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疫病来源
整个大夏医术最好的人已经在这里了,连元妙之都没办法,归宁阁又不是有神仙,自然也是没办法的。
“不是。”楚溪杳摇了摇头,有些无语,“我找归宁阁是有别的事情,不是为了药。”
游鸿轻咳一声,默默拿着印走了。
傍晚的时候,楚溪杳的房门忽然被叩响。
本着隔离的原则,周彦辰自己去书房待着去了,此刻卧房内只有楚溪杳一人。
“夫人,在下是归宁阁的人。”一名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知夫人需要什么?”
“我想问问,你们用来传递东西的那种木鸟,是否对外出售?”楚溪杳走到门边,隔着门隐约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如今整个侯府都在隔离中,周伯邑已经将消息送到了宫里去,如今他也是告病在家,后面若是上京爆发了疫病,消息往来极为不便。
木鸟这种没有生命的死物,用来传递消息再合适不过。
“夫人想要多少?”这女子的话一问出来楚溪杳便犯了难。
这要她如何判断?
“先十只吧。”楚溪杳顿了顿,继续道,“这鸟最远能飞多少距离?”
“二十里。”女子说完之后清晰听到门内传来楚溪杳的吸气声,她唇角微弯。
二十里,都已经足够离开上京了,若只是用于城内通信,已然绰绰有余。
女子离开后不久便将东西送来了。
楚溪杳先给自己在上京城内的那几间铺子递了消息,让他们立刻闭店,所有人都进行隔离,同时让苏信启留意着城中的情况。
此时除了侯府之外,整个上京城都还一如既往的热闹,隔着院墙能看到外面灯火通明。
马蹄声在门外快速掠过。
“急报,北疆大捷!”
余音还在回荡着,门外已经隐约能听到百姓的欢呼声。
翌日一早,与北疆大捷戎狄退兵的消息一同传下来的,还有建德帝的封赏周彦辰的、让大军班师回朝的诏书。
北疆此战周彦辰居首功,一箱箱的赏赐被人从宫里送到侯府。
宫里的太监是隔着门板宣读的诏书,周彦辰独自一人跪在门后听旨,等周彦辰将门打开退到远处去后,那太监才敢让人开门,便是为了将那些赏赐的东西抬进来。
周伯邑的消息送进宫里之后,建德帝立刻宣布罢朝,让人将上京及周边几个城池全部封锁了,今日街上早已空无一人,所有人都接到了官府的命令,让他们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许去。
朝中派了好些官员下来筛查疫病的源头,所有的郎中都被叫出来,与宫中御医一同先为朝中一众官员诊治。
一夜之间上京便进入了戒备状态,衙役挨家挨户去搜查染病的患者。
木鸟飞到窗边,楚溪杳将鸟腹中的信纸取下来看过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官府最终查到的结果是,疫病的来源正是林大娘她们先前待的那条小巷子。
一掌拍在桌上,楚溪杳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愤怒:“这帮欺上瞒下的东西!”
先前早在将林大娘弄出来之后,她怕那巷子里死这么多人会出事,便让人将巷子里的事情报给了官府,想着官府应当会派人处理。
没想到,那群人根本不将那条巷子里的那些人命当回事,看过就忘了。
这段时间上京连日有雨,那巷子里面好些尸体都已经开始腐坏了,被水泡了之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引来了,如今那巷子里的人已经全部染上了鼠疫。
里面好些人都跑出来过,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如今传了多少人根本数不明白,几乎可以说整个上京都有染病的风险。
天子脚下,衙门的衙役竟然做出这种蠢事,建德帝龙颜大怒,气头上将好几个人直接给砍了脑袋。
如今疫病几乎已经全面爆发,侯府那天的寿宴结束后,回去大半的官员及其家属都染上了疫病。
侯府是情况最严重的,只有少数下人没有出事,主子却是全部病倒了。
这次疫病来势汹汹,蔓延速度极快,每日接二连三会有染病的人被抬到城外去。等不少人都陷入了焦躁之后,城中忽然流言四起。
说这次疫病之所以传得这么快,全是因为那日侯府窝藏了染病的人不说,还大摆流水席,害得城中不少百姓都染上了病。
侯府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楚溪杳病了,发了高热,躺在床上几乎已经到了意识模糊的地步。
元妙之已经过来看过了,给她开了药让她好好养着。
等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清醒,将苏信启送来的消息看完之后,楚溪杳陷入了沉思当中。
外面的舆论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想要将整个侯府全部拖下水。
先前初夏和她说这事是二夫人做的,楚溪杳信了。
小雪醒了之后,楚溪杳问清楚她都接触了些什么人,立刻让苏信启去调查这事了,如今这结果,楚溪杳却怎么也没办法往二夫人身上联想。
同是侯府的人,二夫人有什么理由要将整个侯府拖下水?
来日侯府若是真被圣上降罪,二夫人照样跑不了,况且听游鸿说如今二夫人也染了病起不来身,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夫人什么时候狠到这种程度了?这看起来分明是想同归于尽。
房门被叩响,楚溪杳出声询问,周彦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先前说这事是二婶做的?”得到楚溪杳肯定的回答之后,周彦辰陷入了沉默。
楚溪杳懂他的意思。
“世子若是心有疑虑,不妨我将她身边的丫鬟叫来,看看二夫人是何反应,之后再行商议。”楚溪杳想了想后,提议道。
若这事真是二夫人做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一开始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后来事情爆发出来后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二夫人做这事,无非是想着反正周彦辰回不来了,只要解决了周彦景,几乎可以说是将障碍清除了大半。
她的目标很明确,未来还要倚仗着侯府的荣耀,不可能对侯府做这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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