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索尔捷特计划
从神圣凯莎来到死歌书院，一直到离开，卡尔始终都保持着谦卑的态度。
无论神圣凯莎多么盛气凌人，又是如何的强取豪夺，卡尔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自从他舍弃肉身，化身为幻体之后，很少有外界的事情能够让他出现剧烈的情绪波动了。
当然，凉冰或许可以。
不过凉冰目前不在死歌书院，卡尔也非常肯定她不会来到这里。卡尔自认为，他是了解凉冰的。
其实，作为卡尔的憧憬之人，凉冰在他心中的占据比例其实不小。
但作为一名学者，卡尔最向往的事情还是研究，特别是研究所谓的虚空。为了研究虚空，他愿意为之付出实际行动。
卡尔很快将他的得力助手斯诺，召到了大殿内。
斯诺来到大殿上之后，立刻对卡尔做出了一副恭敬谦逊的态度。
“启禀我神卡尔，我已经通知了饕餮王，让他们动员士兵，尽可能的去寻找那种银色卡片。”
“嗯。”
卡尔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
此时的卡尔坐在桌前，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对斯诺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开始准备下一个计划了。”
斯诺并不知道所谓的下个计划是什么。他顿时低下头致礼道：“还请我神卡尔下达神讯！”
卡尔仍旧平稳的坐在桌子前，淡淡地说道：“第二阶段的计划名为，索尔捷特计划！”
“索尔捷特计划？”斯诺斟酌着这个奇怪的词语，语气充满了不解。
卡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索尔捷特这个词语，是我最近研究一张卡片得来的。同时我还知道了这些卡片真正的名字，驻灵卡片。”
斯诺这才得知这些卡片的真名。他顿时用着恭敬的语气说道：“我神卡尔，您果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
卡尔对斯诺的溢美之辞毫无反应，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这个计划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是迎接，另一部分则是应对。”
“我神卡尔，恕我愚钝。”斯诺右手抚胸，弯腰行礼：“我并不理解您的意思，还请我神卡尔明示。”
“罢了。”卡尔迎着斯诺尊敬的目光，微微摇头道：“我今天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就和你详细解释一下吧。”
“能听到我神卡尔亲自解惑，斯诺荣幸之至。”
卡尔淡淡地说道：“迎接，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迎接，迎接某种存在的到来。”
“我并不清楚这种存在到底该如何描述，不过它似乎可以和虚空挂的上勾。”
斯诺顿时起了心思。他侍奉卡尔这么久，很少从卡尔口中听到说出“似乎”这种不确定性的词语。
也就是说，他的神，卡尔，或许是真的没搞明白这种存在。
这时，卡尔将目光移到了斯诺身上。
“斯诺，我记得你是梅坤星出身的吧？”
“是的，我神卡尔。”
斯诺右手抚胸，言语中饱含着感激之情：“我出生在梅坤星的一个饲养鸡禽的普通农户家庭，在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后，是您给予我新生，并赐予我智慧。”
卡尔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这样描述好了。”
“在梅坤星的一个农场里，有着一群家养的鸡，农场主每天早晚定时来给它们喂食。如此过程日复一日之后，这群鸡中的一名科学家......”
说着，卡尔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又说道：“不对，科学家还谈不上，充其量也就是有了一些远超同类智力的鸡，拟态梅坤星的这个农场喂食现象一段时间，并经过严格分析之后，它发现并公布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的早晨与傍晚，会有食物降临！但是有一天傍晚，这群鸡并没有等到食物降临，而是被农场主全部捉住杀掉了，因为农场主的家里来了很多客人......”
“我神卡尔，您的意思是？”斯诺听到这里，眼神似乎有些动容。
卡尔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只吐出了五个字：“斯诺，要多想。”
斯诺低下头，沉默了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随着斯诺的精神逐渐发散，他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渐渐带着一丝不安与恐惧了，这种强烈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卡尔对于斯诺的表现毫不意外。很久之前，他也曾流露过这种眼神。
“我神卡尔，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虚空吗？”斯诺的声音有些沉重：“如果说我们是农场中被圈养的鸡，那么农场主就是虚空？”
卡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并不能确定。不过祂们之间一定有着某些关系。”
卡尔又看向斯诺说道：“其实还有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猜想，那就是我们所在的宏观宇宙，只是其他未知存在一时兴起的产物。”
斯诺听到这里，明显更加恐惧了。
“不过，我更愿意倾向于前一种理论。”卡尔在说这句话时，在‘愿意’二字上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又道：“但真相往往更加复杂。”
“客人终究会到来，而虚空，也终将会来临。”
说着，卡尔将目光盯向了桌子前，那张印刻着戴拿奥特曼的银色驻灵卡片。
斯诺也将目光投了过去。
不知为何，他在这张驻灵卡片之上，感受到了神秘和力量，但是他并不恐惧。
“我们无法阻挡虚空的到来，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迎接，或者应对。”
“索尔捷特计划的迎接部分，由我全权负责。至于应对......”卡尔望向了斯诺，说道：“斯诺，接下来的千年时间，你需要全力协助我完成应对计划，主攻方向为量子解析与基因外骨骼。”
“荣幸之至。”斯诺肃然起敬，随后突然问道：“我神卡尔，那关于虚空引擎的研究......”
“当然是同时进行。”卡尔道：“虚空引擎是一种能够造成概念打击的武器，在未来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而且，它也应该隶属于应对计划。”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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