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就算动弹不得也不是好欺负的（喂）
当斑纹从悠仁身上消失的第一时间，惠的小九就已经飞到了悠仁的身边，施展了反转术式。
五条悟同时出现在五条梓身边，对跑来的惠说：“试试让小九给梓一个反转术式，看能否起效。”
惠：！！！
他吃了一惊，虽然搞不懂五条老师为什么这么说，但他是六眼，所以惠没有问，还是给了仍然躺在地上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的梓一个反转术式，结果让人失望，仍然不起效。
五条悟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老婆：“没办法了，你只能待宿舍多休息几天了。”
五条梓：？？？
她有点莫名其妙的，尽管脑袋仍然懵懵的，但她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听了这只猫猫没头没脑的话，她一头问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结果刚站直，她就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没反应过来呢就又往另一边歪了身子，倒了下去。
五条梓：？？？
她石榴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懵掉的样子，就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五条悟的怀里，大猫猫抱起他家的小猫猫，一脸好笑道：“觉得晕了对吧？有呕吐感嘛？”
旁边一堆的学生听到这话，直接就炸锅了！
熊猫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这么快！话说这样的话，婚礼是要尽快提上日程了吧？挺着个肚子穿婚纱不好看……”
真希看着熊猫一脸的一言难尽：“为什么你这么内行……”
棘在一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鲑……鲑鱼……子？”
惠却脸色难看道：“既然这样的话，刚刚为什么要答应宿傩的邀战！你也未免太乱来了吧！”
野蔷薇却在原地转起了圈：“呜哇哇~五条老师跟梓姐姐的宝宝~绝对漂亮啊！绝对是顶尖的漂亮可爱！好期待~~”
而悠仁刚刚切换过来，迎头就是一记反转术式，刚刚治好，还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在那里摸着脑袋一头雾水地问野蔷薇：“什么情况？”——不敢问惠啊，他表情好可怕！
五条梓自己还懵呢，她头上的问号都要堆得飞上天了，这时看着大家已经全部跑歪，赶紧出声道：“什么宝宝？什么挺着个肚子？话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所有人一指五条悟：“他说的啊！你不是又头晕还想吐？”
五条梓眨巴两下眼睛，仍然懵懵的：“是有点晕，但是没觉得想吐？所以说到底什么情况？”
到了这时，那不靠谱的白毛才慢吞吞地发了话：“看着是有一点的脑震荡……既然没觉得想吐，那程度就还要更轻微些，但是宿傩的攻击能从实质上伤害到你，且反转术式仍然对你不起作用，这一点还是要注意的吧。”
所有人：！！！
虽然说吧，宝宝什么的已经被证实是个浮云，但这个消息也很让人惊讶了，毕竟这么些年来，少女一直都是个打不动的人设，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一点了，现在忽然说她被打得有点脑震荡……虽然程度并不严重吧，但还是太让人吃惊了啊！
少女听见这话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震荡的原因，脸上仍然是一脸的懵，听着话也没什么大反应的样子，只哦了一声，说道：“毕竟是宿傩……真的比羂索强太多了。”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虎杖悠仁表情不好，情绪眼看着就有些低落，五条梓看到了，尽管还是那副懵懵的样子，但也还是开口说了安慰他的话：“悠仁别瞎想，它是它，你是你啊，再说了，你进步那么快，我要不趁着那玩意还没有被你完全吞噬的时候跟它来一场，等你把它消化干净了，我到哪再找它试试手啊，不说别的，刚刚那场战斗，我突破了哦。下次让你们也看看我突破后的战力。”
——但其实，宿傩的力量可以被悠仁吞噬，灵魂却不行，毕竟他没有五条梓的鬼蛊技能，无法强行抹去对方的意识，而有意识的两个灵魂互相厮杀吞噬，在这个世界是做不到的，毕竟这里是死后连鬼都变不了的世界啊。
但五条梓依然这么说了，她想用这个谎言打消悠仁对未来的担忧，她想他充满冲劲一往无前，剩下他解决不了的事，不还有她在嘛。
宿傩也很明显知道那小鬼不可能吞掉它的灵魂，不说别的，就它灵魂的体量就比现在这个现世的人类跟咒灵都高一个层级，就这样，它都吞不了小鬼的灵魂呢，别说小鬼吞它的了，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它也懒得跟小鬼说，毕竟它心里清楚得很，它的说法与那个女人相冲突的话，小鬼是不会信它的，他对那个女人有种盲目的信任，尽管当初他一颗心掉在她那里的那次就是被狠狠地骗了，但这小鬼不可思议地不但毫无怨言，反而更加信任她了，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它倒是马上就明白那女人骗这个小鬼的目的了，因为灵魂受了伤，它对自身的咒力控制就难免出现了些微的漏洞，女人这话刚一落地，它立刻就感觉到了自身咒力在缓缓地外泄，那是那小鬼在有意识地吸收。
