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上人证!
他只好猛拍惊堂木,大声道:“公堂之上,肃静!保持肃静!今天传唤了黄贵金,是为调查他勾结叛贼李辰一案!旁观的大众要保持安静,敢扰乱本官的审案,将受严惩!”
听到主审官的警告,人们才逐渐安静下来。
然后,审问开始进行。
…
而李辰和华思也很快就得到黄金贵被提审的消息。这是计划的第一步,叫做苦肉计。
但李辰没想到的是,华思不去衙门关注案情的进展,却将黄若曦带了过来,黄若曦哭的梨花带雨,眼眶通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华思小声对李辰说道:“李兄,黄伯一出事,黄家后宅的人都没了主意,黄伯的妾室们都纷纷攻击黄小姐,怨她是个女子,如果是男儿,现在就能到处奔走,想法子营救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却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就没停下哭过,我也没了办法,只有请你出面了。”
实行的计划,只有李辰,华思黄贵金三人知道,黄若曦不知情,当然伤心了。
李辰狠狠瞪华思一眼,心想你想搞什么啊,你劝不住她,我就可以吗?我也就和黄家小姐见过几面啊。
只是黄贵金情愿以身犯险,做出不小的牺牲,自己若不照顾好他女儿,确实说不过去。
因此,李辰走到黄若曦的面前,看着泪流满脸的对方,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开口。
“黄…黄小姐,哭始终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父亲肯定没有通敌,你放心好了,所以,你父亲不会有事的!”李辰说道。
下一秒,黄若曦竟然止住了哭泣,她一双妙目看着李辰:“真的?”
“我说的出就做得到!你父亲一定能平安的归来!”李辰言之凿凿地说道。
黄若曦立刻擦去了眼泪,盈盈拜道:“有劳李公子了!我也相信李公子!”
李辰忍不住挑了下眉,心想,姑娘你相信的是不是有点快了。
旁边的华思竖起大拇指,也没想到李辰的话这么有效。
这时,一名青年走了过来,他和华思年纪差不多,长相比华思更帅,气质洒脱不羁,一身长衫,腰间悬着长剑,如同江湖上的侠士。
他就是华思的族兄华温,前些天,华思把他介绍给李辰,李辰与他相谈甚欢,对此人的性情,才干,智谋,甚至人生观价值观,都很满意,所以立即大力地拉拢华温。
就目前而言,华思和华温的智谋不如欧阳宾、陆伯言,军事方面不如程征、徐去病,政务不如王景略,但二人的底子好,有潜力,稍加锻炼下,必是栋梁之才,有望成为中流砥柱一样的英才。
华温来到李辰身边,对李辰轻声地道:“事情已经办妥。”
李辰和华思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那该实行第二步计划了。
姑苏的官衙内。
大堂的气氛变得压抑。
洪朗才和宋万审问了黄贵金,质问他有没有勾结反贼李辰,是否在资助叛军,但黄贵金想都不想地否认。
宋万见黄贵金还在死撑,立即大喝道:“好你姓黄的,死到临头还不肯招,那好吧,我就给你摆出罪证来,看你怎么说?!快传证人!”
说完,宋万大手一挥,黄进走了进来。
看到黄进,黄贵金忍不住心中黯然,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干儿子,却决绝地背叛出卖了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自问咱从来没亏待过他啊?
黄贵金越想越生气,大喝道:“黄进,你出来做什么!”
而围观的众人也议论起来,场面变得热闹:
“他是黄翁的干儿子啊!现在却指认黄翁?!”
“不说黄翁有没有叛国,但黄进实打实是只白眼狼!”
“听说他小时候成了孤儿,性命垂危,黄翁救下了他,还养育他十多年,有这么报恩的么?简直畜生不如!”
“确实,我家的狗养个三五年,还知道帮主人看家呢?他就是猪狗不如!”
“小心出门遭天打雷劈!老天爷收了你!”
“…”
众人更是喧哗起来,历朝历代,都是以忠孝治国,如今儿子要谋害父亲,谁个能忍?
黄进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涨红了脸,大叫道:“嚷嚷个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忠孝不能两全!我完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大雍…”
黄进现在也只能用忠孝不能两全的借口,没别的好说的了。
对于宋广崇来说,完全是狗屁,宋广崇当然不可能相信,但他表面会无比的赞同。
而对于群众的普遍观念来说,一个连孝都做不到,背刺父亲的人,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这两样其实不能分开而论。
不孝就很难大忠,所谓的忠孝不能两全,一般比方说戍守边关,或者为国事在外操劳,顾不上在家尽孝。这才是不能两全。黄进这货明显是贪图黄家的家产,想害死黄贵金,好他自己上位。
一时间,群情汹涌,人们都骂的黄进不亦乐乎。
“肃静!”
宋万暴喝一声,使足了劲儿,总算盖过了堂外的议论声。
洪朗才也不停地敲惊堂木,这才让喧闹的氛围重新安静了下来。
然后,宋万问道:“黄进,你是指认黄贵金的证人,有什么证据证明黄贵金勾结叛逆?”
黄进忙道:“有的!黄贵金假装和波斯人做买卖,把银子粮食运出姑苏城,却悄悄运到了巴陵城。那些波斯人已经供认,还有黄家商行押运的镖头,只需将他们叫来,一问便知!”
“嗯,速传这些人上堂!”宋万说道。
没一会儿,负责押运的镖头,还有三名波斯人被传唤进了衙门。
宋万已经迫不及待了,越过洪朗才自己审问,洪朗才也巴不得脱了干系,任由宋万来审。
这时,宋万开始问话道:“把你等传过来,就是询问黄贵金勾结叛逆一事,你们都如实地招来,还可以将功补过!再说你们只是被黄贵金欺骗做的事,只要说实话,就不是通敌。”
宋万生怕这些人反水,不住地叮嘱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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