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一个试炼
“再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王二再次打断，“我解答出来是不是只算我的？”
“是。”没有看柳赢，牧羊人点了点头。
“那他岂不是要死了？”王二拇指指了指身旁的柳赢。
柳赢脸色难看。
“他无法解答的话，是。”牧羊人依然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
“很好，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牧羊人对王二很包容。
“我解答出来，但条件是，他也得活。”
柳赢的脸色相当复杂，看向王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什么看？！老子要保你命呢，你还这个眼神看我？！”王二怒气冲冲。
牧羊人也有些意外，在虚空之中的事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明明柳赢对王二起了杀心，而王二现在竟然还要保他性命。
“如果你能解答我的三个问题的话，我能答应你。”
“咳咳，好了，那就开始吧。”
王二话音刚落，牧羊人伸出手掌虚空一拂，顿时天地变色，他们已经来到了另外一片地方。
数不胜数的群羊悠然自得地闲逛在木栅栏的另一侧，啃食着牧草。
木栅栏的旁边，整齐地放着一排的木桶。
“牛掰啊这操作！”王二和他的小伙伴儿都惊呆了。
“说说吧，如何解法。”
“再说一下细枝末节吧，”王二并没有急着行动，“不能杀羊，能不能利用其他的生命，比如，老鼠兔子什么的，不需要多，十个就够，毕竟这里是草原，应该是有的吧。”
“十只老鼠？”牧羊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当时毒者确实给了我十只老鼠。不过我没有理解是干什么用的。”
“给你？十只老鼠？恰好十只？”王二的眼睛陡然瞪大。
这也太巧合了吧。
“嗯，是的，他说，仙人不准让羊受到伤害，就用这个代替吧。”
王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好，作为准备工作，我要你协助我。给每一只桶都编上号，不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那样编号。
而是二进制……呃，就是每只桶上写十位数字，而数字的大小只有零和一，你可以自由编号，只要保证每个桶上的数字都不同就行。”
“每个数字都只有零和一，那能保证每个桶上数字都不同吗？毕竟有一千只桶呢。”柳赢皱起了眉头。
“够的够的，二的十次方等于一零二四，还多二十四个呢。”
牧羊人不再多问，按照王二的要求，给每只桶都编上了不同的号。
结果，没意外的，真的是够的，虽然直觉告诉他，一千要大得多，应该会有重复的，但事实确实摆在这里。
“现在，从这些桶中，找出尾数数字是一的桶，然后每一只桶中取出一滴，放在一个新的桶里。
再找出第二个数字是一的桶，每个桶中取一滴，放在一个桶里。
每个位数都是一都取一滴，放在一个桶里。”
好不容易与王二掰扯半天，牧羊人才弄清王二的意思，虽然觉得还是奇怪，但还是照做不误。
最后，当十个桶摆在王二的面前后，王二一副尽在掌握的自信表情。
“这有什么用？”牧羊人露出了疑惑，根本无法确定那个桶里时有毒药。有毒的与无毒的水混合在一起，明明是更难分明了。
“拿出你那十只小白鼠。”王二说道。
牧羊人伸手一划，就在两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牧羊人随后从中取出了十只沉睡的小白鼠。
“让他们一只小白鼠，喝一只桶中的水。”
牧羊人唤醒了小白鼠，将每只桶中的水都喂饮了一滴。
“好了，这就是开始了。半个小时后，自然就知道哪个桶是有毒的那个了。”王二一脸的轻松。
而牧羊人则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能再问你几个问题吗？”在无聊的等待中，王二又缠上了牧羊人。
“可以，但是如果是询问关于仙人的问题，我很难告诉你。”
王二摇了摇头，“一些简单的……逻辑问题，我有些想不明白。”
“你说。”
“按理说，以前不是也有进入你这地方的人，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应该都有接受着这问题吧。
那这样的话，在解题过程中，他们应该有使用的吧，我不信这么多次都一直好运的没碰到有毒的那只桶。
而且你竟然还这么轻易地都让我使用这些小白鼠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基本上每桶水都有一半的概率有毒，你那小白鼠肯定是要死上好几只的。
再说了，这么久了，你肯定也能确认出来哪些桶是肯定没毒的了。”
