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巴陵城破
“我已经向吴都水军统领求过援,援军不日就会赶到。”白佐说道。
宋啸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地不高兴。
叫他这点人马不停地搞偷袭,引诱敌人,其他人只用守城,又不知道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到,一个不好,他这点兵力都要糟蹋光了,到那时,不但功劳轮不到自己,还要背了作战不利的罪名,亏大发了。
无论怎么看,投靠寿王殿下才是百利而无一害。
宋啸本来还在犹豫,投靠寿王是否明智,而白佐的到来,将迎击敌人的重任压倒他身上,似乎有甩锅的架势,宋啸当机立断,赶紧靠到寿王为上。
想到自己有可能封侯,光宗耀祖,宋啸便内心更加火热,等送走了白佐,他马上着手准备,等到天色渐晚,就悄悄地乘船登上了对岸,直奔破虏卫大营,求见徐去病。
欧阳宾回来没多久,就听到宋啸求见,他和徐去病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欧阳弟一出马果然成了!”徐去病赞道,这段日子,他和欧阳宾配合无间,十分默契。
徐去病虽有统帅大军的才能,善于运筹帷幄,但始终是个人,自然需要他人的协助,来弥补具体执行的疏漏,而欧阳宾的主要作用,就是帮徐去病查漏补缺,将制定的计划完美实现,避免出现问题。
除此以外,欧阳宾颇有智谋,为徐去病献策了不少,两人配合地相得益彰。
听见徐去病的夸奖,欧阳宾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换做别人前去游说,也定能说服宋啸,绝非卑职有多大的功劳。”
“别人也许也能说服,但未必有欧阳弟的胆识,走,我们一起见见这位游击将军,他不但关系了我们取下巴陵城,还有别的用处!”徐去病笑道。
欧阳宾颔首,跟徐去病一起去迎接。
……
随着巫郡军兵临城下,巴陵城气氛变得压抑,城墙上聚集了大量兵力,都不敢大意。
李辰躲在宅子里,每天练武喝茶消遣,似乎两耳不闻外边的事儿。
数日后,徐去病准备齐全,开始攻城。与程征攻城的方法类似,先以床弩远攻,压制城头的敌人,再步步逼近,用弩车、连弩,抛石机等,大范围地压制打击敌人,步兵推动壕车,拆解填阻碍,然后就是架起云梯、往城墙上冲锋。
徐去病亲自督战,牢牢把握了作战的节奏,将巴陵守军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东门。
这时,投诚的水军将领宋啸,领着水军引诱开了巴陵城西门,趁机占领西城头。
花骏达跟着就率领虎豹骑从西门攻入。
这个噩耗传到东门,长史白佐听见宋啸背叛,愤懑悲痛不已,而西门沦陷的消息迅速传开,一时间,城中的所有军士都无心恋战,不断地溃逃。
若冯岩还在,以他的权力和威望,还能维持住大局,而白佐不论是官阶还是声望,都远远不及冯岩。
因此,他眼看将士们纷纷地逃散,也只有叹息一声,黯然地离开。
徐去病就这样攻下巴陵城,但战斗仍没结束,他之所以选择今天攻城,还另有其他目的。
此时,吴都的水军统领,乘坐大型的楼船,共计二千水军向巴陵城赶来,已到洞庭湖汇入长江的河道。
宋啸领水军与吴都水军刚碰面,就发动了突然袭击,对方措手不及,死伤大半,许多战船也被宋啸抢夺了过来。
下午,破虏卫进入巴陵城,占领了此地,颁布了安民告示,以安民心。
破虏卫也秋毫不犯,绝对不扰民,使得民众的恐慌心理很快消退。
但城中那些作威作福的权贵们,就没有这么好过关的了。
太守府很快变成统帅府,但徐去病和欧阳宾没在其中,悄然去了李辰的宅子面见李辰。
李辰并不打算现身,一旦让李建知道他人在巴陵城,必然要调集重兵,拼命地攻打巴陵城,来一个斩首行动,所以还是不声张的好。
书房内,李辰亲自给徐去病、欧阳宾斟茶,笑道:“在外征战也有半年了,你们辛苦了。”
“属下不敢,为殿下效力乃是我等的荣耀!”徐去病和欧阳宾都谦虚地道。
李辰点了点头,直奔主题:“现在拿下巴陵城,就当以巴陵城为根本,着力训练出精锐的水军来,并要加大募兵练兵,孙镇恶和吕肃的兵马如今已有两万五千人,本王打算命他们一万五千人驻守燮门,其余的一万兵尽数调过来,好能快些夺取楚州,江南之地。”
徐去病赞成道:“燮门有天险,朝廷就算派大军攻打,一时间也很难占领燮门道,并且彭水有骁果卫、讨逆卫,可以及时支援。”
“属下也认为可行。”欧阳宾也道。
李辰又道:“原本的计划,是在年中夺取整个长江以南,但现在计划有变,凉王李泰已经突破了朝廷的包围,正攻打晋阳,一旦晋阳落入李泰的手中,长江北的局面会发生大变。”
得到这个消息,徐去病和欧阳宾也是一惊。
李泰腹背受敌,北边还有契丹,又是缺兵少粮的境界,居然能击败朝廷军,兵临晋阳,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顿了顿,李辰又笑道:“本王有种感觉,晋州节度使也挡不住凉王,围困的局面一旦破解,凉王就将再不可压制,晋阳一旦落入他手,凉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洛阳,洛阳若是再被凉王占领,整个天下的局势…啧啧…”
徐去病却道:“凉王就算能夺下晋阳,但想攻取洛阳,只怕做不到。李建不可能让洛阳失守,必然聚集重兵驻守。”
李辰道:“我看难讲。强攻自然做不到。但如果用些阴谋呢?就像你们夺取巴陵城。本王必须提早作些准备了。”
徐去病和欧阳宾都点了点头。
“殿下,那魏王情况如何呢?”欧阳宾问道。
李辰道:“魏王退到甘州以北,他没能突出包围,正步步地败退。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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