宿傩郁闷地呼出口气，觉得这次这个受□□是不是里梅上了人家的当给它弄了个坑来？怎么那么克它啊！它倒是知道受肉的身体可以刻录被受肉灵魂的生得术式，也可以收纳被受肉灵魂的本源咒力，但往往一旦受肉成功就是被受肉灵魂在控制这具身体了，所以被刻录走术式或是被吸走咒力也是无所谓的，就是个左手倒右手的事情，可像是这个小鬼的这种情况真是绝无仅有！至少它就连听说都从没有过！
悠仁被他的梓姐姐一骗，果然马上恢复了精神，元气满满道：“我明白了梓姐姐！我会努力吸收它的！等它的力量彻底是我的了，那时候我跟梓姐姐切磋吧？我的话，绝不会像那个家伙那样没轻没重的！”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直接把在场三个顶端战力全逗笑了，五条两口子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慈爱，真希看他可就是左眼写着“天”右眼写着“真”了。
小两口没说啥，五条悟抱着自己家的懵逼小猫猫直接回了宿舍，真希就一脸虚假地“慈爱”对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粉毛说了：“要想做到那样的话，你的实力必须要比梓强很多才行，也就是说，如果动真格的你能轻而易举地压制梓，那你就能做到你说的了。”
虎杖悠仁：=_=
啊这……那刚刚他可是说了了不得的话呢=_=
算了，大话都说出去了，还是姑且努力看看，万一说的就被他达成了呢？对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大家看着粉发少年背后仿佛燃起了熊熊大火的样子，都不太忍心打击他了，挨个拍拍肩膀鼓励一下，就又回去继续被打断的日常训练，有接任务的也就回宿舍换衣服打算出门了。
然而石榴红小猫猫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她本来就是个在屋里待不住的家伙，这下被迫卧床不起，还动弹不得，刚开始还好，后来越躺越觉得生无可恋，感觉脑子都要锈住了，身体也要僵硬了……
但是这回，她可怜到就连任性撒娇都做不到！因为她啊，不要说站起来了，就连坐起来，脑袋都会晕=_=
就在这样无聊到生无可恋的时候，居然有个出乎意料的人跑来探望，让她觉得十分莫名。
五条梓眨巴着石榴红的大眼睛，一脸无辜道：“……你哪位啊？我以前没见过你对吧？话说你认识我吗？”就跑来看我？
站在床前一脸莫名自信的女人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哟！少女！虽然我们之前确实没见过，但你应该认识我的！”
少女的石榴红大眼睛转动着，看着女人身边缠绕着游走的长条形飞行咒灵，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九十九由基！”
女人愉快地打了个响指，赞赏道：“bingo！很聪明嘛少女！”
她很自来熟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少女床前，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脸凑得离少女很近，忽然降低了音量道：“问你个问题哦？你这家伙是怎么会被那只白毛给骗了的？”
五条梓：→_→
她不爽地撇撇嘴：“不要说过分的话哦！会挨打哦！”
女人满眼不信地看了看躺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的少女，那眼神让五条梓简直火冒三丈，但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动弹就会栽倒，那逼格可就要掉光了，就只能无语地先憋住了这口气，留待后续——别的人她无所谓，但这家伙，莫名地就不想要在她面前示弱呢！
然而她暂时的偃旗息鼓并没有让那个自信过头的女人有所收敛，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对着她无能翻白眼的少女，问出来她的第二个问题：“你牵头做的游戏我看到了，听说已经运行了快要一年了？唉，我是最近官推了才看到通关视频，感觉错过了好多呢！——所以说，你真的觉得咒灵是‘天’为了平衡人类与其他生物而特地做出来的嘛？”
少女听到这个问题，瞬间就冷静下来，她的眼睛与面前这个嚣张的女人双眼对视，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里毫不掩饰的鄙视。
——这是个很自我，自我到不在乎别人想法的女人。
少女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个挑衅的笑来：“我诈过宿傩，我问过它，给它留下过深刻印象的，它曾经吃过的美味的食材有哪些，除了女人和小孩。”
九十九由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少女这个笑，心里忽然直觉般的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她觉得根深蒂固的东西会被打破的那种预感。
然而不管她心中升起的是什么不妙的东西，少女的嘴巴可是不由她控制的：“它说了许多个我没听过的物种名字，我仔细问了，那些不是妖就是精怪，据它说，平安时代那些玩意多得很。”
