字是贞洁与死亡，她不知道怎么和卓寻飞开口。
许平安圆场道：“我们就跟着叶师姐走吧。”
怨灵的出现，通常是死去的人残留了无法消散的怨气，这股怨念慢慢形成了怨灵形态，所以调查怨灵背景的时候，必须要了解到死者。
老街怪女那件事，就是按照这个思路找到答案的。
许平安提议，想打听过去的事，必须得找岁数大的人，而且是精神头好的老人，他们记忆力会好一些。
秦萝和叶惜玉通过昨晚的耳语，分析出了一个方向，怨灵生前一定被贞洁有关的事伤害过，留下了强烈的怨念，只是这个方向略显尴尬，不好说出口。
两人在公寓大楼的楼下转了一会，看到了几位正在下棋的老人。
能下棋，精神头当然好。
两人慢慢走近，几个老人也看到了她们，这楼是郊区回迁房，很少有年轻人，两人脸蛋漂亮，青春气十足，一下子让老人们也来了精神。
“孩子，有事吗。”
叶惜玉作为师姐，主动开口道：“老伯，这栋里有没有发生过命案。”
“命案？”
“或者自杀。”
几个老头低头想了想，说道：“命案没有过，自杀倒是有过两个，那俩老人得了重病，看病费用太高，不想拖累家人，就……”
老人自杀。
这明显不符合。
昨晚遇到的鬼，声音像个成年男人。
无奈之下，只能把话说的再具体一点，叶惜玉忍着脸红，说道：“那有没有哪个人，被女人伤害了，然后自杀了。”
几个老头纷纷摇头，这公寓楼住户密集，就像个小社会，一点风吹草动的事，都会传开了，从未听说因为女人出现人命。
毕竟这里的住户都是中老年，一把年纪了，哪有这种事了。
这时候，其中一个老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放下了茶杯，“我年轻时候，有过这么一件事。”
“年轻时候？”
许平安一听，哪怕事情错了，也不能放弃一点可能，他立刻追问道：“老伯，您仔细说说。”
老头年轻时候，有一个朋友名叫牛正，为人老实憨厚，被大家叫牛老实。
当时这块郊区地界，还不算长河市城郊，而是一片农村，牛老实家里条件不好，别人都娶了媳妇，自己一直打光棍，后来终于有一个外村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牛老实，他终于告别了光棍。
结果结婚之后，牛老实发现，他的老婆并不是处女。
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了他的心结。
那个年代，贞洁观念还比较重，老实憨厚的牛老实，就更在意这种事了，他觉得自己一辈子本本分分，没有坏心眼，没有害过别人，老天爷为什么对他不公平。
心结越来越重，牛老实和老婆的夫妻关系也越来越差，他不断的以此攻击老婆，说她以前不检点。
夫妻俩吵架的话，不知道被哪个人路过给听到了，事情一下子在村里传开了，牛老实顿时成了很多人的笑柄，在那个年代，这就像是被戴了绿帽。
牛老实受不了这些背地里的嘲笑，一气之下，把老婆送回了娘家，娘家人当然不高兴，觉得牛老实是欺负人，岳母带着人来到牛家指着鼻子骂，还说出了让牛老实破防的真相。
他的老婆，的确和别人好过，在那个年代，大胆的私定终身了，结果事情败露了，男方家里坚决不同意，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女方只能找外村的老实人，才选中了老实巴交的穷小子牛正。
娘家人就是看不起牛正，你一个又丑又穷的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现在有一个，你竟然敢嫌弃。
牛正被真相刺激到发疯，当场抄起了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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