牧羊人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确实，这次的解题，无论能否判断出哪只桶是有毒的，小白鼠肯定要死好几个。
但是等到下一次人来的时候，这里一切又会恢复原样的。
羊儿们还在安生的吃着草，小白鼠也会从死亡中恢复，而那些桶，也会重新改变顺序。
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轮回点，会无数次的循环重生。
但只有我的记忆，会一直保持下去，这是仙人对我的惩罚。”
王二点了点头，“这里相当于一个存档点。”
“那毒者是什么人？或者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王二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他好像是仙人的朋友。
不过，他总是一副很自由很洒脱的样子，我还记得他曾经说，他很羡慕我这样牧羊的生活。
至于称呼他毒者，是因为他给我的羊下了毒，我才这样称呼他的。他本来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奴仆。”
“仙人的朋友……”王二轻声喃语，在思考着什么。
“你觉得仙人是怎么样的人？”
牧羊人摇了摇头，“刚刚说了，关于仙人的问题，我很难告诉你。”
“那你知道外面有一柄剑吗？天牙。”
“听说过，这柄剑其实是仙人们的玩具，好像是仙人偶然得到的。不过，似乎仙人们并不喜欢它。”
“只有这些吗？”
“嗯，只知道这么多，我毕竟只是一个老奴，一个牧羊的老奴，我的一生，基本上都与羊有关。”
“其实，我有一个推测。”王二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疲惫，“这须弥山，是属于仙人的，但是是仙人的什么地方呢？
你刚刚也说了，你并不属于这里，不过是后来被发配到这里，呃，就用发配这个词吧，但是这里原本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它总归是有功能划分的是吧，就像是厕所是拉屎的地方一样。
我只去过粉色遗迹这一个地方，虽然来你这里之前，也经过了战争遗迹，但也只是路过而已。
在粉色遗迹的时候，我遇见一个奇怪的人，他或者她，说过，做过一个梦，梦中台下有十二个人在欣赏。
而那十二个人，就是仙人吧，而那个地方，曾经应该也就是一个舞台吧。
这须弥山，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类似于行宫的地方吧。”
王二想起了阿房宫，那是曾经始皇帝的行宫，一对比，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了。
“是她吧，不用对我掩饰的。
我与她们也并无瓜葛，也没有什么任务在身，之所以确定是她，你说的应该就是舞女在练舞台行舞吧。”
王二并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小心警惕，是他的习惯了。这个老人应该也能理解。
“你说的对。”这次，牧羊人没有再掩饰，“如果你再推测出战争遗迹是什么地方，我就考虑考虑告诉你另外两个地方各是什么。”
“斗兽场？”王二试探性地问道。
从练舞台被称作粉色遗迹来推测，王二推测战争遗迹应该原是仙人的什么地方。
牧羊人摇了摇头，“天差地别，再想想，难道你只见过天牙吗？”
“武器库！”王二立马回答，但马上又皱起了眉头，“不对，不对，是玩具库！”
没有回答，但牧羊人点了点头，“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玩具库。王二心中难以平静，天牙在仙人的眼中，只是玩具而已吗？
其实想想，似乎很合理了，牧羊人作为仙人的奴仆，展示出来的能力已经令他们瞠目结舌了。
“时间好像到了。”牧羊人心中盘算，来到了这群小白鼠的面前。
小白鼠们似乎毫无异样。
王二看着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置信，“不会有这么巧吧。”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吧。”牧羊人站在了王二的身边。
柳赢也皱起了眉头，现在王二所说的话，可是关乎着他们两个的性命。
“位数全部是零的那个桶。”王二回答。
“你确定？”牧羊人皱起了眉头，再次确认。
王二心中一顿，难不成，没有这个编号的桶？
“如果你的回答是这样的话，那么很遗憾了。”
“等一下，等一下！”王二的脑袋疯狂的转动着，思考着在哪里出现问题了。可思考半天，每一个步骤都很正常啊。
王二看向这些都还踊动的小白鼠们，他们的存活，似乎在嘲讽王二的无能。
王二死死的盯着小白鼠，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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