女人闻言心中震撼，她本来觉得那个游戏的开场动画纯粹就是杜撰，妖物什么的根本就从来没有存在过，毕竟就连传说中的日本三大怨灵的菅原道真事实上都是有名的咒术师，那么传说中的妖物估计也都是道听途说越传越歪的谣言，可既然这个消息是从宿傩那里诈出来的，还是这么个诈法，那么真实度就很高了。
然而少女的这句话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她眼中的挑衅化为了明晃晃的鄙视，比她之前看她的那个眼神要露骨地多，这个明明躺在那里完全动弹不得的年纪尚幼的少女，挑衅起她来却完全没有丝毫畏惧。
她鄙视着已经不由自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女人：“我问了宿傩，咒灵其实从平安时代之前就已经有了，只不过那时候的非人类，妖物精怪是主流，咒灵就是连杂鱼都算不上的存在，只不过后来妖物渐渐式微，咒灵才反而不知不觉就强大起来的。”
少女就着躺着的这个天然气弱的姿势冷笑一声：“所以这么算来，非人类的力量其实并未减少，哪怕当年的阴阳师们前赴后继地舍命除妖，但妖除尽了还有咒灵不是嘛，没有妖物压着，原本弱小的咒灵也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而人类也仍然笼罩在非人类的阴影下一无所知地生活着。”
女人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刚刚的自信，她居高临下看着少女，眼中却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动容，她的声音有些隐隐的色厉内荏：“你没有证据，我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咒灵的强大是因为妖物的消逝。”
少女却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不，我有证据。”
她看着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狼狈而不自知的女人。愉悦地眯起了红瞳：“就是‘束缚’的存在。九十九由基，束缚这种东西，你没少跟人签订吧，那你怎么就从没想过呢？能被‘天’承认的束缚，付出跟得到的都是大致对等的，也许这两个东西是不同的两种类型的东西，但如果尝试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一定有一个角度看起来两者是差不多相同量级的。”
九十九由基：！！！
她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作为咒术师，束缚这种东西是入门级的知识点，所以在她自认对咒术精深之后，根本从来就没有再尝试回头看一眼这样的知识点，这是个空气一般无所不在却被她忽略了的灯下黑！
少女还在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不管是作为人类也好，咒灵也好，从整体来看，失去了什么就必然会有另外的补上，尽管所谓‘另外的’很可能不是他们想要的，但在这个世界，天平的两端总是大致平衡的，这一点，你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呢？”
九十九由基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就听少女语气里都带上了鄙视：“涉谷事件，我曾经以对五条悟不怀好意的反派身份被羂索拉拢，它可跟我说了不少的东西呢。你知道它想封印五条悟是要做什么嘛？——将大量普通人类改造成咒术师，同时释放大量咒灵受肉，开启咒术繁盛时代。九十九由基，你还只放在理论层面去研究的东西，人家已经做成了哦，如果没有我的话。”
“——所以，你现在这样一脸睥睨地跑到动弹不得无力反抗的我面前来大放厥词，是不是想要替羂索向我复仇呢？毕竟这么看的话，你俩可是天然的同盟呢！”
五条悟结束任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他的小妻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可爱样子？结果他风尘仆仆地刚要进宿舍，就与一个脸色发白满头冷汗神色仓皇的女人碰个正着，而女人出来的房间里还传出了他那小妻子精神气十足的嚣张话语。
“所以说你其实也是羂索阵营的对吧，毕竟成为特级的这么些年来，你除了逼反了夏油杰，替羂索做了最关键的一步助攻之外，啥落在实处的事情都没干过啊？你觉得你干了的，都只存在于你自己的脑子里嘛，从未真正付诸实践，让你做任务，你嫌治标不治本，一个咒灵都不祓除，那你倒是治一治本啊？你去把‘天’灭了啊？只要等价交换的规则失效，你的理想就一定可以实现哦？加油哦大梦想家九十九由基！我看好你哦！”
五条悟转过头，隔着个眼罩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跌跌撞撞地从他身边过去的女人踉跄一下，扑倒在地，然后就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根本来不及爬起，直接连滚带爬地跑远了，带起一阵烟尘……
五条悟：(⊙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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